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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吕小潇

原创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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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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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走进帐篷道:“长相忆,多风波,负平生,我又来看望你们了。”门白首看看三个人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个个都沉着脸,不欢迎我来啊?”长相忆道:“门秘书长,不是这样的,蛟龙得他们经常来打我们,不让我们在会战中休息,还说是我们硬拉着照总指挥来对付他们。”门白首道:“这个蛟龙得,我已经狠狠的教训过他们三个人了,一点记性都不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还是教训得轻了,看样子还得接着继续教训他们才行,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帮你们出了这口气。”多风波道:“门秘书长,我们三个人感谢你了,你不用帮我们出气,只要他们三个人别再来找我们,让我们怎么样都行,跪地磕头道歉求饶,怎么样都行。”门白首道:“那怎么能行,你们没有说错话,也没有做错事,道歉的应该是他们才对,你们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管他们有多么邪恶,我都要让他们知道正义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负平生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们没有拉任何人来帮我们,没有反抗也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们呢,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厉害了,就算我们曾经是旧军队的人,可我们已经知错了,我们愿意服从劳动改造,在会战和工作中,苦累脏重活我们总是默默地在别人前面先干起来,我们已经在真心诚意地服从劳动改造了,难道说非要让我们活不下去吗?”门白首道:“你们想得还是有些简单了,你们应该这样想,你们看啊,蛟龙得他们三个人,为什么一直敢对你们肆无忌惮的又打又骂?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是为什么啊?肯定有原因啊,你们想想,假如没有人在背后支持教唆,他们敢这样对你们吗?他们能这样对你们吗?你们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我早就反复多次告诉过你们三个人了,不能相信照前进那个人,那个人,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阴险狠毒又狡猾,你们相信他,那不是自找苦吃吗?现在你们看看,我没说错吧?我的话又一次得到证实了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为什么要管你们的事情啊,一来你们也是咱们克拉玛依的人,是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二来你们都是无辜的啊,最最重要的是,我的眼里揉不进沙子啊,我就看不下去有些人,为什么就那么一点点人性都没有,我就看不惯有些人,凭什么‘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要伸张正义,把邪恶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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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原走进帐篷对燕巧茹微笑道:“巧茹,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燕巧茹看看吕原,吕原扬了一下右手上的布包道:“你猜猜?”燕巧茹微笑道:“猜不出来。”吕原走到燕巧茹面前道:“自己打开看。”说着把包递到燕巧茹面前,燕巧茹没有接包而是看着吕原,吕原接着道:“打开看。”燕巧茹还是没有动,吕原把包放在桌子上,边开包取里面的东西边道:“一包酱牛肉干,还有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吕原说着将那包酱牛肉干放在桌面上,然后一手拿起一个大红苹果在燕巧茹眼前摇了摇,燕巧茹笑道:“我喜欢苹果。”说着接过一个苹果。吕原将另一个苹果放在桌面上道:“这酱牛肉干也不错,里面还有萝卜干。”燕巧茹用手绢擦着苹果道:“哪来的?”吕原道:“几个同学托人带过来的,苹果不是两个,有十几个呢,坏的就剩下这两个了。”燕巧茹边吃苹果边道:“你的同学们对你不错啊,经常给你带吃的用的东西啊。”吕原自豪地道:“那是啊,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和我的同学们,别看距离得远,心啊一直都在一起呢。还有几个和我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们,也是一样的。”燕巧茹道:“那你打算怎么感谢他们啊?”吕原道:“现在在咱们克拉玛依这地方,这可就算是大恩了,大恩不言谢,他们说了,我现在在为咱们克拉玛依做贡献,也是在为祖国献石油,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只要我在克拉玛依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为祖国多献石油,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他们就能感到有一种无尚光荣和自豪,就会非常心满意足了。”燕巧茹微笑道:“那你要替我谢谢你的同学和朋友们了。”吕愿道:“嗯,这个我能做到。巧茹,你看看咱们一起修改的歌曲,这次应该可以定稿了。”燕巧茹接过稿纸边看边道:“嗯,这次真的可以定稿了。吕原你看,这首歌曲我认为非常好,也许有可能会传唱很多年,咱们应该考虑后人的感受和情感,应该为这首歌曲的将来考虑。你看啊,很多年以后,咱们克拉玛依肯定会有许多高楼大厦,肯定会有许多厂房,还有树林和鲜花,应该用这首歌曲把克拉玛依的未来也表现出来,这样就更加完美了。”吕原点点头道:“嗯,是这样,这首歌曲已经写好了,是不是应该给这首歌曲取个名字?”燕巧茹想了想道:“专门谱写克拉玛依的歌曲,就叫《克拉玛依之歌》怎么样?”吕原点点头道:“《克拉玛依之歌》,嗯,这名字好,有地方特色,有专业内容,有丰富的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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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和大家一起在会战现场忙碌着。他无意中发现,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一直闷闷不乐,情绪非常低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照前进走到他们三人面前道:“长相忆多风波,负平生,你们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三个人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摇摇头,长相忆道:“照总指挥,我们没事,没事。”照前进道:“没事?没事为什么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多风波道:“照总指挥,我们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们了。”照前进道:“我不管你们,那谁管你们?说吧,什么事?”负平生道:“照总指挥,我们求求你了,你别再管我们了,别再管我们的事了,我们又快受不了了。”长相忆和多风波也跟着一起点点头,照前进道:“受不了了?什么事又快受不了了?是不是蛟龙得他们又开始欺负你们了?”三个人没说话,各自分开接着工作去了。照前进看着他们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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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暂时轮休的时间。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走进帐篷里休息。照前进走进帐篷道:“你们三个都起来,说说怎么回事了?”三个人从床上坐起来,长相忆道:“照总指挥你不知道,蛟龙得他们又来了,他们说,是我们三个人故意拉求着你,来帮助我们对付他们,他们说因为这事不会放过我们的。”多风波道:“所以我们想,你不再来管我们,也许他们会放过我们,会忘了以前的事。”负平生道:“我们就是担心,他们发现你和我们在一起,会更加恨你,又会加倍报复我们。”照前进道:“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没有我照前进帮助你们,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再说了,蛟龙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他们会轻易放过你们吗?我说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反映情况,只要咱们团结一心,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害你们呢?像你们现在这样,有事也说没事,这叫回避现实,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负平生像是自言自语道:“反正我们不想在惹他们了。”照前进道:“你们惹过他们吗?你们没有招惹过他们,他们都这样对你们,你们要是招惹了他们,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多风波道:“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啊?”照前进道:“怎么办?蛟龙得他们无法无天,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只要你们勇敢地站出来告他们,提供证据,我就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三个人听了同时拼命地不断摇摇头。长相忆道:“那样我们就更活不下去了,我们曾经想过逃跑,这里除了茫茫戈壁,到处都是一样的井架,我们跑了两次都没有跑出去,晕头转向地又转回来了。”照前进想了想道:“说起来有些奇怪,蛟龙得他们的背后好像有人在支持他们,我还没有查清楚是谁在支持他们,反正现在没人敢惹他们,他们敢一直肆无忌惮地对你们这么凶狠,肯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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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走进帐篷,燕巧茹站起来就往外走,门白首伸开双臂拦着燕巧茹道:“怎么了这是?不能见人啊?”燕巧茹道:“你让开,我不想理你。”门白首道:“不想理我,你是医生,又是会战现场的工作人员,你不理人能行吗?”燕巧茹显得很生气,她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道:“有什么事,快说吧。”门白首边向燕巧茹走去边道:“哎呀,人人都说,燕巧茹医术高明,医法厉害,今天,我是特意来向你请教的。”门白首说着话把自己的脸贴近燕巧茹的脸,他用双眼看着燕巧茹的双眼,燕巧茹看着门白首道:“你这是看病还是看人?”门白首直起身道:“说对了,人有了病,才会看病。”门白首说着坐到距离燕巧茹最近的对面,燕巧茹道:“你怎么了,说吧,那不舒服?”燕巧茹显得不在生气,她在用一名医生的正常态度对待自己的病人。门白首看着燕巧茹慢而重地道:“我有病,心病,一个男人的心病。”门白首接着道:“你说,咱们都是克拉玛依人,都是石油工人,都在参加石油大会战,以前,你对我的态度一直挺好的,最近,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现在,你都不想理我了,这让一个正常人怎么受得了?尤其是一个正常男人。”门白首越说声音越大,他显得有些激动,燕巧茹看着桌面平静地道:“好吧,你说,我改。”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你改?你能改得了,还用我说吗?”他的声音又一次越来越大,燕巧茹看着门白首道:“门白首,看来你一点病都没有,故意找事是不是?”燕巧茹说着猛地站起来,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你嚷什么?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坐下,我还没说完呢。”燕巧茹道:“你出去,我没空理你。”燕巧茹生气地重新坐下。门白首道:“我不止这一种心病,你有没有想过,医生对待自己的病人,生这么大的气,合适吗?”燕巧茹正了正身子道:“你以为,我想生气啊?”她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门白首微笑道:“这就对了嘛,何苦呢,是不是?来来,转过来,面对着我。”燕巧茹微转身面对着门白首,门白首微笑道:“巧茹,来笑一笑,巧茹你听我说啊,这生气啊,对人没有任何好处,这个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哈,刚才呢,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门白首看着燕巧茹,燕巧茹看着桌面慢慢道:“道什么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门白首道:“不过啊,我是真有心病,你说我这心里,为什么总是一直想着你啊?”燕巧茹看着门白首道:“那是你自己愿意想。”门白首站起身来,他捶胸顿足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头顶道:“哎呀,这可不得了啊,这可怎么办啊?我就这么天天想着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啊,受不了啊。”他忽然又坐下来,静静地看着燕巧茹道:“巧茹,你说,我该怎么办?”燕巧茹微笑道:“这可真是绝无仅有,大家天天都在忙会战,忙得没时间吃饭和睡觉,你却有时间想我,我可告诉你啊门白首,我和大家一样,也在忙会战,你想了也白想。”门白首靠近燕巧茹道:“那等会战结束后怎么样?”燕巧茹微笑道:“什么怎么样,会战结束后休整,准备下一次大会战。”门白首道:“我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吗?”燕巧茹正想说话,门白首用一只手阻止道:“要不这么着吧,你现在朝我笑一笑,发自内心和心底的笑,然后我就从这里出去,暂时先离开这里,怎么样?”燕巧茹微笑道:“现在?还发自内心和心底的笑?”门白首点点头,燕巧茹微笑道:“那也太假了,我笑不出来。”燕巧茹说着轻轻摇摇头。门白首道:“假如,我现在就让你发自内心和心底的笑,你怎么报答我?”燕巧茹道:“笑一笑就要报答你,那我以后还笑不笑了?”门白首道:“不是,我要告诉你一条件事,我说出来,保证你会发自内心和心底的笑,想不想听我说?”燕巧茹道:“想说就说,不想说赶快出去,让我清静一会儿。”门白首道:“现在,请燕巧茹同志站稳了,听好了,我已经向上级提出申请,派遣你,也就是燕巧茹同志,到上海医学院学习进修。”燕巧茹听到这里,一种无限喜悦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明亮起来,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有些激动地把双手放在胸前道:“这是真的吗?”门白首道:“当然是真的了,正经事和玩笑事我门白首分得清,为了让你一笑,我门白首的情意够真诚吧?”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哎,我说,你怎么没笑啊?你不想到上海进修医学啊?不想回家看看啊?”燕巧茹激动地用力点点头道:“嗯,想,我想。现在,我激动得想哭。”门白首把脸转向一边道:“嗨,白忙活了。”燕巧茹看着门白首道:“你刚才说是你申请的?”门白首点点头道:“嗯,是我申请的,怎么了?我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我自己一个人写得申请报告,我自己一个人上交的申请报告。”燕巧茹道:“那还是算了吧?你个人为我申请,那算什么?我不去了。”门白首道:“我就知道你会小看我,这次不只是为了你,也不只是为了我,是为了咱们克拉玛依,为了大家,为了大会战,你看看把你累得,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你也忙不过来呀,你再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医护人员,和你的差距那也太大太远了,不进修,不继续学习能行吗?放心吧,巧茹,假如申请批下来了,你们一共要去十几个人呢。”燕巧茹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件事应该是前进为大家做的事,要是前进写得申请那该有多好。”门白首道:“别提你的那个什么照前进了,他现在全心全意想的全是大会战,能想起你,那才是奇迹呢。”燕巧茹道:“你胡说,前进他心里一直有我,只要有空他就会来看我。”燕巧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也许,前进他真的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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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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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和两名钻井工正在钻台上作业,一位工作人员匆忙跑上钻台对照前进道:“照总指挥,151966号井位出事故了。”照前进忙道:“怎么回事?”工作人员道:“好像是井架上突然落下重物,砸伤了正在下面作业的几名钻井工。”照前进边往钻台下跑边道:“有几名?落的什么重物?”工作人员紧跟在照前进身后道:“还不清楚,说是井架顶端固定钻杆的部分。”照前进和工作人员很快就赶到了会战现场151966号井位,几名医护人员正在井场周围不远处的两座帐篷之间忙进忙出,照前进快步向前走进其中一座帐篷里,帐篷里的床上躺着两名伤员,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照前进对一名医生道:“伤员情况怎么样?”医生道:“这是两名轻伤员,重伤员都在另一座帐篷里。”照前进来到另一座帐篷里,燕巧茹匆忙上前对照前进道:“伤员要输血,快去找人。”燕巧茹说完又返回到抢救伤员中,照前进跑到帐篷门口又停住了,他转过身对燕巧茹道:“什么血型?”燕巧茹边忙碌边道:“O型。”照前进很快就带着几名身体强壮的石油工人来到帐篷门口,照前进对大家道:“大家先在帐篷外面等着,等我的通知再进去。”照前进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巧茹,人都带来了。”燕巧茹点点头对身边的一名医生道:“去抽血,准备手术。”然后又对其他两名医生道:“开始手术。”燕巧茹走到照前进面前道:“你也出去等着,除了医生和献血的人,其他任何人不得进入帐篷内。”照前进点点头,他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床上的伤员,一名重伤员正在进行输血抢救,另外两张床上的伤员用白布盖着,显然已经牺牲了,照前进正想说话,燕巧茹道:“快出去。”说着轻轻推了一把照前进,照前进向帐篷外走去,一名献血的石油工人已经被医生带进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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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和大家一起在帐篷外等待着,秦诩、照三虎、司马如令、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等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秦诩对照前进道:“情况怎么样?”照前进道:“正在抢救,医生说除了医生和献血的人,其他任何人不得进入帐篷内。”秦诩搓搓手,显得十分焦虑,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又出事故,怎么搞的。”照前进对秦诩道:“这座帐篷里都是重伤员,那座帐篷里还有两名轻伤员。”秦诩道:“轻伤员情况怎么样?”照前进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轻伤员没有生命危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时间过去了,燕巧茹走出帐篷道:“准备车辆,轻重伤员都要送回黑油山营地进一步治疗,尤其是这名重伤员,必须立刻送回黑油山营地。”燕巧茹看看秦诩和照前进道:“汤隭漵营长和朝澐憙教导员已经牺牲了。”秦诩听后腿软眼黑险些昏过去,照前进等人忙扶住秦诩,秦诩显得十分悲伤,他无力地慢慢道:“我要看看他们。”燕巧茹道:“现在还不行,现在进去,重伤员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要等重伤员离开后,你们才能进去。”照前进道:“我去备车。”照前进匆匆忙忙去准备车辆,燕巧茹对秦诩道:“营长和教导员当时就牺牲了,没有留给我们抢救的机会和时间。”秦诩悲伤地擦着泪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巧茹道:“像是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重物,营长和教导员被砸中头部和要害部位,当场就牺牲了,秦师长,人已经走了,你多保重身体。”照前进找来两辆汽车,载着轻重伤员和燕巧茹等医护人员驶向黑油山营地。秦诩和大家走进帐篷看望汤隭漵营长和朝澐憙教导员。现场所有的人摘帽肃立。秦诩抱着汤隭漵营长和朝澐憙教导员泣不成声。大家也跟着一起流泪,帐篷里充满了极其悲伤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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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离开帐篷来到1966号井位上,他仔细查看了现场,血迹斑斑依然清晰可见,还有一个近百公斤重的大铁物被放在一边,上面同样也有血迹斑斑。照前进对一名当时在场的石油工人道:“我想了解当时的情况,那个东西是怎么掉下来的?又是怎么砸到营长和教导员的?”那名石油工人道:“我们钻完2079号井位后,按计划要钻1966号井位,因为原来那座井架有点晃动,队长决定换一座井架接着再钻1966号井位。换上新井架后我们开始钻1966号井位,钻到二十多米深的时候,整个井架突然就剧烈晃动起来,声音立刻也变得特别大,井架顶部的整个金属部分紧跟着松动摇摆起来,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当时有三名工人正在下面作业,情况万分危急,司钻被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呆了,这时正在钻台下工作的营长和教导员立刻跑上钻台,营长边跑边大声叫喊道:“停钻,快停钻。”司钻这才反应过来,忙去停钻,营长和教导员快速把其中两名工人推到一边,他们去抢救第三名工人的时候,上面的那个大金属落了下来,营长和教导员为了救人当场就牺牲了,那个工人也被砸成了重伤,当时太突然了,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呆了,事故发生的太快了,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照前进道:“井架为什么会突然剧烈晃动?和上面那个大金属有关吗?”石油工人道:“应该是主要原因,很可能是上面那个大金属突然松动造成的。”照前进道:“新换的井架用之前检查了没有?”那位石油工人道:“当时大家都急着赶时间,想着备用井架都是修好没问题可以直接用的,就没有多注意,也没有仔细检查。”照前进想了想道:“按照常理,的确是这样,备用井架要求必须处于完好状态,随时都可以拿上使用的,可这座井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这么严重的问题呢?”照前进返回现场重新认真仔细地检查起来,他忽然发现,用来固定那个大金属的螺栓被人为地用薄钢锯锯开了,整整一圈螺栓分别被锯开了一大半,从表面看还是牢固可靠的,使用一段时间后,就会快速完全断开,照前进的心里终于想明白了,可是是谁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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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原正在会战现场工作,一名石油工走过来,在吕原耳边悄悄道:“吕原,商量个事呗?”吕原道:“商量什么事?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以外的事休息时再商量。”石油工人微笑道:“和工作有关,有关,关系可大了。”吕原道:“那好吧,你快说,别影响工作。”石油工人道:“是这事,我家里给我说了一个对象,让我主动和人家姑娘联系呢。”吕原道:“这事也和工作有关啊?不说了,不说了。”石油工人道:“吕原你听我给你说,我心里一直想着和人家姑娘联系的事情,这事不解决了,我就没心工作了。”吕原看看他道:“那你想怎么样?”石油工人道:“我不识字,也不会写信什么的,你帮帮我呗?”吕原想了想道:“这事我可以帮你,哎,我说,你确定,你肯定,人家姑娘愿意跟着你?”石油工人道:“这事你放心,两家关系一直可好呢,我和人家姑娘,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了么。”吕原道:“回去专心好好工作,过两天你在来找我,我把信交给你就是了。”石油工人笑道:“好好,那我回去工作了。”石油工人说完转身要走,吕原道:“等等,怎么称呼人家姑娘?”石油工人微笑道:“麦苗,麦苗妹子。”吕原道:“好了,知道了,快回去工作吧。”下午轮休前,另一位石油工人来到吕原身边,悄悄对吕原道:“吕原,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吕原道:“和工作有关吗?现在可是工作时间。”石油工人道:“我知道,这不快轮休了吗,我拿工具正好路过你这,想起这事了。”吕原道:“什么事?”石油工人道:“是这事,我喜欢19队的那个‘春枝’姑娘,人家‘春枝’姑娘说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识字,不会写字,你看看,人家姑娘犹豫不决的,好像有点不太愿意和我来往呢。”吕原道:“那你抓紧时间赶快学习啊,学识字啊。”石油工人道:“吕原,你说得对,你看这事吧,我是真的很喜欢人家‘春枝’姑娘,我担心我学的慢,人家等不急了咋办?”吕原道:“咋办?这得问你呀。”石油工人道:“吕原,你写的好,你帮帮我呗,帮我写两张‘春枝’姑娘喜欢的字,先帮我把她栓住了啊。”吕原微笑道:“哎呀,没想到我吕原还有这本事,没看出来啊。”石油工人道:“你有,别小看自己,现在的姑娘可都喜欢识字的,有文化的人,我也想学文化,就是担心来不及。”吕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帮你写两封情书,但是我可把话说前头,不许你难为人家‘春枝’姑娘,明白吗?”石油工人忙道:“是是,明白,明白。”吕原道:“等到了冬季,我想举办一个‘识字写字班’,帮助大家学习文化知识。”石油工人伸出大母指道:“好事,好事,大好事,我一定参加你的识字写字班。”轮休时间到了,大家坐在一起临时休息一会儿,然后准备接着继续会战。一位石油工人对吕原道:“吕原,最近怎么没见你写作了,有些日子没听你读作品了。”吕原道:“一方面最近要忙会战,另一方面最近会战期间出了一些事,我也没心思写了,等等再说吧。”另一位石油工人道:“吕原,你写的好,你给我们大家来一段临场作品吧?大家欢迎。”大家一起鼓掌鼓励吕原,吕原慢慢站起来道:“人生,谁的青春没有梦,同志啊,你的梦中,难道只有那一座座高大的井架吗?战友啊,请你看一看,我正用双臂为你托起明天的太阳,同志啊,黎明已经悄悄来临,战友啊,你一路走好,征途上我们一起用血汗交换石油,征程上我们一起用石油点亮光明,奔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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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他们三人走进帐篷,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胆怯地站起身来,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蛟龙得他们三人。蛟龙得上前道:“他妈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见了我们不叫爷,也不站起来了?都跪下。”落满梁上前对着多风波举起巴掌道:“都跪下,听到没有。”多风波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动不动,他好像本能地用小臂挡了一下,浮日行立刻冲上前道:“他妈的,知道反抗了,想造反是吧?”说着对着负平生用力就是一脚,蛟龙得他三人对长相忆他们三人进行着疯狂的暴打。蛟龙得他们打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不够解气不够解恨,三个人一人拆了一条桌腿,开始用手中的木棒更疯狂地猛打起来,直到打得感到全身发酸不停地出热汗,三人才住了手,然后一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又狠狠地踹上一脚,这才离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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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一动没动地躺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艰难地慢慢转过身来,仰面平躺在地上,但身子还是起不来,负平生痛苦地慢慢道:“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让不让人活了。”多风波也艰难痛苦地道:“像咱们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长相忆喘着气用力挣扎着慢慢道:“咱们活得还不如一根草,一条狗,真是没意思,活够了,受够了。”多风波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长相忆道:“还能怎么办,自杀吧,比现在这样强多了。”负平生道:“茫茫戈壁荒漠上,什么也没有,怎么自杀啊?”多风波道:“咱们就躺在戈壁上,晒干算了。”负平生道:“到了晚上太阳落了,咱们又活过来了。我看,咱们不如绝食吧?”多风波道:“咱们现在过的日子和绝食有什么分别,太痛苦了。我看,咱们咬舌自尽吧?”负平生道:“太疼了,受不了,咬不下去,咬不断怎么办?”长相忆道:“算了吧,想自尽还不容易,找个瓶子打碎了,咱们一人一块玻璃片子就够了。”多风波道:“咱们现在动也动不了,再说上那找玻璃瓶子啊。”长相忆艰难痛苦地轻轻摇摇头,然后慢慢闭上双眼道:“等着吧。”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燕巧茹走进了帐篷,身后还跟着两名医护人员,燕巧茹忙上前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说着话三个人忙一起上前想把长相忆他们三个人扶起来,但是三个人一点都动不了,燕巧茹她们三人只能一个一个地分别将长相忆他们三人抱到床上。燕巧茹对跟随的医护人员道:“解开衣裤赶快检查。”三个医生开始忙碌起来,检查多风波的医生道:“全身都是重伤,小臂打断了。”检查负平生的医生道:“全身都是重伤,小腿打断了。”燕巧茹直起身看着长相忆道:“伤势太重,小臂小腿都断了。”燕巧茹对其中一名医生道:“快去找照前进总指挥,咱们急需车辆。”然后接着对另一名医生道:“咱们两抓紧时间,先固定断肢,再简单处理外伤。”这时去找照前进的那位医生已经跑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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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匆匆忙忙跑进帐篷道:“巧茹,怎么了这是?”燕巧茹边忙边道:“不知道,三名都是重伤员,必须立刻送回黑油山营地进行抢救。”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要快,就现在。”照前进忙点点头道:“好。”这时那名医生和两名驾驶员也跑进了帐篷,照前进忙对燕巧茹道:“司机来了,可以用车了。”燕巧茹对两名司机道:“同志辛苦了,过来帮帮忙。”大家一起开始把长相忆他们三个人往车上搬运,燕巧茹道:“大家要小心,别太用力,最好保持原状搬运到车上。”长相忆他们三个人很快就被搬运到车上,燕巧茹坐到车里对司机道:“立刻出发,回黑油山营地。”照前进忙对燕巧茹道:“巧茹,你不是在黑油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燕巧茹匆忙道:“黑油山那边已经稳定了,我今天回来检查几个重点医护对象,碰上了。”照前进气愤地道:“这是谁干的?肯定又是蛟龙得他们干的。”燕巧茹道:“人被打成这样,真够狠的。”车辆出发,快速驶向黑油山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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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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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水会战现场上,正在进行一次爆破作业。负责埋炸药的同志向他们挥动着一面小红旗,示意炸药已经埋好。“不行,我得过去检查一下才放心。”“那你要小心,注意安全。”点点头道“我知道。”向埋炸药的地点跑去。他边跑边向现场的同志挥手,示意所有的人赶快离开埋炸药的现场。检查完毕后回到身边道“没问题,一切正常,可以引爆了。”点点头道“嗯,可以了,下命令吧。”看了看负责引爆的同志道“准备。”他盯着前方过了几秒钟接着道:“引爆。”沙石泥土随着爆炸声而起,爆破成功了。大家欢呼着重新奔向作业现场,一条巨大的施工作业长龙,又开始继续在茫茫戈壁荒漠上蜿蜒着,加快了向前移动的速度。高兴地对“爆破作业给施工作业带了许多方便,难怪同志们这么高兴呢。”微笑道“爆破作业为咱们节省了大量时间,施工进度变得又快又方便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安全,要多注意才行。”“嗯,负责埋炸药的同志和引爆的同志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同志,只要咱们注意现场检查和控制,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咱们也不是经常搞爆破。”点点头道“是啊,一切都是为了施工进度,必须尽快解决咱们克拉玛依人吃喝用水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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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会战现场上,仍是一片繁忙景象。看着施工作业现场对仑道“用木板阻挡往下滑动的沙土是个好办法。”仑道“这个办法为咱们节省了许多时间,施工作业进度变得又快又好。”仑说着跳到坑中和几名工人一起拼木板,准备阻挡往下滑动的沙土,也跟着跳到坑中和大家一起工作着。仑道“像这样的进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用地窝子和平房取代帐篷了。”仑道“嗯,只要原材料能跟上,争取在入冬前让大家都搬进地窝子里住。”“就是人手还有点紧啊,要是人再多一点,咱们自己都可以加快制作原材料,保证进度比现在要快多了。”仑道“坚持一下吧,钻井会战是主战场,那儿的人最多,加上咱们建筑会战现场,还有引水会战现场和修路会战现场,哪儿还有多的人手调给咱们用,你也看见了,克拉玛依正在不断地进人,人口数量正在不停地增加,就这样,有许多人到现在还住着帐篷呢,人口增加过快,住帐篷都会变得很紧张。不过,话说回来,人多力量大,也许情况比咱们想象得还要好。点点头道“难怪秦师长再三催促三支青年突击队要加快会战进度,衣食住行缺少保障,会直接影响到各油田的大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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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路会战现场上,一条巨大的施工作业长龙,依然在茫茫戈壁荒漠上蜿蜒着,向前移动着。敬壵和大家在一起边劳动边对忠崟“援助咱们施工作业的车辆增加了几辆,这进度可就变得快多了。”忠崟边劳动边道“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车辆援助咱们,只靠咱们的双手,进度想快都难,现在有几辆车援助咱们了,咱们得抓住这个机会,加快进度才对。”敬壵“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秦师长还是很重视咱们修路进度的,路修好了,钻井会战主战场的后勤保障就有依靠了,咱们必须加快修路进度。”忠崟“秦师长的用心用意咱们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青年突击队的队长和政委,原本应该让年轻人来担任,秦师长知道任务艰巨,他是想让咱们发挥战争年代上战场的精神,秦师长真把石油会战现场当成战场了。”敬壵“仔细想想,这会战现场就是战场,虽然没有枪炮声,没有喊杀声,那也是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啊,我觉得,一点都不比战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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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轻轻推开房门,轻轻走进屋子里,然后又轻轻关上房门,他轻手轻脚地慢慢走到长相忆他们的床前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慢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长相忆他们好像还是感觉到了有动静,长相忆慢慢睁开双眼,他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门白首。长相忆他们显得很虚弱很危难。长相忆看着门白首正想说话,门白首把食指轻轻放在嘴前小声道:“不要说话,保持体力,好好休养。”长相忆轻轻道:“门秘书长,感谢你,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门白首从衣袋里拿出手绢边擦泪水边轻轻道:“没事,放心休养吧,医生会尽力让你们好起来。”长相忆正想说话,门白首擦着泪水小声先道:“我都说了,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养,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好好休养,听话,一切有我呢。”长相忆轻轻点点头,然后闭上双眼。门白首边擦泪水边小声道:“其实我这心里,比谁都难受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我这心里难受啊,别提有多难受啊。”门白首边无声地哭边擦着泪水继续小声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蛟龙得那群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看看把你们都打成什么样了,都是自己的同志,我心疼啊。”门白首用力擦了擦泪水接着小声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人把他们抓起来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和制裁。”一名医生年轻小护士轻轻推开门,她探进半个面小声道:“门秘书长,时间到了,快出来吧。”门白首小声对她道:“两分钟,再过两分钟,就两分钟。”医生轻轻又把门关上了。门白首接着边擦泪水边道:“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无法无天的结果和下场,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正义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一定要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接受教训,要让他们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要让他们...”那名小护士又把门推开了,她对门白首道:“门秘书长,有人来了,快,快出来。”门白首站起身看着长相忆他们小声道:“今天咱们先说到这,等你们好些了,我再来看你们,有事千万别忘了找我。”门白首说着匆忙走出了房门。门白首站在门口看了看周围对那小护士道:“人在哪呢?”小护士道:“是路过的,把我吓坏了。”门白首道:“胆也太小了,算了,我走了。”门白首说着转身要走,那小护士忙道:“哎,门秘书长。”门白首慢慢转过身看着她道:“还有什么事?”小护士道:“门秘书长,今天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也是没办法,尤其是燕医生,她再三叮嘱我们,除了医生和护士,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这房子。”门白首看着小护士笑道:“这么胆小。”他伸出手摸着小护士的脸道:“长得挺漂亮,挺水灵,挺可爱,好吧,没问题。”说完,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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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吕原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巧茹,最近辛苦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燕巧茹看看吕原微笑道:“辛苦,大家都辛苦,大会战那有不辛苦的,吕原,你也辛苦了。”吕原把手中的布袋放在桌子上道:“和大家比起来,我觉得我不算辛苦,我都不敢说我辛苦,对了,巧茹,那个重伤员现在怎么样了?”燕巧茹道:“哪个重伤员?”吕原道:“就是那个被砸伤的。”燕巧茹道:“的确很麻烦,咱们现在环境和条件都有限,有许多工作想做做不了,影响抢救,又耽误康复,我已经向上级反映了那名重伤员的情况,上级已经向迪化市医院请求援助,迪化市医院的专家们,现在应该已经在黑油山营地展开工作了,要不是因为会战现场太忙,我也不想放过这次学习机会。”吕原道:“迪化市医院的专家们能为咱们做些什么?”燕巧茹道:“他们来的时候,有可能会带一些医疗器材和药品过来,对于稳定病情和康复都有帮助,还有,他们会指导咱们的工作,对咱们的工作内容提出意见和建议,帮助咱们解决医疗问题和难题,这些对咱们都是支持和帮助。”吕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暂时帮助咱们度过难关,为咱们做出医疗表率和榜样。”燕巧茹点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吕原打开桌子上的布袋道:“巧茹,我又给你带苹果来了。”吕原拿出苹果递给燕巧茹道:“我知道你就喜欢吃水果,咱们这交通运输还是不方便,只有这苹果好带,不容易坏。”燕巧茹接过苹果微笑道:“能吃上吕原带给我的苹果,我很满足。”吕原道:“快吃吧,我洗过了。”吕原吃着苹果道:“《克拉玛依之歌》的事怎么样了?你觉得大家能喜欢这首歌吗?”燕巧茹吃口苹果用力点点头道:“嗯,肯定喜欢,我已经把《克拉玛依之歌》交给照总指挥了,相信不用过多久就会有消息了。”吕原点点头道:“我已经在会战现场唱过《克拉玛依之歌》了,大家都不停地鼓掌叫好呢。”燕巧茹微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吕原是谁呀...”吕原忙接道:“哎哎,吕原就是个石油工人,普普通通的克拉玛依石油工人,一个正在石油大会战中茁壮成长的石油工人。”燕巧茹微笑道:“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吕原很快就能长成一棵大树了。”吕原道:“巧茹,假如我真的是一棵大树,你能一直在树荫下为我守望吗?我说的是永远。”燕巧茹微笑道:“怎么了这是,这么动情,人真能长成一棵大树啊?”吕原道:“假如我是一棵大树,我要让这棵大树变成一望无边的森林,为咱们克拉玛依增添一片绿洲,为咱们克拉玛依人增添一大片绿色的希望。”帐篷外响起了哨声,吕原看看帐篷外忙对燕巧茹道:“不行了,现在来不及了,轮休时间太短了,我得返回会战现场继续工作了。”吕原忙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稿纸交给燕巧茹道:“《克拉玛依战歌》也可以叫《克拉玛依大会战之歌》,帮我看看,多提宝贵意见,回头见。”吕原说着忙向帐篷外跑去,燕巧茹接过稿纸看了看,像是还有话要说,她忙叫道:“哎,哎,吕原,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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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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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油山营地,门白首悄悄走到一间平房门前,他悄悄看看左右和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他快速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房门后又快速把房门关上。门白首看看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道:“你看看你们现在干的这是什么事,来看你们还得避着点人。”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静静地看着门白首。门白首道:“看什么看?我来看你们了。”蛟龙得道:“为什么要避着点人?”门白首道:“我不避着点人,引起怀疑怎么办?”落满梁道:“有什么怀疑的?我们打人你抓人,现在来审犯人,这也要怀疑吗?”门白首道:“我是担心有人告诉照前进,他能相信我是来审犯人?”浮日行道:“你怎么把我们抓起来了,还关在这种地方。”门白首道:“这种地方怎么了,总比参加大会战又苦又累强吧?我不抓你们,等照前进来抓你们,你们还活得了吗?我不把你们关在这种地方,能掩人耳目吗?在大家面前能说得过去吗?你们放心,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我更不会亏待你们,等风声过去了,大家把这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你们在出去就是了,一点损失没有,现在到处都在忙会战,你们就当是在这里休息好了。”蛟龙得道:“那砸人的事有没有人发现是我们干的?”门白首道:“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绝对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是你们干的,但是你们要牢记,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让你们干的,明白吗?”三个人点点头。落满梁道:“没想到伤亡会这么大。”门白首道:“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是要让照前进知道,敢和咱们对着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和下场。”门白首看看三个人接着道:“原本只是想搞点破坏,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就行了,没想到碰上下面有人作业,也是他们活该,还有那个什么营长和教导员,哼,想当英雄救别人,自己的命都救不了,还想救别人,命都没了,还当什么英雄,有个屁用。”浮日行道:“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门白首道:“按照咱们的计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只要听我的,尽管放手大胆去干就是了,一切有我在,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门白首想了想道:“哎,我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了,你们想想,把他们打成这样,他们不用参加会战,不用吃苦受累,还有人天天侍候着他们,往后咱们得改改对待他们的方式,苦累脏重活都让他们干,不允许他们休息睡觉,吃喝也不能让他们轻易就得手,还要让别人看不出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来,从精神上折磨他们,同样可以让他们活不下去,这都是照前进在造孽,他们变成了牺牲品,也怪不得咱们,和照前进的心毒手狠比起来,咱们做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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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一名小护士道:“这是燕医生的亲笔字,给你看看。”小护士接过纸条看后道:“嗯,好的,请跟我来。”小护士带着照前进来到房门前,她轻轻推开房门,示意照前进可以进去了。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坐在各自的床边上,看见照前进走进来,三人慢慢站起身来,以示相迎。照前进忙大步向前道:“不用站起来,快,快坐下,都坐下。”长相忆看着照前进慢慢道:“照总指挥,您工作这么忙,还来看望我们。”照前进先扶着他们三人慢慢坐下,然后道:“我再忙,也不能忘了你们。”多风波慢慢道:“照总指挥,你也坐下吧。”照前进坐在床边看看三个人道:“和前面比,感觉怎么样?”负平生慢慢道:“每天可以坐一会了,有时还可以在这房子里,慢慢走两步,比前面强多了。”照前进点点头道:“嗯,还要继续休养。”长相忆道:“总指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参加会战?”照前进眼含热泪道:“你们暂时先不要去想会战的事,等你们休养好了,后面有的是会战等着你们。”多风波道:“总指挥,现在想起来,活着真好,大会战再苦再累,真的都算不了什么。”照前进点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大会战必须进行到底,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的使命。”负平生道:“总指挥,我们好想和大家在一起,大会战人多热闹,时间过的快。”照前进道:“大家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家,这个大家里面,也少不了你们。”长相忆道:“总指挥,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大家虽然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可在我们面前,有时也是说说笑笑的,没把我们当外人,这也怪不得大家,谁让我们走错了路。”照前进道:“那是你们表现的好,过去的事就别在提了,不是你们的错。”多风波道:“总指挥,我们希望大家能给我们劳动改造的机会,我们愿意用时间来证明我们的诚意。”照前进道:“别再提劳动改造的事了,现在咱们大家都在一心一意地为会战出力,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负平生道:“照总指挥,你相信我们吗?其实在我们心里,也好想在大会战中,立功受奖。”照前进轻轻擦擦泪水,用力点点头道:“嗯,我相信,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立功受奖。”长相忆他们三个人慢慢站起身走到照前进身边,长相忆道:“照总指挥,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没事。”多风波道:“照总指挥,是我们不好,让你为我们伤心了。”负平生道:“照总指挥,我们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要和你在一起,和大家一起,参加大会战。”照前进站起身道:“好,好,医生说,你们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多说话,要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你们现在要好好休养,什么也别想,后面的事,等你们都康复了,咱们再说。”照前进怀着一颗难以平静的心情,匆匆地暂时离开了长相忆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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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上,燕巧茹正在帐篷里忙碌工作,门白首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巧茹,最近辛苦了吧,我来看看你。”燕巧茹道:“你来干什么?”门白首道:“我来看看你啊。”门白首走近燕巧茹,用自己的脸靠近燕巧茹的脸,然后看着燕巧茹的眼睛道:“我想你了。”燕巧茹转过身道:“没事就出去。”门白首道:“怎么没事,我说过了,我想你了,这不算个事呀?”燕巧茹道:“门白首,有没有看见我正在忙工作,我给你说,这些工作每天都要做,都很重要,这些准备工作要是不提前做好,到时候不仅影响使用,还会耽误大事。”门白首道:“什么大事,我的事就不是大事了吗?难道我的事就不重要了吗?巧茹,我给你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大的事,你信不?”燕巧茹道:“我信,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还是出去吧。”门白首道:“行啊,没问题,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什么时候,是说咱们两的事的时候?”燕巧茹道:“咱们两的事?咱们会有什么事。”门白首道:“怎么就没有,你未嫁,我未娶,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利和自由,只要那个照前进一天没把你搞到手...”燕巧茹看着门白首接道:“门白首,怎么说话呢?我说过了,你出去。”门白首伸开双手掌道:“好好,不说,不说,不说那个照前进,我就知道,我在你面前只要一说他,你准生气。好吧,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只说我们两个人,只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好不好?”燕巧茹道:“不好,不想说。”门白首道:“不想说你生什么气呀?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啊?”燕巧茹道:“门白首,大家现在都在忙会战,你在我这里说这些无聊的话有意思吗?”门白首道:“什么叫无聊的话啊?对我来说,我认为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我说的,就是最有意思的话,明白我的意思吗?”燕巧茹继续边工作边道:“你想说,那你就说吧,反正我没听。”门白首道:“哎,这不就对了嘛,不过,我说话,你还得听,因为我是在对你说话,我说的可都是咱们两之间的事,你不听,我说了还有什么意义呢?”燕巧茹道:“你愿意说。从现在开始,你想说就说吧,反正我要忙工作,没空理你。”门白首看着燕巧如的双眼道:“想不想知道照前进现在和谁在一起?”燕巧茹看着门白首道:“和谁在一起?”门白首道:“你不是说没空理我吗?我不说。”燕巧茹继续边工作边道:“爱说不说,他和谁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门白首道:“虚伪了吧?虚伪了吧?太虚伪了。”门白首再次靠近燕巧茹,他紧盯着燕巧茹的双眼道:“照前进和谁在一起,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真的不想知道?”燕巧茹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叫喊道:“我不想知道,照前进不是那样的人,门白首!你快滚出去!”门白首有点惊讶地看着燕巧茹道:“太激动了,反应太强烈了,好吧,我走。”门白首说着向门口走去,燕巧茹看着他道:“你站住。”门白首转过身来看着燕巧茹,燕巧茹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门白首耸耸双肩摊开双手道:“现在还没有,像你们现在这样,以后就不好说了。”门白首说完转身走出了帐篷。燕巧茹暂停了手中的工作,她走到床边坐下,显得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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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大会战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秦诩边和大家在一起工作边对照前进道:“同志们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真够辛苦的。”照前进边工作边道:“茫茫然戈壁搞会战,哪有不辛苦的,这会战现场人也多,大家天天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过的很充实,也很有意义,辛苦一点也值得。”秦诩道:“前进,那个从迪化市过来的医疗援助小组,你还记得吧?”照前进想了想道:“记得,三个多月前的事,怎么了?”秦诩道:“当时,有个上海的援疆医疗小组恰好在迪化市医院,他们也一起过来了,给了咱们很大帮助啊。”照前进道:“这事我知道,当时是燕巧茹同志在负责这个事。”秦诩点点头道:“嗯,他们在现场指导工作的时候,有几次我也在现场陪着他们,有一次,那位上海的老医学专家对我说‘在你们这样的医疗环境和条件下,抢救那么重的伤员,在国内的正规大医院都没有把握做的事,却被燕巧茹同志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国内医疗史上从没有过的奇迹,可见你们的医疗人员,平时也是非常重视学习培训和实践锻炼的。’当时咱们这正巧有几位重伤员,其中就包括那位被砸成重伤的伤员,那位上海的老医学专家对我说,像燕巧茹这样难得的青年人才,应该是咱们的重点培养对象,应该送她们去上海学习培训和深造,还让咱们多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青年人的成长,他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说是愿意帮助咱们培训几批医学人才。”照前进道:“哦,是这样,这事我还真不知道。”秦诩道:“你一直在现场忙碌大会战,回去的少。”照前进想了想道:“到上海学习培训和深造,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是件大好事。”秦诩道:“我也这样想过,可是现在正在大会战,在医疗方面,里里外外都离不开燕巧茹的领导和工作,她要是不在咱们克拉玛依,天都要塌下来了。”照前进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过的确很麻烦,一直都是燕巧茹在负责医疗工作,离开了她,还真不敢想象往后会怎么样。”秦诩道:“学习深造的机会也很难得啊,所以我在心里想,等大会战结束了,让燕巧茹带一批同志到上海去学习深造?”照前进道:“可能等的时间要稍长一些,暂时只能这样。”秦诩道:“没想到石油大会战也能碰上那些让人头痛的事,往后,咱们可得多留心啊,安全方面不能再出问题了。”照前进道:“有时我也觉得奇怪,咱们这么重视安全工作,安全方面还出现问题,真让人防不胜防。”秦诩道:“奇怪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照前进摇摇头道:“没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没把安全工作做好,没做细没做到位。”秦诩点点头道:“安全工作太活了,范围又大又细,咱们必须更灵活才行,制度定的再多再好,不如现场工作人员落实的好。”照前进点点头道:“我反复的想,安全工作的重点之一就是防范,往后在这方面,咱们一定要争取做到‘滴水不漏’。”秦诩用力点点头道:“对,把大家组织起来,团结起来,和不安全打一场彻底的‘攻坚战’和‘对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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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原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在大会战现场上边走边看。他发现石油工人们在轮休的时候,不是像往常那样坐在一起休息说笑和聊天,而是大家围成一个圈,圈子中间站着一个领唱的人,正带领着大家一起高唱着《克拉玛依之歌》。在整个会战现场上,只要有轮休的地方,几乎都是这样,《克拉玛依之歌》响遍了整个会战现场。吕原看见有一个轮休现场唱过《克拉玛依之歌》后,大家坐在一起开始休息,吕原走过去和大家坐在一起,吕原问身边的一位石油工人道:“怎么大家突然之间都开始唱《克拉玛依之歌》了?”石油工人道:“队长和指导员都说了,这是照总指挥的工作指示,参加会战的人都要学会唱《克拉玛依之歌》,这是一项特殊的工作任务。”吕原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大家中间,吕原看看大家道:“我说两句,《克拉玛依之歌》是一首美丽动听的歌曲,像有些人那样唱可不行,跑音又跑调,而且歌词唱得也不够清晰,我知道有许多人是才刚开始学唱《克拉玛依之歌》,也不是所有的人唱《克拉玛依之歌》都跑音跑调歌词不清,我相信大家,经过学唱之后,一定能够唱好《克拉玛依之歌》,现在呢,就让我给大家做个示范,大家都用心地听一听看一看,我是怎么唱《克拉玛依之歌》的啊。”吕原站在大家中间,开始用他那声乐专业水平给大家示范《克拉玛依之歌》,吕原的歌声准确流畅,声情并茂,大家听得先是一起鼓掌,然后跟着吕原一起唱起了《克拉玛依之歌》。就这样,吕原边走边听,边走边看,需要给大家讲解的时候,他耐心讲解,该给大家做示范的时候,他标准地给大家做着示范,吕原要把《克拉玛依之歌》变成克拉玛依石油工人的精神艺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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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有一位石油工人对吕原道:“吕原,《克拉玛依之歌》非常好听,我们也非常喜欢,你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创作《克拉玛依之歌》,你是怎么想的。”吕原道:“我为什么要创作《克拉玛依之歌》,我要让全中国人民都知道咱们克拉玛依这个地方,知道克拉玛依大油田。我是怎么想的,生活在茫茫戈壁上,多不容易啊,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再加上连续大会战,克拉玛依才发生了巨大变化,咱们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不容易啊。”另一位石油工人道:“吕原,你希望克拉玛依的将来是个什么样子?”吕原想了想道:“有水,有草,有树,有鲜花,有学校,有工厂,还有又平又宽的道路和高楼大厦。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工作不辛苦,生活很轻松。”又一位石油工人道:“吕原,那咱们还要等多久?”吕原想了想道:“等到有一天,你一觉醒来,有人告诉你,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就是克拉玛依,是我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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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天黑之后,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悄悄走进一座帐篷里。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忙握紧拳头站起身。蛟龙得嬉皮笑脸慢慢走上前道:“你们紧张什么,我们是来看望你们的,是来和你们交朋友的。”长相忆有点胆怯道:“你们,你们出去。”蛟龙得咬着牙对长相忆道:“可以啊,敢顶嘴了,长胆量了。”多风波道:“照总指挥对我们说了,不管是谁欺负我们,都要反抗,反抗,保护自己。”落满梁道:“照总指挥教你们反抗,是不是还准备带你们造反啊?再说了,我们又没把你们怎么样,都说了是来和你们交朋友的,谁欺负你们了,你们反抗什么呀,你们还要保护自己吗?有照总指挥在,你们还需要谁保护啊?”负平生道:“我们不欢迎你们,你们出去。”浮日行慢慢上前道:“我们出去,这里是会战现场帐篷营地,谁给你们的权力让我们出去?你们不欢迎我们?我们可是真心诚意来和你们交朋友的,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朋友啊?”长相忆道:“我们,我们不相信你们,你们快出去。”蛟龙得慢慢道:“看看这态度,你们现在怎么都变成这样了,谁教你们的啊?不相信我们,你们相信过谁呀?你们要是相信过一个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吧?”多风波道:“今天怎么了?我们好的很,一直好的很。”落满梁慢慢道:“好的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今天怎么了,要问问你们自己啊,你们一直能好到今天,那是你们的‘福气’啊,我们总可以算得上,是你们的‘福星’了吧?”负平生道:“你们太无耻了,下流。”浮日行慢慢道:“知道什么是无‘齿’下流吗?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无‘齿’,就是没有牙齿,就像你们现在这样,快让我看看,你的牙齿怎么没了,你们还没老到掉‘牙’吧?再让我来给你们说说什么是‘下流’吧,‘下流’就是吓得尿流,快摸摸你们的裤子,是不是又被吓得尿湿了?”长相忆道:“照总指挥说的对,我们就是太胆小太懦弱了,你们才敢不停地欺负我们。”蛟龙得道:“别张口照总指挥,闭口照总指挥的,就是他,让我们来的,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说我们欺负你们,那也是活该。话说回来了,你们不是胆小,而是胆大,胆太大了,你们敢把我们说出来,你们胆大的都不想活了啊,你们不是懦弱,你们是强大,你们可以不用参加会战,天天躺在床上,还让人不停地侍候着,敢问,谁,有这么强大?”多风波道:“反正你们也不打算让我们活好活下去,你们再敢欺负我们,我们,我们就和你们拼了。”落满梁慢慢道:“想好好活着,还要和我们拼命,你们到底是想活,还是不想活?”负平生道:“想活,你们不让我们活。”浮日行慢慢道:“看看你们现在这样子,那一点像是想活的样子,不如,让我们“友好真诚地”教教你们吧?”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突然扑上前去,分别将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按压在床上,蛟龙得用枕头用力紧紧地捂着长相忆的脸和鼻口,长相忆拼命挣扎起来,落满梁先用一块布塞满多风波的嘴里,然后将多风波的双臂交叉后背再用力上提,多风波疼得全身不停地发抖,但却叫不出声来。浮日行也是先用一块布塞满负平生的嘴里,然后将负平生左右中指慢慢用力不停地向后扳着,负平生疼得全身发抖,痛苦地挣扎着。蛟龙得他们三人可能是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放开了长相忆他们三人。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将地上的沙土撒在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的身上脸上和头上,然后站在床上开始往上面撒尿,撒完尿又吐了唾沫,这才离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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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水会战现场,正在和大家一起劳动着。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道队长,政委,爆破小组的同志遇到问题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工作人员道:“好像是爆破位置有点问题。”相互看看对方,“走,看看去。”来到爆破现场,爆破小组负责人过来道“爆破位置留的好像有问题,爆破有可能不起作用。爆破小组负责人说着用手指了指有问题的爆破位置,然后三个人一起向前走去,来到爆破现场,爆破小组负责人道“就是这里,整个这一条线上都是这样。”爆破小组负责人边说边用手指着具体爆破位置,爆破小组负责人接着道“炸药埋在这样的位置上,其实有很大问题,从表面上看,一个爆破点,可以炸开一片岩石,但是这次不同,再往岩石深处看,这样的爆破点对岩石并没有起到破坏作用,或者说破坏很小。”“你是说,在这样的位置上装炸药,爆破不起作用?”“对,也可以说,这一条线上的整个爆破作业,都有可能是失败的,就算实施了爆破作业,作用也不大。”爆破小组负责人点点头道“不是爆破的问题,是放炸药的位置有问题。”“那现在怎么办?炸药都装好了吗?”爆破小组负责人道“炸药都已经装好了,线也接好了,前面装的时候,没有发现问题,装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已经通知大家暂停了工作,现在大家都已经离开爆破现场,到其它地方工作去了。”“这一片岩石地下结构比较复杂,和地面上看见的差别比较大,定位的时候,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太容易看出来。”“看样子,只能把炸药全部取出来,重新定位,然后再重新放炸药。”看了看现场,又看看时间道“把炸药全部都取出来,时间来不及,我建议把需要重新定位的炸药取出来,其它的炸药留在原地,你认为怎么样?”看着爆破小组负责人,爆破小组负责人道“我有两个方案,一是取消今天的爆破作业,重新定位后,另找时间进行爆破作业,二是取出需要重新定位的炸药,重新定位,今天就可以完成爆破,但是,这样作业风险比较大,需要特别小心谨慎。”“风险有多大?有没有把握不出任何问题。”爆破小组负责人道“当然有,只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应该不会出现任何安全问题。你们看,爆破点与爆破点之间,爆破位置与爆破位置之间留有很大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很安全的,而且不会影响爆破效果,在作业的时候,只要注意和有炸药的地方保持安全距离就可以了,作业的时候,可以指定专人监护,这样比较安全可靠,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就这么定了,抓紧时间,重新定位,我来负责现场安全工作,政委,你回去继续带领大家劳动,这里交给我了。“这样不合适吧,我总觉得还是不安全,要不咱们放弃这次爆破作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冒险的,你就放心回去带领大家继续工作吧。”想了想道“那好吧,注意安全,不行就放弃,后面还有时间。”微笑道“好吧,我听你的。”慢慢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他又转过身来对“千万注意安全。”朝他挥挥,表示明白了,让他放心去工作,离开后,对爆破小组负责人道“把大家招集起来,准备重新定位。”爆破小组负责人道队长,再过十几分钟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现在把大家招集起来,干不了两分钟就得停下吃饭,不如等大家吃过午饭再说吧,再说同志们现在也都在忙着呢。看看时间道“就想着赶时间了,把这事给忘了,好吧,吃过午饭再说吧。爆破小组负责人微笑道队长,现在还有点时间,我现在就去给大家安排重新定位的工作,吃过饭立刻就投入工作。点点头,爆破小组负责人跑去给大家安排工作,开始检查爆破现场,这片爆破现场距离大家比较远,所以整个引水队的施工作业并没有停止,对留下看护爆破现场的工作人员道“你们都去准备吃午饭吧,这里我来看着,你们帮我把午饭带过来就行了。”爆破现场的同志们高高兴兴地都去准备吃午饭了,整个爆破现场就留下队长一个人,显得非常空旷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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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午饭的哨声响了,引水队的同志们开始按单位分成许许多多个小组围在一起吃午饭,爆破小组的一位同志对其他同志道“你们在这吃吧,我把队长的午饭给他送过去。”其他同志道:“人多吃饭香,不如咱们大家和队长一起吃午饭吧。”就这样,爆破小组的同志们,拿着自己的午饭,带着队长的午饭,大家说说笑笑地向爆破现场走去。突然,一阵响亮振耳的爆炸声,响彻在茫茫戈壁上,天空和大地仿佛也在为之而震颤,所有的人顿时都被惊呆了,怎么回事?大家都向发出爆破声的方向观望着,只见从爆破现场扬起一片片尘土,尘土又慢慢向四处飘散着,爆破小组的同志们先是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呆了,紧接着大家撒开双腿向着爆破现场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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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小组的同志们赶到爆破现场的时候,队长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血迹和伤痕。几乎同时,政委和爆破小组负责人也赶了过来。大家围在队长周围,政委跪在地上,把队长抱在怀里,热泪从他眼中,像奔腾的河水般涌出。爆破小组负责人对着周围的人大声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紧接着大声道:“医生,医生呢?快去找医生。通讯员,通讯员呢?快去通知通讯员,报告秦师长。”有人忙着去找医生,有人忙着去找通讯员,爆破小组负责人也跪在队长身边,他看着队长道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你醒醒。政委轻轻摇摇头,流着泪水极其悲伤地道:“伤得太重了。”说着他把脸贴在队长胸前,放声痛哭起来,几名医生很快赶过来,一名医生快速检查后,对其中一名医生道“赶快准备车辆。”紧接着她对其他医生道:“让同志们都散开,止血包扎,处理外伤。”医生们开始忙碌起来,那名医生边处理伤情边对政委道:“送队长到白碱滩钻井会战营地,那儿距离咱们比较近,条件比咱们这好,燕医生应该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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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载着队长和两名医生快速来到白碱滩钻井会战营地。秦诩和照前进等人已经在营地外迎候。队长很快被安置在一座帐篷里,医生们紧张地忙碌起来,秦诩对照前进道:“燕医生那边怎么样了?”照前进道:“已经通知到燕医生了,现在可能正在从黑油山营地往这赶。”秦诩十分焦急地道:“伤得太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医生跑出帐篷道:“秦师长,照总指挥,队长不行了。”秦诩眼前一黑腿一弱跪倒在了地上,照前进和照三虎、司马如令等人忙扶起秦诩。照前进、照三虎、司马如令、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等人扶着秦诩走进帐篷。秦诩站在的床前,泪水不停地涌流着。慢慢睁开双眼,显得虚弱又无力,他慢慢看看大家,吃力地慢慢道“秦师长,感谢你,感谢大家,我,没有给你丢脸,没有给大家丢脸。”在场的人泣不成声。慢慢道“秦师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我要先走了,把我埋在原地吧,不要作任何标记,免得,免得,免得...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秦诩跪在床前,抱着,哭得昏了过去。照前进忙和大家把秦诩抬出了帐篷。燕巧茹带着几名医生匆忙赶回了白碱滩会战营地,燕巧茹走进帐篷对照前进道:“我想去一趟引水会战现场。”照前进道:“我也正想去引水会战现场,我想查查事情的真相。”照前进和燕巧茹一起来到了引水会战现场,照前进去爆破现场查实真相,燕巧茹把引水会战现场的医生们召集在一起,燕巧茹道:“你们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怎么学习培训的?我平时一遍又一遍地,都是怎么教你们的?我问你们,为什么不先稳定伤情,就往远处送?为什么?你们说话呀?”燕巧茹显得很生气,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名医生小声道:“伤情太重,我们,我们心里没把握。”燕巧茹生气地大声道:“你们要什么把握?要什么把握?这里到处都是戈壁,想救人在那儿都能救,当时,伤员急需输血,急需稳定伤情,这些事情你们心里明明知道,却没有及时去做,你们为挽救革命同志浪费了宝贵时间。”燕巧茹伤心地擦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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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来到爆破现场后,他认真仔细地反复查看了现场。他对爆破小组负责人道:“你认为炸药会突然爆炸吗?”爆破小组负责人道:“应该不会,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我们知道戈壁上又干又热,可是我们早已经有防范措施了。”照前进道:“这炸药怎么会自己爆炸呢?”爆破小组负责人道:“不知道,我们已经反复仔细查过了,也问过了,没有人引爆炸药,也没有人接近现场,当时大家都在吃午饭,整个爆破现场只有队长一个人,而且我们也仔细做了现场检查,没有发现能引爆炸药的条件和迹象。”照前进想了想道:“当时只有队长一个人在现场,也就是说,除了队长能使现场的炸药爆炸,在没有别人会使炸药爆炸?”爆破小组负责人道:“从目前看,是这样的,但是队长不可能让炸药爆炸,这可以肯定。”照前进道:“咱们可以猜想一下,队长那么小心谨慎为了什么?不就是担心会出现安全问题吗,再说了,队长不可能故意让炸药爆炸,把自己给炸伤吧?”爆破小组负责人道:“嗯,绝对不会。”爆破小组负责人恍然道:“照总指挥,您是说?”照前进点点头道:“这种可能性,现在还不能排除,你们要做的事,就是要彻底查清,除了人为因素以外的可能,明白吗?”爆破小组负责人道:“明白,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照前进道:“有些话,我不能不说,我说同志啊,安全学习培训工作咱们可没少做啊,怎么就还有这么多的安全事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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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擦擦泪水抬起头道:“我不是怪你们把伤员往外送,可你们也得看看眼前的情况吧,能送,该送,不影响继续救治的情况下,才能考虑往外送,再说了,就算要把伤病员往外送,那也要提前做好充分准备工作啊,这些工作,你们能说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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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小组负责人对照前进道:“是,是,对,对,照总指挥说的对,批评的好,安全工作我们急需加强和提高,我都记在心里了。”照前进看看周围道:“别嘴上说的好,我只看结果。”照前进看看爆破小组负责人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接线情况和引爆装置。”照前进和爆破小组负责人开始检查爆破现场的接线情况和引爆装置,慢慢查到了距离爆破现场最远的范围,查着查着,照前进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根线的线头是拆开的,而且拆开的迹象非常清晰明显,照前进把爆破小组负责人叫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线头怎么拆开了?”爆破小组负责人接过线头看了看道:“这根线是通向远处引爆装置的,不应该被拆开,是不是有的同志认为不应该在这里接线,或者认为引爆前先拆开比较安全,或者说还没有接好,不知道,我说不清楚。”照前进摇摇头道:“这是故意被人拆开的,你想想,咱们的同志会在这么远的地方拆线吗?这么远的地方来回跑,不麻烦吗?你仔细看这线头,是连拆带拉弄开的,说明当时这个人非常紧张,也非常慌张,他担心有人发现他,快,咱们再找找,应该可以找到那根和这根线连接在一起的线。”两人开始找那根被拆开的线,照前进正向前寻找着,爆破小组负责人在远处大声道:“照总指挥,我找到了,在这里。”照前进忙跑过去接过线头看了看道:“没错,就是这根线,顺着这根线找,看看另一头在哪儿。”两个人顺着那根线,找到了几十米外的一座大土丘后面,照前进看看远处的爆破现场,又看看眼前的现场道:“我明白了,咱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距离爆破现场非常远,你看,几乎看不清对方的人了,在这个大土丘后面藏两个人,在爆破现场是很难发现的。”爆破小组负责人道:“您是说,有人在这座土丘后面,悄悄地引爆了爆破现场的炸药?”照前进点点头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爆破小组负责人想了想道:“那他们是怎样把线接上的?一个人拿着一根线,行走在戈壁上,那也是很显眼的。”照前进道:“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他们是怎么样把这么长的线拉过去,拆开又接上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不会让人看出,他们是拿着线行走在戈壁上的。”爆破小组负责人道:“这会是谁干的?”照前进看着远处的爆破现场道:“拿着这根线回去查,看看这根线是谁的,从哪儿来的,问一问谁见过在戈壁上独自行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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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从帐篷里出来,迎面碰上照前进来找她。照前进看着燕巧茹道:“你这边情况怎么样?”燕巧茹道:“差不多了。”照前进道:“那咱们现在返回白碱滩会战营地?”燕巧茹道:“嗯,走吧。”照前进和燕巧茹一起慢慢向前走着。燕巧茹道:“你那边怎么样了?”照前进道:“需要进一步调查,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燕巧茹道:“谁会干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恨了。”照前进道:“查出来一定让他以命偿命。”燕巧茹轻叹道:“假如我在白碱滩营地,也许还有希望。”照前进道:“伤得太重了,你我都上过战场,了解这种伤情。”燕巧茹道:“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自从跟着你来到克拉玛依之后,我觉得我的变化已经很大了。”照前进点点头道:“该变的一定要变,不该变的,咱们大家还得团结起来,一起坚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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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走进帐篷。门白首站起身微笑道:“你们辛苦了,我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长相忆道:“谢谢门秘书长,我们现在很好,暂时没什么事。”门白首道:“你们就别骗我了,你们和我还见外吗?”门白首走上前亲切地把三人拉到桌前坐下。门白首看看三人道:“你们就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门白首说着和他们坐在一起,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相互看看对方,长相忆看着门白首道:“门秘书长,你都知道什么了?”门白首道:“看看,你们还和我兜圈子是不是?我都知道了,你们是不是也很想立功受奖?”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又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看着门白首用力点点头。门白首接着微笑道:“我告诉你们啊,这是好事,我知道后别提有多高兴了。”长相忆微笑道:“门秘书长,我们正在努力,噢,对了,门秘书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门白首微笑道:“我是谁啊,什么样的好事能瞒得了我啊,我给你们说啊,秦师长亲自给我说了,说你们有上进心,是大好事,让我多关心你们,多鼓励支持帮助你们,往后啊,我还真得多抽时间,关心你们才行,这也是我的工作嘛。”多风波点点头微笑道:“那一定是照总指挥告诉秦师长的,我们和照总指挥说过这事。”门白首道:“你不提这事,我还真不愿意说这事,照前进的确给秦师长说过你们,可你们知道照前进是怎么说你们的吗?”三人看着门白首。门白首道:“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你们说我在背后说照前进的话。”负平生想了想道:“照总指挥能说我们什么啊,我们就说想立功受奖,别的好像也没说什么啊。”长相忆和多风波一起点点头。门白首看看三人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照前进是谁啊,你们能斗过他吗?我给你们说啊,他是在秦师长面前说过你们,他说你们不安心工作,不安心现状,心里装得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还挺多。让大家和你们的领导,往后提高警惕,多防着点你们。”长相忆道:“门秘书长,这是真的吗?”门白首道:“你看你们,我都说了我不愿意说嘛,你还非想知道,说出来你们又不愿意相信。”门白首轻轻摇摇头道:“没办法,真诚正直是我的本性,这事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知道,这叫公平,我心里也舒畅,踏实。话说回来,咱们是什么关系啊,那是同志加兄弟啊,没有这关系,谁愿意说这事啊,显得多是非啊,你们说是不是?”多风波道:“那秦师长怎么知道我们也想立功受奖?”门白首道:“所以说你们要相信我啊,照前进说,就你们也想立功受奖,那是白日做梦,我听了以后啊,心里就觉得不服气,甚至很气愤,我给你们说,凭什么啊是不是?人人都想立功受奖,人人都能立功受奖,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别人能立功受奖,你们就不行,是不是?”三人相互看看对方,又一起看着门白首。门白首接着道:“就为这事,我是想了又想啊,我为此专门找到秦师长,我就对秦师长说了,其实你们的心里也很想立功受奖,你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表现,这样做的啊,是不是?大家都能看见啊,对不对?”三个人看着门白首同时道:“哦,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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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原高高兴兴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巧茹,咱们成功了,现在大家都在唱《克拉玛依之歌》,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燕巧茹边忙手中的工作边微笑道:“吕原,你立大功了。”吕原微笑道:“大功我可不敢说,可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了吧,这《克拉玛依之歌》流畅动听,真诚感人,大家都喜欢唱这首歌。”吕原看着燕巧茹深情地道:“巧茹,这里面你的功劳最大,我要感谢你,这才刚开始,往后我还要继续努力,写出更多的好作品,巧茹,你要多帮助我,多支持我啊?”燕巧茹轻轻点点头道:“算是我们共同努力吧,不过,主要还是你有专业才华,又有创作热情,积极主动,又能坚持到底,这才是成功的关键。”吕原道:“不管怎么说,成功了,咱们就应该高兴,巧茹你知道吗?当我看见大家都在唱《克拉玛依之歌》的时候,我这颗心啊,激动得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于是我就和大家一起高唱着《克拉玛依之歌》,歌声飘扬,激情荡漾,精神饱满,我发现,一首优秀的好歌,原来作用能有这么大,往后,我还要创作好多好多的优秀作品,把这些优秀的作品变成咱们克拉玛依石油工人的精神艺术财富,巧茹,你知道吗?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这么愉快,这么高兴,这么兴奋,这么激动了。”燕巧茹看着吕原道:“吕原,你给我的《克拉玛依战歌》主要是写油田大会战是吗?”吕原平静了一下道:“噢,对了,我来主要是说《克拉玛依战歌》的。”吕原拿出稿纸接着道:“《克拉玛依战歌》的主要内容,应该能够反映出会战现场的面貌,所有参战人员的精神状态,内心的认识、想法、感受和情感,必须真实细致,流畅感人,还要把大家的那种劳动热情和积极性也表现出来。应该先了解大家的内心世界和想法,要把这首歌到大家的心里去,唱到大家的心灵深处去,然后再通过歌声,来表达大家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在整个大会战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内心世界和情感。”燕巧茹道:“我认真看过《克拉玛依战歌》,总觉得开始起的有点点高,后面写到出油和井喷的时候,写得很真实,很准确,也很精彩,我认为非常好。”吕原看着燕巧茹道:“巧茹,你觉不觉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创作就有热情,也有激情,这正是创作不可缺少的,也是最重要,最可贵的,我也非常珍惜这份热情,还有激情。”燕巧茹微笑道:“有热情是年轻的象征,年轻人都应该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吕原道:“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我对生活和情感有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我希望你也能够重新认识我的生活,理解我的情感。”燕巧茹看着吕原道:“吕原,你看外面参加大会战的人们,哪一个人没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他们的生活和情感就在大会战中,咱们应该和大家是一样的,吕原,咱们要相信未来,你是克拉玛依的希望,是我们的希望,咱们就应该团结一心,携手并肩,为咱们的理想而努力工作啊。吕原,我燕巧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心跳起来同样也是很有激情的,我现在就把这颗心交给你,你拿到会战现场给大家看一看,看一看谁会怀疑这颗心是假的。人人都说我燕巧茹喜欢照前进,照前进也喜欢我燕巧茹,可是你们看一看,我们一个月都难得见一面,这是为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不离开克拉玛依,我们就必须这样做,有时候,真的会觉得有点累,一觉醒来,还以为自己在上海的家里呢,仔细看看才知道,自己还睡在帐篷里,有许多话,我们能对谁说?我们有时间,有机会说吗?有时候我就在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饿了吃,困了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啊,可咱们能那样做吗?咱们必须考虑别人,考虑别人的想法和感受,吕原,你说,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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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走进帐篷对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道:“哎,我说,你们三个人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在忙会战,你们三个人天天在这偷懒耍滑是吧?”蛟龙得嬉皮笑脸道:“门秘书长,我们这是干累了,刚才进来休息,还没一会儿,您就进来了。”门白首道:“就你们那两下子,也能瞒得了我?”落满梁嬉皮笑脸道:“门秘书长,有那么多的人都在忙会战,也不缺我们三个,您说是吧?”门白首:“我给你们说啊,你们还是小心点好,要是让照前进发现你们偷懒耍滑,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我也是为你们好。”浮日行嬉皮笑脸道:“那是,有门秘书长照顾着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啊。”门白首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是因为不放心,才来找你们的。”蛟龙得道:“门秘书长,有什么事让您不放心了?”门白首忙到帐篷门口,向外看了一会儿,又忙走回来小声道:“来来来,都围紧点,说话都小声着点。”几个人把头聚在一起。门白首道:“我问你们,你们怎么把人也给爆了?不是说好了,搞点小破坏,开开心就行了吗?”蛟龙得道:“他妈的,当时距离太远,我们没注意还有人在爆破现场。”门白首道:“我给你们说啊,照前进正在查这事,往后你们可得小心了。”落满梁道:“当时我还扫了一眼,真没发现还有人在爆破现场,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浮日行道:“我们还专门选在大家吃午饭的时候,就是想着吃午饭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在爆破现场,他妈的,你们说,放着午饭不去吃,却偏要一个人留在爆破现场,也不知道他一个人留在爆破现场干什么。”门白首道:“行了,少说两句,这件事是他自己自找的,也怪不得咱们,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咱们得想想办法躲过这一关才行。”蛟龙得道:“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门白首道:“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咱们就没事,我问你们,现场都弄干净利索没有?”落满梁道:“除了那根线,什么都没留下。”门白首道:“这么重要的证据,你们居然把它放在现场,为什么不拿回来?”浮日行道:“原本我们是要拿回来的,没想到把人给炸了,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往现场跑,收线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也太危险了,担心被人发现。”;蛟龙得道:“咱们现在回现场,把那根线找回来,怎么样?”门白首道:“不行。说不定照前进正用那根线当诱饵,等着你们呢。”落满梁道:“只要咱们不承认,他们拿着那根线,又有什么用。”门白首点点头道:“从现在开始,那根线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那根线,都明白吗?”三个人一起点点头,门白首接着道:“整个过程有没有人看见你们?”浮日行道:“放心吧,保证不会有人发现我们。”门白首点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哎,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按我说的,把线绑在脚上带过去的?”蛟龙得道:“是的,没错。我们按照您说的,一个人弓着腰,提着裤腰,负责把绑在脚上的线拖过去,另两个人在土丘后面负责把风,线一直在地上拖着,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那根线了,拖线的时候,拖一段距离,蹲一会儿,就算被人发现,也会认为是在闹肚子,正急着找地方方便呢。”门白首点点头道:“还是按照咱们提前说好的,这次也一样,咱们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往后,谁也不许再提咱们干过的事,都明白了吗?”三个人同时点点头,门白首道:“长相忆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落满梁道:“我们还是按照您说的办法,折磨他们,摧残他们,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门白首点点头道:“他妈的,还想立功受奖,也不问问老子同意不同意,只要是照前进想干的事,咱们就偏不让他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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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会战现场上,晚饭时间到了。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各自打好了饭,像往常一样围在一起蹲在地上开始吃饭。忽然间戈壁上又开始刮起了大风,三人和大家一样,护着各自的饭,赶忙往帐篷里跑。三个人跑进帐篷,长相忆道:“这是什么鸟地方,他妈的天天刮大风,吃个晚饭也不让人安心。”多风波道:“这鸟地方刮起风来沙土还特别大,遮天蔽日的什么都看不见。”负平生道:“这鸟地方刮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刮的时间长不说,声音还特别大,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还挺吓人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现在都习惯了。”长相忆道:“抓紧时间赶紧吃饭,一会儿这帐篷里也全是沙土。”三个人坐下开始吃饭。照前进拿着饭碗从外面进来,三个人忙起身相迎,照前进看着三人道:“都坐下,抓紧时间赶紧吃饭。”三个人坐下接着吃饭,照前进走过来和他们三人坐在一起道:“最近怎么样?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照前进边说边吃饭。长相忆边吃边道:“没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只管出力干活。”多风波吃着嘴里的饭道:“照总指挥,我们三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立功受奖,我们特别想知道立功受奖后这心里面是什么感觉。”照前进吃口饭道:“想立功受奖可不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立功太难了,受奖的可能性比较大。”照前进看看三人道:“哎,我说,你们有没有准备好,有没有往这方面努力啊?”负平生吃着嘴里的饭道:“照总指挥,我们应该准备什么啊?我们三个只知道拼命出力干活,这样能不能立功受奖?”照前进道:“你们看啊,大会战,咱们大家都在一起工作和劳动,每天的工作和劳动内容基本上是一样的吧?工作量和劳动强度基本上是一样的吧?总之,工作和劳动的时候,咱们大家都应该差不多是一样的,要想立功受奖,那就得表现突出啊,要不然谁能看见你们是不是?”长相忆边吃边道:“照总指挥,我们怎么样才能表现突出啊?”照前进吃口饭道:“我个人认为,立功受奖应该具备以下几个条件。第一,不能出现安全问题,这是最重要的。第二,苦累脏重活要抢着干,而且要有始有终。第三,不管是什么样的工作和劳动,都要比其他人干得多干得好。第四,不能只顾自己,你们得积极主动地帮助你们的队解决问题,克服困难,要提高整个队的工作质量和工作进度。这第五嘛,就是要和大家搞好关系,尤其是你们的领导,想立功受奖就不能让其他人找出问题,挑出毛病,你们说是不是?”三个人点点头,多风波道:“看来只知道埋头干活还是不够的。”照前进道:“这就对了嘛,干工作就要干好,要干出色,还要让别人知道才行,当然了,干工作不是给别人看的,是不是?”几个人吃完了饭把饭碗放在一起,负平生道:“我明白了,往后咱们按照总指挥说的干。”照前进道:“也不要天天去想怎么样才能立功受奖,那样想立功受奖就没什么意思了,也没什么意义了,立功受奖要顺其自然,再说了,立功受奖是为了鼓励先进,给大家树立榜样,能立功受奖的人毕竟是极少数,那咱们的大会战只靠这极少数人吗?我坚信那些没有立功受奖的同志们,他们的表现,绝不会逊色于那些立功受奖的同志,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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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捂着手指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巧茹,我的手受伤了,帮我看看。”燕巧茹暂停了手中的工作看着门白首道:“手怎么了?”门白首道:“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燕巧茹道:“过来看看。”门白首走到燕巧茹身边,故意将自己的脸和身体贴切近燕巧茹,燕巧茹道:“坐在那儿吧。”门白首坐地桌子边上,燕巧茹检查过他的手指道:“什么时候弄伤的?怎么弄伤的?”燕巧茹说着话取来药水开始处理伤口,门白首道:“就在刚才弄伤的,被铁片给弄伤了。”燕巧茹用一只手的手指轻拿着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开始上药水。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巧茹,你的手好细滑,好温柔,好舒服。”燕巧茹道:“你最好严肃点,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门白首道:“我没开玩笑,是真的,说真话也不行吗?”门白首忽然紧紧抓住燕巧茹的手道:“哎呦,巧茹,你轻点,慢点,我有点疼。”燕巧茹道:“你把手松开,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给你处理伤口?”门白首道:“不行,巧茹,你忙你的,别管我,就让我这样抓着你的手吧,我这样会感觉好受点。”燕巧茹用力甩开双手道:“不弄了,你走吧。”门白首忙道:“好好,听你的。”门白首接着道:“巧茹,别这样对我好吗?这伤口不处理好,感染了怎么办?我怎么继续工作啊?”燕巧茹道:“知道会感染还把自己弄伤?”燕巧茹说着又开始接着处理伤口,门白首道:“不是我自己弄伤的,是我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燕巧茹道:“你这样会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你知道不知道?”门白首道:“当然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噢,我是说,我也不想这样受伤。”燕巧茹道:“行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自己受伤啊,好了,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过几天就没事了。”燕巧茹说着擦了擦自己的手,门白首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果然好多了,舒服多了。”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巧茹,反正我的手已经受伤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不如让我陪你说说话吧?”燕巧茹边忙手中的工作边道:“我不需要你陪我说话,再说,我这儿现在正忙着呢。”门白首道:“巧茹,别这样对我好吗?你对我也热情一点,温柔一点好吗?一点就行。”燕巧茹道:“伤已经处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忙工作了。”门白首道:“巧茹,你看我的手受伤了,我这心里也跟着不舒服,就好像心也受伤了,巧茹,你把我心里的伤也看看呗。”燕巧茹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我现在要去看几位轻伤员,他们的伤也是在工作中弄的。”门白首道:“那好吧,等你回来我在来。”门白首捂着受伤的手指,慢慢向门口走去,燕巧茹忽然叫道:“门白首。”门白首忙转过身看着燕巧茹笑道:“巧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走,你心里有我。”燕巧茹道:“门白首,你听清楚了,如果你再故意把自己弄伤,我可不管你,我说话算数,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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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会战现场上,燕巧茹正在一座井架旁给一名石油工人处理手指伤情,正在不远处工作的照前进看见后向她走来。燕巧茹对那位石油工人道:“这次换过药之后,就可以全愈了,下次就不用再换药了,只要注意伤口卫生,很快就能好彻底。”石油工人道:“燕医生,这要多感谢你了,我的伤好得这么快,全是你照顾得好,照顾得细。”燕巧茹道:“谢就不必了,不过,往后一定要多注意安全,你要是听我的话,休息几天,这伤好得会更快。”石油工人点点头道:“这点小轻伤不用休息,算不了什么,不会影响工作的,燕医生,其实我一直都挺注意安全的,这次算是个意外吧。”照前进走过来对燕巧茹道:“巧茹,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你。”那位石油工人看着照前进微笑道:“照总指挥,燕医生来给我换药。”说着话他抬了一下那根受伤的手指,照前进看着他点点头正想说话,石油工人对燕巧茹道:“燕医生,我回去工作了。”燕巧茹点点头道:“注意安全。”石油工人用力点点头道:“放心吧,燕医生,我记住了。”石油工人说完转身上井去了。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这有什么巧的,其实我一直都在会战现场,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时间来看我就是了。”照前进微笑道:“是有点忙,等这次会战结束了,我把时间都给你。”燕巧茹上前一步靠近照前进道:“前进,这次会战结束了,还有下次会战,咱们能不能...”“井喷,井喷,井喷,快看井喷!”有人高声惊叫着,燕巧茹和照前进忙闻声观望,几百米外,只见一条粗大的黑色油柱,平地喷射而起,冲向几十米的高空中,又不停地散向周围,照前进忙转身向着井喷现场跑去,他边跑边大声向着周围的人叫喊道:“一个小分队的同志跟我来,制服井喷。”燕巧茹忙跟在后面边跑边道:“前进,等等我。”照前进拉着燕巧茹的手奋力向前奔跑着,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着三十多名准备制服井喷的石油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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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井喷现场越来越近了。喷射声、气流声和击打声,也越来越清晰。燕巧茹边跑边道:“怎么有这么多人,太危险了,前进,赶快让他们撤离。”照前进边跑边道:“是很危险,咱们去看看。”照前进的话声刚落下,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将天空和大地震的同时颤动起来,与此同时,伴随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井场上翻腾着,将一大股黑烟飘向空中,整个井场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照前进他们被爆炸声震惊得停在了原地。照前进看着井场道:“不好,快救同志。”照前进说完,带领着大家继续向井喷现场奋力跑去。只有三名石油工人正在井喷火灾爆炸现场抢救同志,显得非常力不从心。照前进边跑边用力一挥手大声道:“注意安全,快,先抢救同志。”照前进带领着三十多名石油工人顾不上个人安危冲上钻台开始抢救同志,有的人抱,有的人抬,有的人背,有些人帮着正在抢救的同志们灭火。钻台上的人很快就被全部撤离下来。燕巧茹忙跑过来对正在组织灭火控制井喷的照前进道:“前进,伤员太多,需要援助。”照前进道:“你说,需要怎么做?”燕巧茹道:“组织车辆,立刻把没有生命危险的伤员送回黑油山营地,立刻向独山子求助,请求快速援助,另外,把咱们的医护人员尽量都集中到这里来。”照前进道:“明白了。”照前进忙着去安排工作,燕巧茹对随后赶到的医护人员大声道:“抓紧时间赶快处理伤员。”现场一片紧张忙碌景象。车辆很快就来到现场,照前进和大家一起,把需要送回黑油山营地的伤员往车辆上转移,有许多伤员坚持不愿意离开会战现场,尤其是轻伤员,不仅没有离开会战现场,反而和大家一起投身到扑灭火灾控制井喷战斗中。照前进在情急中的简单动员,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只能按照燕巧茹的指定,将那些必须及时进行医治的伤员们强行转移到车辆上,车辆载着伤员们前往黑油山营地后,照前进对燕巧茹道:“巧茹,伤员就交给你了,我去组织大家灭火控制井喷。”照前进说着忙转身要离开,燕巧茹忙拉住照前进,照前进转过身来看着燕巧茹道:“还有什么事?”燕巧茹道:“前进,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有,你要有思想准备,这次牺牲的同志可能会比较多。”照前进显得很悲伤,他咬着牙坚强地用力点点头,然后转身跑向井喷火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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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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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喷依然在继续。火势却得到了部分控制。照前进将照三虎、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许晔等人召集在一起,照前进道:“我已经向独山子请求紧急援助,独山子很快就会派医疗队和消防队赶过来。咱们现在需要分工一下,照三虎副师长去组织突击队,准备强行封堵井口;呼延豹师副政委组织人员和车辆,尽快把机器设备运过来;只鑫城主任组织车辆和人员,尽量多运一些封井材料过来;夫岱宗副主任负责协助医护人员抢救伤病员;许晔你返回会战现场,继续组织大家进行大会战,绝不能让大会战受到影响。这里就交给我了,一方面要控制井喷,另一方面要控制火势,井架和钻机,还有现场的机器设备可能都保不住了。”大家立刻开始分头工作,突击队很快就被组织起来,照前进面向突击队员们大声道:“同志们,大家都看到这口油井了吧,它,正在井喷,正在着火,我们的宝贵资源正在被浪费,我们的环境正在被污染,我们的战友,因为它,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们的同志,因为它,身受重伤,突击队员们,制服井喷的艰巨任务,现在,落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要不惜一切,坚决制服井喷,突击队员们,跟我上。”照前进说着第一个冲向井口,突击队们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猛扑向喷射的井口。很快,有的突击队员就被毒气熏昏,有的突击队员被井口喷射强度震昏,有的人滑倒又再爬起来,但是大家并没有放弃和后退。随后,制服井喷的机器设备和材料很快也被运过来,投入到制服井喷中的人数也增加了许多。大家一起拼搏着,不停地奋斗着,灭火的灭火,运材料的运材料,封井口的封井口,几个小时过去了,井喷终于被控制住了,现场的火也被熄灭了。这时,在现场的地面上,到处躺的都是满面满身油污的石油工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暂时站不起来了。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叫声,一阵阵地从远处传来。独山子的援助车队也赶到了大会战的现场。独山子的医疗抢救队,带来了关键的药品,重要的医疗器材,还有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医疗救护人员。所有的伤员在制服井喷后都得到了医治。重伤员的伤情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伤员们的伤情正在转入稳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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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紧张激烈的制服井喷和灭火战斗后,大家的情绪和心情也得到了稳定和平静。照前进顾不上休息,他匆匆忙忙地往有伤员的帐篷里跑,却被医生挡在了门外,他又想找燕巧茹,可燕巧茹也正忙得看不见人。照前进焦急地在帐篷外不停地来回走动着。秦诩和司马如令也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秦诩对照前进道:“我们把中央军委和国务院的代表送到迪化后,就匆匆赶回了黑油山,才刚到黑油山没多久,就听有人说大会战现场发生井喷了,我们这不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这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照前进道:“井喷已经控制住了,火也被扑灭了,就是还不知道伤亡情况怎么样。”秦诩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制服井喷,扑灭火灾,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和同志们都辛苦了,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等医生忙完了,会出来告诉咱们伤亡情况的。”照三虎、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在帐篷外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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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大家立刻围上前去。燕巧茹把照前进拉到距离秦诩他们较远的地方停下来,燕巧茹贴近照前进耳边小声道:217团二营营长同志,教导员同志,201团一营教导员发両鋫同志,312团一营营长谷粧峘同志,教导员行坔叢同志,还有五名普通石油工人都已经牺牲了。”照前进听后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差点儿跪在燕巧茹面前。燕巧茹早有思想准备,没等照前进做出动作,她已经把照前进给扶住了。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前进,你怎么样?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挺住。”照前进定定神慢慢道:“我没事,你说吧。”燕巧茹看看秦诩他们,然后接着小声道:“我把你拉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能不能现在就告诉秦师长,秦师长的身体大不如来克拉玛依之前好了,再加上大会战以来发生的事,对他的影响很大,我担心他这次挺不过去啊。”照前进想了想道:“对,没错,现在还不能告诉秦师长他们。”燕巧茹小声道:“怎么给秦师长说啊?”照前进想了想道:“走,咱们现在就回去,你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其它的事交给我了。”燕巧茹小声道:“那我就先不跟着你过去了,我回我的帐篷里等你的信息。”照前进点点头转身向秦诩他们慢慢走去,照前进走近秦诩道:“秦师长,我看咱们就别在这儿等了吧?”秦诩看着照前进道:“怎么不等了?不等咱们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照前进道:“是这样,刚才燕巧茹给我说了,这重伤员不能随便就接近看望,就担心伤员的病情恶化,那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像现在这样的重伤员,起码十天以内,都要小心谨慎地医治,巧茹她不好意思说,非要让我来给你们说。”秦诩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这十天时间也太长了吧?”照前进道:“巧茹说了,伤情稳定后,有可能要转送到黑油山营地,那儿的条件要好一些,等伤员的病情稳定了再说吧。”秦诩正想说什么,照前进接着道:“最近这两三天肯定是看不成了,尤其是现在,医生们可都正在忙碌着呢。”秦诩挥了挥手向大家道:“都先回去吧,等医生同意了咱们再来。”大家跟着秦诩慢慢地离开了伤员的帐篷,秦诩边走边对照前进道:“前进,伤亡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这心里一直是个事啊。”照前进道:“巧茹只说了伤员的情况,没有说到牺牲的同志,也许没有出现牺牲的同志呢,要不我找个时间再问问巧茹?”秦诩道:“算了,眼前这些事,也真够她忙的了,再说,有些事情她也不可能瞒着咱们。”秦诩边走边道:“我就是觉得呀,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憋闷得慌,就好像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心脏里,快让人喘不上气来了,感觉特别的不好啊。”照前进边走边道:“秦师长,您就别多想了,现在咱们还不了解情况呢,再说了,您想想,咱们克拉玛依往后,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等着您拿主意呢,您有个硬硬实实的好身体,就是克拉玛依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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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走进帐篷对燕巧茹道:“秦师长他们已经回帐篷了,我给秦师长说了,十天以内不能随便看望伤病员。”燕巧茹道:“那十天以后怎么办?”照前进道:“十天?你觉得咱们能坚持十天吗?”燕巧茹道:“好像可能不行。”照前进想了想道:“十天时间也太长了,肯定不行,你看能不能这样,眼前,尽快稳定重伤员,等过两天以后,咱们就以送重伤员到独山子医治为名,把牺牲的同志也转移出去,你认为怎么样?”燕巧茹想了想道:“我看可行。”照前进道:“到时候要悄悄地转移,不能让秦师长他们知道,哎,巧茹,这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医生?”燕巧茹道:“放心吧,我都已经给医生们说过了,不许任何人说牺牲同志的事,她们心里都明白着呢。”燕巧茹想了想道:“这事也不能一直这么瞒下去吧,秦师长总是要知道这事的。”照前进道:“我是这样想的,一方面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做通秦师长的思想工作,我打算把照三虎副师长、司马如令政委、呼延豹副政委、只鑫城主任、夫岱宗副主任他们都拉上,我们一起做秦师长的思想工作,人多力量大,另一方面,我考虑到牺牲的同志能不能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已经走了,应该尽快入土为安,这事我还要和大家商量,看看应该怎么处理才妥,不行就悄悄地就地处理。”燕巧茹道:“那咱们都要抓紧时间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尽快通知你。”照前进点点头道:“我现在要到井喷现场去,去了解一些事情,我觉得井喷这事太奇怪了,井喷之前难道说没有人知道吗?假如有人提前知道,又为什么不处理不求援呢?假如没有人知道,那就更加奇怪了,这井喷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我们平时的安全工作和防范措施,做的那么细,那么到位,我不相信会突然发生井喷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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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离开燕巧茹的帐篷,独自一人向井喷现场走去。来到井喷现场,照前进反反复复地认真又仔细地检查着,然后他对当时的司钻道:“说说当时的经过吧,尽量说得细一些。”司钻道:“上午十点半左右,井深打到808米,一切正常,我们继续往下打,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我看见压力表的指针开始慢慢上升,上升的非常慢,一会儿就不再上升了,我特意还看了压力显示,指示在正常范围内,距离上限还很远,当时就认为属于正常压力波动,没有多注意,也没有过多考虑什么,又过了大约几分钟,整个钻台,包括整个井架,突然剧烈振动起来,好像就要散架了似的,太快了,时间太短了,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井喷就发生了,随着井喷的发生,大地和天空仿佛也跟着一起颤动起来。”照前进道:“当时除了钻工和本队的人以外,还有什么人在周围和附近?”司钻想了想道:“当时在距离井喷现场十几米远的地方,大队长,政委,发両鋫政委,谷粧峘大队长,行坔叢政委,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看地图,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工作,井喷发生后,他们立刻就投入到了制服井喷的工作中,当时我停了钻机以后,就忙着跑下钻台边叫人援助,边忙着拿工具找材料,记不清拿了几次工具和材料,等我再次拿着工具和材料准备返回钻台的时候,爆炸突然发生了,整个井场瞬间一片火海。”照前进道:“行了,就说到这儿吧,咱们现在一起去看看那块压力表。”两个人一起来到那块已经烧损的压力表前,照前进道:“就是这块表吗?”司钻点点头道:“就是这块压力表。”照前进边检查压力表边道:“这块压力表是谁换的?我要检查这块压力表。”司钻道:“这块压力表是分队长拿来让我换的,是我亲手换上去的。”照前进拿着压力表道:“走,找分队长去。”两人又一起找到那位钻井队的分队长,照前进对那位分队长道:“这块压力表,是你拿去让换的?”照前进说着将那块压力表递到分队长面前,分队长接过压力表看了又看道:“我的确拿过一块压力表让司钻换上,但不是这块压力表,我可以肯定。”照前进道:“你可要看清楚看仔细了,这块压力表,就是我们从现场拿回来的那块压力表。”分队长道:“绝对错不了,可以肯定,这块压力表,不是我拿去换的那块压力表,我们队的每一块压力表,我的心里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块压力表什么时候到期,我的心里记得一清二楚,快到期的压力表,我会提前通知司钻把表换了,这次是因为司钻太忙碌了,我就自己去拿了压力表来,让司钻换上就可以了。”照前进道:“我要检查这块压力表,咱们一起把这块压力表拆开检查?”分队长道:“可以,等我找工具来。”分队长很快就找来工具,压力表被拆开了,照前进边检查压力表边道:“你们看,这块压力表好像和别的压力表不太一样。”分队长道:“这块压力表被人拆开调整过了,从这些地方都可以看出来,你们看,这个人有意把压力表调紧了,指示范围就变小了,也就是说,这块压力表的显示,是正常压力显示的250倍。”照前进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难怪司钻没有从压力表上发现井喷前的压力显示。”司钻道:“是谁这么恶毒,偷换了我们的压力表。”照前进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谁偷换的压力表,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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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吕原和大家一起在井场上忙着。一辆汽车载着钻井材料驶进钻井现场,车停稳后,吕原和大家一起走上前,准备卸下车厢内的钻井材料。两名石油工人分别站在车厢两头,打开车辆一侧的车厢板,然后大家开始卸材料。车厢内全是金属材料,显得十分沉重,几名石油工人爬到车上,负责把车上的材料,传递给车下的几名石油工人。一名石油工人对吕原大声道:“吕原,你去忙别的工作吧,这里交给我们了。”吕原看看大家边干边微笑道:“那可不行,这种出力的重活,怎么能离开我吕原呢。”另一位石油工人道:“吕原,我们说得都是认真的,往后像这种重活,你就不用干了,我们全包了,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吕原微笑道:“全包了?凭什么呀,我又不是干不动。”又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你把劲留着,为我们多写好作品就可以了。”吕原边干边微笑道:“噢,我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多写好作品,那没问题啊,只要大家愿意听,愿意看,我吕原保证能写出好作品来。”一位石油工人道:“吕原,这才是你应该干的事,往后这重活,你就别干了。”吕原边干边微笑道:“那可不行,我和大家在一起工作,就应该和大家一样,再说了,这对我写作品也没多大影响。”两名石油工人走过来把吕原拉到一边道:“吕原,你去忙别的工作吧,休息一会儿也行,这里真的不用你帮忙。”大家也跟着道:“是啊吕原,你就相信我们吧,我们都是真心诚意的。”吕原看看大家道:“那也行,那我去忙别的工作了。”吕原说着去忙其它工作,几名路过他身边的石油工人微笑道:“吕原,你真了不起,你的《克拉玛依之歌》已经唱遍全中国了。”吕原看着他们道:“唱遍全中国了?这么厉害,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你还不知道吧?《人民日报》《新疆日报》还有全国许多报纸都报道了你的《克拉玛依之歌》,现在,电台里,广播里,到处都在播唱你的《克拉玛依之歌》呢。”吕原听后激动地高举双拳大声叫喊道:“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我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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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到了,吕原看看周围,他所在的这座井的整个井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吕原自言自语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忽然一下都不见了,人都跑哪去了?”他拿着饭碗准备去打饭,两名石油工人走过来微笑道:“吕原,跟我们到帐篷里去。”吕原看着他们两道:“到帐篷里去干什么?过了这饭点,可就没饭了,哎,我说,你们两怎么不打饭?吃过午饭了?”两名石油工人微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两人说着话走上前,一边一个,拉着吕原就走,吕原边走边道:“哎,哎,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两名石油工人紧跟在吕原后面走进了帐篷,帐篷里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吕原观看着帐篷里的人,队长,副队长,指导员,副指战员,全队的人一个不少,全部都在帐篷里。在帐篷中间的一张床板上,摆放着几个大盆,盆里装满了诱人的饭菜,在床板中间,还有两个盖着红布的大瓷罐,在整个床板的边上,摆满了空碗和筷子,队长边鼓掌边走上前对吕原道:“吕原,你是我们的骄傲,今天,我们全队同志,要在这里庆祝你的《克拉玛依之歌》唱遍了全中国,吕原,快,快过来和大家坐在一起。”吕原道:“队长,这,这让我太惊喜了。”吕原说着和队长一起走到大家中间,指导员道:“吕原,我们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你为克拉玛依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大家应该祝贺你。”副队长道:“吕原,为了给你办这个庆祝会,照总指挥特批我们队放半天假,还特别安排食堂的同志,给咱们大家准备了这些好菜好酒,让咱们队的同志们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副指导员道:“吕原,照总指挥几天前就给我们说了这事,让我们队也准备准备,这不,恰好遇到换新井位,特批咱们队放半天假,让咱们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队长大声道:“来,给大家把酒都到上。”两名石油工人上前打开床板上的瓷罐,然后把床板上的空碗都到满了酒,队长端起一碗酒道:“来,大家都把酒端起来。”大家纷纷端起酒来,队长大声道:“同志们,《克拉玛依之歌》是咱们克拉玛依的光荣、骄傲和自豪,是吕原,代表咱们克拉玛依,代表咱们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创作成功了《克拉玛依之歌》,现在,《克拉玛依之歌》已经唱遍了全中国,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向吕原表示最诚挚最热烈的祝贺。”大家高举酒碗齐声道:“吕原,好样的,我们要向你学习。”吕原看着大家道:“我应该怎么说呢,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也不知道应该从哪儿说起,正是因为有了咱们克拉玛依这个地方,正是因为有了咱们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才会诞生今天的《克拉玛依之歌》,我要从心底里感谢克拉玛依,感谢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现在,请允许我请敬大家一碗酒,谢谢克拉玛依,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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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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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走进帐篷。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忙站起身,同时也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蛟龙得走上前道:“哎,我说,你们三个,每次见了我们,为什么总是这么紧张啊?又干亏心缺德事了?看看你们现在这样,怎么还是这么仇恨敌视我们这些革命同志呢?怎么着?握紧了拳头,还想找我们打架是不是啊?我说,现在大家都在忙会战,你们三个人凭什么就要在这里躲着休息呢?”负平生道:“我们没躲,我们这是正常轮休,一次也是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后,我们还要出去继续接着参加会战。”浮日行道:“别说十几分钟,就是一秒也不行,看样子,你们三个把我们的话当放屁了,还是当刮风了?”多风波道:“你胡说,是队长让我们休息的,队长说,这样是为了后面能够继续更好地工作。”落满梁道:“队长说,队长肯定不会和你们想的是一样,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要靠你们自己去想,看样子,有些事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长相忆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苦累脏重活,我们抢着干,我们一直在努力比大家干的多,干得好,我们也有累的时候,凭什么就不让我们休息?”蛟龙得道:“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就凭你们是旧军队的人,这还不够吗?看来,改造对你们三个不起作用啊,那就让我们三个先给你们长点记性,长点见识吧。”三个人说着同时扑上前去,把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按倒在地上,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三人的手脚分别反绑在一起,再用提前准备好的布,将三人的嘴堵塞起来,借着夜色做掩护,悄悄地从帐篷背面,将三人运出了帐篷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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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人出现在了茫茫戈壁之上。因为手脚都是分别反绑在一起的,他们三人只能躺在地上,很难站立起来,更无法相互帮着对方解绳子。戈壁的地面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石子,躺在这样的石头和石子上面,身体会很痛苦,很难受。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地面的温度也随之越升越高,地面上的石头和石子被晒得越来越烫。酷热的烈日直接晒在人的身体上,原本就已经非常难以忍受,再加上极其干燥又没有水,三个人很快就在地面上滚不动了。天黑前等照前进带着人找到他们三人,三个人已经严重脱水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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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会战现场,秦诩、照三虎、司马如令、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照前进和许晔等人围在图纸前正在商量工作,一名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跑过来道:“秦师长,修路大队出事故了,敬壵政委身受重伤,忠崟队长派我来求援。”秦诩忙道:“怎么回事?伤得重吗?有没有危险?”工作人员道:“是车厢板砸的,现在伤势还很重,急需救治。”照前进道:“伤员还有其他人吗?”工作人员道:“只有敬壵政委一人身受重伤。”秦诩对照前进道:“前进,你快去通知燕巧茹。”秦诩接着对其他人道:“我们准备车,立刻到修路大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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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带着三名医护人员和照前进他们一起匆匆赶到了修路会战现场。工作人员带着大家走进一座帐篷里。帐篷里已经有三名医护人员正在观察医治敬壵政委。忠崟大队长就站在敬壵政委的床边。燕巧茹边往帐篷里走边道“医生留下,其他人请到外面等候。”一名医生过来示意大家都到帐篷外面等候。燕巧茹来到敬壵政委的床边,开始检查伤情。燕巧茹检查之后对三名现场医生小声道:“伤情基本稳定住了,你们做很好,还要多注意观察。”三名医生点点头。燕巧茹看看昏迷中的敬壵政委,然后对三名医生小声道:“你们检查的情况怎么样?”一名医生小声道:“政委长期疲劳过度,加上营养不良,体质显得十分虚弱,现在又伤得这么严重,我们担心会影响后面的医治。”燕巧茹轻轻点点头小声道:“我也这样认为,千万不能让敬政委发烧,敬政委身上怎么有这么多沙土?你们没有处理吗?”另一名医生道:“当时只顾忙救治了,只是做了简单处理,我们现在再重新处理。”燕巧茹点点头,然后向帐篷外走去。大家见燕巧茹走出帐篷,忙围上前去,燕巧茹对秦诩道:“伤的的确很重,目前伤情比较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敬政委长期疲劳过度,加上营养不良,体质显得十分虚弱,给后面的医治造成了很大困难,这也是影响救治的主要原因之一,一方面要保证敬政委休息好,慢慢补充营养,另一方面还要多注意观察,休息和补充营养需要一个过程,才能慢慢恢复体力和体质,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敬政委不发烧,伤病情就不会恶化,生命就不会出现危险。”秦诩有些焦急道:“这地方又干又热,咱们又没有冰,这可怎么办?”燕巧茹道:“暂时让医生轮流用湿毛巾降温,明天,我想送敬政委回黑油山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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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诩陪着敬壵政委和燕巧茹等人一起返回了黑油山营地。照前进让大家先返回钻井会战现场,他和忠崟大队长来到了事故现场。照前进对忠崟大队长道“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忠崟大队长边用手指着边比划着道“当时,现场有一名普通工人,正在指挥一辆载重近10吨的车辆,从那个地方往这个地方倒车,准备把车上沙土倒在这个位置上,当时指挥车辆的人员就站在这个位置上,正好是车辆的后方,车辆倒到这个位置以后,距离指挥人员已经非常近了,按理说,车辆倒到这个位置以后,应该慢慢停下,准备倒卸车上装的沙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车辆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减速,还在一直往后倒,正好这一片地方正在修路,是一个大坑地,车辆倒到这里后,反而后退的更快了一些,当时那名指挥人员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他可能以为车辆会减速停下,也没有太注意,他恰好转过身在看别的地方,情况十分危急,这时只见敬壵政委快速冲了过来,他用力将那名指挥人员推到了一边,那名现场指挥人员脱险了,敬政委却身受重伤。”照前进道:“车辆为什么没有及时停下来?”忠崟“我问过司机了,他说当时手刹和脚刹都失灵不起作用了。”照前进道:“这就更不对了,手刹和脚刹怎么会同时失灵不起作用了呢?”忠崟“司机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照前进道:“我想见那位司机。”照前进和忠崟一起找到那位司机,照前进对司机道:“听说当时车辆的手刹和脚刹都失灵不起作用了,是怎么回事?”司机道:“车辆的手刹和脚刹一直都是好好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整个上午用车的时候,手刹和脚刹也是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中午我吃过午饭,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再用车就发现手刹和脚刹都失灵不起作用了。”照前进道:“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司机道:“上午最后一车沙土装的有些晚,等我把满满一车沙土送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去吃午饭了,卸沙土的现场已经没有人了,我把车辆摆好位置以后,也去吃午饭了。”照前进道:“当时你摆的那个位置,是不是直接往后一倒,就可以卸车上的沙土了?”司机道:“是的,我摆的那个位置,是为了方便卸车上的沙土,直接往后倒一小段距离就可以卸车上的沙土了,不过每次卸沙土时候,都要现场的工人们指挥一下,我要把沙土卸在指定的位置上才行。”照前进点点头道:“敬政委是怎么受伤的?”司机:“敬政委是为了救那个指挥人员才受伤的,当时车辆一直在后退,想停也停不下来,我急忙强行挂了前挡,又踩了一脚油门,没想到车辆立刻就熄火了,我记得当时车子往前猛冲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熄火了,非常快,车子熄火以后,紧跟着又往后猛退了一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后退的惯性力太大太强了,才把后车厢板给顶开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也就几秒的时间,我当时也很紧张。”照前进道:“你觉得车上的沙土可以用当时的惯性力把车厢板顶开吗?”司机想了想道:“我也只是这样猜想。”照前进道:“假如是车上的沙土把车厢板顶开了,那车厢板一定有问题,我想看看车辆的车厢板。”三个人又一起来到车辆前,照前进边检查后车厢板边道:“你们看,固定后车厢板的地方,全部都是完好无损的,可车厢板为什么会开呢?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悄悄地把后车厢板给弄开了,我猜想,这个人趁司机吃午饭和休息的时候,他先在车辆的手刹和脚刹上做了手脚,然后,他又悄悄来到后车厢板前,把固定后车厢的两端给松开了,但他并没有全部松开,你们看,当时他就像这样,把固定后车厢的两端各松开了一大半,只留下一点点地方卡住后车厢板,是为了不让后车厢板立刻就掉下来,不仔细检查还以为后车厢板是正常又安全的,其实并不是这样,当后车厢板受力足够大的时候,固定后车厢板两端的地方就会因为不牢固而脱开,整个后车厢板随之就会自己掉下来,而这时,敬政委为了救同志,恰好就在后车厢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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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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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走进帐篷,他眼含热泪地道:“相忆,风波,平生,我来看你们了。”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忙站起身,门白首大步上前,他抱着长相忆道:“相忆,我来晚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照顾好你们啊。”多风波道:“门秘书长,你不要太难过,我们现在已经没事了。”门白首又抱着多风波道:“大会战太忙了,可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你们啊,你们真的都好了吗?没事就好啊。”负平生道:“门秘书长,我们真的都好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和大家在一起继续工作了。”门白首又上前抱了抱负平生,他紧握着负平生的双手道:“多么好的同志啊,受了委屈也没有怨言,还一心想着工作,你们才是真正的克拉玛依石油工人啊。”长相忆道:“门秘书长,我们谢谢你了,您坐下说话吧。”门白首看看三人道:“来来来,都坐下,坐下说话。”门白首坐下后看着长相忆:“谢我什么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我这心里啊,到现在还难受着呢。”长相忆道:“门秘书长,您工作这么忙,还能来看我们,我们已经很感动了,那里还敢让您为我们费心,我们不敢想什么照顾,只要我们三个人能和大家一样,我们真的就很满足了,这也是我们三个人最大的心愿。”门白首道:“这也是我的心愿啊,原本就应该是很正常很平常的事,可做起来为什么就这么难啊,这都是小人干得‘好事’啊。”三个人相互看看对方,又一起看着门白首,多风波道:“门秘书长,什么小人?谁是小人?”门白首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查过了,这事就是照前进干的,照前进这人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特别的阴毒。”门白首看看三人接着道:“这事我要是再瞒着你们,我就更对不起你们了,我给你说啊,那天,我来看你们三个人,我是两手都提着好吃的东西,都是我的好朋友从内地寄给我的,我立刻就想到了你们三个人,我就想着有好吃的东西,咱们应该一起享受才对啊,我到帐篷里找你们,你们没在帐篷里,我又到井场上找你们,你们也没在井场上,于是,我就边找边问,边问边找,还是没有找到你们,我当时就很疑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我一边派人到处找你们,一边找到蛟龙得他们审问,审问得那个辛苦啊,眼看着他们就要说实话了,这个时候照前进出现了,蛟龙得他们看着照前进,像是有话说,可不敢说,还不停地给照前进递眼色,这些可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他们不想让我先找到你们,他们就给照前进使眼色,目的就是想让照前进再次悄悄转移你们,你们想啊,为什么别人都找不到你们,照前进他就可以直接走到你们所在的地方,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照前进早就知道,你们已经在那里了。幸好我是有心要找到你们啊,我就叫人跟着照前进,说是和他一起找,其实是想看看他照前进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把你们三个人怎么样。这次是你们幸运啊,否则后果不敢想象啊。”负平生道:“怎么会是这样呢?我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没有看出来会是这样,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门白首道:“你们能想到什么?照前进会让你们想到吗?你们要是能看出来,他就不叫照前进了,你们不愿意相信是吧?我也不愿意相信啊,可这偏偏就是真的。好吧,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把心里话都告诉你们吧。”门白首看看三人接着道:“实话对你们说吧,在我的严厉审问下,蛟龙得他们曾多次暗示过我,都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暗地指使他们,他们才这样干的,他们还暗示过我,只要他们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让他们在克拉玛依消失,你们想啊,蛟龙得他们还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吗?经过我认真仔细的审讯思考和判断,我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照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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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油山营地,吕原背着手走进房门对燕巧茹道:“巧茹,我太高兴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燕巧茹边忙工作边微笑道:“是不是《克拉玛依之歌》又一次唱遍全中国了?”吕原道:“不是这事,《克拉玛依之歌》唱遍全中国的事,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你早已经知道了。”燕巧茹看着吕原微笑道:“那是什么事?”吕原微笑道:“你猜。”燕巧茹微笑道:“快说吧,别猜来猜去的了,你的好事太多了,我猜不出来是哪一件事。”吕原从背后拿出手上的稿纸道:“你看这是什么?”燕巧茹接过稿纸边看边道:“《克拉玛依赞歌》。”燕巧茹看着吕原道:“你又要出新作品了?”吕原点点头道:“《克拉玛依战歌》已经写好了,现在,就等你作最后的定稿了,我现在又开始写《克拉玛依赞歌》了,我要让《克拉玛依战歌》和《克拉玛依赞歌》像《克拉玛依之歌》一样唱遍全中国,将来还要唱遍全世界。”燕巧茹笑道:“《克拉玛依赞歌》打算写什么内容?”吕原道:“歌唱赞美克拉玛依,歌唱赞美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燕巧茹道:“打算从哪些方面写,具备内容想好了没有?”吕原道:“我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过来找你商量商量,听听你的想法。”燕巧茹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克拉玛依有什么可赞美的呢?”吕原道:“怎么没有,你想想,这才多长时间啊,茫茫戈壁荒漠上,就出现了城市和一片片的大油田,这不值得赞美?”燕巧茹笑道:“可现在还没有出现城市,也没有出现一片片的大油田。”吕原道:“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一天早晚会到来,肯定会到来,有可能很快就会到来。”燕巧茹道:“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一定非要赞美克拉玛依的未来,眼前发生的真实生活,真实工作,真实人情,真实故事,听到的,看见的,经历的等等,只要是真实感人的内容,咱们都可以写啊,再谱上优美动听流畅的乐曲,这样的作品,我想同样应该也是很受欢迎的。”吕原点点头道:“不能缺少真实的细节,人们的真实情感就在真实的细节中。”燕巧茹点点头道:“我还是认为,所有的作品,都应该充满地方特色,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应该重点突出一些,只有在咱们克拉玛依才能够出现或者发生的事情,还是应该注重表现眼前的克拉玛依。”燕巧茹指着稿纸内容对吕原道:“你看这里,我觉得层次感还不够强,这里和这里我觉得比较好,还有这里,是不是有点偏高了呢?”吕原看着燕巧茹道:“巧茹,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艺术天赋非常好,假如你要是上音乐学院,我保证,将来你一定能成为世界级的大艺术家。”燕巧茹微笑道:“吕原,我和你不一样,你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经过专业学习和培训,我对艺术的认识和理解一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美’,包括真、善和热情,凡是能感动人的都是美。”吕原道:“巧茹,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两在一起合作,特别默契,可以说干什么成什么。”燕巧茹点点头道:“嗯,只要真诚执着有热情,干什么事情都能成功。”吕原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燕巧茹接话道:“吕原,你相信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非常愿意能和你在一起,说心里话,和你在一起我学到很多知识,我对艺术重新有了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我从心里感谢你。”吕原道:“我不要你说感谢,我要你把我放在心里。”燕巧茹道:“吕原,咱们克拉玛依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唯有你,在我心里占的位置最多最重,我多么希望你,能够有所一番作为,起码能对的起自己,对的起培养你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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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门白首提着两瓶酒,拿着一些下酒的东西,悄悄地走进帐篷里。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忙起身相迎,门白首道:“坐坐坐,都坐下。”门白首边往里走边道:“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说着话他抬起了双手。蛟龙得道:“门秘书长,您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还拿着酒来看我们。”门白首道:“两瓶酒,还有一些下酒的东西。”门白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接着道:“你们干得这么好,这么漂亮,咱们就应该在一起庆祝一下。”落满梁道:“门秘书长,您说的是什么事情?”门白首道:“明知故问,你们还能干什么事情。”浮日行道:“我们能干的事情可多了,吃饭,睡觉,解手,还有..”门白首接道:“这些都是人事,人人都能干,必须干,再想想,你们还干过什么‘好事’?别人都想不到,干不出来的‘好事’。”蛟龙得道:“门秘书长您说的不会是井喷的事吧?”门白首道:“除了这些事,还能有什么事,还有救人的事,这些事啊,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啊,太感人了,来来来,都快过来坐下。”门白首坐在桌子边上,打开一瓶酒,然后又打开下酒的东西,三个人忙拿过来碗筷之类的,随后也坐在桌子边上。门白首给他们一一把酒都满上,然后介绍着桌上的东西道:“有酒,有肉,还有花生米萝卜干之类的,这日子过的怎么样?”落满梁道:“门秘书长,您对我们可太好了,对我们关怀照顾的那个周道,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门白首道:“你们三在我面前,少来这套,咱们什么关系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咱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哎,你们还别说,在咱们克拉玛依,除了我门白首能对你们这样,还就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你们说是不是?”三人忙点头笑道:“是是是。”门白首端起碗道:“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才是好兄长嘛。”三个人开始喝酒吃肉,浮日行吃着嘴里的肉道:“门秘书长,现在大家有时候连肚子都吃不饱,这些东西哪儿来的?”门白首竖起大母指道:“我是谁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秘书长,我想要什么东西,还能拿不来吗?”三人边吃边笑道:“是是是。”门白首看看他们,又喝了一口酒道:“这些东西啊,都是准备用来招待宾客的,比如说,来个上级领导之类的什么重要人物,总得让人家吃顿象样的饭吧,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不容易。”说着他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蛟龙得道:“我就说吗,跟着门秘书长,准没错。”门白首道:“算你们眼光好,跟着我门白首,是你们的福气啊。”门白首看着三人道:“来来来,别只顾着说话,喝着,聊着,吃着,说着。”落满梁道:“门秘书长,您说,公安人员会不会查咱们那?”门白首道:“我说过了,你们就放心吧,我是秘书长,我说查就查,我说不用查,那就不用查了,再说,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井喷是自然现象,有什么可查的?查来查去,都是自己惹的事,没什么意思,你们听我的,放心好好干,我自然对他们有说法,帮你们开脱,保你们一点事没有。”浮日行喝了碗中的酒,把碗往桌子上一掉道:“就是的,他妈的,这能全怪咱们吗?咱们只是换了一块压力表,又没让井喷发生,井喷什么时候能发生,谁有本事能提前预料得到,再说了,人人都知道井喷是很危险的事,知道还往上冲,又没人逼着他们往上冲,结果怎么样?着火爆炸了,自己把自己的命给丢了,怪谁呀?”浮日行喝了一大口酒道:“对,又不是咱们让井喷着火爆炸的,明知井喷随时可能发生着火爆炸,自己还要硬往上冲,那不是自找的吗?逞什么英雄,活该。”门白首想了想道:“压力表是怎么换上去的?那司钻可是一直盯着压力表呢?”蛟龙得道:“可能是司钻太忙碌了吧,压力表给他拿来以后,他没有立刻就换上,而是过了两天才换上,他总得吃喝拉撒睡觉吧,在别人还没来得及接替他的时候,这就给我们留出了下手的时间和机会,我们只要把那块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去的压力表,悄悄地换掉就可以了,这样说起来,那块压力表是司钻自己亲手换上去的,怪他自己不认真不仔细,也不看一看检查一下。”门白首点点头道:“我还真有点担心,照前进会发现那块压力表。”落满梁道:“发现又能怎么样?那块压力表已经被烧损坏,都已经烧成那样了,凭什么说就是我们干的。”门白首点点头道:“行了,都别在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往后谁也不许再提井喷的事,知道吗?”三人点头道:“是,我们知道。”门白首看看三人道:“来,咱们接着喝酒,接着吃肉。”几人又开始接着大口吃喝起来。蛟龙得喝了一口酒,边吃着嘴里的肉边道:“这有些事情说起来也真是巧,就说那辆运沙土的车吧,要指挥你就专心地好好指挥呗,指挥完了你就赶紧离开啊,可他却偏偏不离开,不离开就不离开呗,他还站在那儿到处乱看,我说,看什么看,到处都是戈壁滩,有什么可看的,再说那个救人的,明知道当时太危险了,他还要冲过去救人,能怪谁啊。”落满梁道:“就是,我们原本想着,把手刹脚刹给弄了,让他干不成活,把后厢板也给弄了,让他把沙土洒上一路,让他干了也白干,他妈的,没想到,他在那倒车,车后还站一个人,偏偏又遇上有人敢冲上去救他,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浮日行道:“没错,还有那司机,也真他妈的够倒霉的,想把车往前开,结果车熄火了,还把后厢板也给弄开了,后厢板下又偏偏还有一个人,都他妈的凑一块了。”门白首道:“现在,我就担心这个照前进,你们说,这些事和他照前进有什么关系啊?他在那儿不停地查过来又查过去的,想干什么啊?这不是成心想害咱们吗?你们说是不是?”三人点点头道:“没错,是想害咱们。”门白首道:“所以咱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只要这个照前进还活着,咱们往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倒霉也是早晚的事。”蛟龙得道:“那往后咱们应该怎么办?”门白首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继续和照前进对着干,他不让咱们有好日子过,咱们也不给他好日子过,争取让他从克拉玛依消失,那才解咱们心头之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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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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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会战现场上,照前进和大家在一起工作着,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走了过来。长相忆对照前进微笑道:“照总指挥,我们三个想和您在一起劳动,您愿意吗?”多风波微笑道:“就一会儿,不经常。”负平生微笑道:“我们想边劳动边和您说说话。”照前进看着他们三人道:“当然愿意,随时欢迎你们和我在一起工作,哎,我说,你们三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长相忆边劳动边微笑道:“照总指挥,谢谢你又救了我们一次,我们什么也没有,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照前进边工作边道:“怎么说呢,你们也都是参加大会战的石油工人,咱们大家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缺少了谁都不行,你们说是不是?”三人边劳动边点头。照前进接着道:“何况,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就应该多加关心和帮助,说起来,都是应该做的。”多风波边劳动边道:“照总指挥,往后我们三个要一心一意地跟着您搞会战,不会再想别的事情了。”照前进点点头道:“大会战肯定没错,咱们大家为大会战出力,就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再说,全国人民都在支持帮助咱们,咱们也得干出个样子来,你们说是不是?”三个人边劳动边用力点点头。负平生微笑道:“照总指挥,您给我们说说,那天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当时我们的手脚都被捆绑着,嘴里也被堵塞着,幸亏您及时发现了我们。”照前进道:“那天有人向我报告,说你们三个人找不到了,我就到你们的帐篷里去看了看,出来以后发现帐篷后面有两条很深的车轮印迹,就是那种用来推沙土的两轮小车。我就开始顺着轮印迹找,一头找到帐篷的后面,帐篷底部被掀起过,地上还有拖拉的印迹,我当时就想到了,可能是被人从这个地方悄悄运走了。我就带着人开始跟着车轮印一直往前找,找着找着,车轮印不见了,地面上却有许多杂乱的脚印,我又带着大家跟着脚印往前找,好像没走多远就找到你们了。”长相忆他们三个人相互看看对方,然后又一起轻轻点点头,照前进道:“怎么了?问这干吗?有什么问题吗?”长相忆忙道:“没有,没有问题,我们真的只是想知道,您带人救我们的过程。”照前进看看三人道:“好在距离不是特别远,戈壁上又没什么遮挡的,找的还算顺利,比较快,就是地上的脚印,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就没有,也有的地方不清晰,耽误了些时间,让你们受苦了。”三人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多风波道:“和救命比起来,吃这点苦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照前进道:“哎,我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给你们队里说过了,让你们三个和大家在一起住,怎么到现在还是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住?”负平生道:“照总指挥,我们以前是旧军队的人,这也怪不得队里,怪不得大家。”照前进道:“旧军队?什么旧军队,我已经给队里和大家都说过了,那是过去,现在不同了,你们早已经和旧军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现在是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你们现在和大家一样,在参加大会战,也在为祖国献石油。”照前进看看三人接着道:“再说了,你们又没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本来就应该和大家是一样的。”长相忆道:“照总指挥,您可能还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队里是让我们搬去和大家在一起住,可住着住着,慢慢地,大家一个个地悄悄地都搬走了,最后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照前进道:“都搬走了,谁同意他们搬走的?”多风波道:“都还不是因为我们曾经是旧军队的人呗,后来,队里又动员大家,主动搬过来和我们三个人一起住。”照前进点点头道:“嗯,这就对了。”多风波接着道:“搬是搬过来了,可大家谁也不回帐,宁可和别人挤,宁可睡在外面,也不回帐篷,我们三个只好又搬出去了。”照前进想了想道:“你们说到这事,我想起来了,你们队的队长和指导员,我已经调换过两次了,都说你们的事,没法管,管不了,也不敢管,总像是有什么话瞒着我不敢说似的,难道说,有人在背后故意和我对立吗?”负平生道:“照总指挥,我们现在已经快习惯了,我们现在也想通了,人早晚会有那一天,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们这一辈子知足了。”照前进道:“那可不行,你们三个搬过来先和我挤挤吧,往后慢慢再说。”三个人忙摆手,长相忆道:“照总指挥,那可不行,您住的地方,其实也是开会办公的地方,我们搬过去会影响您的工作,再说了,您的帐篷里已经住满了,总不是挤着人家,让人家搬出去吧。”多风波道:“是啊,照总指挥,您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您就放心吧。”负平生道:“是啊,我们要和大家一样,大家能过好,我们也能过好。”照前进想了想道:“你们搬到我隔壁的那座帐篷里,先住着再说。”长相忆道:“照总指挥,您的工作也很忙,我们..”照前进接话道:“先这样定吧,就是距离井场有时可能会远点,这时间你们得安排好。”通讯员匆匆跑过来道:“照总指挥,秦师长说请你们立刻赶回黑油山营地,有重要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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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下夕阳中,茫茫戈壁景色迷人。在黑油山营地,门白首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门中,燕巧茹本能而又警惕地站起身来看着门白手。门白首摇晃着走向燕巧茹道:“巧茹,我来看你了。”燕巧茹道:“门白首,你喝酒了?”门白首道:“喝酒怎么了?奇怪吗?哪个男人不喝酒。”门白首摇晃着直接贴向燕巧茹,燕巧茹忙躲开道:“门白首,没事请出去。”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怎么了巧茹,没事谁来找你啊,找你肯定有事啊。”燕巧茹道:“我现在没时间,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门白首摇晃着走向燕巧茹道:“我是喝酒了,可是我没醉啊,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燕巧茹边躲边道:“门白首,我告诉你,你赶快出去,别在我这儿借着酒劲耍酒疯,少在这给我装糊涂。”门白首道:“装糊涂,我为什么要装糊涂?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为什么要装糊涂?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能忍得住?”门白首说着猛扑向燕巧茹,燕巧茹忙围着桌子边躲边大声道:“门白首,你太下流了!”门白首扶着桌子看着燕巧茹道:“这不叫下流,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包括生理反应,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门白首边说着边摇晃着开始围着桌子追燕巧茹,燕巧茹围着桌子边躲边道:“门白首,我警告你,等你酒醒了,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门白首道:“吓唬谁呀,我要是想后果,还来找你啊,再说,我又没醉,我是真心喜欢你,巧茹。”门白首边说边追,燕巧茹围着桌子边躲边道:“门白首,冷静点,有话坐下慢慢说。”门白首道:“光说有个屁用,越说心里越急,我还能冷静下来吗?”燕巧茹边躲边道:“门白首,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给你说,像你现在这样,一点用都没有,听到没有?没用。”门白首边追边道:“有没有用,等我追上你,才能知道,再说,我有什么过分的,你未嫁,我未娶,我追你是应该的。”燕巧茹边躲边道:“门白首,像你现在这样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怎么能追上我呢,你听我的,坐下醒醒酒慢慢说。”门白首边追边大声道:“我就不停下,我一定要追上你。”燕巧茹突然不跑了,她站在原地举起双拳大声叫喊道:“够了,我受够了。”门白首也停下了,他慢慢走向燕巧茹道:“怎么?你也受不了了?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他接着也大声叫喊道:“你喊啊,接着大声喊啊,我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门白首是怎么爱你的。”门白首说着,伸出双手去抓燕巧茹,燕巧茹忙又开始躲避起来。门白首边追边道:“巧茹,你别跑了,我是真心诚意的,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燕巧茹边躲边道:“不相信你,像你现在这样,还说是真心诚意的,相信你才怪。”门白首追了两圈道:“巧茹,快别跑了,你也太能跑了,我都快跑不动了。”燕巧茹道:“跑不动就别跑,回去休息。”门白首:“回去休息?那我不是白跑一趟吗?”门白首说着突然加快了速度,燕巧茹也忙加快了躲避的速度,他们两围着桌子跑了两圈,燕巧茹觉得情况有点儿紧急,她忽然跑向了门口,但是又快速地返了回来,门白首站在桌子前,双手扶着桌面,大口地呼吸着道:“实在跑不动了,追个人怎么他妈的就这么难。”燕巧茹道:“我也快跑不动了,咱们就此结束吧。”门白首看着燕巧茹道:“跑不动了?我看你还想往外跑呢,外面戈壁上,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是不是?跑啊,你跑啊,往外跑啊,怎么又返回来了?”燕巧茹道:“门白首,你闹也闹了,差不多就行了,快回去吧。”门白首道:“我不回去,我不甘心。”燕巧茹道:“那好吧,那你就呆在这儿吧。”燕巧茹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门。很快就有两名女医护人员走进房门,其中一名道:“门秘书长,听说您喝醉了,我们来送您回去休息。”门白首大声叫喊道:“我没喝醉,我没喝多,谁他妈的让你们送我回去了?都给我滚出去。”两名医护人员站着没动。门白首看看她们两,自己大步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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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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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油山营地的一间平房里,秦诩、照前进、照三虎、司马如令、呼延豹、只鑫城、夫岱宗、古濮、许晔、矫恩礼、远卓、芜雁书、陆民宝、仑、忠崟、门白首等人正在召开工作会议。秦诩坐在那儿,身体有些僵硬。他的脸色苍白,目光无神,身体显得非常无力而又虚弱,就好像一场大病还没有好似的。大家忽然间发现他的白发又增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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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诩看着大家有些吃力地慢慢道:“今天这个会议呢,原本应该是在会战现场召开的,但是呢,燕巧茹医生从我的健康方面考虑,她极力反对我离开黑油山营地,所以呢,我只能辛苦大家跑一趟黑油山了。”秦诩的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吃力。他慢慢地接着道:“第二阶段白碱滩油田大会战,已经超额完成了,原计划的钻井任务和钻井数量,也就是说,第二阶段大会战,已经基本结束了。下面请照前进总指挥,给大家讲解,第三阶段大会战的工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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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道:“第三阶段大会战的主战场,是整个乌尔禾地区。乌尔禾地区本身,就是一片巨大的油田。在这片巨大的油田上,又包括百口泉油田,魔鬼城油田,也就是风城油田,还有夏子街油田和车排子油田。我们现在说的这些油田,目前还都只是石油地质勘探的结果。接下来,我们要通过大会战,通过完成钻井数量和钻井任务,来证实我们现在说的这些油田,都是真实存在的大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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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看看大家接着道:“第一阶段黑油山油田大会战,第二阶段白碱滩油田大会战,进行的都比较顺利。我们分别集中了人力和物力,分两次就完成了两个阶段的会战任务,有力地证实了黑油山大油田和白碱滩大油田的真实存在。第三阶段大会战,与前两次大会战完全不同,因为需要会战的油田面积大,油田数量又比较多,这样我们的钻井队就显得不够用了。这是其一,其二,前两个阶段大会战之后,出现了许多采油作业区。这些采油作业区又需要大量采油工,我们的采油工人数也显得不够用了。另外,我们还需要大量采油工,到会战现场去,接管那些新开辟出来的采油作业区。总之,克拉玛依现在急需大量的采油工,也包括钻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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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前。他指着地图道:“第三阶段大会战,我们计划分三步进行,第一步,把参加大会战的人力和物力,分别集中到,百口泉地区和魔鬼城地区,在这两个地区同时进行一次大会战,来证实百口泉大油田和魔鬼城大油田的真实存在。第二步,第一步会战结束后,把参加大会战的人力和物力,分别集中到夏子街地区和车排子地区,在这两个地区同时进行一次大会战,来证实夏子街大油田和车排子大油田的真实存在。第三步,第一步和第二步会战结束后,把参加大会战的人力和物力,分别集中到红山嘴地区和乌尔禾地区,在这两个地区同时进行一次大会战,来证实红山嘴大油田和乌尔禾大油田的真实存在。第三步大会战,只抽调三分之一的人力和物力参加红山嘴油田大会战,其它人力和物力继续参加乌尔禾油田大会战。第三阶段大会战计划投入20000多人,钻井总数超过10000口,历时5年。在这个过程中,假如克拉玛依的总人口得到增加,在保证大会战的前提下,我们将加快对克拉玛依市的建设与发展。”照前进汇报完工作内容,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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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诩看着大家慢慢道:“现在,由我来宣布,三个组织决定内容,第一项内容,克拉玛依油田第三阶段大会战指挥部正式成立,照前进同志任总指挥,许晔同志任副总指挥,陆民宝同志任副总指挥,远卓同志任总地质师,芜雁书同志任总地质师。指挥部成员:秦诩同志、照三虎同志、司马如令同志、呼延豹同志、只鑫城同志、夫岱宗同志和矫恩礼同志。克拉玛依第三阶段大会战,任命同志为克拉玛依引水青年突击队队长,引水青年突击队政委;任命仑同志为克拉玛依建筑青年突击队队长,任命同志为克拉玛依建筑青年突击队政委;任命忠崟同志为克拉玛依修路青年突击队队长;任命敬壵同志为克拉玛依修路青年突击队政委;敬壵同志病重期间由忠崟同志代政委。第二项内容,经中共中央国务院审批,新疆省克拉玛依市正式成立,秦诩同志任市长;照三虎同志任副市长;司马如令同志任副市长;照前进同志任副市长。司马如令同志任市委书记;秦诩同志任市委副书记;呼延豹同志任市委副书记;照前进同志任市委副书记。只鑫城同志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夫岱宗同志任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门白首同志任市委秘书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新疆省克拉玛依市下属四个地区,分别是:克拉玛依地区,也就是以前的黑油山地区,是克拉玛依市的所在地。还有白碱滩地区,乌尔禾地区和独山子地区。由古濮同志任独山子地区区长、区委书记;同志任克拉玛依地区区长、代区委书记;仑同志任白碱滩地区区长;同志任白碱滩地区区委书记;忠崟同志任乌尔禾地区区长;敬壵同志任乌尔禾地区区委书记;敬壵同志病重期间由忠崟同志代区委书记。追任同志为克拉玛依区区委书记。龙翎襆同志任市公安局局长、党委书记;师譓鍫同志任市检察院院长、党委书记;帝靇韴同志任市法院院长、党委书记;始鵼舁同志任市财政局局长、党委书记;文臣忠同志任市教育局局长、党委书记;位鋌俦同志任市组织部部长、党委书记;国埭嵗同志任市劳动人事局局长、党委书记;有弉戞同志任市局团委书记;虞昇湐同志任市总工会主席、党委书记;臣麤奟同志任市城建局局长、党委书记;章澏憂同志任市交通局局长、党委书记;戎忞崢任市卫生局局长、党委书记;宾芔繠同志任市文化体育局局长、党委书记;景兙沝同志任市民政局局长、党委书记;在泟烖同志任市政协主席、党委书记;率溤丠同志任市政法委书记;同志任市委办公室主任;同志任市纪律检察委员会主任;良彘沺同志任市统战部部长、党委书记;吕原同志任市宣传部部长;长丣劯同志任市广播电台局局长、党委书记;同志任市司法局局长、党委书记;同志任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长、党委书记;君昖同志任市政协主席、党委书记;积赑碊同志任市税务局局长、党委书记;福徲同志任市武装部部长、党委书记;羌烿瑮同志任市统计局局长、党委书记;才瑬焜同志任市发展局局长、党委书记;疆熃琞同志任市计划局局长、党委书记;盖皌盋同志任市建设局局长、党委书记;滭甝同志任市水利林业局局长、党委书记;同志任粮食局局局长、党委书记;同志任市技术监督局局长、党委书记;信箂同志任市电力邮政气象局局长、党委书记;第三项内容,经中共中央国务院和石油部审批,新疆石油管理局正式成立。秦诩同志任局长,司马如令同志任副局长,照前进同志任副局长,许晔同志任副局长;司马如令同志任局党委书记,秦诩同志任局党委副书记,照前进同志任局党委副书记;远卓同志任总地质师、总工程师;芜雁书同志任总地质师、总工程师;矫恩礼同志任副总地质师、副总工程师;陆民宝同志任钻井公司总经理、党委书记;局领导班子成员还包括:照三虎同志、呼延豹同志、只鑫城同志、夫岱宗同志、门白首同志。”秦诩说话期间数次停顿,咳嗽不止,说到这里,秦诩呼吸已经出现困难现象,他忙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身边的照前进,示意照前进帮他继续宣布下去,照前进接过文件,看了看接着道:“新疆石油管理局下属单位主要包括:克拉玛依石油地质勘探研究院、克拉玛依钻井总公司、采油一厂、采油二厂、采油三厂、采油五厂、试油公司、,测井公司、录井公司、输油公司、井下作业总公司、运输公司、后勤保障服务总公司等单位。列浝闰同志任克拉玛依石油地质勘探研究院院长;同志任党委书记;同志任克拉玛依钻井总公司副总经理、党委副书记;生渁凞同志任克拉玛依钻井总公司副总经理、党委副书记;追任同志为克拉玛依钻井总公司总经理。追任同志为克拉玛依钻井总公司党委书记。咸倝俍同志任采油一厂厂长、代党委书记;追任发両鋫同志为采油一厂党委书记。道嵐儔同志任采油二厂代厂长;黎冬阳同志代党委书记;追任汤隭漵同志为采油二厂厂长。追任朝澐憙同志为采油二厂党委书记。堂叕吉同志任采油三厂代厂长;德丼坙同志代党委书记;追任谷粧峘同志为采油三厂厂长。追任行坔叢同志为采油三厂党委书记。贤夅夐同志任采油五厂代厂长、党委书记;追任立仹夃同志为采油五厂厂长、党委副书记。拱叏夼同志任钻井一分公司经理;平夋傜同志任党委书记;得峎同志任钻井二分公司经理;唯淼夡同志任党委书记;为伍侒同志任钻井三分公司经理;玉冰戩同志任党委书记;重沎燾同志任试油公司总经理;翔珺翊同志任党委书记;首岦康同志任测井公司总经理;育垕恿同志任党委书记;使龘同志任录井公司总经理;己浳澏同志任党委书记;火钜隿同志任输油公司总经理;官餂騌同志任党委书记;鸾冞崢同志任井下作业总公司总经理;孝瞦鎥同志任党委书记;由崤靐同志任运输公司总经理;能徰浲同志任党委书记;字芊訔同志任后勤保障服务总公司总经理;乃郈鏖同志任党委书记;原一师师部所属各工作人员,各团营连副职干部,以及各团营连部所属工作人员,各正副排级干部,另见相应工作任职安排。”照前进宣布完毕将文件还给秦诩,秦诩看看大家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和想法?有意见和想法现在说还来得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说话。门白首看看大家大声道:“我有话说。”大家都看着门白首。门白首大声道:“凭什么要给照前进安排这么多重要的职务?他就是个大野心家,是个大骗子,大家应该多防着他才对。”秦诩用力一拍桌面道:“住口,门白首,你太放肆了,这是上级组织,根据个人的工作能力和工作业绩,所做的工作安排和任命,你凭什么在这里信口诬陷,胡说八道。”秦诩被气得猛咳起来,他显得有些难以支撑。门白首大声道:“我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你们都睁开眼睛看一看,市局的各重要部门和单位,哪一个重要领导岗位上,没有他照前进的人?没有他照前进,亲手带出来,亲口教出来的那363人!他这是在篡权夺利,他就是个大野心家,是个大骗子,大家不要相信他,千万别上他的当。”秦诩被气得全身颤抖起来,他吃力地慢慢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指着门白首道:“门白首,这些人,都是组织上,经过再三审核和考虑,才做出的决定,都是工作需要的安排,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照前进同志,你,你,你...”照前进见势不妙,忙起身扶住秦诩对门白首道:“门白首,别在说了,你先出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门白首道:“我出去?我凭什么要出去?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我说了,你们不相信,这也怪不了我,走着瞧。”门白首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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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匆匆忙忙走进来,她在照前进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大家都看着照前进,照前进的脸色立刻变得焦虑难看起来,他对大家道:“秦市长需要休息,我先扶秦市长去休息了。”照前进说着准备扶秦诩去休息,秦诩轻轻摆摆手道:“前进,你们就别再瞒我了,刚才燕巧茹进来,是不是给你小声说,敬壵政委不行了?”热泪立刻从照前进的双眼中涌出。大家也跟着不停地流泪。照前进摇摇头道:“不是,我扶您先去休息。”秦诩道:“我知道你们大家,是为了我好,你们想着法子,轮流来劝我,你们担心我挺不住,挺不过去,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面对呢?走吧,都走吧,咱们一起去送送敬政委吧。”照前进扶着秦诩走出房门,大家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燕巧茹见照前进扶着秦诩走了出来,她忙上前拉住照前进,可照前进却坚持要扶着秦诩往前走,燕巧茹的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眼含着热泪道:“秦师长。”秦诩边走边道:“巧茹,你别伤心了,也别再拉前进了,你们不说,我心里也明白,咱们一起去送送敬政委吧。”秦诩和大家走进一间房门,秦诩慢慢来到敬壵的床头前,他紧握着敬壵的手,泣不成声。大家也跟着一起流泪。敬壵慢慢睁开双眼,秦诩看着敬壵慢慢道敬壵,我来了。敬壵轻轻点头道“秦师长,我们没有给你丢脸。”秦诩用力点点头。敬壵“秦师长,你别怪我,路还没有修完,我就走了,是我对不起你。”秦诩不停地流着泪水,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敬壵“秦师长,让同志们把路修好吧,我想看一看,咱们克拉玛依的路,有多少,有多长,有多宽,有多平,有多,有多,有多....敬壵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秦诩伏在敬壵身上,放声痛哭起来。大家也跟着放声痛哭起来。燕巧茹和照前进边哭边慢慢扶起秦诩向门外走去,大家也跟着一起慢慢走出房门,燕巧茹和照前进扶着秦诩慢慢地向前走着,秦诩忽然停了下来,他极其悲伤地仰天道:“地无青绿,天绝我也。”说着只见一股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秦诩立刻昏厥过去,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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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燕巧茹眼含热泪走出房门,照前进也跟着走出了房门。照前进看着燕巧茹道:“巧茹,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过于伤心。”燕巧茹道:“无数次的枪林弹雨都能永往直前,没想到却倒在这茫茫戈壁之上,让人怎能不伤心。”照前进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不愿所想,也是我们所料不及的啊。”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所料不及?不是早就商量好,不让秦师长来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还有,那些发生过的事故,你能保证没有一点儿人为因素吗?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对不起他们。”照前进道:“秦师长他不糊涂,他心里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能想到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我们让秦师长来的,是他坚持要来的,再说,秦师长早晚会知道这些事的,不如让他勇敢面对。对于事故,我们正在调查,相信我们会查出真相的。”燕巧茹道:“那可不一样,秦师长最近的健康状况非常不好,你让他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些事情,他能受得了吗?还有,克拉玛依的医疗条件也不好,要尽快改变。”照前进正想说话,一名老医生走过来微笑道:“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呢?”老医生显得亲切和蔼,燕巧茹擦擦眼泪道:“没说什么,都是一些让人不愿说起的事。”老医生看着燕巧茹道:“你们是不是在说秦师长和那位已故的英雄?”老医生又看着照前进道:“巧茹,这位同志是谁啊?他是不是就是那位名叫照前进的同志?”照前进看着老医生道:“是我,我就是照前进,您好。”照前进说着伸出热情的手,老医生握着照前进的手微笑道:“传奇式的英雄人物啊,嗯,果然不错,英雄不凡啊。”照前进道:“我不是英雄,也没有什么传奇故事。”老医生微笑道:“是不是英雄,有没有传奇故事,大家说了算,大家说是,那就是了,大家说有,那就有了。来,咱们也认识一下吧,我叫翁华隽,是援克医疗小组的负责人。”照前进面露惊喜地道:“噢,翁老,我知道您,著名权威医学家,秦师长常对我们说起您,我们大家都非常敬仰您,很荣幸能认识您。”照前进有些热情而又激动地握着翁华隽的手。翁华隽微笑道:“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所选择的职业不一样。”翁华隽看着燕巧茹道:“巧茹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秦师长是心里积压的事太多,加上长期操心劳累,心力透支所故啊,现在秦师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过一段时间,相信会有大的好转。”燕巧茹擦擦眼泪点点头道:“嗯,翁老,我想去休息。”翁华隽点点头,燕巧茹转身离开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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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华隽看看照前进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两个人慢慢向前走着,翁华隽道:“敬壵政委还是非常顽强的,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啊,他长期超极限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造成健康状况极度恶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在坚持工作和劳动,已经是钢铁般的身躯了。受伤以后,原本伤情不足危及生命,我们尽了最大努力想帮助他恢复体力和体质,但是太晚了,他最终没能度过这个过度阶段。一方面恢复体力和体质需要时间,营养补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吐什么,到后来吐的都是鲜血。另一方面,伤情影响了体力体质的恢复,加上不退地高烧,就算转送到我们上海的大医院,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敬壵政委受伤以后,能坚持能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医史奇迹了,让他走吧,我们都留不住他,他太心急了。”照前进道:“敬政委说过什么没有?”翁华隽摇摇头道:“敬政委在昏迷中,还在不停地说着修路的事,在场的医生都哭成泪人了。”照前进擦了擦泪水道:“克拉玛依的每一条路,都要通向幸福光明的未来。”翁华隽看着远方道:“克拉玛依的医疗条件不好,包括自然环境条件和医疗环境条件,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对伤病员的治疗,若不是燕巧茹同志的医学强医术高,真不敢想象会是个什么样,像燕巧茹同志这样的青年医疗工作者,就是放在我们上海的大医院里,那也是最优秀的人才。她做事聪明灵活又周到,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又细心,像这样的人才,在克拉玛依实在太少了。我就想,看能不能送燕巧茹同志到我们上海大医院继续学习深造,另外也帮助克拉玛依培训几批医疗人才。”照前进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像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只是,现在克拉玛依还离不开燕巧茹同志,真让人为难。”翁华隽道:“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回上海以后打报告,申请动员上海的各大医院,组织成立医疗援助小组,来援助克拉玛依,各大医院轮流派遣医疗小组前来援助克拉玛依。一方面可以实地支援克拉玛依的医疗工作,帮助克拉玛依培训更多的医疗人才。另一方面,燕巧茹同志就可以带着她的同事们,到我们上海的大各大医院进行学习和培训了。到时候,我亲自在上海那边接应她们,负责组织她们进行学习和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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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小时前 | 显示全部楼层
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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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战现场,吕原和大家正在一起劳动着,几名石油工人走过来,其中一名石油工人微笑道:“吕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吕原道:“什么好消息?”石油工人道:“吕原,你还记不记得,你帮我给家乡的姑娘写信交往的事?”吕原想了想道:“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怎么了?”石油工人微笑道:“人家姑娘同意和我结婚了,现在就等我回去办喜事了。”吕原看着他笑道:“要结婚了,大喜事啊,祝贺,恭喜你了。”吕原说着向他拱拱手表示祝贺,石油工人也向吕原拱拱手表示回礼同贺。另一名石油工人微笑道:“吕原,还记不记得,你帮我给19队的‘春枝’姑娘写情书的事?”吕原微笑道:“这事忘不了,你们两现在怎么样了?”石油工人微笑道:“‘春枝’姑娘也同意我们的事了,我们也快结婚了,吕原,谢谢你啊。”石油工人说着向吕原拱拱手表示感谢。吕原笑道:“不用谢我,那是人家‘春枝’姑娘,本来对你就有情有意啊,往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大家一起欢笑起来。石油工人笑道:“吕原,你放心,咱没什么文化,追个姑娘不容易,往后,这过日子都听她的。”吕原笑道:“哎,这就对了,往后啊,还要给你生几个娃呢,这好日子还在后头,长着呢。”大家又一起笑起来。又一名石油工人拉着他身边的一名石油工人对吕原笑道:“吕原,还有我们两,你帮我们两写得那些信,家乡的姑娘看了可高兴了,往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这能识字会写信真是好啊,往后,我们也要跟着你学习文化呢。”吕原道:“那你们两的这婚事都定了没有啊?”两名石油工人一起笑道:“定了,定了。”石油工人道:“我们两的婚事都定下了,现在就等着我们回去成亲了。”吕原微笑道:“那我也要祝贺,恭喜你两了。”吕原看着另几名石油工人道:“你们几位是不是也来报喜的?”几名石油工人一起笑着点点头。吕原看着大家道:“看来,大家这都是要准备结婚成家办喜事了,我问你们,你们其中,有没有结婚成家以后,不回克拉玛依的?”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我们不回克拉玛依,那我们上哪儿去。”吕原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这才像是咱们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嘛,你看啊,你们回家乡去结婚,这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啊,再说了,这往后可都是在咱们克拉玛依过日子啊,那都是咱们克拉玛依的人了,你们说说,你们的婚礼是不是应该在咱们克拉玛依办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在咱们克拉玛依结婚办事,不是不可以,可怎么办啊,在家乡,有父母家人亲戚朋友帮忙着,还有同村的人大家一起祝贺着,吹吹打打热闹着,一直都是这样,可在咱们克拉玛依不知道应该咋办才好。”吕原道:“这办喜事啊,你们找我吕原就找对人了,我给你们说啊。”吕原看看大家道:“来来来,大家都围过来,围近点。”大家紧围在吕原面前,吕原接着道:“我给你们说啊,就我现在所知道的,还有几十对,就像你们现在这样,准备结婚成家的同志,那也都是我吕原,一手撮合的连理枝啊,到时候,我把你们都集中在一起,就在咱们克拉玛依,举行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仪式,这叫集体婚礼,听说过没?”大家摇摇头,吕原接着道:“所以说我建议你们都参加举行集体婚礼啊,我给你简单说说,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我打算请照前进副市长,给你们当证婚人,给你们主持婚礼,你们想想,照前进照总指挥啊,现在是咱们克拉玛依市的副市长、党委副书记,咱们新疆石油管理局的副局长、党委副书记,请这么尊贵的领导给你们主持婚礼当证婚人,够面子够气派吧?再说了,照总指挥待咱们大家,那可比亲人还要亲人那,是不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用力点点头。吕原接着道:“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咱们把市局的领导和同志们都请来,把你们各单位的领导和同志们也都请来,还有普通群众,只要是前来祝贺道喜的人,咱们都欢迎,到时候那场面,可老大了去了,咱们放放鞭炮,再安排放电影,表演歌舞节目什么的,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怎么样?”大家点点头,你一句,我一句,都说集体婚礼好。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那我们是不是要提前把新娘子接过来啊?”吕原道:“这个我也想好了,人数比较多,又比较集中的地方,咱们克拉玛依派人去,先把新娘子们,都集中在一起,然后在统一一起带回咱们克拉玛依,回到克拉玛依以后,咱们还要搞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也就是吃吃饭,大家相互认识一下,然后就安排住的地方。”吕原看看大家道:“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才行,就是你们的父母家人,他们会不会同意在咱们克拉玛依举办婚礼?不同意怎么办?一方面你们自己要想办法,最好能拉上自己的新娘子一起做父母家人的工作,另一方面看看组织上能不能帮帮这个忙,尽量不要影响咱们的工作和生活。”大家边听边轻轻点头。“但是。”大家都看着吕原,吕原接着道“但是,我是有条件,有要求的。”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吕原道“当然了,主要是想和大家商量商量,你们都去做自己新娘子的工作,回咱们克拉玛依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尽量多带一些姑娘一起过来,咱们克拉玛依现在的单身汉子比较多,单身汉找对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都了解,你们都结婚了,把自己的事给办好了,也想想其他同志,咱们毕竟都是克拉玛依人,又都是天天在一起工作的石油工人,你们觉得怎么样?”大家想了想,一名石油工人道“吕原,我们可以试试。”吕原道“不过呢,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不允许欺骗或者勉强任何人,要把咱们的情况,真实地告诉人家姑娘,必须让人家姑娘,心甘情愿地到咱们克拉玛依来,都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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