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帖最后由 九子坎村 于 2017-9-10 08:24 编辑
作者：陶新云
（一）
张戈的生命好似风儿从外省山村刮卷到这儿---广东某镇工厂干工吃饭，休息的时候便画画，企望他将来的画儿有很多美术出版社出版。那是年方二十张戈的希望和有着信心。
一天夜晚，张戈想放松下自己去到厂区的广场看彩电剧，看着看着觉得身边有点异样，扭头一望，肩膀挨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那一双眼睛啊满溢光彩，令人心旌摇曳。
每天，张戈想见到她。每天她都以一种冷漠的态度接近他，只要她看着张戈的眼睛和笑一笑时，很美。张戈看着她看发呆了。
每天，张戈在干工的厨房等待她下班过来打饭。记得5年前张戈暗恋过一个女孩---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刘杏花，她简直太像杏花了，那嘴唇，那眼睛是杏花的化身，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奇妙了。
在每一天里，她看到张戈时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副摆脱不了的孩子气，不知道张戈忧伤的思恋。老是看到她在张戈面前走路的时候双手像戏谑春风一样划前划后轻快的走着，真气死人。
（二）
张戈想她可能不会再出现，因为有几天在饭堂打饭时间看不到她人，不抱有什么希望，很失望的情绪，把她给忘了，不再去想她，想她是张戈的痛苦，或许她年龄太小不懂那些。
今天中午，她活蹦带跳的来到饭堂打饭，张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她生气地嗔怪着张戈：“干嘛呀？不帮我打饭？！”那充满孩子气的脸使张戈一下子亲近到她的纯朴，帮她打饭，看到她饭卡上的名字---钟森，张戈笑了，说女孩子咋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她仍然生气，不理张戈，故作不理睬，而她孩子气的每一下气质都跳进了张戈心坎。打好了饭，她同几个女工肩挨着肩开开心心离开饭堂，丢给张戈一个消瘦倩丽的背影，他用足了心情打量着她远去的身影，像读着一首美妙而具有韵律的诗。
（三）
主管饭堂的是个本地老太婆，听说是老板的舅妈，平时和那来自四川的丑男厨师勾勾搭搭。老太婆患有鼻炎，平时不干活，只干些购买菜米油盐的事，回来就指手划脚辱骂厨房这两三号人，张戈挨骂最多，活儿干得也最多。老太婆一回来常一抬屁股坐在放砧板的台上，抹鼻水就往地上翘。购买回来的腐味猪肉，陈菜烂叶，经丑厨师丢在锅里添香加味的一炒香气四散，老太婆从来不吃工厂的饭菜，张戈多次提了意见，厂方捂得严严实实。
某天，张戈见丑厨师拿起没清洗的腐味猪肉就往锅里丢，提醒了一下，险遭怒发冲冠的丑厨师锅铲拍脑。在一旁的老太婆黑着脸罚张戈一人收拾一天餐后卫生。晚上，张戈回到宿舍洗漱一番一天来的艰辛，在床上铺开画纸画画。一会儿，张戈来到工厂广场散步，兜兜清晰空气，寻思灵感。忽然厂门口骚动着一些人，不知发生什么事？听走过的工人说门卫在宿舍抓到一个外进厂留宿的人。紧接着，血气方刚、矮胖的门卫气势汹汹地朝张戈跑来，责问张戈是不是本厂的？问张戈认识那人不？张戈一头雾水没来得及张口说话，门卫就抓住张戈后背衣服猛然往前一推一拳砸过去，张戈大叫“哎哟”，接连着一拳砸在张戈的后脑上，一阵莫名拳打脚踢将张戈打倒在地，紧接着拉扯张戈到工厂门口。老太婆阴沉着脸隐没在人群里，丑厨师串来串去变成了魔爪。村管理区联防队员威风凛凛驾着霓光闪闪的警车来了，从工厂宿舍内果真押出一名陌生男子，“警察”责问张戈认识不认识？张戈摇了摇头，那男子淡定地看了一眼张戈，面无表情被押着走出了厂门，“警察”扭着张戈关进警车后节铁箱里，扬长而去。
关押张戈在联防队“拘留所”里，工厂分文未付清除了张戈姓名，将张戈的行李丢垃圾一样丢到工厂门外垃圾桶里。后来，街头多了个酷似张戈衣衫褴褛、污头垢脸、断腿的乞丐疯疯癫癫，女工钟森亦不知去向，渐渐的这曾经发生的鸟事在人们头脑里抹去了记忆，生活仍如往常看似平静里。
该文1996年7月13日莞城文化报“凤凰台”版面刊登，同年写于东莞。
声明：该文姓名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简介：陶新云，男性，中国吉安市人，农民，系作协会员，曾从事人民日报刊新闻工作多年。至今，中国新闻摄影协会/315记者摄影家特约副主任。
|
|
![[摄影]贵州荔波小七孔风景选拍](data/attachment/block/59/5930752feb7f807c8853792cb7910ed4.jpg)
发表于 2015-7-4 18:03: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