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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了悟 于 2025-10-4 00:18 编辑
（二）
第二天早上鸡一叫，村人就和马骥动身上路。天大亮時，倆人便抵达了都城。馬驥好奇地打量著都市，只见那里城墙都是用墨黑石头砌成的。楼阁高达十几丈，但很少盖瓦，只是用红色的石头盖在屋顶上。馬驥捡起一片残石往指甲上一抹，竟如同丹砂一样顏色。
馬驥和村人來到都市朝廷时正值罢朝，只見朝廷大小官员鱼贯而出。村人朝他们打量了一会儿，趕緊指着其中一位官員對馬驥说:“你快看！那個人就是相國！”马骥順著他指的那人一看，只见他長得两个耳朵都相背；鼻子有三个孔；睫毛象帘子—样覆盖着两只眼睛，相貌極為醜陋。接着又有几个骑马的人出来了。村人指着他們說道：“這些人都是大夫！”他依次將另一些大小官员都指给马骥看，只見他們个个都長得面目狰狞醜陋。一些官位越低的人，相貌丑陋略有减弱。
马驥和村人在都市沒呆多久就打算动身回返。城裡街上人看見馬驥後，全都嚇得惊叫四處狂奔，跌跌撞撞，如同遇見了妖魔鬼怪。村人見狀趕忙向他們百般解释勸說，這些人才敢远远地站着朝馬驥圍觀。
馬驥回村以后，大羅剎国的人都知道這裡来了个怪人。于是一些官员士绅爭先恐後趕来見識開眼。地方官員甚至還命令村裡的人一律邀請马骥去各家作客。可他每到一家，守门人都赶紧把门关起来。家裡男人和女子都躲在屋里借着门缝朝外偷着，窃窃私语。整整一天，没有那户人家敢出門请马骥进屋。
陪同马骥的村人見此狀況很是沮喪，他靈機一動就對馬驥说：“这個地方有一位曾經担任過宫延的警衛官员。他以前陪同先王出使过外国，見过许多国家的人。或许他不会害怕你。”于是就领着马骥馬上去登门拜访。那警衛官見了马骥，果然很是高兴，竟然以贵客之礼接待了他。
马骥觀察這位官員模樣如同八、九十岁的人。他眼球突出，臉龐络腮胡鬚長得好似刺猾樣。他對马骥说：“我年轻时候曾奉命出使去过许多国家，唯独就没到过中国。现在我已是一百二十多岁了。如今有幸见到贵国人物，这事不能不上奏天子。雖然我已退休在乡，十多年没踏宫廷台阶了。但明天早晨，我會为推薦你專程去京城一趟。"他高興地令僕人摆上酒宴，與马骥共叙主客之礼。
酒過数巡，主人唤出歌女十余人轮番在堂前载歌载舞。她们長得象夜叉模样，都用白绸缠着脑袋，红色的舞裙拖到地上。嘴裡还哼唱著不知是什麼歌詞，腔调节拍也很荒誕怪異。馬驥见主人却看得津津有味，頗有興致。他问马骥：“中国也有这种歌舞吗?”马骥回道:“有啊。”主人就请他模仿个腔调唱一下。马骥於是敲桌击拍为他唱了一曲。主人聽了高兴地说:“太奇妙了！你唱曲子象凤鸣龙啸，我从来都没听到过啊！”
第二天，警衛官領著马骥去了宮廷。他自己先到朝廷參见国王，并极力推荐马骥。国王极为高興，马上要下诏书，可卻有几个大夫说马骥长相奇怪，恐怕圣上見了會受惊。国王聽后也只好作罢，不想見马骥了。那位警衛官出宮廷後將事情经过告诉了马骥，还为此事深深感到惋惜。
马骥在警衛官家中住了很久。有一天，他与主人痛饮喝得酩酊大醉，乘兴拔剑起舞，並用媒灰把自己脸涂抹的像张飞一樣。主人見他這幅模樣倒觉得很美，既惊又喜的對他説："啊呀！就请你装扮成张飞這番模样去见宰相！那高官厚禄不难得到！”马骥听后不以为然地说：“这模样糊弄人玩玩还可以。可怎能以改变自己的面貌去谋求荣华富贵呢?”經主人再三劝说後，马骥才答应可以這樣去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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