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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缺席的青春岁月，枯燥无聊也失真到令人无法忍受，或是想象。
西尔莎和贝拉从一开始就是读者在开场时看到的那种可以一室而居而不起纷争的好姐妹，虽然她们的友情在这二十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那个名叫温斯顿的男人而引发了令人拍手叫好的愉快中断。但那并不影响在大学报到的第二周我们中的一个年轻伯爵（也就是上文中那位模范丈夫赛斯特）因为向另一个布莱克本牧羊人的后裔（另一位也已经出场的体重超标的好丈夫巴顿）传授如何追求心仪女子的谈情技巧时和她们两个中的一个调情却意外和另一位开始了一段从看似绝望到终究还是意外修成正果的情感关系。
我因为上了年纪而混乱模糊的记忆是这样描述他们相遇的。那是一个天气炎热而男人女人们穿得都很是清凉的热烈夏天，空气中到处都是被晒成麦栗色的臂膀和小腿的美丽闪光，道路上除了木兰花香就是青春荷尔蒙令人迷醉的气味。再没有比这样的季节更适合恋爱了不是吗？所以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一讲我们主角颇为隐秘的少年情事。
当时自称在爱情战场上斩获无数少女芳心的赛斯特正在尝试为自我诊断为患有异性教往障碍的巴顿解开心结：“巴顿，在追求女孩子这件事上，你首先要假装你自己是那么回事儿，慢慢的你也就真是那么回事儿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搞不懂。”在一切鼓励和安慰的言语疗法都宣告无效之后，赛斯特颇具献身精神的决定把自己作为实际案例为巴顿做现场演练。
我们都知道内在美更重要，但在实际的恋爱中，只要看到外在美，你就想要这个人了。
那时赛斯特也像我们一样，还不知道活得丰富生动并保持了自我特质的，才是真正的美。所以他也只是寻找外观上值得他挑逗的美人。他环视了一周钟楼前面的草坪，那里通常会有故意释放出乐意被引诱的信号给他这种装扮和脸蛋都很是漂亮的男人的渴望摆脱单身生活的寂寞美人。
被宽大的黑色罩袍包裹成墨汁染过的蚕茧般的伊斯兰少女略带杀气的媚眼显然只能给他熊熊燃烧的爱火浇一盆冷却的硫酸溶液，尤其是在伦敦刚刚遭遇过一例人体炸弹袭击的情况下，他对这种随时有丧命危险的异域风情再也提不起兴致了。而来自美国的比基尼少女虽然身材很是惹火，但他假装掏香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西裤口袋，显然，这个月和类似的女孩儿开展了太多罗曼蒂克关系的他在财力和在体力上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既有些审美疲劳，又没有多余的钱财为自己的审美买单。
他对着前者摇摇头，朝着后者叹叹气，转过身来想打退堂鼓。可看着巴顿殷切期待鼓励他加油的眼神里暗含的‘我以为感情游戏你玩得很在行，原来也是嘴皮子功夫了得而已。’的嘲弄，心里便涌起一股就是为捍卫自己情圣尊严也要找一个女伴，逢场作戏一把的信念。于是，他回以一个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仿佛国王漫步似的走向等待自己临幸的秀女们。不出你们所料，他一眼就看中了在美味的香草冰激凌上留下一枚枚诱人的玫瑰霓印的秀色可餐的西尔莎：这个和贝拉同样来自法兰克福的德国丽人。
关于西尔莎这个女子，很多对她还不太熟悉的男人很容易用上通常只保留给梦中情人的--‘完美’这个词，并对她爱之若狂。可我就是不喜欢她，即使之后第一次正式见她的时候，她的装是如此扮香艳动人，表现又那么大方得体，但我就是不喜欢这个人。我总觉得，身上找不出一丝缺点的人，总是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最后事实也证明：虽然浮面上她身上没有一点会让你联想到坏的部分，但她骨子里就是几乎坏透了。
她的相貌和胸部一样都绝对不能只是称作平平，那是使她即使站在美惠三女神面前都能保持傲然姿态的美妙部分。臀部的话，弹性好到可以做跳楼时的减震器，虽然她一生中最潦倒绝望的时刻都没想过死，但我想如果哪天她真要跳楼的话，她的翘臀是能够救命的。她的身材很容易让你和一个叫‘魔鬼’的词联系起来，虽然只看她的脸蛋，你只能想到另一个截然相反的词‘天使’。又或者二者一体，魔鬼本就是堕落的天使。
深谙诱惑之道的她，天生就有一股令人意乱情迷的妩媚，一种魅惑众生的妖冶。而后天在撩人欲望这桩绝技上的勤学苦练，让本就风情万种的她成了男人眼中煽动爱火的美丽尤物。她吸引男人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让自己在他们眼中显得既可以亲近又高不可攀。从事实上来看，他们也很买账。我想，只要她那双善睐的明眸稍稍给众多的爱慕者们一个隐晦的暗示，一定有不少平时看起来傲然如神的男人把脑袋和膝盖一同低下来，甘愿为她做爱情的刀下之鬼吧。
有了之上的描述，你一定以为西尔莎是出生在专以俘虏贵胄花心为业的名媛之家吧。你错了，她是渔夫的女儿。这你从她的姓氏—菲舍尔就能明白。
不过，说来也怪，家境一般的她，非但没有像一般的穷美人那样把价格当作衡量品味的唯一标准：对这些女孩儿而言，最贵就是最好。于是通通以同一的最高售价水平作为衣妆搭配的准则，以致让自己沦为了俗气的价格标牌。她不是这样，她对得体而风潮的衣装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再加上她的善于模仿和伪装，如果你单从穿着，举止来看的话，完全会误以为她是一个大家闺秀呢。可是，外在的东西可以假装，内在的气质却是不可以的。不知为何，原本端庄的一切组合到她身上就自然拥有了一种妩媚和挑逗的意味，或许有的女人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天生放荡吧，
赛斯特看着她，虽没有神魂颠倒，却已目不转睛：独自一人，手上没有戒指，身边也没有男友，显然，她还是单身。在露天咖啡馆一边喝着花式摩卡，一边读着查尔斯•罗森的《古典风格：海顿、莫扎特、贝多芬》。
古典音乐的枯燥论著显然不适合炎热的盛夏和躁动的青春，而她不时放下手中的书看看手表又看看四周的动作也显示出她并不介意在等人的时候被某个勇气可嘉的英俊爱慕者打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明确无误的信号：百无聊赖，可以恋爱。
在赛斯特的观念里，女人，打扮得很漂亮的时候，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就是为了被男人勾引。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则明显属于那种等待被优秀男子招惹的寂寞美人。所以，毫不犹豫的，他径直走向这位美丽，高傲，更深谙化妆和挑逗之道的欢场交际花。
他走向她，而原本不过是想找个排遣寂寞的夏日女友的赛斯特，却意外遇到了令自己终身爱慕的那个在本章稍后的位置将会出现的天使贝拉。
赛斯特，在她身上你很容易就能看到美丽，也很容易就能体会到，挫败感。
“你好，我是小赛斯特伯爵。”
“你好，小赛斯特伯爵，我是想一个人静会儿小姐。”
“干嘛蹙着眉头呢？你哪里不舒服吗？”
“何止不舒服，还有些恶心，干呕呢。因为，我对毫无新意的搭讪天生过敏。”
“嘿，你不会以为我是来跟你搭讪要号码的吧？我只是看你像一个热心人，所以过来问问路。”我不知道赛斯特这句话是知难而退的为自己找退路，还是欲擒故纵的准备开辟第二战场。但西尔莎显然不想在一个傻瓜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说实话，我尊敬的小赛斯特伯爵。在阁下说出你是小赛斯特伯爵这句开场白之前，我还真的几乎已经准备把我的号码给某一个本来可以用更平民也更正常一点的方式向我要联系方式的看起来还算干净帅气的阳光男生的。我刚刚甚至想，他就算是说要打电话给远在乡下的母亲，告诉她，自己遇上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真命天女这句油腔滑调的情话都比拿着祖先浴血奋战得来的荣耀来哄骗无知少女强得多。你说呢？小赛斯特伯爵。而如果你真的是想问路的话，那么，热心的我告诉脸红的你，现在你逃跑的路在那里。”西尔莎俏手一指，为脸色微红的赛斯特指出了去往马路的方向。
“我想你误会了，想一个人静会儿小姐，我其实是想向你问一下，你旁边这位显然更美丽也更近人情的小姐叫什么名字。方便告知一下吗？”他想最后挽回一下自尊，以一种不那么丢人的方式落荒而逃，结果却陷入了更加可悲的惨境。
“又是那一套无聊的心理游戏吗？故意无视你们的狩猎目标，先虚晃一枪的去勾引不相干的角色，然后再对被冷落得再无女王气焰的女生施以国王问话一般的恩泽。之后是什么呢？煲电话粥，看电影，烛光晚餐，谈理想，论风月，送女孩儿回家，‘我保证上去只是坐坐，最多再喝一杯咖啡’？你不会以为我会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那样主动献身吧？最后送你一句话，我旁边那位小姐和我至少隔了六张桌子，也就是八米左右的距离，对她那张通情达理的俏脸我这种不近人情的人可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我们不认识。想知道她的名字，你就直接，自己去问她。至于我，抱歉，你可以说：‘失陪了’。”西尔莎连珠炮式的说完这很不友好的一大段独白，就拿起手边的书，继续读起来，对眼前这个完全可以用‘绣花枕头一包草’形容的失败者看不愿再多看一眼了。这时候，赛斯特的解围天使也是那位即将出现的梦中情人，贝拉赶到了。
“西尔莎，他只是想跟你说句话，你干嘛对别人这么凶呢？”
“贝拉，我也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难道就有错吗？真搞不懂，男人们除了每天围在我们女人身边死缠烂打，发疯犯傻，让我们反感之外，就不能找一些能让人正眼相看的有益的大事做吗？”虽然是一个男人，但看多了一些不争气的同胞在女人面前冒过的傻气儿的我还是认为，西尔莎这句对男人批评，还是很中肯的。
“他也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谁知道被你揭穿了，下不来台，才想到用网路上那些自以为很懂女孩儿的大男子主义的傻瓜教的笨招数了嘛。你好，我是贝拉.里希特。而她的名字呢，是西尔莎.菲舍尔。”贝拉在帮赛斯特找到台阶之后还不忘调皮的凑到他耳边小声牵起了红线：“如果你真的喜欢西尔莎的话，我可以给你她的电话号码哦，不过前提是你要请我这个媒人吃饭。”
赛斯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温柔的雷鸣，类似各位读者在遇见自己真命天女或梦中情人时，耳中回荡的天使拨弄竖琴时发出的爱情闪电击中心脏时唤醒灵魂的梦幻魔音。也许你会觉得这说不通，作为阅尽美人的情场高手的赛尔特会仅仅因为对方美丽的外貌，明朗的性格，悦耳的嗓音和热情优雅的气质就爱上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迅速就爱上另一个人呢？
我以前也以为这一切是说不通的，我以为赛斯特这样的花花公子见了每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怦然心动，直到见证了他对贝拉持续终身的爱慕与忠诚之后。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时不在场的我并不清楚。可道理上说不通的事在现实里就是发生了！他一生仅有一次的爱情，就是对她的一见钟情。
那种感觉比他第一次听到LouisJordan温柔得能起死回生的歌声时感觉还要美好，他爱她比爱Jordan的音乐还要彻底和确定。而此刻，作为当事人的他却也有一件不能彻底确定的事——IsYouIsOrIsYouAin'tMyBaby？但这是后话。对这眼前一切的解释，我只想引用克里斯托弗.马洛的一首诗来做和爱情里面最美的一见钟情颇为相称的浪漫说明，读过之后，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那就只能证明：你没有爱过，也没有爱上的希望了。
‘谁曾经的爱，不是一见倾心？
我们无权决定爱恨，
因为我们的决心服从于命运。
在两者开始竞赛之前，
我们就企盼一方失败一方获胜。
我们会特别喜欢一块金锭，
纵使两块一模一样，
无人知晓其中的缘因，
就让我们凭着眼睛来做判断。
通过深思熟虑的爱情是虚假的，
谁曾经的爱，不是一见倾心？’
是啊，完美的女人，谁不爱呢！而这世上又有谁拥有拒绝完美的定力呢？读者你或许有吧，但我们赛斯顿是没有的，所以贝拉只对他看了一眼，他的爱情防线就彻底沦陷成了一片为讨好恋人而繁生的玫瑰花海。
被这阵将他的灵魂收入囊中的温柔魔音迷住的赛斯特像每一个恋爱的傻瓜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施展魔咒的主人。他才意识到比读者你方才见过的美人还要美丽的可人儿是存在的。毕竟，那是贝拉一生中最好的年纪，忧愁尚未让她的眼睛蒙上雾霭，岁月也还未在她脸上刻出伤痕，而最好的妆品（‘庸俗’的你又想到‘最贵’那个满是铜臭味儿的词了吧？）—快乐和青春则更是让她美丽的形象接近了‘美’本身。她的美丽已经到了不需也不能赞美或描述的地步，因为她美丽的自身，就是对她美丽，最好的赞美。我又何必用口舌的矫饰和天神的造化做不自量力的角力呢？读者只需要记得，在欢场沉浮多年的赛斯特见到她的时候就像在料峭的春寒里等候多时的蝴蝶面对第一朵被暖风吹开的红玫一样意乱情迷的痴呆而又奋不顾身的英勇就行了。+
“你怎么才来呢？贝拉。这已经是我今天上午打发的第七个冒充贵族搭讪的傻瓜了。”
西尔莎站起来，虽然语气带着埋怨，脸上却洋溢着喜悦，她伸出手臂去拥抱向她走来的贝拉。而在漂亮女孩子之间一阵看起来令人很是赏心悦目的嬉戏打闹之后，她们注意到那个还保持着目瞪口呆表情的被丘比特的定身法钉住的傻瓜。贝拉背着手走到赛斯特面前，轻盈的一踮脚尖，凑到他脸前俏皮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冲西尔莎做了一个鬼脸，说：“糟糕，你把一个未来很可能成为英国国王的小伯爵吓傻了。”
这时候赛斯特那股子刚刚被羞辱下去的傻瓜劲儿又上来了。他竟然引用起后来证明他并不怎么熟悉的莎士比亚的名句来了：“爱情会让我们每个人都犯傻，所以恋爱的人都是傻瓜。贝拉小姐，我想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做什么呢？给你在平民的潮流里失散的仆从打电话，让他把你的镀金定制手机送过来让我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对你这位伯爵大人的富有惊呼吗？”贝拉也忍不住调侃起不死心的变心太快的赛斯特来了。
“不，他要给伯爵夫人打电话说，说自己已经找到未来小小伯爵的母亲的人选了。”西尔莎一边调笑一边用表情告诉贝拉，这是我刚刚告诉他的。两人心领神会的笑做一团。
“可我真的是一个伯爵。不信你可以看我的红宝石戒指。这是当年乔治二世国王为了奖励我的曾曾曾祖父在迪延廷大捷里立下的赫赫战功时，将他封为伯爵的信物。看到了吧，而现在它就戴在我手上，这也代表了我掌握着大英帝国权力和荣耀最核心的部分。”赛斯特脸上闪耀着，一提到光荣显赫的祖先，我们许多在有生之年，除在吃喝玩乐外，毫无建树的贵族脸上就会显现的那种莫名的骄傲，仿佛当年立功受赏的英雄，就是他本人一样。
西尔莎看到赛斯特手中的戒指时就像赛斯特刚刚看到贝拉时的反应一样，情不自禁的失态了。毫无疑问，她刚刚恶劣的态度完全，也仅仅是因为她把这位小伯爵当成了和之前那些傻瓜一样的冒牌货。什么？我不是说冒充傻瓜，而是冒充伯爵。她的眼神马上闪现出通常女人只有在男人拿出求婚的钻戒或者豪宅和香车的钥匙时才会闪烁荧光的爱意和狂热。要知道，虽然年纪轻轻，但她可已经是资深交际花，她明白这样一枚旧戒指在这个喜欢回忆逝去荣光的国家里代表着怎样的意义：超越民主的特权和永远懒散却永远享乐，不需特殊才能或特别努力就能获得的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所以她的态度马上就发生了类似男人看到相貌平平的女人精心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之后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变化。一副伤人的冷眼现在成了频送秋波的青睐有加。用着期待与热切的钦慕表情把赛斯特悉心观察。
但关键时刻贝拉却示意她学院里最难缠的文学教授最枯燥的一门课就要开始了，而作为总是抢占第一排和发言机会的她们俩，绝对不能迟到。既是为了A+，也是为了看看这个出了名会把美好的事物弄糟到一塌糊涂的老家伙这次会用怎样的方式毁掉她最爱的莎士比亚。
西尔莎明显是不乐意还没留下电话和门牌号码就离开的，她努力考进大英帝国专门为培养国王和权贵而设立的贵族学校，目的就是能够遇上一个带她永远远离法兰克福边区小镇的一个非富即贵的男人。虽然贝拉说那里的空气和景色都比市区强太多了，但对于一直在贫困边缘挣扎求生的她而言，那样的穷乡僻壤，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她一辈子都再也不愿意回去待哪怕一天了。现在，好不容易，终于被她遇到了一个贵人，而且还是主动招惹自己的小伯爵，她怎么可能轻易把主动上门的幸福轻易放掉呢？
她已经是第三次问赛斯特同一个问题：“你真是一个伯爵吗？”，赛斯特也尽量保持风度的第三次不厌其烦的回答：“是的”，并再一次询问贝拉能否赏面和他一起吃个午饭。贝拉的态度却很坚决，无论是拒绝西尔莎‘要不你就答应他吧’的求情还是赛斯特慷慨而真诚的邀请上面，她都给出了一个微笑的“不”字。她没有让贝尔莎继续和赛斯特调情，也没有迷醉于赛斯特对自己颇具浪漫诗意的挑逗，简单的一句告辞之后就拉着西尔莎奔向了教室。
赛斯特显然被这位真正对他这个伯爵不屑一顾的奇女子点燃了斗志。或者说是一种夹杂着追求爱情与捍卫自尊的矛盾情感。出生时他的脚上虽然没有带着马刺，但人们在他面前却从来都是像牛马一样卑躬屈膝，逢迎巴结还不够，又怎么敢像她这样傲然的怠慢自己呢？尤其是在得知他真的是伯爵之后。这引起了他的好奇，也增添了几分对贝拉的好感，世上竟有这样奇特到对钻石和权力都不感兴趣的女人，她值得他追求与得到。他必须在这场爱情战役里取胜，为了戴上那顶点缀着爱情花束的荣誉的荆冠，而取胜的第一步就是全力追击。他追赶了过去，并从此成为了这位不仅美，而且很特别的女子终身的爱慕者。
但毕竟他刚刚的神游和思索已经浪费了很长的时间，寻找文学教室则又让他浪费了更长的时间，等到再次看到她们两个的时候，相邻的座位已经全被占满了。没办法，他只能像之前几次那样，用出了我国历史上下民向贵族求助的时候经常使用的一招：掏出十镑，买下了贝拉左边的座位。读者不要以为小伯爵吝啬，你要明白那是在二十年前，考虑到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的双重因素，放在今天至少能换一百五十镑了。毫无疑问，这取悦贝拉的一招却更加坚定了西尔莎把这位小伯爵紧紧攥在手里的信念。而她则让我们明白了，女人在见到男人掏钱时，就像男人看到女人的露点时一样，开心得多么没出息。贝拉呢？对赛斯特的大面值钞票就像对他的旧戒指一样，只是报以欢迎新邻座的礼貌的得体一笑，之后就沉浸在预习讲课内容里面，完全用无视这道看不见的屏障，把他的热情和示好通通隔绝在心门和耳根之外了。西尔莎则很乐意听他的花言巧语，虽然这不是对自己说的，但一想到这个男人既然是小伯爵，一个正牌的贵族，那么身上沾染一点贵族老爷爱拈花惹草，搞风流韵事的坏毛病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最后的结局里成为伯爵夫人的那个幸运儿是自己就好了，过程怎样，对方忠不忠诚，她是不在乎的。她在爱情上这种开明的看法倒是领先了我们这时代的许多整天为爱人的不忠诚自寻烦恼甚至是短见的保守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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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2 19:5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