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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舅家团圆(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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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7 21: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苹果一线 于 2017-7-7 21:20 编辑

                                                                      第一次回舅家团圆(九、十)
                                                                              林 听 霞

                                                                                  九

梅姐一早候在门口。见我就急忙招手:“琳琳,过来商量一下!你运气来了。”
“阿坚读书不多,但人老实。我们看你很善良、诚实、稳重,又有文化。阿坚很喜欢。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们俩就定下来,怎么样?”她噼里啪啦说完,目不转睛的盯住我。
始料未及!我被忽如其来的话弄得不知所措。感谢他看中我。我一直都憧憬,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我的印象及观念里,男的应大过女的,不论从年龄还是文化、经济上,才显得有责任感、像大丈夫有担当。而他,怎么看都不像夫君。虽然他家境好,他还没正式进入社会工作过,他的稚嫩靠得住吗?
阿坚坐在沙发上,露出孩子气的笑脸,充满信心的望我点点头。我倏地瞟他一眼,缺乏热情的交流。思忖:他不过是个羽毛未丰的小子,还没工作,一切靠父母。真不可思议。对梅姐的询问,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
“琳琳,如果你答应,整个家就交给你。你们回海城,阿坚跟着一起去。”她当机立断,进一步详细说明。
呆若木鸡。陡然感到透不过气来,压力一下增大,这责任太大了!
“你怎么想?”梅姐的目光闪着探询。
“嗯。。。。。。太突然,容我想一想,问问家里人。”含含糊糊应着。优柔寡断引我走向深渊。
“好吧!你回去问问。时机决定一切,可不要错过。”梅姐心急口快。
“嗯,明天吧。”
“等你答复!”梅姐信心十足。
母亲十分赞同,金龟婿呀!籍此要跟女儿回家乡。每天看看亲人,听听乡音,就此满足。这次回来她就希望我华丽转身,成为人人羡慕的侨眷。
“不能光看钱!我不同意。如果出去,你会见不到我的。”我撒娇回敬一句,内心一直嫌他不是相濡以沫的人。“我会幸福吗?他哪点值得我敬佩?”一直萦绕脑海。我是个有理想的人,虽然向往外面的富裕,难道我会变成见钱眼开?为了所谓的使命,放弃自己的理想?
母亲沉吟,不再吭声。其实我想听听她的意见,正是她的溺爱造就我的独断。我从她身上找到经验教训。时间会教我怎样选择。
我迷恋睿智、成熟的男性。我让含蓄和冷静害了,正不知怎样跨过这道坎。突然想起总结的教训:独断的爱情是命运的刽子手。不!我苦笑。
我苦苦思索:并不是甘守清贫。对我来说爱情胜过金钱。我不会作假,也没必要骗他,没渗进金钱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作为弟弟型的恋人,他将命运交给我掌握,令我震惊。我脆弱时,需要有坚实的肩膀靠一靠。一旦没了钱,婚姻还有吗?他的社会阅历甚浅,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不踏实,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对金钱的必要性,一直很薄弱。在公家里久呆,没意识到金钱代表权利、地位。只有一心捍卫公家财产的职责。在厂里认真弄清每一笔数据,兢兢业业,不敢也没出过半点差错。
承诺这段姻缘,可飞上高枝。我设想侨眷的生活:在家带孩子,每月收外汇。几年后出去,相夫教子。直至终老。 自己的终身是这样的归宿?过惯了集体生活,一下脱离社会的生活让我难接受。同学阿惠上个月,嫁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境外人。一下子由土包装变洋包装。她肯定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我试图对他捧上一颗热心,但寻遍了也不见效。
总有一些捉摸不定的理由。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不是挑剔,早已出嫁。我不敢苟同,想了一晚,得出自作聪明的结论“男人要比女人强”。虽然他有经济实力,但个人不努力,等于坐吃山空。也许我杞人忧天。我对搜肠刮肚找的理由很满意。这是理性与意志最高活动的结果。
有心种花花不开。第二天一早,我见了梅姐,低声下气道:“梅姐,你另找人吧,我恐怕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相信这不是愚蠢的行为。
梅姐眨眨眼,愣了好一会:“诶呀,再考虑一下。”惋惜变成悲伤。
“不用了!”我觉得过意不去。悄然无声的表情,显示抗拒。阿坚脸色煞白,眼里露出忧伤;他乞求的目光,深深刺疼我。怕伤了这个邻家男孩,急忙一溜烟的走了。
感谢他接受无言的结局!感慨之际,我为自己的坚定感到吃惊,好一会不能从惶惑中恢复常态。“我是不是太自私,没说一句话就拒绝。伤害一个男孩子的热心?是怕自己陷入不能自拔。”

春风驱赶寒冷。旭日在天地间铺设一条暖毯。
下午,大舅抽时间陪我们逛东湖。阳光下,各色花朵闪烁迷人的光彩。喜气洋洋的男女三五成群的漫步湖边。道两边种满葵树,绿油油的葵叶可做摇扇,叶骨做牙签。记得小时候,七夕的夜晚繁星闪烁,我们坐在草地的凉席上。母亲拿把大葵扇,边扇边说牛郎织女、竹仙女下凡。谛听草虫在身旁啾啾,似乐队合唱。。。。。。
大舅指着湖水:“这是人工湖,五十年代挖出来。那时,我的肩膀都磨破了几层皮。这湖水可以流动,成了一个风景点,很多人晚上来趁凉。夜景更美。”
一时,陶醉在万紫千红的色彩里。
逛街,母亲听说不用布票可以买布料,高兴地扯了两丈灰蓝咔叽斜纹布料“布料结实,慢慢穿。”
我了解她这种蚂蚁式储藏习惯。
节日的人们,倾城而出。街道传来舞狮的锣鼓声、鞭炮声;预示着红红火火,龙腾飞舞的一年。它在慢慢蜕变,向着繁荣昌盛。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预感我是其中一员,乐而忘返。

初三,阿英打来电话,说他们一行,明天一早就到。大舅早为他们在城里的豪华酒店,订了两套房间。

第二天傍晚,阿英在酒店摆宴席,特地感谢大舅一家的帮忙与付出;我们一起沾光。我一阵紧张,举目四顾,面对酒店富丽堂皇的镜子,我自信地看身上的花棉袄,没什么,挺好。
一阵寒暄后,大家就坐。我悄声问大妗怎么称呼,“叫她英姑就行。”
我怯生生的叫一声,赶紧低头。觉得土头土脑的,第一次在大酒店吃饭,生怕被人笑话,紧张局促,不敢夹菜。无端沾光,千方百计想讨好有钱人,没想表现得十分自卑。
阿英年近四十,一米六的个头,突显发福。她浑身珠光宝气,金戒指金手链金项链一应俱全,与周围土里土气的乡亲一起,很不协调。
她波浪形的披肩短发,圆脸盘上,小眼骨碌转,让人想到精明的商人。她红光满面,笑语不断,一张嘴巧舌如簧。
春多二十岁,瘦高的个头,像个腼腆怕羞的姑娘。大妗与春多坐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她善良的眼中不时送出温暖,美丽的双唇吐露令人欣慰的母爱。场面震撼感人。
“阿妈,我带回这本相册,想我的时候就看照片。”春多拿出一本相册,全是他在M国的生活照。他一页页翻给大妗看。
阿英骄傲道:孩子很好学,啥活一学就会。英语基本过关,比我厉害。现在,正跟阿梁学开车。
席间,大舅介绍了阿英顽强打拼精神,积累资本,开了两家百货公司。我由衷的佩服她的勇敢、坚强,过人胆识。偷偷观察她,觉得她高不可攀;源于一个发财梦想,改变了家庭命运。那种传奇的冒险精神、投机取巧,令我自愧不如。
“那时家里穷,看见别人都有人在外国;我是逼不得已,为还钱再拼。”阿英一直强调。
一同来的,是个叫阿梁的年轻人。据说是阿英现任丈夫的小儿子,二十八岁,一米七的个头,长得黑瘦,突兀的眉峰,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家乡就在邻镇,乡话略通。这次专门回来相亲。有媒婆带来姑娘,坐在他身边。阿梁微笑,不吭声,点燃烟一支支的抽。他目光偶尔光顾我一下。
我对异国恋充满好奇,有些妒忌:看光景,姑娘很快嫁出去享福了。我看到金钱决定地位、荣誉。
阿英不时注意观察姑娘的言行,仔细听媒婆的介绍,不时插嘴问些情况,低头与阿梁耳语。。。。。。
突然感到姑娘不被看好。我投去同情的目光,姑娘长相可以,还被挑剔,真可伶。不觉自己受歧视,应有自尊和权利,不应趋之若鹜。我总结别人的经验:“自己不失败就行啦”。一直低头,免得泄露天机。
我不经意抬头,与阿梁的目光相碰。他故意掉头看别处。灵敏的感官告诉我,不可轻狂。
春多背个相机,教春祥照相。相机在他回去时,留给春祥,据说是他用自己打工的钱买的。两人一起,嘀嘀咕咕,形影不离,到处拍照。
当为我拍照片时,“笑一个。”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摆出电影杂志上女演员的亮相。。。。。。
阿梁嘴上叼支烟,突然走过来,“我帮你拍。”他自命不凡接过春多的相机。
他说的话,我勉强听懂。马上拘谨起来:“只照这一张,留些给别人照吧。”真不希望他留意我,他的外貌已在我心里打了折扣。

                                                               

初五一早,听阿坚唱忧伤的粤曲。我不敢出门。
春多突然跑过来。他说昨晚,像走马灯似的,几个媒婆带姑娘来相看,吵得他睡不着。看完一个,妈咪就给媒婆一个红包。今天还要来几个。媒婆们乐此不疲。
我笑道:“没看中一个?怎回事?”
“媒婆最喜欢这生意,是不是都拉一个来相看,反正有红包拿。梁哥跟妈咪两人意见不统一,梁哥喜欢的,妈咪不喜欢。妈咪喜欢的,梁哥又不喜欢。”
“你哥喜欢啥样的?”
“梁哥喜欢漂亮、新潮的女性。妈咪喜欢能干、贤惠老实的女孩。将来要与她和睦相处呢。”
“算了,让他们忙吧。我们一会去看球赛。表姐,你去吗?”春祥拉住春多。
“去呀!一起去。”我瞟一眼对面。

刚出门,二妗来了。她拦下我:“你们两个去玩,我找阿琳有事。”
我疑惑看她一眼。她笑眯眯的说:“我想起来,阿琳没结婚。不如跟阿英说,让阿琳跟阿梁两个。。。。。。”我嘟噜嘴,难得她想到近水楼台;对她灵敏的嗅觉,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急忙否定:“不行,乱点鸳鸯谱。他要看上我,早说了。我也没看上他。你操什么心!真丢人。”旧时的门第观念在我脑中盘旋:我不配,干嘛要去自取羞辱。不同地域塑造的灵魂,你懂吗?
“哎呀,我的大姑娘,千载难逢的机会。干得好不如嫁的好,出去了,有机会改变家族面貌。出去就是福。他家有钱,嫁过去,错不了。有钱就有人瞧得起。你全家也好过。我的姑娘要是在,唉,是我命苦,没福气。告诉你,村里有个姑娘,为出去,搞假结婚出境,刚下机场就跑掉了。。。。。。”她鼓起三寸不烂舌。
“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想离开家。。。。。。”我很震惊,甩下狠话;看她“啧啧”惋惜的样子,真有令天下父母改了心愿“不重生男重生女”。
母亲打圆场:“这女孩说话不知轻重,别计较。”
我对二妗指出的致富捷径不认可,顽固地不为左右,坚定走自己的路。内心有了标准,心里轻松了。
二妗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坐一会,显得黯然失色。悻悻地走了。

雾兴云涌。傍晚,阿英突然通知,请大舅一家和我们母女二人到酒楼就餐。
阿梁殷勤的点菜,特地要了一瓶红酒。不断问我喜欢吃什么。这回看真了他,不像惊恐时看不真切。他跟上次见面一样,穿一身灰色西服。神采奕奕,不时称赞我老成持重、真诚。我受宠若惊的样子,强迫自己要温柔一些。紧张思索:他们对我和蔼可亲的样子,我是能和他们交往的。有了好感,尽最大努力讨好他们。
席间,气氛热烈。阿英打量我许久。然后容光焕发,道明原因:说阿梁看上我“琳琳的确不错,难得我们两人意见一致。如果同意,我们正式是一家人。我一直视月姑是亲人;现在我们结亲家,亲上加亲。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眼神里透露商人的狡黠。
“谢谢!你们真有眼光,阿琳是个好姑娘,聪明懂事。”大妗一旁啧啧称道。
大家的目光突然集中聚焦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注目,我陷入突如其来的喜悦中。爱的骤雨,让人惊诧不堪。我倏地脸红,害臊的低下头,恨不得有个缝钻进去。虽然二妗早上说过,我还是感到来得突然,一时不知所措,心神恍惚。
母亲脸上一层光华,认为我嫁出去,会像大姨那样富足、幸福;急忙奉承这位准亲家,希望将来有个依靠。她睁大眼睛,喜气洋洋说:“琳琳真的很乖。不过这女孩没见过世面。英姑,请多包容。”
“容我考虑嘛。太仓促了。”命运之光罩住我;本想感恩一番,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常为自己的慢半拍而懊恼。恐惧多过害羞。
“好吧!家里阿梁排最小,很懂事。他前面三个姐姐都嫁了。他的婚事很受重视,全家都为他精挑细选。难得一致。阿梁,看你的。”阿英盛气凌人的一瞥,“看你很懂事,我喜欢女孩子温柔听话,尊重长辈。我看好你,将来定会超过我,掌管我家事务,我放心。结婚就移民。”一付精明婆婆的嘱咐。“我们邻居的媳妇,也是从这里嫁出去的,办事精明、勤俭朴素。对丈夫言听计从,孝敬公婆。人人都夸她是好媳妇。。。。。。”她在给我量身定做,开始询问一些情况,我如实回答。为了博得她的欣赏和欢喜,我尽量微笑和卑微。她精心打造一番,让我相信,她控制整个家族生意,是说话算数的。她真会喜欢我吗?我想象在他家生活的场景。。。。。。
我的仰慕战胜恐惧,点头称赞她的魄力。
蓦地,阿梁迫不及待,神气十足,兴奋地伸手:“阿琳,我们去看电影。”
“好啊!我们也去。。。。。。”春祥高兴喊道,春多捅了他一下。他嘟噜嘴不吭声。

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不禁为眼前的虚荣打动,顿时昏了头,木然呆立。他眼中描绘的我,一定是有理由的。急中生计:该自己拿主意,不要什么都靠别人,我有自己的决定权。“幸运是向勇敢的人微笑”,我要勇敢面对;不是要改变命运吗?我向往自由的爱情,之前对他的好感没有渗入金钱。这时只想张扬一下自己爱的权利,随大流,崇拜一下金钱。他的背景令我动心;在大家热情鼓励的目光下,不顾一切了。受渴盼的驱使,我自命不凡,爽快答应阿梁:有什么大不了的,迟早面对。相信内心足够强大,能适应这场浪漫的异国恋。
对这个前所未有的缘分充满希望。

悸动的心,被鼓得热情奔放,寒冷的夜晚挡不住。我步履轻快跟上他的脚步。前面铺满鲜花和欢乐在等待我。我的期待有了开头,一时沉浸于幸福的幻想中。脑里闪过各种念头,希望他能平等待我,不要摆什么架子,我会融进他们生活的。他的性格怎样,脾气好吗?
突然,他转过瘦长的身子,绅士般的伸手,我不肯,“怕我呀?不会吃掉你。”拉住我,像拉一个不听话的女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要嫁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人?迷茫的我,向往“人面挑花相映红”的境界;顾虑与现实不停较劲。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上街,还这么亲密。这不符合我一贯的规则。也许受年轻人要接受新事物的影响。为了活跃气氛,我寒暄了几句。本想问他一些问题,又怕引起误解。不停告诫自己:别高兴得太早。
《甜蜜的事业》,第二场的票。坐在对面街的茶座等待。“来点什么?”
“刚吃过饭,喝杯热茶吧。”瞟他一眼,又盯住桌面。
“来两杯咖啡。”他谈起前年,为了一个远房的表姐,搞假结婚,帮她去了M国。
“我不赞同假结婚出去。”一片疑云陡然升起,我起了戒心,变得严肃起来。呷口咖啡,苦不堪言,不敢表露。
“是的,我知道,你不同。我不会再犯傻了。都是小妈安排的。其实,她很乐意帮人,做什么事都很成功。”
我嘘了一口气;逼自己静静端坐。忐忑和困惑交替出现,通过他真能改变自己的移民身份?
“你很少话。家住哪里?说说你的事。”他变了话题。
我对他简单述说。他毫不介意,暗中握住我的手:“啊,手好凉。你出生在那个海角呀,听说过。比较落后是吗?不过没问题,很快就会迁出。”流露一付怜悯的样子。
“不是落后到没饭吃,你没去看过,不要瞎猜测。落后正慢慢改变,我看过《参考消息》、外国小说,了解境外的风情。去你那边,要像格兰特船长的女儿,坐船历经千难万险。。。。。。。”暗示他是否知道这些人物,尝试找到共同点。
“你的见识让我陌生,你聪明、有教养。去过省城吗?我们一起去听粤剧。”
很高兴两种差异的观念在碰撞。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有差异,要多沟通。不能让才智掉价:“好啊,我没去过省城呢。”
要进场了,我指海报,跟他解释:影片讲的是生儿育女、男婚女嫁的故事。农村人思想守旧,非要生儿子。大女儿招弟为了帮助父亲,决定不嫁,伺候母亲。她的男友最后做上门女婿。。。。。。
他讪笑:“噢?不可思议,你希望我这样吗?”
“不希望。”
“好!你也别学招弟。女人说不嫁就行吗?你们谈恋爱就只拉手?”
“验票了。”我突然站起来,避而不答。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欣慰的是,看电影时,他没有像前面一对男女那样,对我有亲密的举动。只朝我挤眉弄眼,做出种种表情,以示他的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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