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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一贫如洗 正午，阿四起床了。太阳格外的烈，阿四却格外的冷。 阿四迷迷晃晃地下了楼，眼睛半睁半闭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下的楼。走近前台，双手左右摸着，却发现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摸到。阿四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前台后架摆放的名贵茶叶，早已荡然无存。案下密柜已经不见踪影，仅有几个撬印赤裸裸地留在那里。 左右四顾，满地的茶罐碎片夹着碎裂皱烂的牛皮纸和棉纱纸，一些茶叶横七竖八的躺在中间，没有了雅质，更没有了香韵。阿四脑袋闷了一下，眼前一黑，瘫软下去，手掌刺进了碎片堆里。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流在满地的茶罐碎片上 、流在碎裂皱烂的牛皮纸和棉纱纸上、流在横七竖八躺着的茶叶上，直至鲜血染红了伙计的新衣裳。 等阿四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身边陪伴的不是刚成亲的王若霖，而是店里干活的小伙计。看到阿四醒来，小伙计轻声问道“老板，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水”。 阿四摇了摇头，嘴唇颤颤地说道“店…店铺怎么样”。 小伙计本不想和阿四说店铺的事，可见阿四这么关心店铺，只好缓缓地说道“店铺还在，东西没了，能用的全被拿走了，我们报了警，警察力案了”。接着，小伙计叹了口气，又说道“警察说他们是团伙诈骗组织，可能已经逃出省份了，立马全网侦查，让我们耐心等待”。 阿四听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小伙子不敢往下说了，只能低头叹气。 第二天，阿四出院了，医生浑然不知。 隔天，阿四便去了警局，询问铺子的事。因阿四不善交谈，加上情绪的激动，结果起了冲突，打伤了警察，被判劳改三年。 劳改期间，阿四精神恍惚，常常坐立发呆，偶然独自傻笑，仿佛失了三魂七魄似的。 送医诊断后，医生检验为心因性精神病，是一组由心理社会因素所造成的精神障碍。阿四服刑了一年零八个月便被转送精神疗养中心了，后经治疗，思想不再混沌，能够正常交流，但已过了两年了。 出来后因案底一直找不到工作，只好回归本行泥浆工了。不过老板心黑，不仅不发他工资，还克扣生活补贴。阿四情绪一激动，离开了工地，开始漂泊乞讨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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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贵州荔波小七孔风景选拍](data/attachment/block/59/5930752feb7f807c8853792cb7910ed4.jpg)
发表于 2019-12-7 10: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