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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恒惑

已有 26 次阅读2024-3-6 10:29

恒                          惑

         多少年了,不晓得查了多少本《词典》,或许是由于自己的过分笨拙,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啥叫“乡愁”。
         “乡愁”这一名词,大概是植在脑海的根,是播在心田的种;是擦不干的遗留,是抹不掉的疤痕。发酵在岁月的几多春夏秋冬里,善始善终地戏弄着我搜肠刮肚的苦思冥想,使我至今仍然迷迷瞪瞪在傻头傻脑中一无所知。
         尽管,县西河的溪流,早已干涸多少年了。如今,只剩了一沟的乱石头,垢头蓬面、横七竖八地躺在岁月的沧桑里,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这一弯小河曾经动听悦目的活泼,也已十分遥远地成了幼年时一去不复返的记忆,铭刻在久久难以忘怀的朝思暮想中、牵肠挂肚、耿耿于怀。然而,几十年的光阴倏然逝去,哪怕是天涯海角、不管出门在哪里,每每看到眼前异地他乡潺潺流水的小河,总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家乡的县西河,流淌着川流不息的亲昵、还有滔滔不绝的情切。
         也难怪,多情的我,咋就触景生情地见异思迁呢?只因为,在鄙人四处奔波、养家糊口,频频往来在很多陌生的山区,还有他邑人造的假山假水间,几乎都能碰上家乡当年的音容。最起码是能遇上酷似家乡的山和水。还有他乡的刮风下雨,也表现得与家乡的情景是那么神奇地像。 
        我深深地记得,那时候的家乡,每当下起雨来,天空就会表现得幽暗阴沉;每当天晴的日子,阳光就会清澈明朗地露出云朵,洒照在大地上。可出门在外的他乡,也是十分相似地模仿着家乡的气象变化。就连日头与月亮的出现,更是惹人纳闷。家乡的白昼,天空挂的是日头,到了晚上才换上月亮。他乡的晚上也从来没挂过日头,亦未见白天挂过月亮。总是复制着家乡的样子,白天悬挂起日头,晚上悬挂起月亮来。月亮前半夜或后半夜,与漆黑穹幕的轮换执勤,也照搬得和故里场景的美妙是一模一样。
         那时候,家乡有多少暮色,老是将一群像针头、锥尖大小的星星,依稀在夕岚里,眨巴着眼框的泪珠,萤闪着等候月光的默读,剪贴在欲睡的窗户上,让山风冷落地掩埋着她们低声细语的微弱。随着几声雀啼的归巢,更会无语在森林的枝头,栖憩着没精打采的疲惫,但绝对不是懒洋洋的形态。可他乡一旦逢上如此的夜晚,又何尝没有对此一丝不苟在栩栩如生地写生中逼真呢!
         家乡的人们一到晚上,就普遍地回家睡觉了。一到白日,都会弃床辞炕地活动起来。就这一点,异乡把我家乡的生活习俗,更是抄誊得没有什么的两样。
         如此令人难以费解的寻思琢磨,一如既往得几十年了,无不屡屡地把我对家乡曾经的印象,用回忆沉默地调味在我的饮食中;用熟梦活跃地重演在彻夜里。
         这莫大的人世上,很多地方的许多现象,为啥全那么执着地效仿着我们老家的表现呢?咋就不能解脱性地创造些自家独门颖户的特色呢?
         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人,前多年早就服从政策、慷慨地从家乡公立的一所公司下岗了,但对“乡愁”二字的具体理解,却咋就迟迟地下不了岗呢?无奈下,思念总是伴侣着对“乡愁”二字的疑惑,镶嵌地缠绕在难以解脱的问题里,深陷在对答案的无限寻求中,鄙人我总是僵持在难以自拔中欲罢不能。

        自奚健斌手稿
            202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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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西河: 自家县城西一公里处有一大沟壑,在此沟壑里的一条小河,当地人称它叫县西河。西河旁的川道上,那时坐落着一个地方国营的“八一厂”(已被迫倒闭多年),该工厂,便是鄙人我当年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后来走入社会,干长期临时工的第一个公立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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