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对话
对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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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啥叫狼的精神？可我自小就听大人们说过很多狼吃人的故事，也不少地听说过狼吃家畜的传闻；从小学的课本里，亦得知过狼的恶性。是的，一介良民的我打孩童时，就知道了狼是伤害人与家畜、极其残忍的一种凶狠野兽。
记得年轻被迫下了岗，曾经打零工时，给一私营作坊的老板讨工钱，有次我问老板:“你为啥把工钱的价压得特别低、还老要拖欠着迟迟不给呢？”
老板又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欠你一点钱，你动不动就来要，你把我能烦死了！”
我顺口说:“你嫌烦，还了钱我就不来烦你了。这是我唯一养家糊口的生命钱呀……”
“难怪你不会当老板、干不了大事、只会给人打工。这么一点钱，你都看得上要，一点气度都没有？”
我咋听老板的道理全是毛病，便说:“你一堂堂的老板，我的那点工钱你都看得上的欠着不还我，我一打零工的下苦人，到那里去看上大钱呢？”
“你既然非要不可，我还偏就不给。今天，给你说句实话，我们级别人，去镇上开会了，主管我们私营企业的领导给我们讲过了，要我们发扬‘狼的精神 ’，狼，听清了么？我们是狼，你们打工的就是羊。狼不吃羊吃谁去？能给你们一碗白菜下面条吃都不错了，还给我不乖乖的，还想干啥？”
我一气之下，便来到“办事处”找见那位乡镇企业“以农代干”的协管，可人家非但不承认那话是他传达的，还耀威扬威地骂我是“蠢货、下愚”，叫我“滚蛋！”我不禁与他争执了起来。
我认真地告诉他:“从你那一脸无知的没水平看来，你绝对不是镇上的正式干部……”
他恼羞成怒、当即反驳道“你一个出门在外的穷打工讨饭的，人家正式干部亲自见你不掉价吗？人家打一圈麻将比玩你开心多了，你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这野蛮的流氓术语，随即就点燃了我胸胸中的怒火。我实在忍无可忍，便伸出食指指向他鼻子的位置，脱口而出:“你这个无赖的地痞……”可他仗着自己的权势，愣说我是妨碍公务，用电话唤来了派出所的两位协警，非要给我戴手铐。此时无奈的我，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家里的大人小孩实在是断粮了、没钱缴费的水电，也让人家有关部门给停用了。实在是没办法，我又来到另外一家作坊寻老板讨账。这家的老板，二话没说，便指着他家铁链拴着的“藏獒”，威胁我说:“再敢来，就解开了。……如今的狗也只给我们当狼的服务，咬的尽是你们这些不乖乖顺从的穷鬼。”
我指着这位屡欠不还的老板说: “旳便你们的上级讲过，要发扬狼的精神，意思也是要用狼来对付国外敌人的，谁让你们乱对付打工的百姓了？”
此老板，马上扮演出一脸很有学问的正经样子，他说:“你这个砍头子的蠢货，你说是用狼来对付外国敌对的，对外的那叫‘抗议‘，懂得啥叫“抗议”二字吗？”
我说:“战争，打个炮弹该多少钱啊？真的打起来可不是几个炮弹的事了。抗议还不是为了给人民省心、为了给国家省钱吗？”
老板说:“那不停的实弹演习，不照样的花费吗？再说借给了美国一千多万亿的美金，派你去要过吗？你们这档次的老百姓级别，活该当穷人。就是战争来了，我们有钱人只是花点钱，或者掏钱移民国外。还不是剩你们一堆穷百姓当炮灰是啥？”
我说: “你欠我的钱就还我钱，扯那么多干啥？”
“能给你断断续续地发了一半工钱，就很仁慈了。别给脸不要脸，你可是拖家带口的出门人吆。劝你不要嚣张出意外来！”老板又是重复着他经常重了多少回的话。我总是大惑不解，莫名其妙在纳闷中:“到底谁在嚣张啊？大概是‘狼’吧！”
自奚健斌手稿
2023.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