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2022-08-02
耆 挲
蒸馍，饭桌上刚出锅的蒸馍，还未冒完热腾腾的烟气，并散发着诱人的小麦香味。馋得我不由自主在迫不及待中，运用口中那上下假牙的迅速碰撞，便把手中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馍，真不知道刚才的情景，是就菜吃的？还是夹菜吃的？是否把馍先掰开夹红辣子了没？已经不存在了的馍，真是空无对证、没法说明这一问题。好奇下，看着眼前未动筷子的两小碟菜，再瞧了瞧还没揭盖的油泼辣子盒，旳便是竭力地追溯，我也难从回忆中恍然大悟过来。馍却如此马马虎虎、糊里糊涂，无影无踪地消失在了饭桌上，使劲地寻找也找不见。
忘了，的确是忘记了，刚才的馍到底是如何吃完的？灶夫蒸的馍，厨艺确实太好了，好吃得连灶夫炒菜的好手艺都忘了尝一下，就提前把馍给吃完了。随后，稀饭也没歇气地喝出了一个碗底。
是啊，这几年随着岁数的增长，健忘症也随之强壮了许多，忘性在逐年长进和升级以来，如今早已当之无愧为过目即忘了。
刚才吃个馍，是怎样吃的，此刻都忘得一干二净。网上“学术圈”里不同的观点和争论，就不用再提了。何况他们议论的是“学术是非”，鄙人我更是毫无兴趣得耳聋目瞽，唯剩下健忘症发酵得无限膨胀。
至于几位问我，每日是通过什么方式，把看书学习的内容记住的。这个道理很简单，书，自小就是我特别喜欢、倍感兴趣的刻骨铭心；而今又是耆老时，我的赏心悦目、如获至宝。亦如学术界中那些博学多识的大家，他们各自的优点与专长，均属我求之不得的学习范式，何以轻易地遗退呢？故此，在学术界，唯有我梦寐以求的学习与赞赏，没有我画蛇添足的多嘴和添舌；更不会有我班门弄斧、自以为是的指手同画脚。
呵呵！是，尽管当今是网络世界。大概是由于鄙人我隐居在偏僻的深山里，路途遥远、再加上我本来就很愚昧的笨挲，如今又耆老眼花，视力十分有限得力所能及。我只会发现“学术圈”里的光彩与亮丽，咋也看不见“学术圈”里的乌点和瑕疵。
可能是耆老了，忘性也就成熟了。忘性的表现，愈来愈突出得名副其实、愈来愈卓越得货真价实。尤其是，该忘的，更是雷厉风行地忘得倏然伶俐、忘得一去而不复返。
自奚健斌手稿
202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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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挲: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此指鄙人我。挲，陕西关中方言里通常把脑袋、头，叫做挲的音。例:他的挲里装的知识真不少、他的挲太聪明了、挲疼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