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十）

清林边

书记说，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他伸出左手掏出一支烟，把火柴擦然要点上，又不点了，他把火吹熄。
看看大家都非常专注地注视他。说：“你们散会后，回去查一下，是谁被捕了，要马上弄清这事，尽快报告跟我。”他的话里，非常含有愤恨的口气。叛徒，人人都恨！
“我们一定要查清！”大家都回答。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非常的惊异，而面面相觑，都意外而更本没有想到。
然后，周书记看到大家这样，觉得自己话让大家心神不定。就马上安慰说：“大家不要慌，只要我们及时地作出了有力措施，这事会有效地避免的。”然后，他认为需要把这事过去，就想说一件令大家振奋的事的。他说：
“前天晚上，肖刚和李副队长搞掉了一个鬼子的军火库。”
大家马上兴奋不已。只要有枪，那么就可以跟日本人明里暗里地斗争。
然后，他们在情绪欣喜里继续开会。
       由特高课课长加藤刚的武官小林喜一，带着五十多个鬼子，在他们开会的房子这一街道左侧一片少有灯光照到的街上，靠近开会房子的街边早已经到了。就看情势的变化了。小林喜一和加藤刚课长从抗战爆发前，在仓阳城里进行了五六年情报活动，是一个精明而死心忠于大日本的军国主义分子。他就站住，他知道：现在地下党的主要负责人在开会。而门口，有一个老人守在那里，他知道这是在警戒。就对身边的鬼子小队长田村高广，一个容貌英俊清秀而机智的田村，低声说：“门口有人。”
加藤刚课长的副官小林喜一，是一个十分精明的日本武官。他跟那些嚣张的日本军人不一样，是一个沉默，不多话，狡猾中显出一股憨厚的气质，看到他，你会觉得他是一个诚实的人。而他在关于帝国方面的大事，一向是竭力完成。
然后，小林喜一换上了一件灰色的衣服，沿着街边，向放哨的老李头慢慢走去，感觉是一个闲逸的散步者。坐在门边的老李头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是路过人而已。
看见就要近了，小林就淡淡地走近放哨的老头，就还是走过去，然后，就走过去；刚过去两步，他右手伸向他紧系着宽皮带上的匕首，拿出来，迅速返身扑近李老头，用匕首手柄猛击老头的头顶，然后一把抱住他，目的是：以免老头倒地时发出声响，让在木板搂上开会的地下党成员听到而逃走。干完了这一切。小林就手一招，呆在街口的日军就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他们向二楼同样轻手轻脚地走上去。。。。
小林副官带着几十个鬼子悄悄地在有些黑明明光亮的一节节上楼的木梯上。他小心地轻手轻脚地往二楼上走去。他觉得自己已经靠近了地下党的开会现场。他从加藤刚那里，知道：据099说，来这里开会的是仓阳城六个分区委员会的负责人，还包括敌工部长，行动队的负责人，这就表明：今天晚上的会议都是仓阳城的重要领导成员。打掉了他们，就是瘫痪了整个地下党组织。
小林副官带着身后的鬼子，他原来想：直接冲进去，可能觉得这样会惊跑在里面开会的地下党成员。为了把他们全部杀死，他觉得行动要慢点，这样才能把地下党一网打尽。就像一只蛇慢慢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自己猎物，然后，突然进行攻击一招毙命。他轻手轻脚地、往有一丝从门缝隙里射出来照到黑阴阴的楼板上的一线光亮，小心翼翼走上去。他越来越清楚地听到门里面的一个男人发言的激动声音。
“同志们，看来我们的道路还很曲折，以后的斗争会更凶险，但是，我们一定要勇往直前，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周雨书记还站在关上窗子拉上蓝色窗帘下的一张旧桌旁，身体有些站直地激动说，并把右手往身前一挥动。
另一个同志说：“周书记，看来目前我们应该少来往，好好地隐蔽起来。”
另一个说：“应该等这一阵日本鬼子的风声过了。”
这时，已经走到门边的小林副官听到了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面，有人还在高声的发言。他懂中文，做特务搞情报工作的日本人必须会中文。他当然懂中文包括特高课的加藤刚，几个重要成员都懂。在抗战没有爆发前的四五年间，小林、加藤刚等就被派到中国来收集中国的军事、政治、经济、民情、国防情报。他还是一个跟加藤刚一样非常精明的打仗厉害的日本武官。

他觉得是时候了。就突然一脚踹开门；他居然没有跑进去，而是首先向里面开枪。
正在开会的周雨同志和身边的同志们见这情景大吃一惊，甚至，楞了，几乎是干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曾是八路军连长的地下党行动队长肖刚反应非常的快；他立刻从衣服里拔出驳壳枪，就跟他在红军、抗日战场上遇敌人时一样，精明而迅速地扑在地上，先向还没有跑进来的一些鬼子开枪。
并随口一喊：“快躲开！”
然后，在场的人好像被提醒般都赶快向屋子边的柜子、床等有障碍物的地势跑去，并随手掏放在内衣里的手枪，边还击,边躲在这些障碍物旁进行射击。顿时，房子里枪声大响，像火药店里被点燃了似的。
还伴有人被打中时发出的惨叫声、闷哼声等。这个时候，是地下党员最危险的时候！慌张，意外，可怕死亡扑来的时刻，因为，日本人是有准备的。
肖队长非常迅速扑倒在一张桌子下，他意识道用挡在他身边的桌脚等作为防护，向企图跑进来，抓捕房里的共产员的日本鬼子开枪。他非常机智、冷静，我们说了，他和李志坚副队长是两年前，从华东江北八路军根据地奉八路军司令肖正之命派来仓阳城的。两人是八路军二营一连的连长和副连长。
而被打倒的鬼子倒在了灰色发旧的门边。
小林副官看见了，感到这样的情势是他不满意的。就马上对一个鬼子喊一声：
“进去！”他感到：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地抓住开会的地下党员。他知道对方有手枪，可是他还有机枪，就会让对手吃害！
然后，这个看上去瘦的鬼子，好像多机灵的,就忽地跑进来；肖队长立刻开枪，这鬼子就跟闪进来似的，一下就没影了，肖队长没有打着。这时，又有几个鬼子一下跑进来，他们的动静一下就吸引了肖队长，他紧急开枪：一个鬼子被打中，两个鬼子竟然趁机跑到刚才那鬼子呆的在门边一个靠墙放的红柜子侧旁，向房里的非常狼狈的地下党员射击。他们不仅向肖队长，也向散开在房里的床等家具后的地下党人开枪，企图迫近地下党，把他们全部杀死。
一时间，房里面枪声爆急，就如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