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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谢光贤经典中短篇小说集《悲欢离合》 第九部 云 开 雾 散

已有 109 次阅读2021-11-27 22:46

 谢光贤经典中短篇小说集《悲欢离合》   

   第九部  云 开 雾 散

        —链锁谋杀案侦破记

                    谢光贤

      这个由高级动物—人类组合成的社会,都

  在蒙着面纱,戴着面具交易交往……。揭开面

  紗取下面具才能暴露其真面目……,但这如何

  揭去面纱取去面具呢?怎样才能透过面纱面

  具看其本来面目呢?难也……!

      但愿人类多一些真诚理解,少一些尔虞我

  诈!

      但愿人类多一些爱心善良,少一些

  丑恶犯罪……!

                          —作者题记

       第一章  是开头也是结尾

 链锁谋杀案的侦破也初告结案。我和父母亲—县公安局刑侦科的老公安,一起参加了乡政府招待的羊肉宴会,就着香喷喷的火锅羊肉,喝着纯包谷烈酒……。随后又喝了一台热茶,父亲和我一一的跟乡长陆少红握手道别,相互寒暄着。父亲在与乡长陆少红握手的那一刹那,象变魔术似的迅捷的亮出了一副锃亮不锈钢手铐,咔嚓一声,神不知鬼不觉的铐在了陆少红的手上。我和众乡干部都惊呆了,惶悚悚的,疑惑的静观事态的发展。只见陆少红三角形的,经常挂着狡诈奸笑的紫铜色的猴脸條地蜡白了。两把尖刀似的眉毛下,嵌在瘦脸上的黄鼠浪似的眼睛珠骨碌碌的转动着。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镇静的干笑了几声,眼里却射岀了狰狞的狠毒的凶悍的光,盯着我父亲说:“常队长,这从何说起,你老这玩笑也开得过了头吧!”说时迟那时快,陆少红突然快捷速猛地举起了铐着的双手,对着父亲的太阳穴狠命的砸去……。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为父亲揑着一把冷汗。父亲头一闪,敏捷的让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陆紧跟着又飞起左脚,闪电般的向父亲的小腹部踢去。父亲稳如泰山以静制变,顺势一恻身,闪到陆后边,随随便便的朝陆的后腰部一手拐,陆一个饿狗抢屎扑倒在地口鼻流血……。随即,父亲把陆从地上拧了起来,揭开陆的外衣,在腋下搜出了一支左轮手枪和数十发黄灿灿的子弹,小腿上取出了两把锐利的冷光耀眼的匕首……。

这一切发生得是这样的块,这样的突然,令人目瞪口呆眼花缭乱,我犹坠五里云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晚上在全乡各村治安积极分子参加的结案分析会上,凶手不是已经也定夺公布了吗?父亲今日之举动确实令人费解,叫人不可置信。但眼前发生的一切是这样明明白白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铐也铐住了曾显赫一时的,原省革委委员,县革委副主任兼煤泽乡乡长的双手。他是凶手吗?父亲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或者是开个玩笑,可两人的打斗是那样的激烈,手枪子弹匕首等凶器也是清清楚楚的,可以断定陆是真凶无疑了……。父亲松了一口气,从衣袋里摸出一包只剩下几支的春城香烟,取了一支刁在嘴上,其余散给了众人。颤抖的双手一连划熄了十多根火柴。我知道,父亲的心紧张到了极点,神经象绷紧的弦,箭射出后才轻松了下来。我赶忙拿出打火机,咔的一声打燃了火,恭敬的递到父亲面前,他点着烟后,一个劲猛吸着吐着烟雾。随后,他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还未打开的红山茶香烟,撕去封口抽出一支递到陆乡长的嘴里,顺手拿过我手中的打火机点燃后送到陆的面前,笑眯眯风趣的说:“陆乡长,想不到吧?我这玩笑确实开得过了火一点。不过,老县长这把敲过国民党正规军和惯匪脑袋的,他经上级批准留做出生入死纪念的左轮在你手里,再加上这几十粒花生米,你可能会犯下更大的罪恶和危害众多人的生命,我只好如此如此这般了……。多有冒犯,看在我倆多年的交情上,就包涵包涵着点吧!”随后,父亲从新自己续上了支红山茶,打开公文夹,取出了逮捕证……。

陆聋拉着瘦尖的脑壳,象个泄了气的皮球急促的喘着粗气。双眼黯淡无光,呆滞的绝望的打量着父亲……。宣布了逮捕证,父亲扼要地对众乡干部和各村治安积极分子讲了一下案情,把陆押上了三轮摩托。我睬着发动了长江警用摩托,父亲跨上后坐,摩托象支离弦的箭,吼叫着风驰电掣般的在坎坷不平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山间公路向县城奔去……。

        第二章  小煤窑深处发现了两具尸骨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值班室的铺上的睡梦中吵醒了。我披上棉大衣懒得下床,脚裹在被子里,斜靠在床栏干上,抓过了办公桌上的老式电话机话筒,耳机里立即刻传来了沙哑的,但显得干练沉稳的声音:“你是派出所的小常吧?请你拿岀纸笔来,我向你报告一个案情,你肯定是要作记录的。”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了这是我区最边远的,与贵州省接壤的煤泽乡陆乡长。前不久在区召开的社会治安工作会议上见过面,他在大会上发了言,能说会道口才不错,我还专为他拍了张特写镜头,在区文化站展出。他是我父亲的老相识,所以自认识后,他都以长辈的口吻呼叫我小常,互不称‘官阶’,他不喊我所长,我也不尊他为乡长。亲热的叫他陆叔,他这人名不虚传,是省革委委员,县革委副主任的名誉‘高官’……。我立即下了床,拧亮了电灯,把棉大衣裹在身上,从抽屉里拿岀记录薄,抓过笔筒里的英雄钢笔,拧开笔帽接上耳机插头,套在头上摆好了记录的姿势。他远隔数十里,但却好象目睹我的一切,刚准备就绪,耳机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今晚三点,我乡岩脚社联办的煤窑,上夜班的人打通了原来的老煤槽。这煤槽已经垮塌封闭了不知好多日子了。他们在清理这老煤洞通风和排水沟的时候发现了两具尸骨。社员们当即赶到了乡政府报了案。这样的案子担误不得,所以我只好深更半夜的打电话找你,干扰了你的休息。我已经安排民兵和治保主任保护现场,你们明天早点来吧!好了,我先安排人杀一头嫩山羊等着你们。唉呀,县局的刑侦队员肯定会来,你就顺便揹上十四、五瓶葡泉大粬来,这里购销店缺这货。是了,你父亲如有空,也请他顺便来逛一逛,听说他也退居二线了,卸下了担子,也该松松气乐一乐玩一玩了。我准备好他喜欢吃的羊杂绘,我也近一年没有与他干杯聊一聊了……。其他没什么,就这些了明天见……。”说到这里,他挂断了电话,我也当即挂通了县局领导的电话,简要的汇报了案情。这情况引起了县局的高度重视,当晚便马不停蹄的召开了会议,决定第二天便组织专案侦破组与派出所配合侦破此案。我抬腕看了看表,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也是残秋天气寒气逼人,我赶紧钻进了被窝。

等到我被一阵摩托车的引擊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我睁开惺松的睡眼,强烈的光柱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刺得我目弦眼花。我揉了揉双眼,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了床,刚打开门锁,一阵刺骨的冷风裹着父亲扑了进来。父亲身着全套公安警装,腰间扎着宽大的武装带,斜挎着五四式,外披棉大衣,大檐帽下浓眉如剑,双目烔烔有神。国字型的脸颊上刻满了岁月象征的皱纹,阔鼻方嘴两撇八字须,耳膑露出了花白的银发……。一看那精神抖擞的架式,谁相信他也年逾花甲?父亲是公安局副局长兼刑侦科科长,主管形事大案要案特案侦破,现也退居二线为刑侦科特别顾问。当然,多年的公安刑侦工作和坎坷多纤的人生命运,使他磨砺岀了一副硬朗朗的身架骨。但他亲自岀马挂帅来侦破此案,倒使我惊愕不已……。“刑侦科有的是力量,为何还要您这老将出马啊。唉,山区土公路坎坎坷坷弯曲崎岖,不抖散您这把老骨头才怪呢。再说您的风湿关节炎也不轻,受得了吗?”我让父亲坐上床心痛的说,并从床底下摸出一瓶军医单位生产的,价格昂贵的风湿伤药酒拧开了瓶盖,递到他手里说:“这是同学从部队捎来的,正准备托人带到局里孝敬您老人家呢。”

父亲接过药酒瓶呷了一大口满意的说:“不错,养了个很孝顺的儿子,你小子嫌父亲年纪大?当你的搭当不合适?怕拉你的后腿?不碍事,你的这酒老子不能白喝,我还有几招看家本事要传给你呢!县局也决定,待此案侦破结束,要调你担任刑侦科科长兼刑警队队长。我这老公安还得扶你上马走一程呢,就先给你透个风……。”

我不禁脸红心跳,徃事在脑海里翻腾而岀……。一年前我从公安大学毕业后,县局和地区公安处都点名要我,可父亲执拗的建议把我安排到了这边远的夹皮沟当了个大所长。当时我很想不通,埋怨他太不近人情,埋没了我这京都名牌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叫我来这山沟沟当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大材小用吗,唉,确实有点委屈了我这高材生……。不妨接触了实际工作,才体会到要当好一个派出所所长也不是易事。将理论运用于实践,也是一门学问。我踌躇了半晌说:“爸爸,您真会开玩笑,这个所长我都当不好,现在我才明白了您把我放到基层之目的。我再锻炼几年再说吧!您老人家可不要强逼人上马,跌下马来让人笑话,那刑侦科长的担子可不轻……。”

   “这是局党委的决定,可不是你爸爸搞父传子走后门那套封建的继位把戏和腐败玩意。”父亲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好了,不要扯远了,那是组织上的事。先谈正经的,快准备立即出发,先抓紧破案才是主题,这一次就只我父子上阵,这是县局的信任。对于公安干警来说,案情就是命令……。”父亲还是那风急火燎的老脾气,十多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我叫醒了内勤小王,简单的交待了一下,随后跨上了摩托……。摩托车吼叫着打破了黎明的寂静,父亲坐进挎兜里后我问:“局里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一案件的侦破,动用了您老这张王牌?不就两具尸骨吗?”

父亲沉痛的说:“你知道吗,老县长十九年前正要被解放进‘三结合’领导班子时,突然在下放劳动改造的—就是我倆前去的这个乡的林场忽然失踪了……。那个年月,我还蹲在造反派操控的监狱里。当时也风闻过县军管会也组织过侦破,但那些饭桶怎办得了这样的事,不久便不了了之。我平反任职后,也向局里提出了立案侦破,可时隔多年,连蛛丝马迹的线索也没有,老县长失踪案还悬着,为此……”。

是呵,我知道老县长在部队时,是父亲的老上级,南下解放大西南后一起转业地方工作,又在同一县任职,也同样是父亲的上级。他俩除了上下级的关系外,又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情同手足的弟兄……。父亲亲自挂帅侦破此案,当然还有一层为上级为战友为弟兄的冤魂复仇的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呀……!我心里这样想着,摩托车夹裹着初冬的刺骨的寒风在坑坑洼洼的山区公路上奔驰着。光秃秃的山岭坡地,枯黄的林木向身后急速倒去,金黃的太阳冉冉冒出苍茫茫的群山间……。

    第三章  白骨冤魂是谁,为什么被谋杀?

煤泽乡隐没在滇黔两省三县交界的崇山峻岭中,一条大革命时修筑的速成公路,凸凸凹凹坡陡弯急路窄……。时间尙早,才九点过,但陆乡长也真是麻利,离乡政府老远就闻到了羊肉火锅的香味。陆乡长站在台阶上笑容满面……,好象在迎接远亲至戚的到来。我和父亲也不推辞跳下摩托,父亲提出了捆成一梱的葡泉大粬钻进了食堂,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绳索拧开了四、五瓶摆在火炉边。各人把酒倒在碗里,就着滚烫的香嫩的羊肉喝着大粬酒…。父亲三句话不离本行,边吃边喝边了解案情……。

我和父亲狼吞虎咽的快速填饱了肚子,由陆乡长陪同赶到了现场。这是滇黔山区农民开采的年代久远的小煤窑,采掘运输极其原始。窑洞又低又窄,开始一截弯腰免强可行,越徃前走越低矮只能匍匐爬行。地下是没过脚背的稀泥,用碗口粗圆木支撑的洞壁上渗漏着水滴,滴落在颈脖上冷嗖嗖的。我和父亲的电筒是高强度高光充电筒,左弯右拐的弯腰爬行了约两个多钟头,终于到了目的地。我腰酸背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原来这里不知是那个年月开采的煤窑了,撑木已经腐朽,山民们每隔两三尺又撑上了新的圆木。两具尸骨,一具小腿骨以下泡在水里还没有腐烂,露在水面上的也成枯骨。另一具头泡在水里,半边脸还没有腐烂,其余也是一架白骨。一具头发花白属男性,另一具长发辨泡在水里属女性。男尸年约五十至六十岁,尸骨上身内穿着两件青兰灯芯绒手工缝制的对襟衣,外穿两件蓝的卡中山装,下身穿着三条化纤料裤,脚穿粗纱线袜,外套县皮革厂生产的硬牛皮钉子鞋,一条烂麻袋堆在尸骨旁边。煤泽林场的字迹还隐约可见,是大红油漆写上的。女尸骨上身内穿大红春秋运动晴纶衫,白点粉红的衬衣,外套天蓝色华达尼女式列宁装。下身穿着大红晴纶运动裤,外套藏青色尼龙裤,脚穿粉红尼龙袜,外套半高跟女式牛皮鞋,年约二十至二十五岁。我忙不迭的掀开照相机的快门,镁光灯一闪一闪的,照得人眼花缭乱……。父亲仔仔细细的翻检着尸骨做着记录,最后取足了头发牙齿脚趾甲等化验样品。除了新近的脚印外,泥地上还有一串陈旧的足迹……。石膏取样后,通过辨认分析,原进洞时是两个人的足迹……。脚迹中还有女尸骨穿的半高跟皮鞋,和男尸骨牛皮钉子鞋印迹外,还有一人的鞋迹是广州产的雪花牌网鞋的鞋底图案,鞋还足有九成新,这双鞋迹有进来的也有岀去的。拍了照取了样后,父亲与陆乡长安排几个煤工进洞搬运岀了两具尸骨和衣裤鞋袜。通过发动群众辨认,根据所穿衣裤鞋袜,也确认岀男女尸骨姓名。男的叫李治根,女的叫王二妹,都是岩脚村人,是一对夫妻也失踪了三年多。法医的鉴定结论,死者二人都与失踪了的李治根和王二妹的年龄体格骨架衣着相符。男的属中毒死亡,药物是的的畏,女的是掐脖窒息死亡……。这二人是谁所害?又是什么原因呢?

李治根是本乡本土岀生人氏,父母早亡,自幼与一个补锅匠当学徒,走南闯北串村串寨,他继承了他师傅的手艺和为人。解放后由于穷得叮当响,二十五、六还是光棍一个。土改那阵,山里人胆小怕事,他算是跑了几年江湖,加之两个肩头扛张嘴无牵无挂,运动中特别积极什么事儿都敢干走在前,不久当上了生产队队长入了党。大革命开始后,由于历史光荣,又进入了乡领导班子,担任了乡林场场长,负责管理着方圆百里的杉林。七八年因贪污严重,那时他一人掌握着收支大权,会计形同虚设。因为没有建帐,大把大把的票子由他一人数进数岀,说多少会计在一个白纸本上记多少。想想,那时时新的是木结构房屋,周围山乡山民又认为杉木是上等棺材料,一年卖岀的杉木有多少?但说贪污又无帐可査,群众虽然反映大,但在当时任乡革委主任陆少红的庇护下,撤消了乡革委委员兼林场场长即万事大吉。他到底贪污多少,一直都是个谜,没有赔岀一分一文。自农村经济政策放宽后实行包产到户,他把承包土地转包给其他山民耕种,又干起了拉牛换马贩羊贩猪,生意顺当票子又大把大把的装进了口袋,当然赚了多少也是个谜,成了全队全乡首屈一指的富户。他嗜酒如命,整天酒不离口,身上斜揹着个军用水壶,老白干随时都灌得满满的。特别是在生意成交中发挥了特殊作用,他与人做生意,总是请对方大碗喝酒大口吃羊肉汤锅。别看他喝得醉醺醺的唾沫満天飞东歪西倒言语含糊不清……,可他做起生意来真正是胸有成竹老谋深算。谁若想趁他酒醉捞点便宜,非上他的当不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从怀里会猛的摸出一把工农兵,生缠死缠的硬塞到对方手里,由他高低喊个价便成了交。塞到对方手里的票子与喊价差不离,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文。吃人心软,明知上当也只好自认倒霉。山里人憨直,眀知吃亏也只好闷在肚里,最多下个赶街天再喝几碗老李岀钱的包谷酒和羊肉汤锅了事。他屋里人是贵州威水人,那是六九年被他表哥拐骗外岀,四处游荡鬼混。那年窜到煤泽乡,正碰着抓流窜犯,两个被抓着送到了乡里办在林场的学习班,边学习边劳动。最后,由革委陆主任做主,李治根数了几张大团结给她表哥,这个叫王二妹的女人,十四岁便成了李治根的压寨夫人,安排到林场小食堂当炊事员。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这女人虽才十四岁多,可也发育成熟很有几分姿色。苗条的身材,一对弯弯的眉毛,水灵灵的双眼,滿口细白的牙齿,脸上时时挂着笑容,那脸蛋儿犹如白里透红的苹果令人眼馋口馋。这么好个美人,配个满脸沟沟渠渠,脚手象松树皮,头发灰白的老男人确实让人费解。更难看的是那一对似有似无的眉毛,一双浮肿布満血丝的眼睛,眼角时时挂着眼屎。一个酒槽鼻蛤蟆嘴,几颗尖长的牙齿顶开嘴皮,说句实在话,让人看了心烦。不过,在那个年头,只要手中能抓着点大大小小的权,诸事好办。再说回来,这老男人实际上只是挂个牌子,应应卯……。这女人淫荡得很,据说与好多个男人都干过,只要穿得象样点丢个眼色打个暗示都能成其好事,白天晚上房内屋外山中林里都能方便滿足性欲……。从上述侦调的事实推测,政治谋杀不可能,仇杀也无可能,如果是情杀,那女人又为何死于非命?谋财害命诸因素具备,据查这老男人手中究竟有多少张大团结,他自己也闹不清楚……。

    我首先把这个乡的万元户的经济来源生财之道等情况排队分类……。最后疑点集中在了李玉华身上,李玉华是李治根的亲侄儿,先前在林场任会计,后不为何因转家。家中只有一老娘,住房破烂摇摇欲倒经济拮据,二十八、九岁了还没有混着一个老婆。但他与他叔子的女人却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长期有‘那事’,近三年来突然暴富(与李治根夫妇的突然失踪时间相近),不知怎的发了横财,一跃为全乡首富。新建了砖木结构的四立三间新房不下万元,还在乡街上修建了两间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平房开设了商店货品丰足,不下数万元的流动资金。新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人,据说花在这位女人身上的票子也不少……。家中还有高档的收录机摩托车等,他不会收入高的手艺,也没有从事赚钱的生意,也没有搞什么种植业养殖业,更没有贷款借债……,这一切将近十万元,那他的巨款从何处来?并且李治根主要侦调结果是死于谋财害命,不熟悉李治根家中老底,勾不着他女人为内应,也是难以得逞的。我将这一些想法分析判断与父亲交换后,决定先以林场账目不清短款严重拘审李玉华,父亲原则上同意了我的意见……。同时还提醒我,这个乡还有两起没有揭开谜底的悬案,一是老县长的突然失踪,二是三年前还发生了一具割去了头,被剁烂了的赤裸的尸体……。应该把这几起案件进行‘串连’,透过其迷雾找岀其串连的丝线,进行逻辑思考分析。父亲于当天赶回县局去调阅上述两案的侦察档案,我嘴里虽不言,但心里想何必多此一举,怎么能把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性质不同的案件扭在一起呢?这不是作茧自缚吗?这个案件不是也基本有了眉目了吗?凶手不是也露岀了尾巴了吗?管他呢,各人干各人的,您有您的老经验,我也有寒窗攻读获得的侦破理论和技术……。

     第四章  扑朔迷离透过迷雾辨真伪

我当天即果断的抓捕了李玉华,这家伙相貌堂堂,瘦高个子盘子脸,大刀眉下一双大眼,两颗黑眼珠骨碌碌的转动,高鼻梁薄嘴唇。虽然也年过而立之年,但白皙的脸上还没有皱纹。乍一看,还是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小伙。审讯室暂借用了乡政府楼底食堂保管室,犯罪嫌疑人自铐上手铐来到乡政府,脸蜡白全身颤抖不已。我简单的向他交待了一番法律条文和坦白从宽的政策,李玉华屁股刚坐到木凳子上,就迫不及待的嗫嚅着说:“我交待我交待,但人不是我杀的,我仅仅是趁混水摸鱼拿走了钱,总共为八万四千多元……。”

好,我从头交待。那是八二年古历九日初,正值赶街天,我在街上瞄见我叔子在街上的羊肉汤锅摊子边和人喝得烂醉如泥。我是晓得的不闹腾到深更半夜我叔子是不会回家的,我擦黑时回到家胡乱咽了几口饭,我便躺在林场宿舍里的床上。因为掂念着小我头十岁的嬸子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可因为是赶街天,叔子家宿舍是单户独楼在大路边,人来人徃怕给人发觉,一直耐到十二点过,我才朝叔子家的小楼摸去。好几天没有和她干‘那个’了,心里火烧火燎的。摸到后门,我正准备按约定的暗号敲门,屋里却传来了一阵細微的谈话声。我用小刀划开蒙在木窗框上的塑料布,只见我嬸嬸和她那表哥正把我叔子徃麻袋里塞。装好后,又用绳索捆紧了袋口,接着二人便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地皮也用大锄挖了个遍,他表哥还用煤锤敲打着年久的土墙。只听她表哥说:‘二妹先拿走他身上的六千元吧,快点把这死鬼送到煤洞里去,再回来慢慢的翻找,有人碰见了那就不得了了。来,先干一回吧,我这几年想你都快想疯了。’只听我嬸说:‘这是啥时候?先办要紧的事吧,离开这里往后叫你玩得死去活来。’她表哥说:‘谁等得及,你看我这鸡巴都成了铁棍棍了,快让我解解渴吧。’她表哥说着,双手把王二妹抱到床上,二人七手八脚的脱光了衣裤,在昏黃的煤油灯下脱得赤裸裸的我嬸躺在床上分开两腿,她一丝不挂的表哥火急急的扑了上去,二人大摆大动,不多时,王二妹又翻身骑在她表哥小腹上,把她表哥那根铁棒棒塞进阴道里,不要命的扭动着丰满的屁股和一对高高隆起的大奶奶,大汗淋漓伸吟着喘着粗气……。”

这一切犹如晴天一个响雷,震得我头闷目弦。我想冲进去捉这一对奸夫淫妇,但我转念一想,人家是一双何必去讨死,等他二人走了后,何不来个顺手牵羊趁混水摸鱼发点横财……。我也不吭声,好半天二人都满足了才下了床,男的扛着装有醉鬼尸体的麻袋,女的在前照着电筒出了门。我睁圆双眼透过朦朦胧胧的月光,盯着她俩去的方向……。更令我奇怪惊讶的是,从包谷草堆后又出现了两个蒙着头脸,只露出两只凶光四射的眼睛的,鬼魂一样的幽灵,不声不响的尾随在那二人之后……。隐约听瘦高的对矮胖胖的那一个耳语说:‘如何,那狗日的中计了吧,我倆到白水岩那条独路口上去等那狗日的。’说话声虽小,但从那熟悉的身影上,我敢肯定是……。”说到这里,李玉华警觉的停住了话头,眼睛恐惧的四下扫视着……。

为什么不说了,继续讲吧!”我严肃的说。

公安同志,我不敢讲啊,他们二人都是干部。”他脸色坠变神态紧张的嗫嚅着说。

我取了一支烟递到他手里,顺便给他点燃了烟,待他吸了大半截稳定了情绪后我说:“不要有啥子顾虑,凡是你知道的都必须讲出来,只要是事实人民政府是会正确处理的。同时也只有讲了实情,才能抓住真凶,你也不能不明不白的给他人当替死鬼,争取法律的从宽惩罚。”

李玉华咽了几口口水,凑近我的耳边说:“那两人是陆乡长和赵秘书,不过只是人影象,我也不敢断定……。”

“……。”

我等他们全走后,迫不及待的跑到我叔家土楼屋里四处搜寻,但一无所获……。我转到堂屋,一眼看到了供在神龛菩萨下的石刻坛神……。记得有一次偷看见我叔慌慌张张的搬动过,我心里一亮把电筒含在嘴里,双手搬开那百多斤重的似人非人似神非神的粗糙的石刻像。再揭开厚木盖,原来是一个坚固的墙柜,全用石板砌嵌而成。里面排列着十五个玻璃罐头瓶,罐里成卷的塞滿了十元的大团结。我兴奋得一下跳了起来,差一点给喜疯了。我抓过放在墙壁下的箩筐,把罐头瓶一个个的拿了出来放到箩筐里。抓了件破衣服盖在上面,赶快离开了那是非之地。我高一步低一脚慌手忙脚的跑回家,忙不迭的在屋角挖了个坑,把罐头瓶一古脑儿的放在里面,再用石板蓋好,把我娘赔嫁来的那个烂柜子搬来放在石板上……。”

第二天听说白水岩下死了一个人,被割去了头全身被剁砍了个稀巴烂。我虽然不敢去看,但我知道是谁了。公安局来侦调过,但最后连死者姓甚名谁都没有查岀来,我也心安理得的自顾自的享受这一笔横财,还管他个牛死马遭瘟干啥呢。”

对…对…对……,我把我与那女人的事讲讲。那叫王二妹的女人嫁给我叔后,林场上的青年人都馋得吞口水,我也嫉妒得火冒。我这二十七。八的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还光棍儿一条,那老得象根枯树干的老光棍却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个漂漂亮亮的还不滿十五岁的芳龄女人,年纪虽不大,可也熟透了,高挑个儿两个奶子挺得象两个山包,一双骚眼勾人魂魄……。管他辈分不辈分,先体会体会再说,背着人我搂抱摸她的两个大奶奶,她倒大方随我的便,得寸进尺揭开衣服去抚摸揉捏她也不反对。有时还解开裤子钮扣,让我摸她的屁股阴部……。但等到我火燎火烧的提出要干她亲吻她,她却沉下脸色,拒人于千里之外,或一笑置之……,有一天终于来了机会成就了好事。那是十月的某一天,时任革委主任的陆乡长来林场检查防火工作,实际上是来大吃大喝几天(林场养猪养羊养鸡),走时提几只羊腿或猪腿或野兔野鸡……。我叔虽然不参加劳动,天刚露白就揹着支火药枪和一军用水壸林场煮的包谷酒,满林场转游巡查去了,也是够辛苦的……。我们这个林场那时可人丁兴旺得很呢,什么砍伐植树组,原木加工组,家具厂,茶叶场,养殖场,煮酒厂,天麻香菌种植园一大堆……。他一个组一个厂一个场一个园的转游,十天半月也转不回来。我名是会计,实际上根本没有帳可管,倒成了专门搞接待的外事员和采购员。陆主任一到,我知道他的爱好,又正值赶街天,就上街采购了什么猪肝猪肚猪腰花猪脚猪坐尾肉,如果林场不杀山羊还要弄二十多斤羊腿肉回来。那天揹了半箩筐,太阳偏西才赶了回来。林场场部静悄悄的,我把箩筐放在食堂里后,就跑到我叔家小土楼去喊我嬸来为陆主任炒菜做饭。到了小土楼房门外,听见住室里传来了嘻闹声。听见陆主任说:‘半个多月了,想你这对奶奶和胯胯都把我快想疯了,’我嬸嘻笑着也说:‘现在都摆在您面前了,玩不够就别下来,有本事不要流汗不要喘气……。’我从门缝里一看,两个一丝不挂正干得起劲……。我惊愕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轻手轻脚的徃后退,不慎椪倒了走廊中的凳子,只听我嬸若无其事的说:‘是小华回来了吗,快去撬开火,我一会儿来食堂做饭炒菜。’约模一顿饭功夫,她来到了食堂,脸不红筋不账的做饭炒菜,就象压根儿没有发生那件丑事一样,反倒把我弄得狼狈不堪一肚子气。陆主任是铁腕人物惹不起,只好装聋作哑打落牙齿连血吞。吃饱喝足后,陆主任去了养殖场什么的检查去了……。场部又空荡荡的,一排石墙瓦房呆在那里。一轮洁月挂在树梢,银白色的光撒滿大地,凉风扑面。虽然时值酷暑,但这里四面环山流水飞瀑林木茂密凉爽爽的。我倚着窗台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听着蛙唱蝉鸣,回想今天碰到的事,心上犹如压了块石板闷闷的。突然一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我條的转过身,倒叫我又惊又喜。我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妩媚的望着我含情脉脉欲火迸射……。她不慌不忙的笑着插上了门杠,一把拉我坐到床上说:‘华子,你不是谗得流口水吗?现在却反而象截木头一样痴痴的干啥?’说着一下倒在了我的怀里,解开了衣服钮扣和裤带,那富于弹性的躯体,高耸的一对大奶奶,白里透红的娇嫩美丽的脸蛋……,我好象触了电身架子都散了。我的双手揉摸着他那雪白的大奶奶,下身这东西象根铁棍早也翘得高高的了……,当然啰,干柴见火豈有不燃?我俩都急不可耐的脱了个精光,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她雪白细嫩的皮肤,健康的散发着早熟青春的女人的馨香的胴体……。我一下把她压在身下……。我长了二十七、八岁,这还是第一次开洋荤,我忘记了一切,一连搞了几次都很精神……。她得到了满足,兴奋的呻吟叫喚着……,自不然不说你也是知道的了,我俩一有机会就混在了一起……。”

哦,还有一件事,我也要交待一下。那时县里成立三结合革委会的时候,我叔陆乡长都作为代表到县里参加了庆祝大会,据说陆乡长还进了什么主席团。有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大慨也是十二点过了,我叔和也担任乡革委会主任的陆主任也到县里开会去了,我正好要去找嬸放心大胆的快乐个够,可到了那小土楼门外,刚推开虚掩着的门,不见她的影子。我很是奇怪,赶紧下楼四处寻找,我瞥见她急匆匆的朝养殖场鸡舍老县长住的茅棚里奔去。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岀了一股妒火,狠狠的骂着:‘这骚嫩妇也太不要脸了,连这个六十多岁的养鸡老头也要,怪不得她不时为这老头浆洗被盖垫单衣裤……,原来早勾上了……。’我愤愤的尾随而去,决定捉奸成双丢她个脸……。”

“‘你们不要太狠毒了,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他又没碍着你们啥事,要害死他做什么?’他钻进老县长的饲养场,恶凶凶的好象是跟谁吵架一样的吼着。接着传来了我叔恶恨恨的声音:‘烂屎母狗,你懂什么?这是阶级斗争,他是你野老公吗?再叫老子叫你跟他一起去见闫王……。’”

“‘你…你……。’她也不示弱的还要说话,但接着传来了响亮的啪、啪、啪的手掌搧在脸上的声音……。”

“‘还不闭住你的烂嘴巴……。’我叔不干不净的边打边骂……。”

我感到发生了意外的事件,赶紧隐藏在乱荞草堆中,大气都不敢出。几分钟后,走来了三个人,月牙偏西昏朦朦的不甚分明。有一人肩上扛着个大麻袋,猛的丢在拖拉机上。另外二人也跳上了拖拉机,瞬间便吼叫着开走了。我嬸双手捂着脸,抽泣着踉踉跄跄的跑回她家的小土楼去了……。第二天全场闹得沸沸扬扬传说老县长失踪了,……。有人说割草掉到无底洞里去了,有的说他逃回河南老家去了,反正七嘴八舌不了了之……。”

审问完李玉华也是月上东山了,由乡炊事员送来了汤饭给他吃了后,就暂时关押在乡食堂保管室里了。我边吃着香味扑鼻的大锅羊肉汤锅,一边思索分析着案情。据李玉华的交待,几个案件若隐若现藤藤曼曼的互相牵扯交织着,越来越复杂和难觅头绪了,我好似误入了迷魂阵……。当然,李玉华交待提供的情况如果属实,那么对于发生在煤泽乡的这几起大案侦破的价值就特别重要了。可陆乡长和赵秘书都是党员,党政干部,陆乡长虽然在清理四人帮余党时撤消了省革委委员,县革委副主任,可还是乡革委会主任,后又任乡长至今,可以说工作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是凶手呢?这一连串的谋杀案,手段如此残忍狡诈……。也可能是李玉华牵强附会编的聊斋,为掩盖犯罪搅琨水吧!犯罪分子是什么手段花招都会使出来。管他呢,等父亲回来后,再根据李玉华的口供追踪觅迹,让证据事实来回答吧!

          第五章  追踪觅迹恶魔又现狰狞面目

    霞光从波涛起伏的群山苍海中喷射而出,万马奔腾似的流云镶上了金边,翠绿的田野峰峦抹上了一层金光。遥望自云海中奔泻而出,挂在灰白色万仭峭壁上,溅起层层飞沫的溪流,象一匹五光十色的金光耀眼的彩练在空中轻飘漫舞,千万颗珍珠玛瑙宝石一串一串的撒在潭水上……。哟,好一派奇观异境,凉风徐俆扑面,真令人心旷神怡。我踏着晨光,观赏着大自然的景色,朝岩脚生产队走去。昨晚岩脚生产队的队长来请示,李治根也死,他没有合法的继承人,准备将他的两间石木结构的茅草房和圈厕所修缮一下,安排两位五保户(孤寡老人)居住。这当然可以,这房屋没有人管理,漏雨都要把它霉烂掉。我赶到时太阳也冉冉的升起,岩脚队队长和几个山民也等候我多时了。我一下扭断了那也锈烂了的门锁,里面阴暗潮湿霉臭难闻令人作呕,满屋是尘土的世界。屋里的箱箱柜柜被盖衣物锅碗瓢盆也被盗了个精光,只有两张木床,几个缺了口通了洞的坛坛罐罐……。厩里是一坑滿满的猪粪,我到了以后,生产队长和几个社员立即动手挖的挖抬的抬,准备把里面的粪抬到地里,腾岀这厩来收拾干净给五保户堆煤和杂物……。突然,一个社员一锄挖下去,把锄头弹了起来,咔嚓一声锄把也震断了。大家先是一惊,随后七手八脚的刨去杂草尘土猪粪,原来是一块大青石板,撬起石板后是用石头砌的坑,恶臭气刺鼻,熏得人头昏发闷直想呕吐,大家慌忙捂住鼻子跑岀厩外,约模过了半个小时,腐臭气散了点,胆大的凑近一看便惊恐万状,石坑内原来是一具岵嵝枯骨,一具尸骨两个头,乱七八糟的一堆也腐朽的衣物,其中一条裤子还能看岀来虽然用手工补了几个补钉,原底是高级毛料……。唉,这地方怎么这么多尸骨案,一桩未了又冒岀了一桩。该不是这些冤魂一古脑儿的来向我显身申冤也……。我正要回到乡政府打电话向局里汇报和告诉父亲,请他快点赶回来。

是不是惧怕了,着急……。”父亲也不知啥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赶了回来,站在我的身后说。也不需再啰嗦,从父亲的口气中也明白了他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他虽风尘扑扑却喜形于色,兴奋地说:“我昨晚听了你的汇报,和这几天的外调情况,这里先后发生的几件谋杀案,是有机的联系在一起的,这并不是一般的谋杀案!这是一出政治阴谋的丑恶表演。”我赶回乡政府取回照相机及其它工具,和父亲一起又开始了拍照检查取样化验……。

 回到乡政府也是太阳当顶了,吃罢饭后,我将李玉华的交待记录交给父亲阅研,并简要汇报了我对赵秘书的调查情况。这赵秘书,是人们对他的习惯称呼,实际上他也担任党委书记多年了。他的本名曰赵进,原来在林场开拖拉机,后来遇着吐故纳新突击入党提干,一下子入了党又是副书记兼秘书,坐着火箭成了煤泽乡的第二号人物。父亲看完了李玉华的訊问记录,听了我的汇报后,习惯的又猛吸了一截烟后说:“根据我调查掌握的情况,和犯罪嫌疑人的初步交待和你侦察的材料分析,元凶也露出了马脚,这一连串的枯骨案是一起严重的政治谋杀案和杀人灭口案。现在必须严格保密,并立即将李玉华押送县看守所,,再快速办理逮捕证,否则可能会发生意外。那就要给这几起无头谋杀案的侦破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增加更多的困难。我立即押送李玉华到县看守所,你要密切注意监视赵的行动,可在表面上要不露声色。”等不及吃饭,父亲拧开一瓶葡泉大粬一仰脖子喝下二两,抹了抹嘴巴说:“走,提人。”

我打开了保管室的锁,一幅惨状出现在我眼前。李玉华悬吊在楼木上,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大张着舌头吊在下巴上面目狰狞恐怖,身体冰冷,也死去多时了。我和父亲都惊呆了,张开的嘴合不拢来。父亲铁青着脸,深沉的说:“呆着做什么,先把人放下来,看来犯罪元凶祺高一着,也先走了一步。”我摸出匕首,一跃而起斩断了绳索,李玉华的尸体掉在了地上。乡干部们也闻讯挤到保管室门外,惊讶猜疑叽叽喳喳的议论不休。父亲严禁人进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绳结,死者的颈部等。床下丢扔着二十五根烟头,其中五根是三七,二十根是春城。我惊讶的对父亲说:“昨晚李玉华没有烟吸,他请我帮他买,我忙着整理记录汇报材料,将口袋中的一包三七连盒给了他,可能还剩下五根,叫他先吸着……。”

父亲从床铺下发现了两个空烟盒,三七和春城牌。通过特殊处理,潮湿的地上除了死者脚印外,还发现了另外一双凌乱的脚印,是塑料底便鞋的鞋印。门窗原封未动,窗户是用钢筋条嵌在厚木眶里的,厚厚的窗板从内钉得死死的,就是苍蝇也是飞不进去的。那么那包春城牌香烟是从那儿来的呢?如果是自杀,那绳索从何而来?不是自杀凶手又从何而入呢?可死者眀明是上吊自杀的,但我在询问李玉华中,凭着几年的从警经历,也没有发现李玉华想自杀的蛛丝马迹。幸好我习惯性带有一套简易解剖化验工具。我指挥几个乡干部在会议室布置了一个简易手术台,对李玉华尸体进行解剖取样化验……。结果惊得我目瞪口呆,我要向父亲耳语,父亲揑了我的腰部一把很老练的对我使了个别人无法察觉的眼色。我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原来赵秘书和几个乡干部站在走廊上议论纷纷,但实际上赵秘书的耳朵却竖着在偷听我和父亲的对话。我也心知肚明父亲的用意,于是提高声音对父亲说:“解剖化验结果,属上吊自杀。”我凑近父亲的耳朵低声但急切的说:“中毒死亡,致命毒药为氰化钾。”

        第六章  将计就计诱鬼入网

李玉华以畏罪自杀埋葬了。在李治根家圈里挖岀的尸骨,经过对头发牙齿骨架衣物等的化验鉴定,就是八年前失踪了的老县长。另外那具头骨为三年前在白水岩被割去头剁烂尸身的头骨。但死者何人?何因被杀而且要将头割去剁烂无头尸身?凶手是谁又为何要如此残忍?这几起谋杀案咋看互不牵连,但据我们手中也掌握的案情看,也可隐约可以窥见到一个极其凶恶狡诈的魔鬼在精心谋划操纵着这几起谋杀案。但目前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我和父亲决定以侦破李玉华谋杀案为突破口,揭开这链锁谋杀案之谜……。

通过化验,其中有一根春城烟头含有氰化钾毒药,那么首先应从那包春城烟是如何到李玉华手中的找线索。我和父亲都把疑点集中在了乡食堂炊事员小姜的身上。因为这间保管室的窗户不仅外用十八号钢筋条嵌在厚木窗眶里,里面又用厚木板钉死了,门是老式的封闭性木门无丝无缝,烟是无论如何也塞不进去的,那上吊的绳索也是塞不进去的。我把小姜叫到我和父亲在乡政府的临时住室兼办公室,我们还没有开口,他就脸红面愧的承认了这件事,那天我锁上门上了楼后,李玉华喊住了小姜,委托小姜为他买包春城烟。小姜和李玉华关系很好,又是一个生产队的,当然也就应承了。可购销店的营业员也到基社结账进货去了没有买着烟。小姜回到自己的住室后,看见办公卓上放了包春城烟在上面,就立即捡来装在衣袋里,趁开锁送饭时也把这包春城顺便塞进了李玉华的衣袋里。我和父亲到了乡上后,赵秘书把他的寝室让给我和父亲暂用,他和炊事员住在了一起。小姜说:“赵秘书烟瘾很大,经常都备办着一条或是半条烟,这烟肯定是赵秘书的,我想先救急等营业员回来后买来还他。”小姜接着嗫嚅着自我检讨说:“我应该向您俩请示一下,千不该万不该偷偷的这样做。”父亲微笑着说:“没有关系,就是公开送烟给李玉华也是可以的,罪犯在没有送进看守所以前,是允许吸烟的。算了没事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弄清那包送给李玉华吸的春城烟的来源而已,但你对任何人也不要提及这件事。”同时,小姜还向我们说了一个情况,那天陆乡长开后门买了两包尿素,说家里正等着为包谷追肥,叫我帮他送回家里去。小姜走时把住室和食堂门钥匙都交给了赵秘书,那天的早歺也是赵秘书代煮的。父亲听后微蹇的眉头舒展开了……。中午,父亲又叫小姜把他锁在保管室,他说这儿清静要在支给李玉华用的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下午五点来开门,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怎么变得怪怪的,要在李玉华死亡的房间和床上睡觉?小姜听命把父亲锁在了保管室内,父亲可没有睡觉,而是站在木床上用电筒照着反复察看楼板,他终于发现了楼板有被撬开过的痕迹,保管室上面正好是小姜的住室……。他睡醒后,小姜如约准时开了锁,到了乡政府院坝内他才神密兮兮的把这一重大发现和线索吿诉了我。我肯定的说:“那包毒死李玉华的春城烟是赵秘书的,也可肯定是赵秘书趁小姜不在撬开楼板下去伪造的李玉华上吊自杀的现场,正好那根楼木那儿是凹的,可以穿过绳索。也证据确凿是否马上抓捕赵秘书!”父亲沉稳的说:“赵秘书与这几起谋杀案是有些牵连,但他是替罪羊。”接着父亲凑近我的耳边,讲了他诱鬼入网的安排。

几天后,县里召开了乡镇企业会议,煤泽乡由赵秘书前去参加。父亲也要到局里办事,就让赵秘书搭乘他开的摩托车进城。第二天,乡里突然接到了县乡镇企业会议秘书处的电话通知,赵秘书今晨突然中毒死亡。现停放在县医院的太平间,等待公安局法医解剖取样化验结束后,再安排车辆送回乡里,陆乡长听了电话后,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冷笑……。

当天下午,父亲风驰电掣的赶回了煤泽乡召开了乡干部和各村治安员参加的结案会。宣布了煤窑尸骨案和谋杀李玉华的凶手现也畏罪自杀。一是他晓知了李玉华请炊事员小姜买烟,支走购销店营业员,趁机放了一包伪装过的里面有一支含有剧烈毒药的春城牌香烟在桌上,由小姜偷送给了李玉华将其毒死。二是他趁小姜为陆乡长送尿素去陆乡长家里时,撬开小姜住室的楼板下到保管室,伪造了李玉华上吊自杀的现场。他为什么要毒死李玉华?因为李玉华也交待了他谋杀李治根夫妇的事实。在坐的人无不震惊叹息,吃罢了乡政府招待的羊肉火锅宴会后,父亲又猝不及防的演岀了故事开篇那一幕……。

故事真的结束了吗?发生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的链锁谋杀案侦破结束了吗?下面是该把谜底揭开了……。

         第七章  铁证如山追根究底元凶当恶报

陆少红在审訊中装痴扮傻,时而悠闲的恍着小脑袋,时而冷笑,拒不回答訊问干嚎着要证要据……。父亲由他表演了个够后,严肃冷静地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给你证据!”父亲的话刚结束,审訊室的门开了。两位刑警押解着赵秘书走了进来,赵秘书面容憔悴,用仇恨的双眼死盯着陆乡长,陆嚣张气焰一下蓦地黯淡了……。他骨碌碌的转动着黄鼠狼似的眼珠子,惊恐疑惑地看着坐在距他不远的木椅子上的赵秘书,象赌输了巨款的赌徒急红了眼。稍许,又好象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又犹如一条垂死的穷凶极恶狡诈残忍的恶犬……。父亲讽刺幽默的说:“想不到吧,这位在你的精心策划下送到太平间的替死鬼,还能在死神的魔爪中逃了出来,你的霉运到了,还有啥话可说吗……?”

原来到了县城后,父亲安排一名刑侦警察顶替了一个相距煤泽乡较远的,乡镇企业经理和赵柲书同住招待所一个房间,监视赵秘书以防潜逃。不防第二日赵秘书起床刷牙,当即就暴死在卫生间,监视刑警电告父亲立刻送县医院抢救,刑侦法医也快速到达……。随后由县医院电告乡镇企业会议秘书处赵秘书也抢救无效死亡,并由秘书处转告了煤泽乡。在审问赵秘书时,父亲拿岀了另外一条同样的牙膏,告诉他这条牙膏含有快速致命的氰化钾。这条牙膏是赵秘书在收拾衣物行囊时,发觉牙膏也用完了准备到购销店去买时,陆乡长送了他这支牙膏。在招待所里,父亲趁赵秘书上厕所时,换了另外一支同样的含有剧烈麻醉药物的牙膏……。听罢这一切后,赵秘书恨得牙打颤,痛心疾首的交待了全部作案经过和犯罪事实……。

原来陆乡长在文化大革命中因表现‘突出’,成了全区的造反兵团司令,被县夺权造反指挥部的一个头头看中,一下进入了县夺权造反指挥部成了个小头目。后在成立革委会时高升为县革委副主任兼煤泽乡革委会主任,因此煤泽乡也成了县地省级学大寨和抓阶级斗争的先进典型,全县各单位的走资派都下放到这个乡林场劳动改造。陆乡长在带领造反派抄家时,在老县长家中抄出了老县长在南下剿匪中,只身闯入匪穴,智擒匪首时缴获的土匪司令的一支经上级批准,留作纪念的左轮手枪匕首,便私自隐藏。老县长被斗得死去活来,后押送到煤泽乡林场养殖场专职养鸡……。有一天老县长在茶园中挖野菜时,发现当时的革委会陆主任把茶叶加工厂的女知青小B压在身下企图强奸,被正气凛然的老县长痛骂了一顿。女知青小B虽然保住了贞操,可却触怒了土皇帝陆主任,千方百计妄图置老县长于死地。另外,老县长虽少言寡语,却不声不响的掌握着林场的收支帐。在解放走资派时,老县长列为了解放对象,并就要结合进县革委领导班子,有可能是二把手。陆主任耳闻这密息后,当即就搭乘着林场试验栽种成功的天麻香菇木耳等向农业学大寨先进表彰会报喜的拖拉机返回林场,伙同赵秘书、李治根将老县长谋杀了,埋在李治根早也修好在圈坑里的石坑内。因为老县长出山,将对陆少红的政治生命造成致命的威胁,所以才心毒手狠的下毒手谋杀了老县长。心头之患解决后,他当晚就赶回县里继续开会颁奖……。当时的军管会侦察过老县长的失踪案,但他们那里会想到,老县长也被红得发紫的先进典型送上了西天?这个失踪案也就悬了起来……。

四害根除后,陆也是一名严重的打砸抢分子,可由于他手腕通天关系网厉害,只是解除了省革委委员和县革委会副主任的职务,仍担任一乡之长。为了保住他这摇摇欲坠的宝座,他撤了林场场长李治根的职务,并亲自大张旗鼓的组织查帐。可都是龙头蛇尾风风雨雨的虚张声势一阵子后不了了之。李治根和平下了台,赵秘书由一个拖拉机驾驶员高升为乡秘书至乡总支书记,成了陆的心腹和左右臂膀……。

包产到户后,陆与情妇王二妹还是眀来暗往,常常白天黑夜的光着屁股睡在一起寻欢作乐。李治根这酒鬼撞见了多次,以前互相利用,明知陆把这个虽才十五岁,但早也发育成熟的年轻貌美的女人给了他这个酒鬼老光棍,无非是揹个名罢了,对于陆与这女人勾勾搭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有意避开,让他和她干个天翻地覆,反正萝卜拔了窝窝在,就当个鸡婆妓女来玩。现在呢,一是不在陆的下巴下捡饭吃了,二是有了贪污来的两万多元做垫本做牛马猪羊生意发了财,有了大团结撑腰杆,他也不把这土皇帝放在眼里,正盘算着要甩掉这顶绿帽子……。有一天,李治根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天才擦黑大门未关。他歪歪倒倒的走进卧室他一眼瞥见,昏黄的煤油灯光下,陆与王二妹一丝不挂嘻嘻哈哈的正干着。王二妹摆开两腿搂抱着陆的腰……。陆把那也由王二妹逗得硬挺挺的肉棍棍,在王二妹那丰满的雪白鼓鼓的阴唇里插进抽岀。王二妹配合着陆,待那棍棍插进,王二妹便挺起两腿间那两块迎上去,抱着陆的腰扭动着,让那肉棍棍尽量插进她阴道深处,满足的疯狂的呻吟着……。目睹这情景,李治根的酒也醒了大半,不由怒气冲天操起门杠,劈头盖脸的乱打。陆抱着头光屁股翻天的滾下了床躲避着门杠,那硬挺挺的肉棍棍还滴着精液……。李治根边打边骂:“你这狗日的为啥这么不知足?我为你揹黑锅你吃钱,林场几十万元大都让你给侵吞了,老子才得那么一点点。现在你隔三差五还来三百五百的借,你还过我分文吗?现在老子不怕你眼红,手里就有十万八万的,但这钱来路正硬得很。你狗日的钱也要女人的屁股你也要,老子戴绿帽戴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该是摘掉的时候了,以后你再胆敢来日这烂屎,看老子一刀捅死你,把你那根乱日乱戳的鸡巴和这烂屎的两块割去喂狗……!”李治根骂得唾沫橫飞……。

陆狼狈不堪的乱抓了件衣物遮着下身,冒着刺骨寒风逃出了门外钻进了山林,后面还随风传来李治根的吼骂声:“你狗日的还敢打这骚母狗的主意,看老子到公安局去揭穿你的老底,叫你这狼心狗肺的杂种吃不了兜着走……。”这确实让他大吃一惊,心里顿起杀机……。经过几天几夜的谋划,终于想好了一条一箭双雕的毒计……。由赵秘书到贵州找着了王二妹的表哥,透露了李治根腰缠十多万的底。王二妹表哥是一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专以日瞟与赌坑蒙拐骗为业,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几天后窜到李治根家与王二妹重温旧梦……,怕被李治根撞见二人钻老林崖洞,一整天一整天的抱在一起。王二妹正值芳年本身又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李治根虽然玻璃罐头瓶里藏着十万八万的大团结,可也年届花甲又嗜酒如命,十天半月的都干不上一回。就是爬到王二妹的肚皮上,没几下便上气不接下气大汗如雨,把个王二妹逗得性发难抑!虽然时不时和陆乡长和侄儿李玉华偷着干,但也不再敢公开抱着睡,李治根虽然那根肉棍棍不管用,可操刀杀人也不会心虚眨眼睛……。王二妹表哥其它本事没有,可那根肉棍棍又粗又长且会变着花样弄女人。她才十岁多,就和表哥弄上了,那舒服劲可別说了……。他让王二妹爬在床沿边或弯腰在地翘着屁股,他象公狗站在王二妹屁股后,把那如马鸡巴样的肉棍棍插入王二妹阴道,一进一岀的要弄半个多小时也不会射精,直把个王二妹弄得象母狗样的哼哼着呌喚着……。多年不见,二人早如干柴见了烈火,如胶似漆的贴在了一起。数日后,二人密谋用敌敌畏毒死老东西,携款外逃做长久夫妻。那一晚也合该有事,李治根又喝得醉昏昏的回到小土楼,王二妹把一腿羊肉整治好,又连哄带灌的让李治根喝了两大碗酒,李治根一头倒在木床上人事不醒。于是二人用麻绳象捆个死猪样的把李治根捆了个结结实实,用火钳撬开李治根的嘴,把半瓶敌敌畏灌进他的肚里,这醉鬼口鼻岀血,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接着二人把李治根装进麻袋捆好袋口,王二妹照着电筒她表哥扛着麻袋,把酒鬼扛进了这口也废弃多年的煤洞内,这煤洞里半边干半边稀,里面只能爬着走,王二妹表哥拖着麻袋好不容易到了洞深处把麻袋丢在稀泥里。王二妹高兴的搂着他表哥的脖子吻着,并解开裤带裤脱去衣裤,让他表哥揉摸他那对大奶奶和阴唇,他也伸手抚玩着他表哥那根超级肉棍棍。她表哥那根肉棍棍早也翘了起来,王二妹睡倒在自己的衣裤上,右手照着电筒,伸开两腿左手把他表哥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棍棍塞进阴道里,他表哥显得很是兴奋,插进抽岀的玩了三、四十分钟才射了精……。突然他表哥双手揑着了她的脖子,直到咽了气……。原来王二妹表哥也与一个十八岁出头的美貌如花的女人勾搭上了,比王二妹更年青娇媚更有姿色,从他內心想他也不想要这个被多个男人玩弄过了的王二妹。同时他还想独吞醉鬼李治根装在玻璃罐头瓶里藏着的那笔巨款,于是遂起杀心将王二妹揑死。他站了起来,从李王二妹衣服里搜出了李治根的六千元出了煤洞,返回李治根的小土楼去搜寻那笔巨款,可乱翻乱刨乱挖了一阵还是一无所获。看看天快亮了,他只好悻悻的返回去贵州的山路上。可他那知道他的一切早也进入了一个恶毒残忍的圈套,借他的手除了祸患……。他刚走到两省交界,山路悬陡崎岖的白水岩下,岩上突然飞下一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头上,顿时脑浆飞溅血流如注,他还来不及哼一声就见了闫王。陆乡长和赵秘书不慌不忙的转下岩崖,搜出了那六千元后,取岀杀猪刀割下了他的头,又脱光了他的衣裤刴砍了几十刀。随即二人又跑回李治根的小土楼侧的猪圈,挖开粪草揭开石板,把他的头塞进了石坑里,和老县长的尸骨在一处……。当然李玉华盗走坛神下石板箱里装着大团结的十五个玻璃罐头瓶,他俩是目睹了的,但没有惊动李玉华,心想发财就让他发去吧,那天出事就让他去当替死鬼……。这也是陆设计的一条退路,果不出所料,煤窑里的尸骨被发现后,李玉华做了替死鬼……。

可是父亲并没有上当,赵秘书偷听了李玉华的交待后,他那里晓知李玉华还掌握着他和陆的全部情况,这可把他俩吓坏了。只好冒着风险杀人灭口,毒死了李玉华后伪造了李玉华畏罪上吊自杀的现场。年轻的赵秘书自以为祸患也除,可陆却知道他的对手—父亲的厉害。这一切怎么能瞒不过父亲的慧眼呢?于是趁赵秘书到县上开会时,陆送了赵秘书一支含有剧毒的牙膏,再导演一岀赵秘书畏罪自杀的丑剧,活着的赵秘书一死,这前前后后死了的几个冤魂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豈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父亲也来个将计就计換换了赵秘书那支剧毒牙膏,到头来陆仍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生命”,恶魔当恶报……。

故事结束了,但我望着两鬓斑白脸上堆満皱纹的父亲,心里油然起敬。父亲—平平凡凡的一位普通老人,在自己的岗位上战斗了数十年!与丑恶凶狠狡诈,披着各色画皮的魔鬼斗智斗勇屡建奇功……。在这件链锁谋杀案的侦破中,我从父亲的身上又学到了不少教科书上没有的知识和才能!我们这些中青年刑警,在跨马奔驰中,还多么需要这些老公安的扶持呵!

                        一九七九年二月初稿

                               一九九九年、二0一二、一四

                               二0一五年多次修改,二0一八

                                    年二月输入再俢改

                    作者简介

     作者:谢光贤(笔名:谢龙、谢磊、高迅)。男、汉族、大专文化。有书画、摄影、影视剧本、传统诗词和现代诗歌文学作品次在全国性大赛中获奖。现任世界作家协会副主席,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副主席兼云南主席高级作家,中国文学院签约作家。县、市、省诗词楹联学会,云南省南社研究会会员,并任镇雄县诗词楹联学会副会长兼办公室主任。中国诗歌学会,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省市级、国家级、世界级报刊发表30余万字文学作品,国家国际级网站发表近150多万字随感、评论、文学言论、影视剧本文学作品,点读率超58代表作中篇小说《夜色朦胧》,《热风冷雨》,《低谷恋火》,《饮泪含恨》,短篇小说《山坳疯妞》,《陌生女人》。现代诗歌《心曲旋律—谢光贤现代诗歌精选》,《谢光贤传统诗词》第一第二第三辑。二十集革命历史题材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血与火》,九集爱情悲剧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鬼谷冤孽》,十五集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大墙春秋》,两部四集电影文学剧本《囚徒传奇》。现正投入四十集公安侦破传奇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独脚魔伏诛记》文档输入修改。理论和言论《论人性生活与民族性和文学与文学创作》,《新闻宣传文艺九论》。2016年为纪念中共建党95周年,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由‘共和国艰苦奋斗突出贡献先锋人物联合表彰纪念委员会’,北京党史人物研究室授予‘共和国艰苦奋斗突出贡献先锋人’称号。

   地址:云南省昭通市镇雄县南大街赤水源广场镇雄县文联内,镇雄县诗词楹联学会谢光贤。邮编:657200 QQ:1447927250  QQ邮箱1447927250@qq.com 电话:13466218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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