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 发表于 2024-4-15 09:06:33

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之明修栈道(17)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人家开了一辆警车来到战鼓乡政府,二话不说就先直接把张天才铐了,要带走。好在那几百群众还没有离开乡政府,他们的问题没解决,自是不准张天才离开……
最终,经过战鼓乡主要领导杨春旭当面解释,还搬出了县上某主要领导韩一冰出面斡旋。几番电话来来往往后,张天才好歹才被放了。饶是如此,那阵仗还真的把张天才吓得差点吓尿了裤子。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有了权力的老鼠凶过老虎,老虎没了权力其胆量还不如老鼠。
如此这般一拖再拖,后来都已经调离战鼓乡的杨春旭也还不得不出面,多次跟郑院士打电话联系沟通。因为在战鼓乡,郑院士只认杨春旭。因为那一百多户的群众,后来也大多把矛头指向了杨春旭。毕竟当初是他最后拍板引进葛根项目的。
倘若问题不能得到妥善解决,他们就将当面锣对面鼓,联名向潼城县委县政府告杨春旭的状。他们认为杨春旭在葛根项目上,嘴里一套手里又是一套,欺三瞒四收受了瑞华公司的好处:顶着干部的红顶子,干着非法商人的黑勾当,出卖了群众的利益……
最终,郑院士好歹给战鼓乡政府打款二十万用于解决葛根项目的遗留问题。据说,在此之前,刘道源和他的瑞华公司已经因战鼓乡的葛根项目,从郑院士那里报销了近百万。
但我这一节故事的重点不是要谈这些,我想重点摆一下瑞华公司以后的故事。
众所周知,郑院士虽然打款二十万给战鼓乡,但还是无法彻底解决风雨村那四百多亩田地的遗留问题。唯一的办法不过击鼓传花一般,把土地继续往下流转。如此一来,便可省去了那十来万复耕的费用,在支付群众的土地租赁费后,还可以结余一些钱另作他用。
仿佛上天有意安排一般,骄心傲气的肖锦坤就在这个时候三请四抬地粉墨登场了。
肖锦坤是潼城锅底镇人,比张天才小了将近十岁,初中毕业那会儿不学好,跟着家族里的某些人干了些天打五雷轰的歪门邪道勾当。说白了,就是当了几天人贩子,他们的行话叫做“赶高脚驴子”。
谁知出道不久,便被公安机关抓了现行,受到打击,领头的被判了无期。肖锦坤虽然因为只跟着去混了几次,又且那时候还不满十八周岁,所以从轻发落,最终并没有被判入狱,但也道长不短地在看守所呆了些时日。在世人眼里,也算是吃过牢狱饭的,一般都不大招惹。
从看守所出来后,肖锦坤转而做起贩鸡生意,靠着在称斤上偷奸耍滑搞小聪明扣一点,偶尔顺手牵羊偷鸡摸狗刨一点,强行往鸡的蓄囊里灌水塞沙石等骗一点……如此等等的手段,滚雪球一般把生意越做越大。又见机而作承包了潼城洋槐花镇以及附近的几个屠宰场,竟至于把事情装点大了,混成潼城北边一带乡镇里出名的土豪,江湖人称“肖鸡贩子”。
肖锦坤真正发迹,却是他靠着贷款,买断了潼城茧丝绸公司以及它遍布各镇乡的蚕茧站的所有产权,真的就是一锄头挖成了一口井:坊间传闻,那价格还不到实际价值的三分之一。
肖锦坤在各镇乡接管蚕茧站的人又道三不着两,刻意压低蚕茧收购价,招来群众一肚子的恨气和言三语四的不满,以至于在潼城白蛟坝镇撞下没头祸,引发了数百人因此围攻蚕茧站讨要说法的群体性事件。
那时候,肖锦坤仗着一点积财,靠着与时任潼城某市长在圈子里却被称做“九哥”的濮绪玖有着结拜弟兄情谊的几分势要,习惯了人家对自己百顺千随,根本就不把一帮子小老百姓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惹恼了性子,便摆出一副天大地大不如老子拳头大的样儿,把脸一垮,把眉毛一怂,把嘴角一撇:认不得人了!一时间头脑发热,暗地里指挥了手下,对领头闹事的群众动了手脚……
坊间传闻,肖锦坤的人扛着火药枪、猎枪和棍棒刀械等,气势汹汹地现身白蛟坝镇蚕茧站,满以为拽着自制的执法证就无法无天无所不能,强行霸道提虚劲儿,就可以吓退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气也不敢喘屁也不敢放的闹事群众。
哪知道,白蛟坝镇自古以来就是潼城最有反抗传统的地区之一,甚至不怕把天都捅漏了的,历史上素有“潼城治而白蛟未治,潼城未乱而白蛟先乱”之说。事情由此闹到不可收拾,连“九哥”出面都罩不住。
于是,肖锦坤的手下被抓了十来个,判了三五年不等。肖锦坤本人也因为跟组织领导黑社会有关的罪名被判三缓四,为此登上了潼城晚报的头版头条。只是坊间传闻,照片上的肖锦坤大腹便,便穿着背带裤,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儿:哪里是在受审,倒更像是在指点江山!
但这以后的肖锦坤也确实收敛了不少,他成立了金嘉灵实业有限公司,登记簿上的注册资金超过一个亿。虽然坊间也有肖锦坤的公司全靠银行贷款支撑着,不过一个空壳子的传闻,但他的产业却大多就此走上了公司化正规运作的路子,据说还专门聘请了专业律师在公司坐镇。
肖锦坤有个叫王占彪的手下,潼城西河镇人,是个刑释解教人员。王占彪靠着肖锦坤的支持,在西河镇搞大棚蔬菜,前前后后投入了百多万。由此,深得西河镇镇长付国恩的赏识。付国恩又在王占彪的引荐下认识了肖锦坤,在三杯两盏之间就谈妥了彼此深度合作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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