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地子 发表于 2024-2-24 06:09:24

致医生,我的抑郁时光

致医生,我的抑郁时光 请看看我从小到大,从健康到病态的历程,能否给你们医生或医学研究人员提供一些依据及病因研究。我叫 y ,我来到这个世界,对父母或爷爷奶奶是一个喜讯。可我刚出生,并没有哭,不哭就不正常,于是被接生的护士打哭了。差一点我没哭,就是病态了?我的父母是知青,妈从农村插队到回城工作,应该是好事了吧?看看我妈的心理反应,她在乡下并没有种地,生产队安排她在村里的小店当营业员,这比种地轻松多了。但我妈回城后做的是纺织工,是拖棉条的铁筒,很重很累。我妈作为曾经的贵族的后代,无论种地或打工,都是不适应的,会有抵融情绪。我妈上班的时候,我在她肚子里也跟着上班。当然,有白天的班,亦有晚班,称之为四班三运转。从不劳动的妈,一下子劳动得倦态吁吁,这一切,我身受同感。尤其晚班,没有睡觉,还有车间里的机器躁音,这可是我后来中年抑郁的睡眠障碍?我上小学的时候,开资晚,有一次小便契没弊住,尿了裤子,但这仅一回。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对算术不怎么理解,算术老师说我痴呆。这句话被我爷爷听到了,爷爷去学校找算术老师理论了一番。我是否过早地被老师扭曲了心理?此后,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前。中学,大学,皆是重点学校。大学毕业后,我看上了一家上市公司,老板是院士,是搞继电保护的龙头企业。我在那个单位,听到的都是埋怨,单位里的人,都想出国。我对比了单位里的同事,大多是研究生,我不过是本科。我做的是销售,一个人负责西北几个省。工作中应酬太多,酒、菜、饭。虽然我进了理想的单位,是父亲找人,通了关系,可我没有珍惜,一心高飞。父母亲的致命错误,是支持了我的高飞之梦。原本我想工作几年,等有了钱再出国的。只听说国外某大学好,专业后工作无忧。可是,实际证明,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传说。我从法国留学回国,与一家跨国公司签了三年的合同,任某方面的主管,可三年不到,我的上司排挤了我。我直到后来才知道,我的上司不过是假之凭,他怕我这个真文凭,真才实学会挤掉他,所以,他用了阴谋。我离开了跨国分公司,公司给我一笔补偿。这对我精神上造成的打击,远是金钱难以补偿的。随后我又自己找了一家美国公司,可是运气太暗。这家美国公司破产了,作为管理层的人,我还算好,补了一笔钱。而那些工人,都是白白下了岗。我的两次下岗,使我再也不敢投学历和简历去找工作,我甚至将后来所有的中介公司和猎头公司,都视为骗子,不再接听他们的电话。从此以后,我连家人的电话也懒得接了。我下岗后,妻子为了多买一套房,与我办了假离婚。妻子买了一套房,她与儿子亦住到那里,我一个人仍住原来的房子,成为安际上的两套房和两个家。有时,我也曾经想到上中学时,我对电子游戏机的痴迷。放学后只要手上有一点钱,总是去游戏机房。我的沉迷,被父母发现了,他们经常去游戏机房,一找一个准。再后来,他们断了我的零花钱,没钱去玩,也就不玩了。我怀疑,迷恋游戏机,与我以后的抑郁是否关联?我的抑郁,曾经找医生看过几回,但效果不理想。曾经有一次,我的感觉特别好,我还主动给父亲打了电话,没想到,兴奋一时,终于泡汤。在我下岗后的几年里,有一回,父亲来我家,要给我办社保和医保,我不同意。父亲说,你不办,我就不走了,在他的严格作风面前,我才陪他去办了社保和医保。记得那一天,突然来了暴雨,父亲打着伞,顶风冒雨去赶汽车,那个背影,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我有了儿子以后,我妈还赶到江南,服侍妻子和宝宝两年多,回江北后两年,生脑肿瘤去世。在我儿子八、九岁时,妻子利用我父亲来江南,精心策划了一次我与儿子的亲子活动。她事先买了小型无人机,让我与儿子一起玩,可惜电池电量不理想,玩了一会儿就结束了。父亲在旁边看到我与儿子玩之,甚为高兴。由于病患的原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儿子,不想见到家人,我的冷漠,连我自己也不理解。我总想力所能及去锻炼,但总是懒得自己做饭,似乎出去吃一碗面条也胜过自理。父亲打来的电话,我不理,妻子打来的电话,我也不理,因为我不理,他们也几乎不打电话来。我是否成了混世魔王,混一天二十四小时。吃饭、睡觉、走路、偶而开车或玩游戏。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一晃抑郁已有十年了。我看到別人治愈抑郁的成功,似乎不相信。也不相信自己会有奇迹发生。我的抑郁时光,如此漫长,少有信心。我收录了如此病态时光,你们可要见笑了。我常责备自己,为何没有父亲的坚强和遗传?父亲的祖辈曾在太平天国的动乱中逃难,逃到江海平原一个乡下,然后奋力自救。父亲的爷爷奶奶靠开店和种地,养活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敬佩父亲,可我为何做不到。我的母亲病逝,作为一个党员父亲,总是想为去世的党员妻子为社会做些什么。作为父亲,儿子病了无法工作,父亲也总是想为社会补上这个漏洞。父亲的晚年,总是在不停地工作。他担任退休支部的副书记,要操劳支部的老同志们,尤其是疫情期间,他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父亲除了每个月给我生活费,自己省吃俭用。建党百年,他向党组织上缴了两万元的特殊党费。要说人生的坎坷,父亲的路,并不比我顺。他作为毛主席的好学生,立志走进党旗下,这一努力就是二十年。父亲退休后,作为业余作家,总是在为文化强国做了应做而能做的事。他在全国多家文学网站撰文写稿,从无分文的稿酬,但他乐此不彼。他想在晚年,为前妻为病儿多做一些正能量的事。我想学,可我学不了,我常责备自己,我要是多一些正能量,也许能走出抑郁的阴影。我一次又一次以病态的心理,拒绝了父亲发来的关于治病的微信,可我总是以无情的心理抗拒。我在既想病愈与难以自治的两难中生存……可敬的医生,我想请教:1、抑郁与遗传的关系;2、作为独子,我人生的温室效应及后果是否消极?3、家庭教育中的人际关系教育是否缺失?4、教育中人生风浪警示的缺泛?5、医学对某种疾病发生机制的研究,个性原因与共性原因的比较……此散文由家人代笔,如是我执笔,如是我思考,可能效果会更好,抑郁会离我更远点。希望看到医生们的教慧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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