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 发表于 2024-1-16 09:10:57

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无中生有(15)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可是她也明明白白地看出来了,勾士营是那种心里装满奶奶呆呆的欲望但裤腰带却是被老婆打了死结的人,所以她对勾士营的心情是复杂的。
既然自己跟勾士营原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也不愿意自己的形象被人描摹得一塌糊涂。于是也就心甘情愿地到调查组说明情况,为勾士营证明清白。
罗拐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老蔫油子,但他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也是一个过河拆桥见风使舵惯了的人。
他既怕作伪证吃官司,又还指望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了问题,调查组会把他交给张天才的那笔辛苦费没收了,再还给他。所以也就抖露了老底,白纸黑字地画了押。
于是事情就由此变得简单明了。但我不想多说关于勾士营的结果,据说最终做了一个“查无实据”的结论,由调查组在一定范围内予以澄清,然后依旧在战鼓乡坐着原来的位置做着原来的事情。
我只想就张天才的事情再啰嗦几句。当张天才的材料被一款一项地列出来,几乎成了定局的时候,张天才也没有放弃过挣扎,极力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寄希望于私下了结。
他的一帮操社会的烂朋友甚至还拿信封装了铅弹,乡夫野老也有传说那是真正的铜壳儿弹,反正是子弹——似乎有点危言耸听,向调查组组长马可松发出了严重警告,要调查组可大可小早点收手放过张天才一马。
但马可松最终还是没低头,相反还查实了张天才的其他违法乱纪问题,把结案材料如实呈报到上级。
据说做审批的某副县级领导也替张天才打过圆场,他对张天才的事情作了如下指示:“总结教训,处理就不要嘛!即使处理,也不要伤害了干部的锐气啊。”
既然有人在撑腰,按理说张天才顶多也就挨个处分挪动挪动位置而已,应该还是平安无事的。
这也是咱们社会的一大特色,只要背后有人,再怎么为非作歹好歹也还是官场内部的事情,平头百姓是难得插上手的。于是也就总会有人出来拉扯遮羞布:或调离或降职或开除了什么党籍。
有时候即或是放在乡夫野佬们身上可以进班房的事情,似乎也可以最多一个“双开”就完结了事。也是的,人家连工作都快整掉了嘛。
曾几何时有些干部(百姓都称为“官”)就是成天坐在茶馆里打打麻将在洗脚房里泡泡澡,每个月该领的工资奖金也是一分不能少的。
开除了他的公职,就算他只活六七十岁,而少在公职上混三二十年,也少领取了国家的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计的俸禄哒。这是那些靠天吃饭的老百姓压断脊梁磨破皮辛苦一辈子也指望不到的哪!已经是多么大的一笔损失了啊。
那些万不得已而锒铛入狱的,似乎要不是吃独食没有帮靠,就是事情摊大已经不再是官场内部的问题。唉,我不想多说。
可是调查组组长马可松脾气太犟,他在得知情况后,翻出了另一份材料,同样是一桩干部间诬告兼及其他违法乱纪问题的案子,同样由某副县级领导做的批示,那可是白纸黑字:“严肃处理,不得姑息,触犯法律的要依法追究!”
摆给某副县级领导看,虽然那场面闹得有点儿僵有点儿下不了台,可谁都不得不认帐!以此张天才才最终被判了有期徒刑缓期执行。
至于马可松和某副县级领导是否有什么过节,或者马可松背后还有与某副县级领导不同的一派在支撑,或者……人家说官场如战场。
算啦,这都是上面的事情,非咱们小老百姓可以说得清楚道得明白,与咱们小老百姓吃干的喝稀的也不大相干,就不多摆了。
江湖传闻,张天才原本是很有希望的,但也许他无意中又成了另一盘棋上注定要被吃掉的小卒子。
本来故事已经结束,但时隔多年后(2019年)再读此段章节,觉得有必要把张天才当年的结果说得更清楚一点。
据说关于张天本诬告勾士营的事,因为走的内线(或者本就是匿名),所以自然遮饰过了,谈不上追究责任。
关于张天才与珠儿的事,查来查去无非女人间争风吃醋,谈不上斤两。
关于张天才收受罗拐子贿赂的事,也因为罗拐子五次三番地反悔改口,不了了之。
最终查实的问题却是张天才作为副乡长,在分管基金会时动用了基金会的八千多公款(当时张天才的工资不过一两百块)为自己购买了一份商业保险。按照当时的法律条文,好像应当被判处一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只不过张天才及其三朋四友上蹿下跳,最终找到一位“颇有来头”的领导出面说情打招呼,结果就只判一缓二。
这虽然让张天才丢掉了副乡长座椅,失去了行政编制身份,还被开除了党籍,但也让他保住了事业编制身份,尽管在解除羁押后即被调往一个偏远乡镇做了普通工作人员,但好歹得以保住了饭碗!
如今的法律则好像要更严密一些了:凡被起诉的公职人员,除非有罪免处,否则都是要被开除公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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