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 发表于 2024-1-11 09:16:30

长篇小说连载:《我是张天才》无中生有(9)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题记
总之罗拐子早从张天才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些道道儿。他自觉得已经猜透了张天才的心思,但却不敢肯定。即使可以可定,他也不能点破。
因为一旦点破了就会破坏大家心知肚明的规则:扫了领导的兴致反倒更可能被领导忌恨,从此甭想从领导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他想现在自己的事情能不能办成,就看能不能替张天才分忧解难让他高兴了。
换句话说只要能够让张天才心情高兴,觉得都是站在一个战壕的,那么让他办点事情就容易得多。
那时刻他的俩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就象饥饿已久的野狗终于看见了一堆剩骨头,即便上面已经沾泥带土啃起来碜牙。
战鼓乡的人都说只要罗拐子的眼睛接二连三地眨,那就必定有歪点子馊主意要出来了。
他试着说了一句:“我发现你们乡上的那个勾士营苟副书记挺好色的哈?”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打上了擦边球。
张天才没有言语,但好奇和兴奋已经在毫不经意间开始表现到脸上。
罗拐子知道自己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于是就随口往下胡说,反正他就想投其所好让张天才高兴:“我看见勾士营苟副书记和城南宾馆的女服务员刘艳丽好像有一腿哈?”
这句话一出口,他看见张天才的一脸凝重的神色全没了,就像被人打了强心针一般异样地兴奋起来。于是罗拐子更觉得有戏,于是决定将故事胡编到底。
他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点结巴地就把勾士营与刘艳丽的风流韵事和盘托出,连他们哪年哪月哪日几点几分在哪个旅馆开的哪个房间都说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描绘勾士营和刘艳丽整那裤腰带以下的那些事情的声音,就像牛脚巴在稀泥巴里陷进去拔出来时发出的那种“吧唧吧唧”的节奏。
刘艳丽个把月前辞职不干,其实无非怀上了勾士营的种,跑去找勾士营要个说法。好像是苟副书记另有新欢,想一脚把刘艳丽踹开,所以死活不认帐;但又怕丑闻败露丢了乌纱帽。
罗拐子一脸的怪笑:“你说这苟副书记也够狠的吧?不承认就不承认吧,他还指使一伙人把人家刘艳丽拐到千里万里之外的省份卖进歌舞厅做了小姐。唉,这人哪……”
罗拐子好像还提到好像那个城南宾馆的杜掌柜的已经私底下给勾士营送了好几次私包袱,少说也有七万八万的。
这些事情虽然张天才几乎每天都要和勾士营打交道,但也是闻所未闻。想想他就不由得有点觉得惭愧:自己在机关里也还算是消息灵通人士,怎么就没有嗅到一点点臭气呢。
但当时张天才还真就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无论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反正他知道勾士营算是完蛋了:“小样儿,出了这些事情,还想跟我争位置?!”
那年月要让一个人在政治上永远不得翻身有两条最简单的路子:一是让他(她)和自己配偶以外的女人或男人扯不清关系,另一条就是让他(她)在经济问题上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当然前提是都要把它做大做强,最好整得满城风雨。
现在可以说两样都能够扣死了勾士营,张天才笑了:“勾士营,你娃算是死定了!”
不过张天才还是有几分狐疑地看着罗拐子,他知道罗拐子是个说扯白就扯白五黄六月下大雪说什么都不能当真的货色。
还有就是张天才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差不多天天跟勾士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罗拐子知道得象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事情,自己却连一星半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呢?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事情还应当是真的:罗拐子是经常住在城里的,能够把战鼓乡发生的事情摆谈得如此活灵活现有声有色,那也一定是无水不成汤无风不起浪多少还是有点来头的。
张天才觉得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把勾士营扳倒了,怎么看也有点不光彩。
可一想到勾士营就是那个要和自己争位置的实力强劲的对手时,张天才又不由得动心:这可不是自己有意要整谁害谁,而是你勾士营自己干的好事被别人瞧了个正着留下了口实。
他咬咬牙:“勾士营,有这些材料报上去,就算你蹦起八丈高,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把罗拐子所说的情况原原本本记录下来,然后自己又私下里再添了一些油加了一些醋。虽说张天才文化浅,但一旦要给自己的竞争对手上纲上线了,他还是脑瓜子灵通好用的。然后走他自己的内线送了上去。
这些都是老话题,咱们姑且不论了。
话说调查组在战鼓乡住下来,三天五天脱不了身。勾士营苟副书记虽然屁股上不大不小不多不少也确实有些这样那样的屎粑粑揩不干净,但当调查组找他核实他与刘艳丽的关系等问题时,他还是稀里糊涂不知话从哪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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