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如梦 发表于 2023-12-4 10:51:40

我所经历的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之灾祸发生前,人真的有预感吗?

灾祸发生前,人真的有预感吗? ——我所经历的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在县城读高中时,大多数老百姓早已解决温饱,吃穿不再成其为问题,但粮食依然还很紧缺不能敞开买卖,要凭票供应。我们则必须每个月或每学期一次,提前把米和面交到学校伙食团,换取学校伙食团的饭票,然后才能凭饭票到伙食团打饭。读补习那年的五月份吧,印象里正是割麦插秧艳阳高照的季节,父亲给我准备好四五十斤大米,装在一个蛇皮口袋里。因为农忙,父亲请假回乡下的老家帮忙抢收抢种,所以那袋大米就原封不动地放在他的宿舍里,还没来得及交到学校伙食团。那个周日,我在父亲的宿舍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一个上午,又闷头闷脑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已经大概下午的一两点。那时候心头就像猫儿在抓一般,又老是堵得发慌,总感觉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在屋里立坐不安。看着放在宿舍角落里的那袋大米,心里才稍微舒坦好受一点,却总想自己用自行车把它驼到学校里去,交给伙食团。如此在屋里坐下来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反反复复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始终心慌暴躁的,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后来到底按捺不住,便自作主张地把那袋四五十斤重的大米,苕头苕脑地搬到自行车的后座,紧七慢八地捆绑好,径直出门往学校里骑。父亲的宿舍到学校大概四公里,中间有一公里多是城郊的大件路,那时候公路外还有很多水田。我骑车出门时,心头仍然一直在发慌,但人却五迷三道的,也没觉得多大危险。结果霉戳戳的,正应了那句古话:“如果没做好准备,别轻易上路。”骑了不到一公里,我的鼻头有点发痒,于是神戳戳地腾出左手去挠鼻子,右手单独掌握着自行车的车把。然而我的车技实在差得不敢恭维,于是导致自行车失去平衡,犹如撒开蹄子的马,拉都拉不住。眨眼之间我便连人带车带那袋大米,都冲进了大件路外边的水田里,人、车、米口袋都弄得泥糊裹带的。路边很快围过来一大群人,他们并未学雷锋做好事,下到水田里帮我,我却承包了他们颠唇簸嘴令人喷饭的笑点:毕竟自己的事故,落到别人眼里往往只是故事......挨了父亲的一顿骂,那袋米,到底还是他帮我送到学校里去的。事后想想,不幸中有万幸,还好是左手去摸鼻子,自行车偏向了右手边的水田,要是用右手去摸鼻子,那自行车势必偏向左手边,那边可是大件路,车流滚滚......另一件事是最近几年才发生的。那时候我刚考驾照不久,出驾校也就半年多吧。说老实话,我对驾车并不感兴趣,但老婆惊车、孩子太小,我近乎是被逼上梁山才去拿的驾驶证。买车则半是出门方便的需要,半是面子工程,毕竟单位里外的同事、街坊四邻的亲朋,好多都有了私家车。以此除非必要,我从不喜欢摸车,所以驾驶技术不尽人意,不能如臂使指顺手顺心。那天下午,我要去二十多公里外的市区开会,所以又得开车。中午在单位吃午饭时,我就耳热心跳有些着慌,感觉怪怪的,似乎有种要出车祸的不详预感,但并未十分在意。我平常开车都走的县道,那天因为贪图便宜,想顺道去省道旁的一个加油站加油(那里打九折,别的地方没有折扣),所以起心动念走了省道。出门不久,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上了省道后,就更是乌天黑地大雨瓢泼,视线极差。那个加油站我不常去,并不熟悉路径,所以将要接近那个加油站时,我便一边东张西望地开车,一边歪头探脑地搜寻路口的标志。在快到貌似那个加油站的招牌附近时,我减慢车速,打起转弯灯,准备右拐进到加油站里面,去加油。就在那时,我突然感觉车身猛然一震,听到了车辆相撞的那种轰然巨响,然后看见一辆摩托车,擦着我车身的右边直冲而去:摩托车倒在我轿车前面的公路上,阻断了我的去路;骑车的那个人,则在雨中又滑出好几米远后,才停下来,裹着雨衣躺在地上。我一脚刹住轿车,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出车祸了,我把人家给撞了。脑袋瞬间膨胀,嗡嗡作响。那时候雨下得小一些,我目瞪神痴地愣在车里,手脚冰凉,两条腿直打颤——我还从未经见过这种事情。我半天不敢下车,直到看见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从地上站起来:他并未冲向我而来,而是径直走到他的摩托车旁,用力抬起了他的摩托车。我这才下车,去查看情况。那个骑摩托车的人见着我,第一句话便是:“你没打转弯灯!”事实上,他也再没有别的言语。我不敢给声气,只是一言不发地瞪着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他没再理睬我,而是把摩托车扶正、启动,然后骑车走掉了,留下我在风中发呆。那时候,我便已经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或者压根儿就没看清楚他的模样,毕竟自始至终他都戴着头盔、穿着雨衣。直到那个人一骑绝尘不见了踪影,我才回过神来,转而去查看自己的轿车:右边车轱辘上方有长长一绺子绿色的漆(应该是那辆摩托车上的,后来居然用毛巾擦掉了)、车轱辘上被划了两处差不多半公分深的疤痕,此外没有其他问题。我上车坐到驾驶室,发现转弯灯确实没有闪烁,然而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打过右转弯灯的。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开进加油站,才发现那并非我想去的那个能打折的加油站,但我还是按平常的量加了油:加油站里里外外有很多的摄像头,我想即使将来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那里的监控能胜过百口千言,至少可以证明那不是我肇事逃逸。结果就这样,教训是心坎上一盏永不熄灭的灯:一分钱没省下来,还差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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