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小小 发表于 2023-9-7 09:32:23

我在福利院生活40年:那个混乱的年代

本帖最后由 李一小小 于 2023-9-7 09:33 编辑

不知道明天会刮什么风下什么雨, 一觉醒来能不能还有学习的继续,能不能再有机会玩耍说笑在一起,童真无奈地飘浮在成人给的世纪。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官来一套令。你这刮点春风我们就跟着多些温暖,你这能时常刮起一阵阵子的独断没常理的邪风,我们这群弱势也要跟着遭些没来由的罪。90年我们这又来了一个新的领导人,人略胖,眼小在脸上说闲话时总是带着笑意,前额总似有着擦不去的油光,本人姓冷,老人叫他冷院长。他上任后的三把火马上也燃烧了起来:老院长留在办公室的桌椅柜子全部被清理出局,随后而来的是真皮沙发转椅、宽大的老板办公桌,并在他坐椅地方的墙上制作出一面用于取暖的、可烧煤加热的火墙,因为他有风湿腿病。在整个房子都是用暖气供暖的空间从走廊的墙上加了个烧煤的炉子你看着可能有点怪怪的,不过也真是个创新的点子。    这里的一切事情都随着惯性正常运行着,没增什么也没减少什么,地是依然要种的。    这时我已经在院里那家为职工家属解决就业问题而开设的被服加工厂内干些杂活,因平时没多少活要干,一年有半年无活可干——加工厂用的是为按摩诊所所盖的那所房子。    我在学完钟表无线电后,几经努力也没干上这一行,就静下心来读从石家庄那寄来的中医函授资料,共10个中医科目。在这干活正好有时间读书,依然看着孩子们上课放学。小妹在这里也读到高中了。       当时偏僻的农村缺医少药,我想我要是学会中医这种花钱少见效快技术就到山村一住,终老到那里我也算对我自己有个交代了。我本人有口饭吃就行了。冷院长长了个中等身材,50多岁的样子,略胖的脸说话时多带着笑意,有一个爱好是个交谊舞迷。只要他有兴趣就会在每个周末张罗起一个舞会,下午就会在我们那个大餐厅内玩上一阵子。舞伴当然也是我们院内的职工,服装厂那个半老女人也会被请去助兴。另一个爱好是他喜欢吃饺子,所以他高兴也会带着职工给我们老少爷们包上顿饺子吃。虽然质量不能和住家的相比,但毕竟是领导对我们弱势人群的关心,再说在这里能吃上一顿饺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人多量大,得一锅一锅去下,有时包得挺好的饺子可从锅里再出来就成了面片。可能费了好大的劲做好的饺子,在别人吃后也不会说句好。所以包完饺子后他大多都会到锅边看着,让厨师们一小批一小批下锅,这能让它们大部分完好一些;一些厨师们你要是不在这看着,出锅时有些饺子可能就不是想看到有那么整齐了:破皮成片汤熟了还好,如粘连的,半熟的到你碗里你也得吃不是。它们就如我们时常吃到的挂面,时常就会有数根贴在一起,还能见到里面有的白芯,吃掉外面熟的,把里面没熟的挑出去。底下干活的人是赶快把活干完好下班回家,因这里的钱太好挣了。                         有时他会在傍晚下班后带上他家那头黄白花奶牛再回到在我们这个大院内外遛上一阵子,让它在这里悠闲的吃上些那些自然生长的杂草,见到熟人他便也与人说上几句,。等那头牛吃饱时太阳也快下山了,他便与奶牛一前一后的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谁见了都会感到他是一个能干顾家的成熟男人——这也是他到这没多久给我的第一印象。冷院长在一年的夏天似忽然来了一个灵感,在我们餐厅一侧靠墙打制了一组个人单独存放自己碗筷的小柜,随后把我们个人的碗收集到了那些编号的小柜子之中,有人给洗碗——因吃完都已经是下班时间,这些活自然由院里的老人们来干,再次集中放在消毒柜内消毒。论想法这倒是件好事,让我们单独在手中的饭碗不用再自己清洗了,省出了一些时间又能去消一下毒。可问题是我们吃过的饭碗都是与老人们混在一起洗,洗涤用品不是那么容易被冲洗干净的,再就是可以说我们这些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也不为过,保不齐谁就会带着什么传染病来。另一方面这也有停电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特意找到个什么方法给消毒柜加热到消毒的标准。一些年龄幼小的孩子身体必然免疫力不强,一旦感染到疾病就可能影响到一个人的终生。这对孩子来说都可能成为日后的社会负担。我想这种消毒保证不了我们的康健,反会让我们受到一些潜在的威胁。个别职工在背后你都不能指望他的卫生合格达标。记得一年秋天,我们院里杀了几头自己养大的猪,准备了几片肉送与上一级单位来分享一下成果。等把刚杀完的肉片抬进食堂大厅也正好赶上我们快把包吃完了。部分桌子已经被迫空了出来,只是还没到时间一起清理干净。抬肉的人一见桌子上面的汤水就对另一职工说:“你这闲着帮把桌子擦一下,我这好把这两片肉放上去。”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那位职工头都没去一下就笑着说:“这又不是给我们吃!管它呢。”两个人抬进来的肉总不能放到地面上吧。最后要送到上一级单位的那几个片“绿色天然”的肉仍是放到了那张油乎乎并有着残汤的饭桌之上了。自从我们这个家长来到这一年之后,我们老少爷们生活就像中了某种魔咒一般:原来食堂那里的馒头今天不是碱大了,明天就是碱小了,再不就来个欠火候的,一周有两天你能吃上正常的馒头算你有口福了。其实我们自己做的馒头要比从市场上买来的要好吃,有白面的味道,吃完后嘴里不会有那种添加剂的味道。说道我们这最常食用的主食,馒头。可它们在我们这很是有着变幻:馒头上桌的颜色与形状有深黄色小巧结实的,吃到嘴里有着硬而涩的风味;上桌子要是软而扁小者入嘴便会如吃东北粘豆包一般,只是没有馅却有着酸粘的口感,非常难以下咽。碱小的馒头真没有碱大一些的能让我们接受,虽说它揣在兜里比石头软一些,但拿出来防身绝对没问题,别人也不会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暗器——它要凉了击碎两层玻璃是不成问题的。当时的老人们告诉我一句真言:在这生活你能挺得住要有一张铁嘴刚牙和一个强大的胃。副食的菜也时常搭配着主食来共同考验着我们的味觉神经,淡了,咸了你也看不见,不知道何时会盛到你的碗让你品尝一下。您哪感受过食物中毒的感觉吗?那一天,我们在中午吃完一些炖窝瓜后便有不少老人出现了呕吐与拉稀的症状。没一会儿我们就有人反应了过来:中午菜吃着是带有一些苦味的。原来是窝瓜坏,可做饭人仍把带有黑色的那部分下到了锅内。事后院领导用着各种借口否认着这个已经将要过去的事实事件。哪位说了,你们就不会到院长哪去告状?你一次再次去领导那告状,他可能会听听你的意见,也可能会到下边走一下调查一下,可你去的次数要是多了,他可也就烦了:我这一天管着百八十人吃饭和一些杂事要处理,哪有时间在这陪着你这个家伙劳神费力。这么大的一家人家,你要是让大领导对你有了看法,你在这的生活就要万分小心地过着日日夜夜了。再说有些个别做饭人员也是良心不正当,你这头说这次的菜咸了,他(她)是不用跟你在这直接叫板,下次菜中是不会给你放盐的。等吃到嘴中人家说忘记了,你能怎样!;你要真的到领导那去告,第二天的菜内一定会让你在吃过以后会有盐花从你的眼睛中挤出来的感觉来——看你一个院民还能把我一个正式职工怎么样了(每年的领导考核都是在编职工投票,院长那一票爷还能说上一嘴)!往往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与做饭的理论,其后果是会让我们大伙跟着一起吃些苦头,殃及池鱼。其实一些食堂的人干着欺上瞒下的勾当,这要从根上治理,只用处罚对有记性要脸的人管用,可对我是大爷谁来又能把我怎样?所以领导决心的处罚反复多次,每次见效不是太大。下面的人今天这里出了故障,明天那里不好用了。总之一些事故不是人为的。最后,我们这个做事不是让大众信服的大家长亲自上阵,找来人修理锅灶蒸笼了。可反复折腾也没能把馒头给我们蒸好。最终他放下了一句狠话:“谁再把馒头蒸坏了,一袋面要扣掉50元!”常言说得好,你那上有政策,我这下就有对策。一段时期,只要做馒头的那个当班者一见出锅馒头的势头不是好到能上桌,他便赶快偷偷找人用袋子背到我们后院那个养猪场了事。随后再把上次剩下的、半好能吃的放入蒸笼,开饭时应付过去再说(这多不能现做现吃,必须有些馒头备用)。可后来我们也没见着领导扣了谁的50大洋。那个年代的冬天,我们这也能吃上一些豆角茄子一类的蔬菜,可有的时候它们是冻透的。它们被端上饭桌,由我们这个大众群体一碗碗的消费了;夏天也时常能吃到一些味道有些不是太正的肉类,可你不吃到嘴里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它们有着什么样的毛病。吃了就吃了,账上自然有着流水付钱的。你不愿吃那还有着馒头。这么多人用不上两三天就会把肉中的怪味吃没的。另外,人家还能给我们买回一些不知冷冻了多少年的猪肉,价格只是鲜肉的三分之一左右,一吃就是很长的时间。人家都在买,怎么就会把你们吃坏了!买回的猪肉有可能在单据上成为牛肉,两筐沙果也会瞬间变身成为苹果,变出来的当然是一次次增厚的人民币了。有的小买卖人当着一些老人的面就直接指鹿为马,真把正来个碰面的老人家当成了二逼对待。你要问了,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冤大头让我们弱势分担?我这说轻了就是人情菜,人情肉在坑害着我们的康健,用共产党的钱去结交自己的社会人脉关系。大领导,小管事,说不上哪天谁就会给我们餐桌添上一些特殊的风味。有人送来的肉,领导一句话,底下的人有时秤都不用过,便在本子上记下一个数字完事。较穷的那个年代也穷了那些不是太正的人心。我们食堂这个地方的杂物是要比其它地方要多上一些的,所以一些食物肉类没上一些也是没人在意的——反正这些东西像流水一样明天还会有的,实在不成往菜锅内多加点水,一样会把饭开出去的。我这说上了这些并不是事后倒出些苦水给自己解闷子。说出它只是想引起人们的注意——现实生活远比小说内的世界更加荒唐无奈——我们要尽力把现实生活过好,让我们本有的日子少点苦涩多些欢乐,和谐是我们国家的主旋律,而这个国家的福利院一类的机构也不仅是我们这一家,说出来也给他人一个警示。人在做,天在看,但周围的人们也会看得到。我们那个冷院长想去把单位的事干好却一直干不好,那就再把自己的事干好再说吧。他一天把我们院内那辆半新不旧的,仍在种地的小四轮拖拉机廉价卖给了他的一个亲戚,可处理完了并没有见他再给买一辆新的回来。单位以给老人孤儿改善伙食的名义从民政系统搞到160多只羊在牧羊点上让人放着,没多久他一声令下送到了林区他弟弟家给代管着,最后送回来的只剩下了十来只羊。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一句俗话:家有千万,带毛的不算。原先我们这也养羊,虽说那时的价格不是太贵,可我们这群老少是几乎吃到一口羊肉的,因去了每个职工一只外,到了年底能给你留下三到五只就不错了——辛苦一年的人们,举办一场职工联欢,剩下再有人给你顺走点:不用管干稀到锅里都是羊肉就是了。我们这最常吃的是猪肉与鸡肉,那些操作费事的鱼肉能不吃就不吃。其实鱼肉非常适合一些老年人的,往往多吃猪肉能把你吃坏身体,没听某个渔民吃鱼肉吃出了什么毛病。说道养猪这个能给我们增添美味的事业却有着另一种的味道。养猪的方式是人家万万学不来的,也是干不了的买卖:管理跟不上只剩下了赔本的份。等猪们在我们在一天天长大后,基本都是自己杀了一过秤,再综合一下各种饲料成本,这还不算人工成本,再一平均每市斤的价格为3.5元,而市场平均价则是3元一市斤——这让我们当时那点伙食费雪上加霜,做菜少放些肉就是了。像我们这种单位你就不能用市场价值去衡量养猪种菜的成本,只要对外声称我们有着种养基地,让老少爷们能吃上天然绿色食品,这对上级对同行说起话来都是有面子的事,也是他领导的一番业绩。就这样去了职工分去的,吃到我们嘴里的那些次一等级的天然肉远不止3.5元了。南开路小学四年级二班的周老师在下课时看似随便又多说了一句:“同学们,等一下。我个人有一项倡议:我们为咱们班家庭经济不是太好的小红同学捐助一些生活实用物品,如手帕之类。同学们可以随意参与。表达一下团结友爱。”老师哪虽然没说为她班的孤儿捐赠,但班里的孩子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从牙具到卫生纸,从煮熟的鸡蛋到水果糖,早晨的自习课成了一个小型捐会。同学们或把家中闲置的,或从家长那要来的,一下子便在小红的那个课桌下堆放了两方便袋的日常用品。像这样的热心关怀我们院内孤儿成长学习的老师几乎这里每个孤儿都能感受到这份爱心的真实存在。有一名老师还曾经为小红庆祝过一次生日,另一名老师在她生病期间也为她送来的热气腾腾的饺子——那是那个老师利用午休时间亲手为她现包的。我们这些孤儿,包括院里的老人是没人给你过生日的,集体的那时也没人给你张罗着过。一些来自社会的爱心捐助有时在我们这就有些变了味道。有一次,我们这的一群孩子放学回到院里,回屋必须得经过前门的那个值班室,眼睛一扫便看见了一箱子给孩子们捐赠的零食放在了值班室的桌子上——可它已经被打开着,一些觉悟不高的工作人员正从里面向外抓着瓜子,有的则在门外的台阶上边嗑边聊着天。好吃你倒是被着外人,孩子们再小他们也能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小孩子也会对你有着想法的。一时吃点好味道在你嘴里,我觉得物质再缺少也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我们今天长大的孩子在一起仍能把这事当个笑话来说。有些人在这工作真就能以院为家了,该拿不该拿的总想着往家时捎点什么。管理不到位的冷院长知道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在一个单位工作职工总是盯着领导的一举一动,而有些事同事明知道他在犯错却也不能到领导那去把事说个明了。而我们这个领导总觉得自己的话就是这个单位的法令,往往结果在表面都是遵守服从,而私下却有着另一番的操作了。有时领导就是带头去破坏自己贴在墙上的规章制度,你怎么还能让你的手下去信服你的朝三暮四。一天,冷院长把我们被服厂房间的一半出租给了一个辽宁来的一家人,以合资的名目办起了洗涤日化厂。主要是生产工业用的洗涤剂。真不是吹的,一桶桶用于清洗毛皮的洗涤剂被生产出来,可打开盖子却有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但用起来还算好用。由于推销环节出了问题。这一下合资能得到的钱拿不到不说,就连他们向我们院里要交纳的房租也无法给到我们了。他们一家大小除了要一些外面的账,剩下的只是守着那些产品干耗着。我们领导自然有办法来破这种僵局。他让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木匠给我们那个食堂打制一些饭桌——他那时动静闹得那么大,现在总得给人们一个交代(最后他还是把工钱算给了那个小个子工匠了),顺便也给他自己打制了一套家具,并带回到自己家了事。直到租户一家人走了的那一天他们也没给院里交上一文大钱,倒是把那一桶桶气味难闻的工业用洗涤剂留给了院里。最后我们也用着它来清洗衣物,但要多用清水过几次。公家的地盘自己能用的买卖赔不到的你我!一年的大年初三,正赶上我们这个单位放假,只留下了一个值班人员,想着平安过年。可不巧的是我们那个日常所使用的深水井出了故障无法使用了——当时我们这没法接自来水。冷院长也没法正常过年了,只得亲自带领自家的队伍和一个外请技工在锅炉房内开始抢修,春节期间我们这初一、三、五早晨(两顿饭)安排了饺子,这天正赶上厨师那要下饺子,没有水用只能向冷院长请示。冷大家长正忙着就对当班厨师说:“井最快也得下午或晚上能出水。你们就先放些暖气内的水对付一下。”作为大家长你只要说上一声,下面的人们完全可以去距我们约40多米左右的家属区去担一些清净水回来下饺子的——那里并不是一家两家的住户,也住有外院来的人家,向人家要点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不管怎么着也能吃上干净的饮食。你一个大领导就算是向人家搭着人情,人家有事也只有求你的份,再说那也是为着一家老少过年吃饭不是。那个厨师听到领导如此命令便奉命回去如法操作了。你这也别说,我们初三的那顿饺子还真是别有风味:那些热气腾腾的饺子盛满在碗里时其色泽带有粉色翡翠一般的光鲜有亮,并在表面点缀着点点锈迹;吃到嘴里有些软粘,本就是不曾鲜香的此时又多了一种以前从未品尝到的风味留在了那个年初三的早餐。另一个问题是我们这的孩子在晚自习时常找不到开饭的人员。此时,那些上高中的孩子不得不拖着疲劳的身体找阿姨打饭。顺利时还好,赶上气不顺时,双方一言不和就容易争吵起来。孩子们的精力是有限的,在一次与那个开晚饭的工作者争吵过后的第二天,一些孩子们找到冷院长反映食堂的各种情况,他便出面批了开饭的一顿,可时间一长,馒头质量不好了,咸菜(本处的咸菜极少有个正味)有臭味了等等又开始反复起来。这次几乎在院的大小孩子一起到局里集体告状去了。局领导对这个参加多年工作的科级干部来了一顿狠批,那个上级这次也并没想把他怎样,可我院的那个副手却看着他平时的专权不是顺眼,也在背后写了一封有根有据的揭发信件。他本人依仗着多年工作及上级有关系,一见有人告状便说:“随便你们到哪里去告。我这一天为你们在这张罗着吃喝还张罗出罪过了!”平日与大领导不是和睦的二把手是深知着冷院长的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所以他说出话话自然是有着一定的份量,不像我们这些孩子,除了讲理外就剩下说说气话的份,就是有话往往也是说不到点子上。最后的结果是冷院长不得不提前被“退休”回家养老而走下了我们这个大家长的宝座。其实我们这个冷院长他本人也想从他手里培养出几个大学生。这对他和院里都是很有面子的事,可他的做法让你理解不了,也让你接受不了,说白了就是能力有限,内心怀着自私,成了个德不配位的领导人。每个上高中的孩子他都给买了一辆自行车,可后来人家学校向我们孩子要赞助费时他却自己不出面也不派人出面去学校协调,只让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自己去找校长说事,人家校长能给院里让步吗!你这不出钱也得出一个工作人员去协调一下,没钱把事跟校方说个明白。最少也能表示对人家校方有一个尊敬的态度。我的小妹好不容易考入了一个高中,可她就因200元的校方要的赞助没有交上而失学的。这种事情就真实地发生在了我们的身边!这无论是校方与院里,这对我们的孩子都是有着很大的伤害:两方的领导沟通不好、相互间较劲装大尾巴狼,中间让上学的孩子成了牺牲者。你要问了:为什么我们这个大领导就领导不好他的下属,不往深里管理属下?原因是每年的领导考核他还得指望着他管理的正式职工给他打对勾,再帮助他向考核人员那说好话、唱赞歌,他的官位才会稳当——选择领导让下面的人说得算体现着民主,到时职工不给你投票,或是投了相反意见的票,他自己也是不好向上一级领导那有个好的交代。如果考核有会有着我们这群还能喘气的人说上一嘴,我想主要领导处事时就不会那么目中无人了吧。最后,这个冷院长在不是正常退休之后没两年就得了中风的病。这可能是在工作时用心不是地方把脑袋累坏了吧。我们这些孤儿在离开福利院后的大部分孩子再也不愿再回到这个能让他们再次能够正常生存的家看上一眼。不是他们不知感恩,而是其中有着多层的原因,可能在其中包括着许多内心不愿再碰到的一些再度悲伤和一种不想说出口的自卑。
今天说了这么些绝不是想在这倒倒苦水,而是今天我们的福利院条件都变得好了起来,楼房也都高大着气派,而各地的领导都是那么整齐划一吗?希望在硬件样样俱全的同时也要更加关注弱势者的内心世界,兄弟单位不要再次上演我曾经历的那一段人为的灾难。这也是我要述说出来这些故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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