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映霞 发表于 2023-8-26 12:46:07

浅议气势美的多元性在词作中的核心作用与现代意义

                                                 浅议气势美的多元性在词作中的核心作用与现代意义

      摘要:我国词气论中的气势美是现代多元综合美感的雏形。因而,应在现代诗词的创作中大力提倡与发扬,诗词的“神气”能明确丰满、多彩地反映社会的哀、怨、悲、乐与曲折回环的境遇和惊涛澎拜的节拍流畅感,对其有深刻的认识有助于诗词作品提高与升华!
    一.气势美与词气、辞气相通:
    (1).语气;口气。《论语•泰伯》:“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 何晏 集解引 郑玄 曰:“出辞气能顺而说之,则无恶戾之言入於耳。” 唐 韩愈 《论荐侯喜状》:“五月初至此,自言为阁下所知,辞气激扬,面有矜色。” 宋 叶绍翁 《四朝闻见录•司马武子忠节》:“ 靖康 间奉使 金国 ,辞气激烈,谋略深远。” 朱自清 《论书生的酸气》:“说话注重音调和辞气,以朗畅为好。”
       (2).文章的风格。 南朝 梁 刘勰 《文心雕龙•封禅》:“秦皇铭岱,文自李斯,法家辞气,体乏弘润。”《续资治通鉴•宋太宗端拱元年》:“翟马周既讼罢李昉,与旦益相得,每排毁时政,上书自荐,及历举所善十数人皆公辅器,昌言内为之助,人多识其辞气,皆旦所为也。” 苏曼殊 《与高天梅论文学书》:“甚矣译事之难也,前见 辜氏 《痴汉骑马歌》,可谓辞气相副。”
       (3).辞锋,辞采。《南齐书•谢超宗传》:“超宗 既坐,饮酒数瓯,辞气横出,太祖对之甚欢。”《北史•屈遵传》:“道赐善骑射,机辩有辞气,太武甚器之。”
      (4).言辞;谈吐。《续资治通鉴•宋太祖建隆元年》:“谷雅善议论,辞气明畅。” 明 方孝孺 《与郑叔度书》之一:“夫人蕴辅相之才而其季父日与之接,其容貌辞气岂无少异於人乎?”
所以,言语或文词的气势。指诗文的气韵或格调和所表现出来的艺术魅力和艺术向量场。其美学概念与丰厚内涵历代诗人都有一定的认识,例如:
宋 陆游 《再跋后》:“ 司空表圣 论诗有曰:‘愚尝览 韩吏部 诗,其驱驾气势,掀雷决电。’”
元 辛文房 《唐才子传•高蟾》:“诗体则气势雄伟,态度谐远。”
《晋书•嵇康传》:“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羣,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
宋•苏轼《答李廌书》:“惠示古赋近诗,词气卓越,意趣不凡,甚可喜也。”
又如:鲁迅《彷徨•孤独者》:“他那词气的冷峭,实在又使我悚然。”
      二.诗词审美的一个重要范畴
古典词气论是我国诗词审美的优良传统,概括了其美学多元统一的重要特征。例如:豪放词的最大特征就是“气象恢弘”,所给人的就是一种宏大、壮美与奔放气势美的感染力。其神气的具体解释,正如清代前中期黄图珌在《看山阁闲笔》中指出:“词之有气,如花之有香,最喜其清幽,难其纤长、犹贵其纯细,风吹不断、雨润还凝。”因而,他就把这种“气”所具有的本质特点,综合为为词作的核心而具有吸引作用,因而,其复杂系统中充满生命的气息,给人以一种动态的美感和多彩的理念。田同之在《西圃词说》中就认为:“词以神气为主,取韵者次也,镂金错彩其末耳。”,这种“神气”应是气韵双美,能明确丰满、多彩地反映社会的哀、怨、悲、乐与曲折回环的境遇和时而惊涛澎拜时而九曲连环的和谐节拍。于是,他将“神气”提到词作审美的本体地位,这种带着“镣铐的舞蹈”一反宋人刘克庄对词作以“叶律”为本的倡导,简明扼要地对“词气”的综合审美地位给予了肯定与赞扬。可以证明“词气”的合理内核能随时代而更新和不断发展。
   他具体地说这样论断:“词之妙在气味,不在字句也,能其气味者,其唯储丽江乎?”因为,词的气味与字句美不在同一层面上,界定词的美学意味更本质地应在其气脉与意味之中。例如:苏轼、弃弃疾一派的特点是词作在气脉上的“慷概激昂”、在才情的彰显上的“纵横跌宕”、在情性襟怀上的报国为怀或悲士不遇的意蕴,给人的词气就是壮士的情怀与如歌如泣、长啸云天的美感。
   因而,晚清谢章铤就持通变的词作发展观,正变乎时、正变乎诗,他论断:“宋人歌曲”与“今人歌曲”“正不得轩轾过甚”,今人学词局囿姜夔、史达祖等人的体制、拘限于词作字句、气脉、体制之中讨新生,以至于不能选择重大的、较深广地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题材进行创作,其词作的意义显得局限性较大。不少人词作立意鄙陋、声调运用追步前人,缺乏创新。所以,以古喻今,我们应既看到“字句之体”在词的创作的意义,但又不能将其视为最本质的东西,应更强调词作立意的本体性。
   例如:沈祥龙在《论词随笔》中就对词长调的创作予以具体的论述并认为:“神来”、“气来”是长词创作入乎化境的根本,在艺术表现的流程上,要给人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以让词作主体之气始终贯穿于婉转曲折的艺术流程中。所以他又论述道:“词之蕴藉宜学少游,然不可入其浮靡;绵婉宜学耆卿、易安,然不可失于纤巧;雄爽易学东坡、稼轩,然不可流于粗历;流畅宜学白石、玉田,然不可流于浅议,当此就气韵趣味上辩之。”这实际是从不同词的风格入手,对“词气”细微差异所做的辨识,和创作技经验上的总结与告诫。这种理念和现代复杂性科学所探讨的系统不同形态的分析与动力原理是一致的。
 
因而,张祥龄在《半箧秋词序录》中就曾论断人们欣赏陈亮《水调歌头》和《念奴娇》之词,并非仅在其张扬慷慨豪放之风味,更在其“骨气”,其词的内在气韵、旨趣与意味,深深吸引与激发了不同时代人的豪情与壮志。因而,他认为:词的创作不在乎“豪语”还是“丽语”,二者虽皆可入雅,关健在其“气骨”如何。这种“气骨”在词作审美理念中始终处于核心地位是不可否定的。
       三.结论:
       我国词气论中的气势美是现代多元综合美感的雏形。因而,应在现代诗词的创作中大力提倡与发扬,诗词的“神气”就能明确丰满、多彩地反映社会的哀、怨、悲、乐与曲折回环的境遇和惊涛澎拜的节拍流畅感,对其有深刻的认识有助于诗词作品提高与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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