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慕南 发表于 2023-4-24 10:19:46

《猫引又见宋梦》第四章 鬼门关

挪挪稍作犹豫,“嗯,车夫真是好眼力。”车夫从袖口掏出一张麻布递给二人:“我这儿有溪清州的地图就赠与你们作以纪念吧。”二人知道车夫要赠与地图,便不胜感激。隧管回到基地得知出了大事便勃然大怒,饭桶守卫们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对二人痛心疾首,下令增派人手严防基地。二人走下马车来到城南驿站。挪挪突然停住了脚步,仿佛在想事情。张枫桥一转身见她还在五米开外,于是走了过去:“你在想什么?”“我在想守卫口中所说的岁管到底是哪两个字?究竟是何人?”“大约,是会穿越的人吧?”“哦?所以我们被他穿越到宋朝了。”枫桥点了点头:“想必是这样的吧。”他们踱步走进驿站,向驿站掌柜打听:“掌柜的,我们找钟绍京车夫,不知他是哪一位?”老掌柜遗憾道:“唉,真是不巧,他刚驶离城南不到半个时辰,你们是哪位?找他有何事?”挪挪客气地回道:“哦,我们只是向他打听一件事,既然他不在,那掌柜的,您知道尚书府怎么走吗?”掌柜摇了摇头。她失望道:“唉,那我们告辞了。”走出客栈,展开那张模糊的麻布地图,他们茫然无措。挪挪猜想着:“会不会尚书府在城南方向呢?我只记得尚书府附近有一座拱桥。”张枫桥摇摇头:“可是溪清州的拱桥数不胜数,又怎能依此找出尚书府呢?”他们走街串巷,枫桥的额头已经发烫了,绝不能再等了。这时从城南郊外赶来一辆飞驰的马车,像是在赶时间。谁知张枫桥竟借着病意上前伸出双手,一种在大海边心旷神怡的泛滥。“吁!”马蹄高高的抬起仰天长嘶,重重的马蹄落下时与他差之毫厘。侍卫走出轿辇,劈头盖脸地骂道:“什么人在这劫持马车!小心要你的狗头!”。这时从马车下来一位穿着官服,头戴一顶官帽的官差怒道:“谁来劫本官的马车!给本官跪下!!”张枫桥见是个当官的不敢得罪,便低着头说:“在下是户部尚书......”“呃”!~不料,他说话途中竟打了个嗝,话未说完正往下接,那当官慌了神,立刻下了马车对他卑躬屈膝。“原来,原来是户部尚书,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望尚书见谅。”他又接着说:“其实,其实在下是户部尚书的远房亲戚。”当官的气愤不已:“你到底是谁?!”他有点不太好意思,挪挪则在旁暗自偷乐。“在下,在下真的是户部尚书,呃,的远房亲戚。”谁知这嗝打的还上瘾了,俨然快笑着说出来了。当官的火冒三丈的骂道:“大胆!尔等竟敢欺瞒本官!来人!给本官拿下!”在旁的挪挪笑得就差前仰后合了,她知道事情要闹得不可开交,必竟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忙上前解释。“官人,且慢!恕在下等无知,竟不知尚书府的去处,故此冒昧地拦下马车,还望官爷谅解。在下等确实是户尚书的至亲。”官爷态度缓和了许多,分清了利害关系。并吩咐手下备辆马车,带他们二人去尚书府,随后官差的马车疾驰而去。马车里,张枫桥已昏厥过去不省人事。马车去往城西方向,到了在西坊街的尚书府。怜儿见枫桥哥哥伤得不轻,一起帮着挪挪背回府内。所幸挪挪及时将他带来,怜儿找出止血和止痛药将其敷上。挪挪吃醋了,脸上一红:“还是我来吧。”“枫桥哥哥怎么受伤了?”“昨日他中箭了。”“啊?他不会有事吧?”“我相信他会没事的,我们现在给他用药。”“好,我去拿。”待怜儿拿来药,挪挪又说道:“怜儿姑娘,我们在宋朝举目无亲,也唯有认识你与你上官官人了,所以这次回来除了要给他治疗养伤以外,我们还在基地中发现了一本书,叫后天八卦图。”“挪挪姐,我们很有缘的,所以切勿客气,你不妨有话直说,我会尽力帮你们解决。”挪挪甜美的微笑道:“呵呵,那就麻烦怜儿姑娘了。”“嘻嘻,没关系的。”上官怜儿也笑嘻嘻的回道。随之她将八卦图交给了怜儿,“你帮我看看可否懂得这些?”怜儿随意的翻看了一阵子,挪挪从怜儿的眼神之中看出她仿佛并不能看得懂。上官怜儿摇了摇头:“这书中讲的是八卦,可是我实在不懂呀。”挪挪撇着嘴:“连你都看不懂,那我该找谁,唉!”上官怜儿灵机一动,说道:“对了,若你要真想了解,几日后我可以帮你们找一位道人讲解。”“是吗?太好了!”张枫桥昏睡了三日,挪挪不停地为其换药、敷药再包扎。他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黑白无常有意要收留他,想让他喝下孟婆汤,他却不肯喝。黑无常嫌他的嘴太小了灌不下孟婆汤,打算用刀子将嘴割开一圈,可他奋力抵抗,刀子阴差阳错地插进了他的左臂,疼痛难忍。白无常手中端着的孟婆汤,这孟婆汤好似火山喷发般的滚烫,白无常将岩浆似的孟婆汤灌入他的喉中。他拼命地挣扎着,喊道:“烫,太烫了!!”吓得挪挪手中的滚热的汤药碗都碎了一地。他总算熬过去了,渐渐醒来。“枫桥你醒啦?”挪挪轻柔的话音,轻声细语的问道。张枫桥从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白无常要把孟婆汤灌入我嘴中,可那汤太烫了。”在旁的两人听后乐得前仰后合。“你才是白无常呢。”“呃,还有个黑无常要用刀子把我嘴划开...”怜儿哭笑不得,“怎么还有我啊?我是在帮枫桥哥哥你把嘴掰开,因为你的嘴闭得太严实了。”“原来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呀?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二人见他能说话了,想来也无大碍了。怜儿见已经午时了,吩咐管家准备午膳。三日后,怜儿带来一位道人。此人身着白布袍,手持拂尘,一缕霜髯,太极髻。那道人翻看后天八卦图便对内容了然于胸。“依贫道看,这八卦图本是分先天与后天。此图为后天八卦图。这卦象是与方位、节气相对应。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所宜,是故谓之象。你们看,这八个卦象同时代表节气的不同。震为春分,依次是,巽为立夏,离为夏至,坤为立秋,兑为秋分,乾为立冬,坎为冬至,艮为立春。”听了这些,他们已心中有数,多番感谢怜儿和道人的帮助。怜儿敬佩的说道:“我好钦佩你们的勇气啊,能够虎口脱险,想必再入龙潭虎穴可要难于登天了吧?”挪挪淡定的笑了笑:“呵呵,我们没有什么可敬佩的,只不过是尽一切可能,寻到黑豆罢了。”怜儿若有所思,说道:“黑豆和我的毛毛是同一日失踪的,十有八九也在基地。”“可是......”她望眼欲穿的话语表达了她的迫不及待,言语之间透露着她对黑豆的不舍。上官怜儿仿佛看出了她的难以启齿,莞尔一笑地拉着她的袖口说道:“挪挪姐,你们还有什么困难不能说与我听呢?我们共同敞开心扉不好吗?”“好吧。怜儿姑娘,我们想救出黑豆和毛毛,但恐怕会与敌人兵戎相见,可是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敌人斗得过?”的确,这是他们眼下最想要解决的。上官怜儿一脸无奈道:“可我爹爹只是户部尚书,属文官,并没有兵权。”不过她灵光一现,唯有一位与她爹爹生死与共的兵部侍郎有很深的交情。他们从小到大玩在一起,可谓莫逆之交,或许此人会有办法。张枫桥的伤势几乎痊愈,酉时三刻,上官秦回到尚书府。上官秦,字施魏,溪清州人也。五官清晰可见,那三绺髭髯格外显眼,此人便是那日二人被穿越后坠入古宅中的中年男子。怜儿把上官秦拉到屋内。“爹爹,我的毛毛她不见了。听说她被关在一个基地里,那里还关着数不尽的猫猫。她们好可怜啊。”“怜儿,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与你是父女,难道也要与我转弯抹角吗?”“爹爹,可是基地里有很多守卫的,门外的挪挪姐他们认识那个地方,不知爹爹是否肯帮忙搬救兵?”上官秦大声斥责:“不行!你可知道倘若没有官家御赐的虎符,任何人禁止擅自领兵出征,否则是杀头的死罪!”“爹爹......”上官秦不厌其烦的谆谆告诫道:“怜儿,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否则会引火上身。那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等来日爹爹再给你买一条更好的。”上官怜儿俯身单膝跪地,哭诉着请求道:“爹爹,毛毛她在女儿心里已不止是一只猫,而是家人。女儿虽不能亲自去拯救他们,可是门外的挪挪姐和枫桥哥哥,他们会替女儿完成这个心愿。”上官秦上前搀扶怜儿,让她先起身,再容他好好考虑。不过怜儿执意不起,只有爹爹的同意她才起身,不同意她便长跪不起。上官秦见状长长的叹一口气。“唉!你的性子真像你娘。就是因为你娘倔强的性子,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把你生下来,她却撇下我们父女而去。我和你娘在她生前已经给你起好了名,叫上官翩舞,仿佛像漂亮的小公主般翩翩起舞的样子。但你娘她先走了,爹爹更加怜惜你、疼爱你。之所以叫怜儿,是因为要让爹爹时时刻刻记住你们娘俩,更让自己清醒。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非常对不起你和你娘,你不是一直追问你娘是怎么走的吗,你长大了,爹爹也该把这些事告诉你了。”一滴滴泪珠透过怜儿的眼眸从脸颊往外涌,晶莹剔透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拍打在地上。上官秦犹豫了一下,也许只有他会帮忙。“女儿,你先起身,容爹爹再想想办法。”于是他上前挽起怜儿。次日戌时,上官秦来到兵部找侍郎商议此事。侍郎名叫宗麟,此人眉如墨画,鼻若悬梁,玉树临风。虽已不惑之年,但依旧神采飞扬。其双手布满了茧子,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宗麟自幼出自武林世家,自小跟随父亲习武,父亲言传身教,宗麟耳濡目染。宗麟的祖父曾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门派长老,而他的母亲则经常在镖局做镖师。宗麟眉毛一皱,态度很坚决:“不行!这必是要冒着杀头的风险,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上官秦得知宗麟的态度坚定,只好软磨硬泡,低声苦求:“麟老弟,这么多年为兄可从来没求过你啊,那里只是些乡野强盗而已,论装备武力根本敌不过你的手下。”上官秦见宗麟无动于衷,又道:“为兄府内有坛多年陈酿的女儿红,只要你答应,便来府上喝酒,如何?”宗麟碍于面子,想必解决了所谓的乡野强盗,既不对兵部造成大的伤亡,又给足了上官兄的面子,想来也就无伤大雅了。“好吧,那我答应你明日动身。”“太好了!”上官秦回到府上把好消息告诉怜儿和二人。激动的张枫桥紧握着上官秦的手感激涕零。“多谢上官官人,您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啊。”上官敷衍着:“莫要客气,猫也是条鲜活的生命,也为了我自己积德。”夕阳西垂,映红了一片天空。夜莺叽叽喳喳地叫,萤火虫也来凑热闹,草丛间蟋蟀振动着翅膀在歌唱,欲与夜莺比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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