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慕南 发表于 2023-4-21 11:25:08

《猫引又见宋梦》第二章 苦寻

不知是过了多久,二人坠入了一座古宅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坠落声和惨叫声吓醒了睡在床榻的中年男子,屋外也有人听见叫声也赶了进来。中年男子被惊叫声硬生生的吓醒,如惊弓之鸟。只见中年男子从床上一个蹦高跳在了地上,额头上惊出一颗颗斗大的冷汗。他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将床顿时掀翻。“是哪厮在威吓我!!!”中年男子怒发冲冠,看着衣着古怪的两人骂道:“沐猴而冠!”豆爸蹑手蹑脚的说道:“呃,对不起,打扰您了,您再继续睡吧,我们先告辞了。”“站住!!管家!把这厮拿下!”管家和家丁也大惊失色,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两人,将要押下他们。这时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从闺房莲步轻移走来。少女一向宽以待人,蔼然可亲,见二人着装古怪好似见怪不怪,便询问二人:“二位是如何来府上的?”豆妈也无可奈何:“这,我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带下去!”中年男子硬气的喝道。少女若有所思:“稍等一下,你们,你们是来寻那只白猫吗?”“对!对!我们是来寻猫的。小姑娘你见过那只猫吗?”豆妈仿佛像啄木鸟一般在连忙点头。妙龄少女笑了笑,心中便有了答案,便哀求中年男子:“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来寻白猫的,并无恶意。”“什么白猫!下不为例啊!”“咣!”的一声,中年男子关门离去。少女一听中年男子的话锋一转便知此事可化解了。少女嘻嘻地笑着,随之带二人到客堂接待。豆妈尴尬着笑道:“感谢小姑娘的替我们解围,不知姑娘芳名?”少女既大方又端庄的说道:“就唤我怜儿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豆爸将要一吐为快却欲言又止,心想不便留下真名,便随口起了个古名,便道:“我姓张,名枫桥,她是我夫人,你便叫她...挪挪姐吧。”挪挪使劲瞪了他一眼,又言归正传的问道:“不知小姑娘你是否知道黑豆的下落?”“呀!原来那只白猫叫黑豆呀,好可爱的名字。唉!”不知怎的,她又叹了口气。“怎么了?是不是有何难处?难道黑豆出事了吗?”少女不知该向她如何开口,说道:“挪挪姐,黑豆自来府上已有几日,那时还与我府内的毛毛玩在一起。可是,那日两个小家伙一同不见了。”“啊?”挪挪惊慌失措的惊住了。豆爸忙问道:“那您有出去找吗?”怜儿瘪着嘴:“我每日都找啊,只是杳无音讯。但请你们不要灰心,我会尽全力寻找他们。”张枫桥突然插了一嘴:“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再打扰姑娘了,先告辞了。”他说完便要抬脚离开,挪挪心中直暗道:他病得不轻呀,没吃药吧。慢性子的人,这时怎么火急火燎的。她刚寻思完便把他揪住了,怜儿想笑却又憋回去了。她又转过身来,微笑道:“怜儿姑娘,感谢你曾经宽待和关照过黑豆。”上官怜儿为人很谦卑,莞尔一笑的回道:“挪挪姐,这些分内之事又何足挂齿啊。”但她又低眉愁道:“我和府内的下人找遍了尚书府附近十几里,可就是天不遂人愿,始终找不到,可把我急坏了。”此时张枫桥挠了挠头,不合时宜地问道:“怜儿姑娘,现在是哪年?”“如今是政和元年。”他一脸茫然,竟不知政和元年哪个皇帝的年号。“啊,我想到了,那郑和是太监,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挪挪和怜儿听到这儿扑哧一笑,谁知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要贻笑大方了。怜儿又解释道:“政和是大宋当今皇帝宋徽宗的年号。”张枫桥一听到这儿,心更急了,他们怎么会被穿越到宋朝?难道应验了几日前他做的梦?怜儿随之拿出一个包袱。“挪挪姐,这里面是我和我爹爹的一些衣物,你们快换下来吧。包袱里面还有些盘缠希望你们能收下。”挪挪双手推了推怜儿的手,婉言谢绝:“怜儿姑娘,谢谢你,只不过这盘缠......”“盘缠你们收下吧,既然来到这里,在路上也会用得上。”挪挪脸颊泛红:“那,那好吧,多谢怜儿姑娘。”他们说不过怜儿,也便欣然接受了。“挪挪姐,如若我找到黑豆了,或是她回来了,我会到城南驿站给一个名叫钟绍京马车夫稍口信,届时你们可以去问他。”挪挪微笑道:“谢谢你,怜儿,我们后会有期。”上官怜儿欣然的点了点头。走出尚书府,张枫桥灵机一动:“不如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寻找,我负责西南面,你往东北面寻找,如何?”挪挪稍作停顿:“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路上要小心,无论找到与否,都要在午时前在此不见不散。”张枫桥点点头答应了。午时刚过,张枫桥垂头丧气地回来,但不见挪挪身影。又过去半个时辰,他依然死死地待在原地守候。未时,他渐渐沉不住气了,想到一旦踏出尚书府的后果,挪挪回来不见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不顾一切,打算往南面跑去。他心急如焚的,大步流星的跑着。刚跑出百余米,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竟是挪挪。那一刹那,他的眼眸含满了泪光,他看到了希望。“挪挪!!”张枫桥上前急忙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挪挪叹道:“我当时还想,你见不到我会急成什么样子。唉!”“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往北面寻去,可是越走人烟越稀少。之后当我原路返回时,竟有几条恶狗挡住了唯一一条回来的路。”“啊?那你是如何回来的?”“后来碰见一妇人,我们胆子都小,不敢碰野狗。她说要翻过一片荒芜的丘陵才能回到这里,可是我半路又迷路了,这才姗姗来迟。”“怪不得呢,这都未时了,你一定很累很饿吧?”挪挪埋怨道:“是呀!绕了一片丘陵,好累。”“嗯,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再说吧。”“好吧。”他们疲惫不堪,饿着肚子,走在一个熙熙攘攘集市上。有人在侵街凉亭啜茶,有人手推独轮车卖货,也有人用驴子驮粮食交换物品。有扛着锄头拿包袱的农民,有戴着乌纱帽骑马的官吏,有穿着破烂不堪的行脚僧,挑着扁担步履蹒跚的老者,也有玩耍调皮的孩童,以及身材魁梧的抬轿壮汉和轿里时不时有人掀开布帘看这热闹的集市。方才的集市、眼前的街巷,宋味极具浓郁。远处招揽生意的酒帘,高低错落有致。他们经过一处客栈,抬头望去,上方的牌匾用楷书刻着‘溪悦客栈’四个大金字。店小二手势斜摆,非常客气的微笑说道:“二位客官里边请。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他问起挪挪:“我们要先歇一歇,还是住一晚?”“住一晚吧。夜晚我们也没处住呀。”“也是。”“店家,我们打尖,再随意给我们上两道菜即可。”“好嘞!二位客官二楼雅座请,小的马上安排。”他们挪步走进门庭若市的客栈,客栈人满为患、声音嘈杂,形形色色的人充斥着客栈。江湖人士,背有刀剑;书香门弟,扇不离手;官府官差,官刀腰间别。二人正挪步上楼,竟然见着七八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手持眉尖刀,冲进客栈追杀一名长者。他们惊呆了,趁机赶紧躲在了一个角落里。这位长者身着长布袍,手持长五尺的七星龙泉剑。有一个刀疤脸的年轻人挑衅的说道:“断老汉,我看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你还是回门派再修练个几年再来与我们较量吧,哈哈!”“哼!你们几个为所欲为的狂徒竟在老朽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好!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用了五年时间练成的杀一斩!”杀气四溢的年轻人未等长者话毕,便抽起刀剑围着长者砍杀,招招赶尽杀绝。整个客栈一片狼籍,一楼的食客早已仓皇落逃。几番过招后,长者遍体鳞伤。肩膀被砍了一刀,肩上的布袍被鲜血染红了,嘴角流出鲜血,腿上也被砍伤。长者寡不敌众被动不堪,年轻人见长者已经倒在地上伤得起不了身便松懈下来。刀疤脸冲着长者嘲笑道:“哼!就这武功还想称霸武林?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众人各种轻蔑的眼神和讽刺的话语激怒了长者,他趁其不备,一个鲤鱼打挺,拿起龙泉剑运足内力使出浑身解数。阵阵刺耳的剑鸣声直奔年轻人去,犹如破日长空,刀疤脸和几名年轻人躲闪不及被深厚的武功和内力击倒。二人躲在角落里看得瞠目结舌,那阵阵刺耳的剑鸣声回荡在客栈的每一个角落以及二人的耳畔之中。随后一身血污的长者,带伤踉跄的夺门而去。两人上了楼,回到屋内,沉默了好一阵子,疲惫消散殆尽,不过胆怯倒是乘风而上致一夜未眠。他们趁着失眠,挪挪竟用了几个时辰画出了黑豆的画像,枫桥则为她研墨。“差不多了,这足有数十张画像,明早我们就将它张贴出去。”“嗯,黑豆栩栩如生,相信一定会找到她。”挪挪担忧道:“可是,我怕黑豆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难道古代也有人吃猫肉吗?猫狗都是宠物,要上到餐桌于心何忍啊?”“嗯,黑豆自有天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她又疑惑道:“到底是谁把黑豆穿越至此?对方又是谁?”张枫桥耸了耸肩:“我又何从得知啊。不过我相信随着我们不断深入不断摸索,终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卯时晨起下楼,客栈满目苍夷,残垣断壁,掌柜和店小二还在收拾地上的碗碟碎片和残坏桌椅。眼前这一幕,二人商量掏出些许银子递给掌柜,掌柜很感动但却婉言谢绝。挪挪满怀感慨的说道:“这些银两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而已,请掌柜收下。”掌柜和店小二见二人如此慷慨解囊便感激涕零。此时那位被追杀的长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看来伤势已无大碍。他略带歉意的掏出银两与掌柜交谈着什么,随后大步流星而去。张枫桥心中一直有个武侠梦,见识了长者高强的武功,甩开挪挪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前辈请留步!”长者回头看向他,诧异地问道:“公子有何指教?”他很谦卑,向老者拱手说道:“在下一心学武,愿拜长者为师。不知前辈可否给在下一次机会?”“呵呵,原来年轻人想学武功呀,可习武并非一朝一夕。况且老朽有一身的血债,难道你不怕被牵连吗?”长者捋着长须笑道。他正思索着怎么应答,长者趁机扬长而去。挪挪认为他一定是疯了,上前一把将他拉开,喊道:“那人他昨日杀了人,你还要拜杀人犯为师,你疯了吗?”远去的长者听到有市井妇人议论他,他愤愤不平,这话或许倒是激将了他。张枫桥则让挪挪小声点,只寄于老者耳聋眼花。他知道那前辈确实杀了人,也是被年轻人招招赶尽杀绝所逼的,他也是为了自保。二人因为此事一直争吵得喋喋不休。走出客栈大门,发现渐渐的起雾了。大街小巷贴满了昨晚所画的黑豆画像,他们边持画像边打听黑豆的下落。画像仅贴出半个时辰,便有数十名百姓围观。不料这热闹的人群却引来了正在巡逻的几位衙役。“什么人敢在这造次,给本官抓起来!”二人这才醒悟,告示不是随便能张贴的。他忙给挪挪使了个眼色,塞了块银子。衙役掂了掂银子,又点了点头,怒道:“把这些告示撕了!快!”他们手忙脚乱撕掉了黑豆的画像,随后衙役将围观的百姓推散。众人散去后,唯有一大婶还没走。大婶慈眉善目,出于善意的说道:“你们是在找那只猫吗?”“是啊,大婶,您见过吗?”“那倒是没见过,不过有一次我在街头买菜,看到多辆大车驶离这里。那些大车用篷布遮盖着的,起初我并不知运的是什么。不过大车匆匆往北面驶过,被风吹起一角,无意中才看到车里面有很多猫被关在大铁笼子里。”二人一听到这儿,仿佛有了走下去的信念。“谢谢你,大婶。不知您贵姓?您的善举相当于救了我们的命啊!”大婶微笑着摆了摆手走了。雾愈来愈浓,弥漫在找寻黑豆的路上,庆幸的是眼前脚下的路还看得见。可是一路走来人迹罕见更别说线索。两人行走在迷雾之中,他们并不知道这笔直的大道一直延伸至几十里外。走了几个时辰后已感到疲惫。走到一处分岔口,浓雾笼罩下,望不尽前方的路,更何况是尽头。只见是一条是宽敞的大路,一条是蜿蜒的小径。挪挪见于此竟不知所措:“咱们要顺着小径走吗?”“走大路吧,会安全些。没听说过一个成语叫狭路相逢吗?”“呀!~你懂得还挺多的。”“那是呀!走!”她点了点头,他们又顺着宽阔的大路行进了些许时辰,已经精疲力尽了。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云雾迷蒙。他们隐约看见前方好像有一座建筑,二人喜出望外,乐此不疲。他们越走越近,眼前一座海市蜃楼映入他们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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