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村夫 发表于 2022-1-12 11:55:02

*小说连载*《霸王卸甲》(88)韩信落魄甘愿受胯下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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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回:韩信落魄甘愿受胯下之辱                   战神寻明主汉中投奔刘邦(上)       汉王刘邦率军进入汉中,一刻也没有歇息,随即带领众将谋臣巡视民情,勘察地形,在南郑一带布防,休整训练军队,扩军备战。就在这个时期,楚汉战争史上一个至关重要、可说是具有决定性的人物前来投奔刘邦——他就是此后人称“战神”、“兵圣”、与孙武子齐名的杰出大军事家,“汉初三杰”之一的名将、汉军统帅韩信。   韩信出身于江北淮阴(今江苏淮安市淮阴区)一个破落的富裕之家,性格孤傲,自视甚高,有些木讷迂腐,自幼喜爱军事,熟读兵书,深谙用兵布阵之道,只恨无伯乐相遇,空有千里马之志却无人赏识。后来,因为韩信既不爱经商也不喜做工务农,家境逐渐衰败,竟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但是,韩信宁愿挨饿也不愿从事吃苦受累的生计。   这年,韩信的老母去世,本就无钱为母亲下葬的韩信竟然指着城外一大片土地,对帮忙料理母亲丧事的邻居们说道:“我的母亲就安葬于这片土地上!”   邻居们问韩信道:“安葬老夫人岂能用这么大的地方?你有多少金银可以买下这片土地?”   韩信豪迈地答道:“老母安息之地,将来定要有万户人家在此居住陪伴母亲,不让她老人家长眠于地下寂寞孤独!”   众人听了,皆以为韩信是痴人说梦,因为老母过世而伤心过度,暂时发作了癔症,于是,无人理会,只是暗暗摇头叹息。   自此以后,韩信便像个市井无赖一般,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到处“蹭饭”吃,被左右街坊邻里瞧不起。韩信走到哪里皆被嫌弃,乡邻们远远看见韩信走来,皆避之若浼(1),不愿意与韩信打交道,生怕他开口提出去自己家里混饭吃。   有一天,韩信闲得无事,便拿着鱼竿在淮阴城外的小河里心不在焉地钓鱼打发时光。这时,已到晌午,有位专门给有钱人家浣洗衣服为生的老妇人,见韩信到了吃饭的时间却没有带任何食物,兀自一人举着钓鱼竿坐在地上,看着水面发呆,便拿出自己带的饭菜给韩信吃。   韩信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难以忍受,只不过心里明白,无人愿意再给他饭吃,因而羞于开口喊“饿”。韩信见浣衣妇递来饭食,也顾不得推辞,接过来大口将老妇人的饭菜吃光。老妇人见韩信饿成这般模样,不由得摇头叹息,深感怜悯。   自此以后,善良的浣衣妇再来河边洗衣服时便带来两份饭菜,送与韩信一份。如此数十天过去了,韩信天天来河边钓鱼,自然每日吃到洗衣老妇带来的食物,也不知道说一个谢字。   这一日,慈祥的老妇人洗完了最后一批衣物向韩信告辞,她担心韩信再来河边钓鱼吃不上饭,便对韩信说道:“后生,老身洗完这些衣物,要过些日子才能再来,你不要在此钓鱼了,免得挨饿!”   韩信听了,郑重地对洗衣老妇施礼说道:“那韩信也就此别过老夫人,多谢老夫人接济,我韩信铭记在心,终生不忘。韩信来日必有出头之日,到时候一定重重报答您老人家馈饭之恩!”   老妇人嗔怪道:“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大丈夫,整日无饭可吃却还说大话。我是可怜你才给你饭吃,又何曾想过是为了得到你的报答呢?还望你好自为之,做一些自食其力的营生吧!”   韩信听了无言以对,默默目送浣衣妇离去,立于原地若有所思。   这天,韩信挎着剑在淮阴城里百无聊赖地闲逛,走到一个肉摊前,名叫张横的屠户早就看着韩信不顺眼,见韩信走近便上前羞辱说:“呵呵,韩信,我看你长得高大魁梧,佩带着宝剑,外表有模有样,其实就是个混混无赖啊!”   韩信当作没听见,欲闪身走开,那屠夫张横愈发猖狂,双手叉腰挡在韩信前面说道:“你成天背着一把剑有何用处?你若有种,就拿剑砍我,你若不敢杀了我,就从我胯下爬过去。两样随你挑!”   韩信面无表情,双手攥紧了拳头,须臾又松了开来。他看了屠夫张横一眼,没有说话,随即便跪在地上,四肢着地从张横胯下爬了过去。   韩信身材高大,爬到中途竟把张横驮起,张横故意将两只脚翘起来,身体重重压在韩信背上。   韩信的这一卑贱举动,引得满街看热闹的人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捧腹大笑,有的则连连摇头叹息,认为韩信太没有出息,竟能忍气吞声甘受他人如此羞辱,必然一事无成。   然而,有谁能够料到,仅仅距韩信受“胯下之辱”三年多,韩信竟作为汉军统帅灭了项羽,成为汉朝开国大功臣,以楚王身份衣锦还乡。淮阴民众愕然、惊喜之下,夹道欢迎自己的大英雄荣耀归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韩信当年受到胯下之辱,经过深思终于明白,自己既无名气,又无战功,在家乡等待别人“慕名”而来重用自己,完全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于是下定决心走出去,寻找明主,施展自己的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令世人刮目相看。   此时,恰好项梁、项羽叔侄在会稽起义反秦,率八千江东子弟兵一路征战向北攻下广陵(江苏扬州),北渡长江,进至淮阴一带,声威大震,各路义军纷纷赶来归附,其中不乏龙且、钟离昧、英布等名将。韩信对项梁的起义军抱有很大期望,他以为可在楚军中施展自己的抱负,成为统帅千军万马、纵横天下的大将军,于是便携剑投奔了当时呼声最高的义军首领项梁,毛遂自荐做了一名义军将领。   韩信跟随项梁参加过几次战斗,但是表现平平,始终没有引起项梁的关注,更没有得到独立领兵作战的机会。不久,项梁在定陶之战中被章邯所杀,项家军大败,韩信便归于项羽帐下为将。韩信见项羽不但作战勇猛异常,刚毅果决,且十分注重战术细节,感到与项羽定有共通之处,便又燃起了被重用的希望。(未完待续)注解:(1)浼měi,污染。指躲避惟恐不及,生怕玷污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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