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 发表于 2016-8-1 08:38:35

长篇小说 解放军连长王云龙(一)

      1949年11月25日,以就是在昨天一一一11月24日,从天亮到当日深夜止,整过叙宜城正在打仗。据说是:据守城里的国军有三个团和解放军在进行攻城和守城的全面战斗。整天,先是炮击声,大约持续不久,就是解放军攻击位于城边上高高城墙。一上午基本上是时急时缓的枪声,就这些枪声,在叙宜城里时远时近,有时沉寂下去,过不多久或一会儿,又响起来,就像鞭炮放完一阵,过一会,又放鞭炮一样,让人胆颤心惊!
我是阿明,在城里一家机械小厂上班,还喜爱文学。
当解放军和国军在东、北、南的城边或城里打仗时,我们在城西的机械小厂工作的机房里都能听得到,从外面传来的时急时缓的枪声和爆炸声,令人胆战心惊,简直太可怕了!我们同事都人心慌乱,都害怕有国军和解放军的战斗地势转移到这里,不禁十分担心。而我非常平静。我知道:解放军是好军队。只是国军老是欺压祸害一般的平民,人们都希望这些国军被打败,我一直是这样的看法。后来,到了晚上21点,城里的枪声明显小了,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附近或远处传来的枪声。我半夜下班回到家里。我妈妈前天去白沙镇农村我舅舅家里去耍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到了家,我随便吃了饭,就睡了,到第二天中午,我才睡醒过来,就听到我关着门的门外有人在闲聊。
“李四叔,你知道吗?昨天城里和城外打了一整天一夜的仗。”
我听出来,这是我隔别住的梁妈尖又细的声音,非常的惊骇不已似的。
随后,传来李四叔的声音。“是不是解放军和国军在打仗?”是他的猜想。
“是哦。我今天早晨,到水晶街买菜,本来准备跟家里买点肉和油菜都没有,说从长江和岷江那边卖肉菜农民过不来(到城里)。我听菜市场的人说一一一解放军在合江门和城里清理战场,说有很多的解放军在合江门的城墙下,被国军打死的最多。然后城里,国军被打死的也多,其中解放军也多。”梁妈说的有些快,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使在场的人,比如:有杨老头、李四叔等应该惊核不已!还有,他们闲时就喜欢呆在一起聊多久。   
我就听到了杨老头不禁叹息声。“是啊!解放军都是好人呀!只是那些国军,有少部分军官太坏了,自己跑了,让那些可怜的士兵送命。”
“你怎么这样说话。”梁妈觉得他话奇怪。
“唉,不管解放军和国军士兵都是中国人呀!”杨老头声音拖长一些,听得出来,他在为两方的人惋惜。他们当中又传来了李四叔愤恨的声音:
“国民党早该完蛋。你看蒋介石手下,全是一些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军官,自己不想死,却让部下去打仗,祸害城里的平民;交税不断,一天到黑,就知道抓共产党。我听说,他们在七天前,还把一些地下党抓到高庄桥枪毙了。”
“你怎么知道?”杨老头问。
“我听吴先生说的。”是李四叔的回答
“听说他同情共产党。”又是李四叔的声音。
“这下好了,解放军赢了,国民党输了,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梁妈欢快地说。我虽然看不见他们聊天的情景,我知道她爱把手摆一摆,非常欣喜,好像她从一种不幸的境遇里脱离出来了似的……
之后他们在门外还聊着……
   我就起来,稍收拾一下,我就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他们看见我才睡了起来,梁妈就说:“阿明,这都中午了你还在睡懒觉。”
我说:“我昨天晚上上了晚班。年轻人本来就瞌睡大。”
“哎呀,要是你妈在,肯定你睡不了懒觉。只要你妈一扫地、做事,你就得醒。好了,咱们散了吧。”梁妈说。然后,李四叔、杨老头就走开了。之后,我就在家里下了面吃,又坐下来,写我的小说。这样,又到了下午15点二十多分,是我上晚班时间,(晚班是:下午16点上班,到晚上0点下班。)只要上了这个晚班,明天我就休息了。于是,到了时间,我去机械公司上班,直到半夜就下班了。我走到大街上,这时,好多的居民都睡了,只有个把作坊还开着门,里面传来酒糟子的气味。看到:在浑黄光线弱的煤油灯下,还有几个28、30岁多一点穿着粗布棉衣的男人在白气缭绕的作坊里,用铁铲铲着酒糟子的干活情景。街上非常寂静、安然,再没有听见枪声和炮声了,因为,今天是解放军解放了叙宜城的第二天晚上,剩下的是睡梦般安然和柔静。我回到家里,洗了脚,就睡了。我觉得好睡,没有任何的声音,心想第二天又睡一个大懒觉,既然休息,就出去玩耍……
       第二天,是什么时候天亮,是阴天和晴天呢,我根本不知道,只管睡我的觉。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敲门声惊醒了;就起床,穿好衣服,揉了下还在睡意朦胧的眼睛,开了门,站在门边的是我的老同学吴成,而他旁边是:一个身着浅黄色军服,带着同样颜色的军帽,没有系皮带的解放军指挥官,看去36岁,人还非常憔悴,眼皮有些泡,眼里有些红。他目光含着沉静,可在他的这一沉静的后面,总有一种悲鸣,只是不容易看不来。吴成露出风趣眼光,非常随便地说:“怎么,不喊我们进去吗?”
我马上就说: “快请进来坐,解放军同志。”
吴成马上说:“走吧,张叔叔!”
可这解放军同志没有立刻走进来,他可能注意到我有些乱的头发,还有睡意的脸,就非常自觉又感到来的不是时候。就说:“你看人家在睡觉,咱们还是改天来吧。”
我立刻说:“没什么,快请进来。”我赶忙说。身子向门边一侧站,好让他们进房。
吴成又大手大脚地,立刻把左手往身着半旧的浅黄军服,军帽上有一颗红底金细边的五角星。他和善、厚道精明的脸庞,看起来非常的令人感到:可亲。他衣领上,还有两道同样是细金边中间是红色的领章,没有系皮带。解放军同志看上去非常的英武!
他和吴成走到了桌旁的半旧板凳上坐下。我立刻为解放军同志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再跟老同学倒。完了,我就坐在桌的对边,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抹平,边就热情地说:“请喝水,解放军同志。”
他非常客气地说:“谢谢!”然后,欠欠身坐下。
这时,他才把放在桌底下的大腿上的两手,放在桌上,非常客气地用双手端起桌上盅,喝了一口水,然后,平缓地放在桌上,又用右手轻轻拭干沾湿的嘴唇。
他又客气谦逊说:“阿明,打搅你了!”
“没有没有。”我立刻摇摇头,我感到他虽然是解放军,可人是十分质朴、厚道,顿时让人感到亲近,而中国军人都是具有这样锐气勇敢正直的特性。
吴成马上向我简绍,好像他才想起这事:“这是前天,打下宜宾城的解放军营长张春。”我马上注意到:张营长十分爽快向我伸出双手,握住我放在陈旧桌上的双手,他闪动着和善热诚的眼光,他充满了军人直爽的气质,他充满了正直和坚毅的特性,他非常谦逊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冒昧地打搅你了。”
看上去他非常纯朴,一张脸是那样和善诚挚,他看着我;我赶忙说:“没有!没有!”
“他就是阿明,专门写文学小说的。他与别的文学爱好者不一样。他非常喜欢你们解放军,可又不了解你们,又无从写。”吴成把我夸起来。
我马上打断他,不过尽量放缓些,我想这样,解放军同志就不会认为我没有涵养。“你别说这些。”然后我觉得自己是喜爱解放军的。就如是说:
“我确实喜爱解放军,还有红军、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日联军。”
张营长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喜欢军人和解放军?”


               中国人民的军队一一一解放军,把死亡留给自己,把安宁幸福的甜美生活留给了孱弱无助的平民,他们用自己的全部生命保卫破碎的国土,他们直面射向自己胸

部和腹部的枪弹,与凶恶的敌人(侵略者)进行毫不犹豫的战斗。

我就把放在在桌边上本子上的这一段话拿跟张营长看。
张营长看了,非常的感动,情不自禁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他立刻流出眼泪。于是,他立刻把脸侧过去,并放开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他抬起右手,擦去了他眼角上被晶莹泪水打湿的眼杂毛。过了会,他有些掩饰自己失态的举止,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明白作为一个刚经历大战的军人,在自己的战友阵亡后,对自己是一种阵痛。他虽然是不能忘却勇敢战死的战友,而这又仅限于他们一部分圈子里的事。可显然,战死的那些官兵,虽然,是进行的攻城战,而他们在执行攻打任务的战斗的同时,其实质的意义是一一一为了整个城里平民能过上一种和平幸福生活而战死的。把自己战友牺牲的事和他们所经历的战斗写下来,让人们在想起他们,说起他们,而这是解放军营长张春的希望,我觉得,他就是这样想的。
我立刻看着张营长瞅着我的眼光,说:“解放军同志,你有什么要说就说吧。”
然后,张营长好像并不完全明白我的含义,只听我让他说。就立刻说:“阿明同志,我对你有一个不情之请。”张营长非常干脆,这时,我看到了他那种用在打仗时的非常果断的气势。
他两眼睛热忱厚道看着我。可我感到:这眼光是一种热烈的恳求。他说:“我希望你能为我的那些在两天前的战斗中,牺牲的战友写一本书。”我本来想说,你们部队上不是有人写吗?可是,马上我就把自己话咽回去。我明白:他信任我,就像他喊一个战士,去做一件战斗任务似的那种充满信任的目光。我决定立刻向他应承:
“我一定会做的。”
没想到,张春营长霍地从桌子旁站起来,立刻朝我敬了个非常刚劲的军礼。
我立刻说:“请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干。”
“请你一定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那你就跟我讲讲,你们营里和部队上的战斗和生活吧。”我说。
“好。”张营长慨然应允。然后,张营长又坐下。这时,张营长沉默了一下,似乎又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略张开,想说来着,可刚张开嘴巴,目光迷离,脸微动了,接着闭上嘴。我觉得他是想讲,他是被内心里自己战友许多的事弄得来显然不知怎么说,又该从哪里说起而闭上的嘴。
我已经打定主意,因为他们是从中国东部一路走过来的解放军。据说沿途解放了一些城镇等这样说来就太长。觉得,应该从他们进入西南开始,这样他印象也深,过后再让他补充讲讲解放军在中国别的战场上的一些著名战事。就说:“张营长,你就从来到西南开始说。”
他认为这行。说:“好吧。我就从我们二野从湖北宜昌进入西南开始吧。”
“不过,也请你补充讲讲一两个解放军经历的著名战事。”我请求说。
“好吧。”
张营长抬起头,开始讲起来;他边讲边想,目光深沉,眼光闪烁刚毅和略动感情的神态,他在讲着一一一他和他的那些解放军战士和指挥官经历的战事……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14 12:08:45

(十六)


       张春营长和王连长走了进来,挨着陈波营长尹连长过来的一张空板凳坐下。
邝团长站在大家前面的一张桌子旁,沉稳严肃,并时不时,习惯性地瞅着下面这些指挥员。
“自从我们九团从湖北宜昌进入西南以来,一路已经过了不少乡镇,也解放了一些地方,马上我们就要有一场大仗在离武隆以西的白马山进行。这是通往西南重庆的屏障,只有坚决拿下白马山,才能解放有百多万人口的重庆,也就这样,我们可以继续沿路往西进。”邝团长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身下边坐着的非常安静的各营连指导员,一个个非常认真地
端坐着,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和在彼此相挨或相邻的带着非常英气的、有一细金边红底的小五角星的军帽帽檐下,一张张经历了无数战斗、蕴含着坚定英勇气质的脸庞的解放军指挥官的脸的视角,他们将又一次面临在十多过小时后开始的凶险战斗。
坐在张营长身边的三营长、35岁长得非常硕壮、非常坚毅厚道、非常英气的陈波,转过他英气勃勃的团脸,对张营长低声说:“这下好,打下了白马山,到重庆还可以好好看看中国这个有名的城市。”
这时,团长又开始说话了,而陈波营长好像对团长下面的话,不是非常想听,就又说:
“这回,你说那个营当先锋。”他在说时,就抬起他有茧巴的大手稍微蒙着他的嘴,不愿说的大声,影响他人。
“不知道。”张营长说。
“看来,”陈营长对这个问题是更为关注的,他明白在坐的所有人都要打前锋,因为,立功多。中国军人都希望在自己经历的军事战争中,荣立战功。陈营长心里更想嘴里更要说:“要是团长把前锋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二营和我们三营,就好。”
“可,团长把打前锋的任务交给一营和四营,咋办?”
“一营长肖雨,是不会让出来的,四营长卢大个子,还想争,我看他们就别谈了。”陈营长看起来是想和张营长搭档,获得这个重要的先锋攻打任务。
这时,张营长就轻轻拍拍他(陈波)放在他绕起二郎腿的大腿上,小声说:“先别慌,我们听听团长说。”
“嗯。”陈营长方正的鼻子里就这样嗯一声,两人就抬起头更加认真地听团长发言。
“……白马山,很大,一两支部队是打不下来的。军首长在最近两天召开了由11军、122军、123军战前军事会议,对白马山和它周围地区乡镇的国民党军队情况作出了部署,在今天下午定了下来。我们11军四团主要负责攻占白马山第一道和第五道防线。其余第二、三、四道防线分别由123军担任。我们122军还要和别的兄弟部队解放白马山四周的乡镇。
说到这里,团长又向在坐的解放军指挥官简绍白马山的情况:
“白马山是重庆的门户。东北面是乌江,在半山腰上:有一条川湘公路,其西南面都是茂密的树林。据说:白马山有上18公里和下18公里落差,山的高度是1800米。最高峰是:万家良。
高度100米。白马山是进入重庆的门户,国民党蒋介石一定派重兵保护和防守。”
一营的指导员凌万敏插嘴说:“这次,蒋介石再守不住,大西南就完了。”
一营长肖雨说:“早都该完了。这样一个大独裁者居然占据了中国二十年了,也该滚蛋了。”
团长说:“对,这次就是跟他敲响丧钟的时候。”
听到他们在发出感叹。坐在张营长身边的陈营长,在心里想着打先锋的事,好像他感觉不好几大几个营,万一是他们打先锋呢?就心里更不耐烦了。









张春营长和王连长走了进来,挨着陈波营长尹连长过来的一张空板凳坐下。
邝团长站在大家前面的一张桌子旁,沉稳严肃,并时不时,习惯性地瞅着下面这些指挥员。
“自从我们九团从湖北宜昌进入西南以来,一路已经过了不少乡镇,也解放了一些地方,马上我们就要有一场大仗在离武隆以西的白马山进行。这是通往西南重庆的屏障,只有坚决拿下白马山,才能解放有百多万人口的重庆,也就这样,我们可以继续沿路往西进。”邝团长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身下边坐着的非常安静的各营连指导员,一个个非常认真地
端坐着,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和在彼此相挨或相邻的带着非常英气的、有一细金边红底的小五角星的军帽帽檐下,一张张经历了无数战斗、蕴含着坚定英勇气质的脸庞的解放军指挥官的脸的视角,他们将又一次面临在十多过小时后开始的凶险战斗。
坐在张营长身边的三营长、35岁长得非常硕壮、非常坚毅厚道、非常英气的陈波,转过他英气勃勃的团脸,对张营长低声说:“这下好,打下了白马山,到重庆还可以好好看看中国这个有名的城市。”
这时,团长又开始说话了,而陈波营长好像对团长下面的话,不是非常想听,就又说:
“这回,你说那个营当先锋。”他在说时,就抬起他有茧巴的大手稍微蒙着他的嘴,不愿说的大声,影响他人。
“不知道。”张营长说。
“看来,”陈营长对这个问题是更为关注的,他明白在坐的所有人都要打前锋,因为,立功多。中国军人都希望在自己经历的军事战争中,荣立战功。陈营长心里更想嘴里更要说:“要是团长把前锋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二营和我们三营,就好。”
“可,团长把打前锋的任务交给一营和四营,咋办?”
“一营长肖雨,是不会让出来的,四营长卢大个子,还想争,我看他们就别谈了。”陈营长看起来是想和张营长搭档,获得这个重要的先锋攻打任务。
这时,张营长就轻轻拍拍他(陈波)放在他绕起二郎腿的大腿上,小声说:“先别慌,我们听听团长说。”
“嗯。”陈营长方正的鼻子里就这样嗯一声,两人就抬起头更加认真地听团长发言。
“……白马山,很大,一两支部队是打不下来的。军首长在最近两天召开了由11军、122军、123军战前军事会议,对白马山和它周围地区乡镇的国民党军队情况作出了部署,在今天下午定了下来。我们11军四团主要负责攻占白马山第一道和第五道防线。其余第二、三、四道防线分别由123军担任。我们122军还要和别的兄弟部队解放白马山四周的乡镇。
说到这里,团长又向在坐的解放军指挥官简绍白马山的情况:
“白马山是重庆的门户。东北面是乌江,在半山腰上:有一条川湘公路,其西南面都是茂密的树林。据说:白马山有上18公里和下18公里落差,山的高度是1800米。最高峰是:万家良。
高度100米。白马山是进入重庆的门户,国民党蒋介石一定派重兵保护和防守。”
一营的指导员凌万敏插嘴说:“这次,蒋介石再守不住,大西南就完了。”
一营长肖雨说:“早都该完了。这样一个大独裁者居然占据了中国二十年了,也该滚蛋了。”
团长说:“对,这次就是跟他敲响丧钟的时候。”
听到他们在发出感叹。坐在张营长身边的陈营长,在心里想着打先锋的事,好像他感觉不好几大几个营,万一是他们打先锋呢?就心里更不耐烦了。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26 12:21:18

(二十二)



      张营长被三营营长陈波喊去了,王云龙连长就一个人回到了连部。把明天二营和三营一起攻打白马山第一道峰万家良告诉了自己战士,他们当然兴奋。中国军人打仗就是他们的工作。
仿佛把这事,进攻白马山的事看成是需要要进行的工作一样,而事实是:当中国革命进行了二十八年了,这其中,不知道打了多少场大小张战斗,其中还有14年的抗日战争。当一场战斗马上就要进行时,中国人民的军队,就会全力去投入,一个战士倒下了,两战士倒下去,在这无情残忍战斗中,几千万的革命军人战死了,但是,战斗过不久又来临,就又有一些战士,和指挥官再次开始战斗。就这样有数不清的中国军人为了人民的幸福,毫不犹豫地战死了。战斗就这样一次又一反复轮回,如四季的交替。现在又是一场大的战斗,又来临了。
我们的诚实、正直、无上坚定勇敢的中国军人,一一一我的亲人红军,八路军,新四军,我的亲人解放军,抗联,仍然一如既往的保卫我们,明知道是死亡,都坚毅慨然应承。
“同志们,早点睡。”王连长说,
“连长,”非常喜欢说笑的战士张树全,说:“可是,我们睡不着觉呀?”
“不睡怎么行。到了打仗,精神都不好。你们不要忘了,进攻时,还要爬很高的山。”王连长说,就想让战士知道攻击的困难性,使他们利于战斗。
战士小何说:“还是睡吧,连长都下令了。”
“好嘛,好嘛。”于是,战士们就都陆续上铺,把自己铺盖放开盖在他们身上。
二排排长李志顺也说:“老郑,小张,快睡了,明天还要和三营一起攻打第一道峰,到时,我们不能没有精神的样子。”
之后,战士都睡了。王连长就把房里的马灯吹灭了,就和李志顺排长出了战士房子,也去睡了。

对已经打了不少的仗,已经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的解放军战士和指挥官来说,每次战事的来临,是最受煎熬的事。有不少的战士是从自己家乡主要是村里参军的只有一两或三年的打仗经历的战士。我们还要说一句的是:就是这些从村里来的解放军战士也战死在不一样的战场,他们有些才发生在第一次参加的战斗,或后来的战斗,有些牺牲时才18,9,20岁

明天就要攻打白马山了,真是快呀!自己从河北来源农村参军已经就三年了。和自己一起离开村子出来当解放军的唐玉山、杨长君、二根,已经在去年和今年春天牺牲了。幸好,自己还在,明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打,也争取立功。王连长不是说了吗,现在的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了,全国基本上都解放了,就剩西南一部分。对了,要立功,这样等以后全中国都解放了,自己获得过三等功也好呀!这样回家,也跟爹娘争光,跟家乡争光。想到这里,中国解放军战士21岁的张树全更兴奋!
他好像觉得明天的战斗,就是等着听连长的一声命令就冲,反正打仗,也就是这样的形式。他也不去想别的,就想把这一仗打了,过后又打另一个仗,直到把仗打来没有为止。
然后,他渐渐地睡着了。至于身边别的战士,他是怎么想的,他也不问,想睡好觉明天就参加战斗……

第二天早晨,天还是黑蒙蒙,
睡熟的战士们,被一声紧张的哨号声唤醒了。随后,王连长和李志顺排长走了进来。
“同志们,快起来,马上集合!”
然后,战士们就匆忙地起床、穿衣和军裤,然后是穿黑色布鞋,右手开始束紧宽皮带,把水壶、手榴弹、步枪等佩戴在身上。
据历史记载和参加过白马山战斗的老军人说:每一个解放军战士都要佩戴这些军事负重。
如:一个解放军战士必须配有共五十六斤负重。它们是:


         一只步枪:7.5公斤;刺刀:1.5公斤
      
      4个手榴弹:6斤;6个枪榴弹:2,5公斤

      4个地瓜弹:2斤;180发子弹:3.5斤

      铁锹:2,5公斤; 背包:5斤。

      米袋:7,5斤;水壶 :2斤。      

那么,每个解放军战士都要背着这些负重,明天开始向白马山发动攻击,他们就会向据说有一千米高的白马山上的国军守卫的第一道防线进攻。他们带着这么重的负重,将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解放军战士张树全,30岁的郑文福,包括所有的解放军战士起床,收拾一切,匆匆往还是深黑而恬静夜色里的门口外跑去,在门边的地坝上并排站好队。
这是中国军队的训练战斗生活的特有形式,直到2014年的今天,中国人民解放军也是这样。
站在前面的一排长方运山26岁就用惯常军事训练口语立刻喊道:
“立正!”他的声音粗厚,大声而惊耳,好像在你的跟前喊。
然后,并排站的有五排队列的战士,就挺胸,两脚本能地一靠。有些闲散。
“向右看!”方排长马上喊下一句。
战士们脸就往右立刻一转。
“稍斜!”方排长的声音随即喊,是等战士们做完这个动作,看到符合这一军事标准而喊。
然后,战士们就把右脚略微往前一跨出小步。
然后方排长随即就说:“连长,你说吧!”
这后,王连长说:“同志们,白马山战斗在四个小时后就打响。我希望大家,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一定要完成二野首长交跟我们的战斗任务一一一解放大西南,在立新功。”
“是,连长!”
“好,出发!”王连长非常有力而利落地一喊。
然后,战士们向村西一转身,就依次向还是黑黢黢的村尾缓步走去。大约五六分钟后,在一阵匆匆的脚步的杂舀声后,房子的地坝上又恢复了它惯有的安静。人们还在睡梦里,也没有谁来打扰他们。解放军下午来,天不亮就悄悄的离去。带有寒气的风吹来,空气仍有些刺鼻。
不久之后,这些中国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指挥官,就要进攻白马山了,只要拿下这里,再往西,就是仅有的中国大城市:如重庆,泸州,叙宜,就会逐渐解放。在这些未来不久的无法想象的残忍的战斗中,将会有不少的我的亲人解放军,不惜用年轻、美好的生命,战斗,去毫不犹豫地战死,他们中又有多少人活着,又有多少人受伤,又有多少人再也看不见……而解放的战斗还要继继续……

请以后关注《四川宜宾革命烈士(军人)短篇小说集》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28 12:12:51

(二十三)

      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第11军第四团只走了不到一小时,就到接近天亮前仍然处在一片深黑色、非常静寂的夜空下的白马山的山脚下,这时,到达这里的有还有一兄弟部队。可能是不想惊动了在山上守卫的国民党军队的注意,我们身边的战士们都不能声张,尽量保持少语。
而这一侧,就是张营长九团二营和陈波营长的三营,两个营的战士们就地坐着或站着、背靠着树,有些还想睡,有些就悄悄地聊着,他们都知道:三个小时后,战斗就要开打了。老的解放军战士已经不当回事了,他们打了数不清的仗了,才参军一两年不到的解放军战士就觉得经验少,心里没底。有些精明的新战士就主动和老兵呆在一起,只有这样,才好些,至少自己多知道点战场上的事,对自己是有利的。
张树全坐在树下,非常的兴奋!跟李志顺排长、老郑等坐在地上,他把手放在曲起的双腿上,说:
“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白马山了,早知道,连长就不要让我四点就起床。”
旁边坐着的李志顺排长,听了说:“早点来也好,可以再睡一会,这样,可以随喊随醒,就可以打仗。”
“张树全,你现在也可以补睡一会儿,等会儿,打仗就叫醒你。”老郑说。
“算了不想睡了,”小张回应道,然后,他忽然没有看见连长。就问:“排长,怎么没有看见连长了?”
“刚才你没有看见吗?”李排长说。
“我想别的去了。”小张说。
“连长去营长那里了。”
说到这里,李排长又说:
“小张,趁现在还没有打仗,你睡一会。”温存的李排长说。
“算了,我不想睡了。”
“那就说说话。”老郑说。
好像是多有兴致的张树全大发感慨:
“哎呀,这山又大,谁知道敌人的防线情况,就这样干脆一起上吗?”
“那当然,肯定有困难。否则团长就不会安排两个营来打第一道防线。”老郑说,又想起一件事,“你还不知道一营长肖雨,没有得到这个任务,还在那里指骂三营长。”
李排长说:“老郑,不要说肖营长。”
“好吧,那就不说。”

这时,一股带有寒气的夜风吹来,
冷得张树全发抖。他就双手抱着,口一张想也不想这话的好歹就溜出来:“太冷了!这简直是找罪受!”
老郑听了就不悦,劈脸就说过去:“那你来当兵干什么,干脆回家去算了。”
“小张,你冷就坐过来些,这里有树叶能挡住些风。”心肠好的李排长说。
“小张,你看,排长对你多体贴的。”老郑显得多羡慕的说。
李排长就用手碰了一下老郑,还不好意思地说:“别说这些。”
“算了,排长。你说,明天这仗一打,我们定能获胜。”张树全多有信心说。
“我们一定要获胜,但是,我想会有很大的伤亡。”老郑在预测般地说。
“看你说的,打仗那会没有伤亡,要是这样,要我们军人来干什么?难道就这样闲着,那跟老百姓有什么区别。嗯,还是打仗好,又可以立功,又可以转悠全国,到处都可以看看,这样等革命成功了,我就近找一个老婆结婚,生几个孩子当爹,到老了,我就可以跟我的儿子说,爸爸打了不少的仗,还立了个一等功,二等功,这样多好!也没有白来当解放军打仗。”张树全在对老郑说了后,就把他在开始微明的天色里的方脸仰起来,多么向往自己的未来,他感道:这也是今后的生活目标。又富有韵味地把脸对着老郑问:
“老郑,你呢?”并用他右手碰碰老郑的放在他膝盖上的左手。
“这个,我还没有想到。”
“排长,你呢?”张树全又把脸转过来,好像要一个个地问似的。他问自己的排长。
厚道、老实的李志顺排长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想的是这场战斗,是白马山就要进行的战斗。作为一个排长,作为一个执着、勇敢的解放军排长,他就是这样一个把战斗看着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
可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就说:“没说的,打就是了。”
说话不太好听的老郑。说:“这个就不要问了,大家都想打败敌人。”
“那好,老郑,你就看着吧,我一定要趁机立功。你想这山又长又高,有太多的敌人,我要活捉一个俘虏,嗯,随便抓个活的,一定不费力。”张树全起劲地说,他一定要在这场战斗中抓个俘虏,他在心里这样准备着。
爱说笑的老郑说:“到时,你不要倒被抓住了。”
“哈!哈!哈!”他们都笑了起来。


……

星物语 发表于 2016-8-1 16:4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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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0-9 11:40:39

(二)

          我们部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十一军第二师四团12个营。我们有三个师九个团。当我们从宜昌进入西南,有三个军:第十军和十三、十五军进入了云南和贵州,主要解放云南贵州;而我们第十一军、十二军的主要任务是:解放四川。
我们进入西南四川。每经过沿途的一个乡、一个镇、一个县城,并沿长江而上,都必须全部解放它们,绝不留一丝一点的国民党的残余军队存在。
1949年11月21日从上午九点起到下午十五点,我们解放军解放了重庆武隆县。而我们团没有参加解放武隆的战斗,是别的部队打下了武隆县城。在下午16点,我们团获得任务,匆匆向在武隆以西的白马山前进。
现在是下午16点30分,我们行进在通往以西白马山的要走两个多小时路的山道上。   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四团二营营长张春和自己的战士此刻走在川东的满含着萧索冬日的山路上。在刚才的结束的战斗中,他们六营没有参加解放军重庆武隆的战斗,那是别的解放军三个团进行的战斗。他的主要作战任务是往西不远的白马山。它是进入重庆的屏障。那么,就是表明:国民党军队会坚决守住。当二营的解放军官兵,看到别的兄弟部队竟然参见了解放县城的战斗,就心里空落落的。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参加进去。一道团部的命令,一下就把他们扔进冷水里。这件事,不到半天,32岁的解放军年轻营长张春告诉大家团部的命令:四团二营向白马山前进。还有三营和他们一起。大家才从原来的埋怨的心绪里,变为苦眉般一笑。他们都意识到:可能有仗打了!

在兴奋后,大家都马上感到遗憾。可是,每一个解放军战士指挥官都非常清楚:有多少的解放军在战斗勇敢地战死,有多少的解放军把占领的敌人打败……

他们是不忘却的在全世界军队中,纯朴忠诚极度英勇的中国军人。

走在张营长身后的是:四团二营一连连长王云龙,29岁,河北来源农村人。中等身材,壮实,非常的英俊、忠厚,没有架子,对自己的战士多亲切的。他身边是二营一连一排排长赵景山,27岁,开朗爱说,团脸,长得一般。而在他后面的是二营一连二排排长李志顺25岁,河北来源农村人。1946年,22岁的李志顺和村里附近的村里的50明青年,参加了解放军,转战多个战场,在近三年的时间里,这50个战友,在不同的战场上,到1949年年末,勇敢作战,先后战死得来只有几个人。李志顺憨厚、作战英勇坚定、人话不多、长得有些英气。他身边走着的是:解放军战士30岁的老郑,开朗豁达。还有什么都要说,爱说笑话的,好像一看见什么总是就想说的20岁解放军战士张树全。他俩都是河北来源农村人。还有一个是26岁的解放军战士柳文山,18岁的战士小刘。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18 11:52:59

(三)



      “哎呀,看到他二团三团打仗,我们在那里看着,多难受!嗯,现在该我们打了。”张树全高兴地说,一张白白的脸老是含有一种没有烦恼的笑容。他走路本来步子迈得大些,在这样的情绪里,他迈出的脚一下就碰到王连长的脚后跟。王连长发出一声不清的声音,就转过头,张树全立刻不好意思笑笑:
“连长,对不起呀,我都踢着你了。”在说时,他还随手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后脑勺上的军帽。
“张树全,我们别的部队刚牺牲一些战士,你还高兴。”王连长说,就回脸看了张树全,还是往前走。因为,现在大家还在行军中。
“连长,那是他们二团三团,不是我们四团。”张树全说,他说了后,又往后一扬脸。意思是:跟他们没有关系。
“你就不难过。”走在张树全左边(靠山壁)的战士小柳问。
张树全迅速回答:“我难过什么,我还后悔,为什么我们军首长不让我们四团参加打武隆县城的战斗。”他侧过脸,看着在身旁走着的小柳。
“要是让我们四团上,恐怕你我都要死。”刘文山说。似乎有庆幸的感觉。
“你这么怕死啊,你当解放军干什么。”张树全听出战士刘文山话里的含义,边走边马上往后侧脸,大声喝问对方。
“你看我是怕死的人吗?”刘文山非常要面子,他边走,边把他长脸直对着张树全。仿佛要朝着张树全要强显示自己是不怕死的人。
张树全好像求饶,觉得自己开玩笑让对方不痛快了,赶紧非常快说:“你不是,你不是。”他,大家都知道,比自己大三岁的刘文山打仗一向就勇敢的。
刘文山才没有开口。
他们就继续往前走着。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19 12:11:51


(四)


      解放军连长王云龙,28岁。看上去,闪动着一双和善、纯朴、坚毅眼光,非常英俊的脸。他头戴着浅黄色的军帽正中:有一细线般红底边的小五角星,在帽边皱褶下的一细条的边子到他帽边,在他宽宽的军帽帽檐下,高挺的鼻梁,性感鼻翼下,一串黑乎乎的男子气十足的胡子,一张红红的嘴唇;在他腰间黄色军衣上紧束一根酱色的宽皮带,他看上去相当的英武十足!
他回过脸看了下还在含着笑的总感到厚脸皮的战士张树全,就提醒他:
“小张,昨天晚上落了雨,你要注意这山道有些滑,要小心点!”
“连长,我知道了。”张树全回答,好像他都知道似的。一路上不停嘴地说:
“小柳,我都是山里出来的人了,还看不见吗,连长就把我当小孩。”
“可你是小!”解放军战士小柳说。
“有多小,我都22岁。你看我,我是那样麻利,打敌人,和大家战斗也是不落后于人的!”张树全越说越扎劲,嘴巴马上翘起。说到这里,还把他白白的右手往天上一抬,炫耀地看着在他身旁走着的小柳,又还把左手放在小柳的右肩的枪上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口水都溅出了他红红的嘴外。还把步枪从他右肩换在他的左肩,还没有放稳,他枪就晃了一下,旁边的长的瘦而略矮的24岁战士胡雨,就伸起右手,帮他扶着一下。提醒他说:
“张树全,你不要只顾说话。”
张树全瞅了胡雨一眼,脸还习惯地无所谓摇摇。不管胡雨的话,张嘴就说:
“我看着的。”
小柳说:“你不要看着看着就滚下山路下去了。”
“哈哈哈!”战士们大笑起来,张树全脸一回歪,无所谓的态度等自己战友们笑自己。。。
王连长也就转过脸。他一般也不是太多话,爱把手,时不时去擦擦他那挺直鼻梁和英气的鼻翼,然后,又想问题。张营长也跟他说了,明天还有仗打。他们将在天黑以前,到达一个小村,那里有五公里,离它不远有三公里半就是白马山。它是重庆的东部屏障,如果打下它,就能威胁重庆城。
他们继续在山道上缓慢地走着。山道旁靠里是:斜斜的山坡,长着大片枯干杂有绿色牛乃巴草。冬日的山野看上去非常的萧瑟而荒凉,透露出到了冬日冷寒气氛。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21 12:17:40

(五)


          嘴闲不住的张树全,还右手扛着步枪,左手爱比划:“连长,我们明天打下白马山,我们就可以到大城市看看。我在家里,就听说过重庆,听说它南边是长江。”
“是呀。”
然后,他想起了这座大城市,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就一步跨到自己连长的身边,像一个大男孩;而他到在王云龙身旁走着的战士小郑身后,用左手拍拍小郑的后背,命令式的说:“小郑,你到后边去。”小郑知道,就让他跟连长说。就说:“好好好,我让你。”就刚要让开,为自己战士着想的王云龙连长觉得,还是不要让年轻战士走在山边,而下面是陡坎,以免在聊谈时,被摔倒。王连长就往山道边走出一步,空出了位子。
“你俩走里面,”王连长说,“听到没有?”
“小郑,把我的枪拿一下。”张树全很随便说,好像该有人为他拿枪。
“我跟你拿着。”王连长说,就伸手来拿。张树全笑咪咪说:“你拿也不错。”他对自己连长称你。
并把他白白的脸杨了杨,还把他手里的枪跟了王连长,王连长就拿着扛在肩上。然后在走的过程中,张树全拉了拉自己连长有些粗糙的手,又想到了他们打下了白马山到重庆的事,就觉得重庆肯定好玩就问:“连长,重庆那里一定好玩吧?”
“对呀。”
“等我们拿下了白马山,进入重庆,连长,你一定要带我去城里到处玩,玩过一天,两天,五六天更好,”说到这里,张树全还兴奋地像大男孩左右摇摇自己连长的右手,差点把连长肩上的枪摇落下来,好像一个小孩拉着大人非要带他一定进城玩似的。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23 12:04:35


(六)

          “小张,我会带你去的,”王连长爽直说。看一下身后跟着一连的身着浅黄军衣,扛着一杆杆被遮住些战士的脸和打到肩上的步枪,又转回脸。“到时,我会带全连的人到重庆街上玩。”
“好啊!”在王连长身后的战士们喊到。才二十多岁的他们,还没有真正享受过自己打下城市的生活,就匆匆离去继续作战去了。
“连长,你说重庆有什么吃的,说呀?”好像他急于马上知道,马上就跑进重庆去吃似的。
“我听团长说,重庆有些好吃的:麻婆豆腐,麻辣凉粉,说太好吃了!”走在王连长和张树全身旁的战士小郑边走,边把他孩气般的圆脸对着他俩说,多欢乐的!
“我马上就吃。”张树全接口就说,又扬起他等不得的吃东西急性的脸。大家都知道:只要炊事班长做点好吃的,他就会跑去排第一轮子,比如:肉。你看他方脸略胖点。
和善耿直的王云龙连长转过他可亲英俊的脸,看着笑眉眉的张树全带稚气快乐的方脸。“打完了,有的是机会。”
“连长,可是我听何班长说,这仗没有好多可打了,全国都解放了,就剩西南这一片了。”
“是呀,我想等打下了白马山,重庆,在往上,没有几个大城市了,听说是:林州,长江重镇叙宜(宜)。”“不是还有成都一些地方吗?”
“那是二野第35、36团的事,我们16团,17团主要是解放长江上游的县市。”王连长说。(据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席卷大西南》)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25 12:05:38


(七)


          看来,我们终于等到了全国的解放。”张树全感叹道。
“连长,这样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小郑又把带喜气的圆脸侧过来说。
“到时,你们还回河北吗?”王连长把脸挨近他俩问。
“我当然想回家乡。自从我们这一批青年(河北来源)从李家沟村和一些村的人参加解放军出来,有56个吧,从一九四六年到现在一九四九年,三年多,据说,基本上牺牲了。就剩下我们三四个:二排长,李志顺,我,老郑等。”张树全就收住了笑容,显得伤感起来说。
“如果,你回不去。”
“我……”
然后,王连长对他说:
“我们都是解放军,要听从组织的安排。”
“连长,如果让你留在这里,你干么?”
“我是一名党员,党叫我这里,我就在这里。”王连长那透露出耿直而真诚的脸,看着他俩,坚决回答。
“连长,我就跟着你。”
张树全也坚定说。
。。。。。。。。

王连长和战士们就这样往前面走着。现在是打仗比以前少了,战士们都知道等这几场大仗打完了,中国革命就最终胜利了,大家就可以光荣地回家乡了。所以,大家都期盼,都想自己能走过全国解放这一道坎,就像前面只有一两座山,只要走快点,加紧步伐,那么,就到终点一样。到那个时候,从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到解放军起,有许多的革命军人战死了,已经数不清了,可能有千万或者更多。他们在数不清的大小严酷的战斗中,无可避免地战死了,而活到现在的,已经太少了。我们注意到:解放军战士、指导员大多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显得老气了。他们中有的在十八、九岁就参加红军,八路军,参军离开村子出来打日本鬼子,到现在的国民党军队,到现在都三十多岁老大不小了(这一段据文华影业公司电影《关连长》)。。。。。。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29 12:20:54


(八)

      张树全又想起了小吃,颇有兴致问。还同时,用左手,拍拍身边的刘玉田的肩膀。说:“我们达到了重庆,你要去逛逛吧。”
刘玉田想都不想:“我肯定要去看看。我听说那里有凉粉、龙抄手、麻婆豆腐,听说太好吃了!”
在张树全说时,他就退后跟战士刘玉田说,到了山道边,听了刘玉田的话,就兴致高地说,也不看脚下,就踩滑。
“哎呀!”张树全叫了一声,一下,身子从刘玉田的身边,往斜侧后一晃,人就滑倒向土坎滚落下去。刘玉田看了,不禁哈哈大笑,也有些战士也笑起来。
走在前面的王连长听到了张树全的措不及防的叫声,反应很快的他,立刻跑下土坎,这时,张树全在往下面滚。
王连长加紧步伐,伸出手,一步抓住张树全系着皮带的军衣,竭力往后拖,而这也不行,他灵机一动,身体往后倒,死死把张树全拽住,看到一颗树,用脚赶快勾住树子,这才把他拖住。
惊慌的张树全没有想到,自己连长会亲自跑下来救他,看到王连长涨红的脸喘着气,牢牢抓住他背上的军衣,他才没有往土坎下滚,不然,会摔伤的。过一会,王连长才把他扶起来,又把落在被一块小石头挡住的步枪捡起起来,对他说:“走,上去。”
从这话里,张树全感到了连长温厚、善良的性格,他几乎感到,王连长与敌人作战时,简直就是十分的勇猛无敌。他明白:王连长不会再怪他。因为,连长不太爱训斥自己战士,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连长。
王云龙连长把张树全搀扶上山道,因为,他脚有些歪了,走起来肯定痛。李志顺排长是张树全同村的,比他大4岁。看到王连长有些在喘粗气,就说:“连长,我来背小张。这一上来,你一定累了。”
王连长就转过他温厚、纯朴的脸来说:“没关系,我再背一下。”
在旁边走着的23岁的解放军战士白全亮,喜欢又说又笑。他还马上往前略跨一步,往张树全的屁股上拍了下,一笑:“你不错呀,就因为嘴巴说过来说过去,注意力不集中,还故意摔了一跤,让连长好背你。”
“我哪里是嘛!”在自己连长背上的张树全就侧转过脸来说,“我就是说了几句,就摔倒了嘛,我没有想到山路是这样滑。”

清林边 发表于 2023-12-31 12:13:41

“(九)


      连长和排长不是说吗,昨天晚上下了小雨。”白全亮强调。
“我没有听说呀!”张树全明知故说。
你呀。”白全亮又拍了下张树全的屁股,
“喂,你怎么拍我的屁股啊!”张树全笑嘻嘻喊。
“我还要扯兔耳朵。”白全亮马上说。然后,就一阵大笑。
战士们也一阵大笑。这后,李志顺排长就换过王连长,把张树全背在背上。白全亮把一个笑脸,边走,边往李排长的戴着黄色军帽下一道细条边子伸出去的英气勃勃的帽檐下,一张纯朴、真挚的脸,非常性感的鼻翼,
黝黑的胡子下老是嘴闭着。他身材壮实,一根宽皮带紧系在他黄色军衣的有些鼓胀的肚皮上。解放军二排长李志顺淳朴英勇而生性沉默。他在路上少有说话。
“排长,你怎么不背背我。”
听到了白全亮的问话,25岁的年轻勇敢的解放军排长李志顺转回脸,他是那样的憨厚老实,他回答:
“好的,我背一会,就背你。”
“排长,”一个战士愉快地说:“白全亮在逗你玩。”
李排长就正经说。“没有什么!”
“排长,我那会让你背。这样吧,你把张树全让我背,我就把他扔到山沟里。”战士白全亮逗张树全。
“白全亮,我得罪你哇!”在李排长背上的张树全白白的脸一昂,兴师问罪喊。
“哈哈哈!”战士们愉快地笑了起来。并往前面走去……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2 11:51:30

(十)


      走在王连长和战士身后的,就是说,走到他们这个营后的是四团三营营长叫陈波35岁,他是湖南板仓人。他16当红军,打过日本鬼子,对日本鬼子几乎就见一个要杀两个都不够的中国勇猛的军人。在解放战争中,他虽然面对反动派的军队,也有同样的风格。可是一见到一些弱的国军士兵,中国人之间,心就不忍心打死对方。在他看来,国军士兵再怎样,总是受苦的老百姓的儿子。一般情况下,他只对顽固敌人进行全部消灭,对日本鬼子,陈波营长比鬼子更厉害。他非常的诚挚开朗,还有些小脾气,怪性格,但是心地善良。在他旁边走着的是:解放军四营一连连长28岁的尹勇胜。他透露出斯文气质,非常平稳,也和战士说说聊聊,看起来多和善的。而走在他身旁的是:长得虎头虎脑的、英气勃勃的一路上,脸跟人的感觉似乎老是这样虎着脸厥着他嘴的27岁的黄奇排长。

他有一米八,是广西右江山里人。他身体壮实,一双英气、明亮仁厚机灵的眼睛,他脾气火暴,但是非常的正直而善良。一个蒜头般性感鼻子,润泽的嘴唇老是闭得紧紧的,似乎一天半天都闭得,好像他总遇不公平的事似的都不开口。他脸有些油黑略透红,淡黄的棉军衣皱褶略露出在他有些腰圆的腰间紧系的酱色宽皮带上,他的军衣衣袖老是卷起在他的双手肘上。
“尹连长!”陈波营长说,他非常魁梧,眉毛略斜,大大的眼睛,非常有神!腰间紧系一根宽皮带,他连驳壳枪都让自己的警卫员拿着;走起路来步伐敏捷,说话干脆,还有一股质问的性情,他厚道而正直。他右手拿一根烟,边走边抽,他方而略团的脸,眼光正直而质朴,略胖的轮廓分明俊逸的脸庞,直杠杠的爱大笑的个性,是那种想说就说,想打就打的解放军攻击和防守型的营长。
他们继续在山道上走着。
“尹连长!”他又说一次,好像尹连长没有听他说。“明天就要打白马山了,真是痛快呀!”

“营长,打这么大的山,有些急了吧。”温和性情安静的尹连长说。
“我明白,你说应该推迟两天,应该多做好准备。我听团长说,122军,123军,早都到了白马山附近有两天了,看来上级做好了攻打前的准备。”
“看来这仗该打了。”
“要打,绝不能拖延。”
“营长,你怎么想?”尹连长问,
“我想我们解放军进攻的形势非常的快!国民党当然想保住他们在西南的最后江山,会调以重兵对白马山进行防御。”
尹连长讥讽说:“要都要完了,还在那里死撑着。”
“对,”陈营长忍不住嘲笑道,“蒋介石在东北用了几百万军队和我们打了三大战役,近两年时间就被打垮了,真是快呀! ”
“他们在白马山再花费多少兵力,再修多少工事,照样被打掉。”
“瞎子点灯白费蜡。”
两人就笑起来。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4 12:29:21




         (十一




      )陈波营长刚要吸一口烟,看到在尹连长身边的一直默然走着的黄奇排长,就没有听到他开口。就转过脸去,问。“小黄,你怎么不说话?”
听到陈营长的声音。黄排长就抬起脸说:“你问我吗?”他口气非常冲(生硬的意思),说话是那样直接,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他也不管自己面前是大官小官,一惯是这样。据说,他从不在自己的上级面前,说乖面子话,搞虚假,实实在在是领导下达命令,就拼力完成,可脾气发了有杀人的冲动。了解他的战士都知道:他犯了错误,就诚恳地向对方道歉,任你骂过够,绝不还一句嘴,是一个好汉排长。
“嗯,怎么,你不想打仗,打白马山吗?”
黄排长微挺起头,好像打起精神,说:“想呢,我怎么不想。”
“你怎么精神不好。”陈营长问。
黄排长说:“营长,我没有。”
“等会就要到小塘村了,团长要喊我们开会,到时就知道我们的作战任务了。”陈波营长说。非常的期盼!“营长,这次我们营也要打头阵。”跟自己营长谈打仗,使原先平淡走路的黄排长就脸色活络起来。
“这个,兄弟部队都在想打主攻任务。”
“营长,你说我们营能获得吗?”黄排长一下更关注了,把他虎头虎脸瞅着比他略矮点的陈波营长。
“这个你不用慌,我们营作战也是响当当的(很不错的。)”陈波营长说,右手得意地一挥,挺自信地说。好像这一件作战任务他最拿手。
“那是。”
“本来,根本就是。”陈营长口气提高了,要注重强调一下。好像有别的兄弟连队在跟他争作战任务似的。还右手一挥,仿佛要把对方力压下去。
黄排长没有再说话,因为有些战士扯进来说,使气氛热闹些了。
他习惯性地往后面看看,正看见走在路边上的战士小肖,脸有些白,好像有些不舒服,就立刻转身回走,到了小肖的身边。这时,战士小肖右手扛着步枪,左手捂着肚子,眼皮在微微的抖,看起来有些痛苦,他闭紧嘴唇,还是坚持走。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6 12:10:16


(十二)

         小肖,你不舒服?”黄排长问,
“排长,我肚皮痛。”
“是不是,在出发时,你喝了冷水。”
“是呀,我吃了小米,就觉得口干,就想等会出发了,多喝一些水,以免在路上有什么事,我就不必喝水了。”肖正雄说,脸疼的皱在一起。
“出来。”黄排长说。
“什么?”肖正雄有些迷糊问。好像要站住,黄排长立刻伸出手抓住小肖的右手,仿佛拖出来,并对正在从他俩身边走过的战士们,也随手把一个战士拉出来。
“小孙,跟肖正雄拿枪。”
被自己排长忽然拉出队列,感到自己排长一惊一动的行为,非常纳闷的小孙听了,就立刻回答:“是排长!”
还不等他伸出手去拿小肖肩上的步枪,动作利落的黄排长,说一声:“把枪拿来。”并从站着的小肖的肩上一把拿下,以为他要顺手递跟站在他跟前的小孙。他往前走了一步,亲自把枪挎在小孙的右肩上,还把左手拿住小孙右手并抬起,好让小孙跨好步枪,好像黄排长在教新兵拿枪的基本要领似的。

“小孙,你走吧?”黄排长认为这一耽搁,使小孙被前进中的队伍挪下了一些距离。
“是,排长。”
看到小孙往前进的队伍跑去,这时,刚要走过的一个调皮的老战士叫唐孝云,最爱逗人。他看见黄排长弯下身,要背肖正雄。就打趣笑着说:
“小肖,黄排长多好,还背你。”
小肖就难堪地站着,不想让自己排长背。
“黄排长,我脚走不动了,你也背背我。”唐孝云逗自己脾气暴躁的排长,他对身边弯下腰要背小孙的黄排长把自己脚稍微走上些。
弯着腰的黄排长立刻抬起他虎气发红的圆脸喊道:“背你妈的脚(意思是:你爬开)!”
“排长骂人了……”战士唐孝云喊道。
黄排长不理会他,就对背后站着的肖正雄说:“上背。”
小肖难为情地说:“排长,这怎么行?”
黄排长转过脸,强悍地立刻说:“快点!”
“这怎么行,这……”小肖还是难为情说。
这时,黄排长立刻伸出,他血脉突出有些肤色发黑有力的军衣卷在他双手手肘上的胳膊,往小肖的系着皮带的腰后一合,背起了小肖,往前面走去……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8 12:35:21


(十三)


       接近黄昏,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四团二营三营,就是张春营长和陈波营带领的解放军部队到了在白马山附近的一个叫小塘村的地方,他们在村民家住下。团部在村尾一个在跑了多年的地主废弃的大房子里。张春营长刚把一些文件叫警卫员安放好,他们的团长叫邝正东,
喊通信员来让张营长、王连长去村尾的临时团部开会。然后,通信员到连部去跟王连长说。
一到新地方,王连长喜欢去看看这里的地形。等警卫员把连部临时用的房子收拾好。就对警卫员说:“我出去一下。”
“连长,等会就要吃饭了,还有,天要黑了,还是明天早晨去看看嘛。”
“明天就要打白马山了,没有时间了,我去转一转就回来。”王连长回答。警卫员的话没有使他改变主意,他要去。
“你万一回来迟了,饭都冷了。”
刚进来想找警卫员聊的张树全听到了,用他说话教快的声音说:“没关系,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小事一件。”
王连长就走了。张树全他什么想去,什么他都看看,还说得兴起,仿佛他比王云龙连长都急。
当他们走了后。
25岁的质朴、厚道、正直、勇敢的解放军二排长李志顺说:“这张树全,那里他都想去。”
解放军老战士30的老郑说:“他才21岁,一天到黑,就喜欢玩。这小伙子,打仗还挺认真,也听话。”
他又说,“我们王连长,他都有习惯,到新的地方就看看地形。”
“小张就喜欢跟着连长学,将来为当指战员打好基础。”李排长这样认为。
老郑对二排长的话有些异议说:“排长,你说他,能当一个指挥员……”老郑感到自己厚道排长怎么有这样的感觉,话都不利索了,又说:“这可能吗……”
“小张还这样年轻,前途可以。”李排长如是这样说话。注意到老郑还在望着自己:“你看我,我从来没有想到当官,从42年离开村子,和二子小黑他们出来当八路军,打鬼子,现在打国军,还不是,该打的仗都打了,上级要我当排长,我就这样了,小张也不错。”
老郑说:“你是不想当官,可官运偏偏跟着你。我看他,就想立功,当过什么官之类的。”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10 12:36:23


(十四)

       这个时候,团部通信员出现在天色麻麻黑的门边。
他走了进来,有些急地问:“李排长,王连长在吗?”
“我们连长出去了。”老郑反应有些快回答。
“邝团长喊他开会。”
“我们王连长过一会就回来了。”
李排长觉得这个时候开会重要,就说:“小高,你走嘛,我去把连长找回来。”
“嗯,我就走了。”小高就转身走出门去。
李志顺排长立刻说。“老郑,你在这里呆着,我把连长找回来。”
“排长,还是我去。”
“不,你年龄大了,最近走路,脸有时发白,这不好。我来自农村,体力比你好。”说完,李志顺排长就走了。
老郑知道,比自己小五岁的25岁的李排长,在行军路上,多次帮战士拿枪和帮助战士,自己也不例外。他感到自己的排长不错,就回到房里和战士聊天去了。
这时,张春营长走到连部,他想喊王连长一起去开会。看到刚出连部门的李志顺排长走出来问:“李志顺,王云龙在没有?”
李排长听到了张营长有些粗的嗓音,就转过身,向自己营长敬了一个军礼。回答:“连长出去了。”
“他去那里了?”
“说到村边转转。”

张春营长一下不高兴了,就转身要走。看来他是有话要说,显然,是不想当自己战士面说王连长的,这点,应该是符合他的性格。在门边的战士小于立刻说:“营长,这样吧,我去把连长找回来。”
“不了,”张营长表示,李排长知道,大家才到这个小塘村,太劳累了,张营长是不想让战士们去找自己连长,是想让他们都多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进攻白马山。
然后,张营长说:“你们要好好休息,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累了。”并用手拍拍战士小于的左胳膊。
李排长知道他是想亲自找自己连长。
这时,天一片的灰黑,在前面的村道上,两边的人家从他们的门窗里照出来一些煤油灯的淡黄的灯辉,这时,村道上,较少有村民走动,大约都在生火做晚饭。记得以前的农村,一到天黑,都呆自己的房里。

张营长还是非常急地往村子东走去,到了村东口,也没有看见,就往黑麻麻的村后坡走上去,看到了王连长走下来,不高兴地说了王连长几句。
他俩到位于村西一座地主废弃的几间大瓦房里。一看,就是不错的房子,虽然房子的主人已经早就跑到重庆去了,再以不到这闭塞的小村里,就被村委会征用。
走近宽的地坝,进入两间房子的过道,到第二座房子,门口还站着两个解放军战士守卫,还看见有战士在进出一中间过道的红漆大门,看来是在忙什么。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12 15:17:13


(十五)


         “营长,是在这一间开会吗?”王连长问张营长。
“不,在过去一间。”
“那这间呢?”
“这几间是团部的一些机关:电台室,办公室,休息室。”张营长说。
“那这房子后面和前面的房子呢?”王连长不清楚问。
“是一营的营房。而四营的跟我们二营和三营都住在老乡让出来的房子里。”张营长,好像明白王连长的心思,就一并把四团,四个营的驻扎情况说了。
“这多麻烦村民的。”王连长说。
张营长没有说话,而他和王连长也有同样的心情。然后,他们进了还是由两个解放军战士守卫的门口,里面的房子较快地走进去,张营长知道:对白马山的作战会议应该开始了。。。。。。 他俩渐渐走近一道向外开着的陈旧大房子的门,听到了来自大门里的团长那平和有力的声音,其余的声音几乎就没有。他俩就走近门口,看到:大房里有多个解放军指挥官头戴米黄色边上有皱褶的军帽的后脑勺,军帽下沿的细条边子到前面伸出去的非常英气的军帽帽檐。
一大排坐着的解放军指挥官从房正中一张桌子到房子对面的灰墙下,一个个并排坐着的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厚实的背,还有挨在一起的头,一动不动地向着前面在认真听着解放军四团团长邝正东,一个45岁中等个子、魁梧,站在他们前面房中间的桌子旁在发言。在后面坐着、认真凝神静听的解放军指挥官,正好被前面解放军的后脑勺挡住些,相邻而坐的同样神态的身脸一些视角,这些解放军指挥官健壮而厚实背有些向前倾,一根酱色宽皮带紧束在他们壮实的腰背上。而坐在最后面的是:四团三营营长,35岁长得非常魁梧仁厚英勇的陈波,我们在前几章说到他。他和别的营长不一样,他们都喜欢在自己腰间皮带上配一把左轮手枪,而他不,他就喜欢用驳壳枪。张春营长他们也是。他身边坐着的是三营一连连长尹勇胜。我们在前几章也说过他,他人有些斯文,打仗也厉害,最厉害的是 :脾气急、正直、心好。他身旁坐的是极度勇敢的解放军排长黄奇,26岁,是湖北人,他跟中国著名的军事指挥官王近山同是湖北人。请明年三月关注描写中国著名指挥官王近山在红军、八路军时期的战斗经历的小说《王近山》,他是中国勇敢的米哈依。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16 12:19:37


(十七)

          又过了很久,团长布置任务:“二营、三营负责进攻第一道峰和第五道峰;一营、四营负责进攻第二、三、四道峰,期间,一营四营还要解放在白马山四周的各乡镇。”
一营营长肖雨就想打第一道峰,他知道:第一道峰是最高,非常难。解放军的作战特点是:越难的任务非打不可,因为,越难就越有挑战性。听到团长把这一任务倒分跟二、三营就不高兴了。一遇到不如意的事,就闷着性子,大口大口抽烟,好像要吃烟似的肖营长,过了一会,他忍不住,好像有人在打压他似的。就霍地站起来,当着团长的面,用手指指侧后边的他认为开始得意的陈波营长,质问道:“他凭啥打主攻?”
团长说:“他和你差不多,可他是战将,能指挥能冲锋,关键时候,不眨眼。你还有别的任务,除了打白马山,还要解放白马山的周边乡镇。”
一营长盯了下厚道血性,从不和自己同志计较的陈营长说:“嗬,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波营长微低着脸,在那里闷起,也不在意一营长肖雨,不满意自己居然获得了这个任务,攻打白马山的主峰一一一万家良,意义是不一样的。
之后,团长把这次攻打白马山的任务的大致情形布置好后,就说:
“同志们,下去早点让战士睡觉,明天早晨四点以前就出发,早点到白马山。军首长决定在明天早上8点发起进攻。”
说到这里,他又问:“你们还有别的意见没有?”
已经坐下的肖营长闷着脸,突然又站起来,没好气说:“有意见。”
团长立刻说:“你是对攻打第一防线没有自己而不平。”
“是。”肖营长敢说敢做敢回答。
“这个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说了。”邝团长说,他不想再费心思为了肖营长做战术上的调整。
肖营长知道团长这样说,自己是争不回来了。立刻回头,看着陈波营长走到他的面前,就两眼瞪的横圆:“你笑安逸了!”
陈波营长也不想和吵嘴,看都不看他,就和张营长走出房子去,因为,会已经开完。
肖营长想不过就转过身,对走过来的团长说:“团长,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把主攻任务交给陈放牛娃呢?”
“他打仗应该比你有血性,他不是那种只呆在岗位上指挥就行了的人,还要打仗在前和战士们一起作战。”团长正言说。
“不就是从冲吗,老子当年打仗冲少了吗?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说,我这营长的职位是混出来的。”肖营长冒火了说,他不管你是团长还是师长,火爆脾气照发不误。
“可是,自从你当上营长,那次冲过。”团长直接问。他被肖营长的暴脾气弄得生气了。
肖营长把脸逼近团长,喝问道:“你当了团长,那次你又冲到前面去了,还不是怕死鬼。”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小心点!”
“你大不了,就把老子的营长职位给抹了。”肖营长当场更自己的团长顶去。
一些指挥官,走上来就把肖营长马上拖走。
这时,是黑夜了。
关于肖雨营长的故事,请明年下半年关注是公安局局长的他和叶俊龙科长破获叙宜城特务的小说《不平静的叙宜城》。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18 12:26:41

(十八)
   
      “张营长,走,到我们三营看看。”陈波营长说,并习惯性把双手叉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腰间上。
“你这没有什么看头?”张春营长说,他想马上回到二营的营部和部下进行讨论。
“你们二营和我们三营马上就要攻打白马山第一道防线和第五道防线,我们商量一下。”陈营长对张营长说,并立刻非常随便地又说:“走吧!”张营长只好去,并侧脸对站在身边的王云龙连长说:“王连长,你先回连部去。”
“是,营长。”王连长立刻向两位营长敬了个军礼,就转身从临时团部黑黑的门口,向黑黝黝的寂静的村东头走去。
“你的王连长挺不错的,”陈营长和张营长往三营部走去,“有点像我们二连四排长黄奇。看来两人都忠诚,只是我们黄奇排长脾气火爆,敢打还猛打,对人实在,是一个好汉。就是容易做错事,错了,他就任你罚。”说道这里,陈营长问:“你们王连长呢?”
“他不一样。做事谨慎,不和自己部下发脾气,作战有勇有胆识。”
“这点倒像我们的二连连长尹勇胜,不过我最喜欢黄奇排长。”
“是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吗?”张营长问。
“他是尹连长。”
“我看他人也不错!”张营长说自己对尹连长的印象。
“他从抗日战争起就跟着我打仗,人也不错,顽强,有时,不要命都可以。”陈营长说。好像在尹连长和黄奇排长之间,他还是喜欢黄排长。
“你呢,陈营长。”张营长问他,对不是自己营里的战士等不太多问。
“我你还不清楚吗,老张,让我在指挥员的位置干是不够的,我喜欢和战士一起战斗。我不能让他们去死,自己就心安理得呆在指挥位置上光指挥就是了。”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
“我的战士,真是多好的战士,就是这样一个个牺牲了,我真是无脸面对他们。”
“可是,你是指挥员。你把战斗打赢了。”
“那算得了什么,能跟我死去的战士比吗?怎么不是我死。”说到这里,张营长感到陈营长是一种爱惜战士如命的好营长。
为了不让陈营长情绪不好过,他马上改变话题。
张营长迷惑问:“吴营长怎么当着这么多人小看你?”
“一直以来,老吴都和我争打主攻前卫的任务,这次,他满心希望获得主攻白马山第一防线的任务,团长不太喜欢他。”陈营长说。他俩继续往黑黑的村子东面走,三营在村中八间老乡房里。
“你怎么不和他争?”张营长问,因为他知道一营长吴雨这人,只是对他了解不多。
“我不喜欢这样。我的部下都觉得我不与人争,我也不许他们这样去跟兄弟部队争任务,团长让我干啥,就干啥。”陈营长说,厚道的脸表现出爽直,他看上去说话做事,做人都随和,不刻意做什么事,在说话时,都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对战士非常的好。
“看来,陈营长多厚道的。”
陈营长一下就说出令张营长想不到的话:“我们三营和二营,到时攻打第一道防线,你来指挥。”
“为啥?”
“我和战士一起上。就这样,张营长。”
“这怎么行,你这是脱离指挥岗位。”张营长觉得不可以。
“就这样,”陈营长干脆说,“两个指挥员,就一个就行了。”
张营长非常明白:和战士们一起冲,死的更快,他刚要说,就看到陈营长根本就不想这些。他明白了:陈营长不能看见自己战士上去战死,而自己在那里悠闲地呆着,仅仅下几道命令就完了。
像陈波营长这样的中国军人不多,而中国著名指挥官王近山就是这样的军人,请明年三月底关注描写王近山在红军、八路军时期的战事的小说《王近山》。







清林边 发表于 2024-1-20 12:01:53


(十九)


         然后,他俩到了一处大房子的前面,往站在门边的两个解放军战士守卫的黑黑过道走了进去。看见前面的门口,有一个战士坐在门边洗脚并刚洗完,和张营长说着的陈波营长就马上较快走到战士身边,弯下腰,伸出手把洗脚盆端起,走到东侧的黑黑的地边,把水为这个战士倒了就走了回来,把盆放在这个战士的脚边。好像是他看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喊别的人来做。
“营长,这怎么行呀!”这个战士在身后的门里照出的马灯黄黄的光里,看到自己营长帮他倒水,又意外又感动说。
陈营长就把右手轻轻地在他军帽上拍拍,温存说:“小孙,早一点睡,我们三营和二营明天要攻打白马山的第一道防线。“
“哎呀,真好,营长,是你向团长争取来的吗?”
“不是的,是团长分配的任务。”营长回答。他想向自己战士表明:他本人不喜欢去跟自己兄弟部队争要作战任务。
“营长,我们知道,你心里就想获得主攻任务的。”
“废话,谁不想呢,难道你希望一一一老是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跑吗?”陈营长直爽地说,他在自己官兵面前,是从不隐瞒什么的。
这时,在他之前先到房里的尹勇胜连长和黄奇排长以及一些战士听到了营长的声音,就走出来。
也招呼了二营长张春。听说了有主攻任务都欣喜。仿佛他们获得的是:明天就要去城里玩的任务,而不是打仗的事。
战士小孙说:“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早晨要早点起来。”
于是,他们都回到了营房里。
然后,陈营长多愉快的说:“张营长,走,去我们营部,哎,让你站久了。”
“没有。”
然后,陈营长伸出左手热情地往张营长右臂随和地揽了一下,非常热情地如让自己好朋友到他家里喝酒似的。
就转身。
“是这里吗?”张营长问。
“还要过去些,就在这房子的尾部。”陈营长好像觉得张营长没有耐心了,就赶快说,仿佛张营长要转身走开了。
“陈营长,我没有想到,你对战士们这样贴体。”
厚道、纯朴、心肠好的陈营长用舌头把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舔了舔说:“我比他们大,不能老是对他们喊来喊去,不就成了凶神了吗?我就想:如果一点不关心他们,这我做不到。我当红军的时候,我的连长就一直照顾我。”
张营长问:“后来呢?”他很有些感兴趣关于陈营长说的红军连长。
“再在过湘江时,他一个人抱着机枪打敌人的飞机,但是,他被敌人飞机射出的子弹击中了肚皮,肠子都打出来,他就倒在木桥上死了。”
他这一说,使营长心里非常的难过。
请明年底关注:用了四年写的红军战事和描写长征的小说《在广阔的地平线上》。
“我刚才看见你还帮战士倒洗脚水。”张营长更加感慨又说。
“我是他们的营长,不能只是在打仗时,就手一挥向他们发布命令就算了,这不像话(意思是:这不是一个解放军营长的作风)!”
“从你的话里,我感到你好像还要亲自上战场。”张营长说。他知道:就是那个吴营长是指挥人的营长,也不会自己还亲自上战场拿枪打敌人的。
“我不能把送死的事都让自己的战士们去干。这样就是胜利成功了,我也不会安心的。马上要打仗了,我还要上战场,死了也是光荣的。”陈营长发自内心地说。虽然,张营长看不清他脸,可是他感到陈营长一片赤诚、忠厚,不管是当再大的官,他就要亲自上场。
然后,他们向位于黑夜里的房子尾部的营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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